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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一心人,白首不想离,才是我们内心的真实写照!”
望着侍卫一脸震惊的模样,我只觉得好笑。这些观点在这个时代的确很震撼,太前卫!
我继而转道:“你再看这些……但凡能进宫的女子,哪个不是非富则贵,家世非凡?从小娇生惯养,有几个会真正贪慕皇宫的锦衣玉食?都是背负家族兴衰荣辱入宫的,包括……皇后!起初能有几个是心甘情愿的?倘若宫外婚配,夫家岂敢怠慢?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她们一生都要困在这看似华丽的鸟笼中,永远飞不出去了!所以为了家族,为了孩子能有个好前途,甚至为自己还来不及自由绽放就被扼杀的青春美好和……不甘心,她们能不争吗?”
“倘若各宫嫔妃得悉神医这番话,定会心存感谢,不再对神医进宫心存敌意,有所为难……”
“原来你已听说那天的事!”我早就不在意了:“其实悍妒是女人表现在意最直接的方式,说白了……宇文邕还没糟糕到没人要的地步,值得庆幸,值得庆幸啊,呵呵……”
侍卫也笑了,“神医果然见解非凡。何不面呈陛下,改善后宫?”
“我才不要!”我直摇头:“都是千古流传下来的陋……习俗,岂是凭我一句话就能改变的?那些刺史言官还不跳出来,骂我妖言惑众,即刻处死?”
“陛下定会全力保全神医……”
“算了吧,光一个宇文护,他已自顾不暇,两位亲兄长的大仇未报,凭什么保全我?”
侍卫眼中闪过一丝痛恨,我急忙安慰:“知道你忠君爱国,想必也看不惯宇文护的飞扬跋扈。但现下连宇文邕都在隐忍,你又能如何?凡事以大局为重,我之所以对你说这些,只是希望你每日在宫内行走,面对各样女子时,心态能够平和些,不要觉得她们言语刻薄,攻于算计,说到底都是可怜人罢了!所以听听算了……也不能……由怜生爱啊!从来染指皇帝的女人都是要掉脑袋的!”
“这个……在下知道,绝不敢犯!”侍卫无奈笑着拱拱手。
“开玩笑的啦!不必如此拘紧!”
“想来在下与神医昨晚才刚结识,神医就如此开诚公布,令在下……感谢万分……”
“好像我也没说什么……惑乱朝政的吧?几句实话而已……初来乍到,宫里没有朋友,我那同乡也给宇文护害的神志不清,难得遇上你这个……同样被宇文护欺负的……我见你不似小人模样,而且我给你看病,你总不会陷我于危难吧!”我半开玩笑道,其实真的没太上心。
岂知侍卫听后,正色保证:“在下绝不会做出任何对神医不利之事!”
我急忙摆手,“说了是玩笑!……其实我根本没想过你会不会对我不利?因为……我只是来做客的,不是真要入宇文邕后宫,也不谋求什么大官,所以畅所欲言……他不高兴的话,大可谴我走。总不至于大老远把我召来,只是为了昭告天下……我只能死在他后宫?!一路上宇文宪有的是机会就把我解决,何必如此周折?”
“甚是,甚是,神医所言句句有理!”侍卫面露佩服,“传闻神医与齐国兰陵王……”
“不是传闻,是真的。”我向来最烦猜来猜去,传到最后,三人成虎,烁口成金,直接澄清:“高长恭是我夫君,六年前我们就拜过堂成亲了!”
“可……不少人都听神医亲口说尚未……尚未……”有些尴尬。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都怪自己口无遮拦,让无关人等听见,徒惹笑话:“那又如何,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这次回来,我不会再走了,所以……回去就把他煮了!”我下定决心道。
侍卫一副受惊的模样望着我,尽力平稳道:“神医不愿效仿娥皇女英,可……众所周知,兰陵王妃乃荥阳郑氏,神医如何自处?”
“不可能!”我想都不想直接否认,“长恭守候我二十二年,从来就不曾有过什么郑妃!”
“二十二年?”侍卫幽幽道:“这么久,齐主岂容他如此随性?只怕……难免有所变故吧!”
我摇头,坚信不移:“高长恭说只有我一人,我信他!”
“倘若……假设齐主以某人或者某事逼迫兰陵王就范,神医可否体谅?”
我阴森森凑过去道:“如果他跟旁人一样欺骗我,那我绝不会原谅他,我会休了他!”
侍卫惊诧:“从来只有休妻,哪能休夫?何况兰陵王乃皇族!”
“那我就养一百个男宠让他没面子!”我恨恨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咳……很好!……”侍卫笑的有些惊悚,倒退两步,离我远一点,“我想兰陵王不敢……世上没有男子敢得罪神医。”
我这才恢复笑容轻松道:“我们夫妻间的事,你就甭操心了。有问题,我们自己会解决。你还是想想怎么好好当差,让主子满意!我告诉你,不要以为宇文护现在势大,迟早会被……”抹脖子状,“千万别站错边。”
“神医会帮陛下铲除宇文护?所以昨晚好像也有此一说?”侍卫低声问道。
“我?手无缚鸡之力!”我摇摇头:“不过你看你们陛下和宇文护两人,一个旭日东升,一个风烛残年,光是比命长,宇文护也输了啊!”有些事情真的不能明说。
“神医说笑了!自古英雄盖世岂是用年龄衡量的?”
别人我不敢说,但宇文护必定死在宇文邕手上,这是历史。
我笑笑,岔开话题:“对了,到现在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怎么称呼?”
“我叫……祢罗突!”侍卫如是答道。
典型的鲜卑名氏,难怪他的长相也颇俱少数民族的特点。
闲谈间,突然跑来一宫娥,很是慌张……好像是正阳宫当差的……人太多,妆容又差不多,我看着只觉面熟……
果然,那人跑到我面前一跪,刚要开口抬头看到侍卫,吓得张着嘴不知说什么。
“没事,没事!”我安慰:“他不是坏人,但说无妨。是来找我的吗?”
宫娥微微回神,有些语无伦次:“禀神医,大冢宰……大冢宰……”
“宇文护?”
宫娥直点头:“大冢宰……到宫中,捉拿沈娘!”
什么?!!我顿时急了。
“我有召见他吗?他凭什么私闯内宫,还跑到我那儿抓人?瞎了他的狗眼,谁给他的权利?你们有没有阻拦?”
宫娥慌里慌张点头又摇头:“大冢宰说沈娘是他的人,即便陛下亦无权阻拦,何况神医……奴婢们拦不住,所以翠姐姐特意派奴婢前来通报。”
“他带了多少人马?”
宫娥一愣,祢罗突解答:“一般外戚外臣奉诏入宫不得携带任何兵器,侍卫奴仆皆不得跟随入内。不过大冢宰功高,非寻常人可比。陛下特允他可带四人随身保护。”
“就五个?”我气结又问宫婢:“正阳宫多少人?你们所有等级的宫女、掌事、总管加上内侍不下三十人吧?个个年富力强,全都加起来还打不过一个老家伙吗?眼睁睁看着人被带走,现在跑来跟我禀报有个屁用?”
“咳……哧!”祢罗突又被惊住,第一反应竟然想笑?在我凌厉的目光下,硬是忍住。
“那是……那是大冢宰……奴婢们吃罪不起,不过……神医息怒,奴婢等亦不敢违抗圣命,吾等已竭力劝说大冢宰等待圣旨或者神医返回,再做定夺。所以现下……应当还在正阳宫,翠姐姐也派人禀报陛下了……神医快随奴婢回去吧。”
“好……好……”我低头在地上寻觅……终于发现一段粗壮的枝干,拿在手里垫垫,不错,很合适,“咱们走,我倒要看看谁敢动我的人,顺便替宇文邕好好教教臣下礼仪!”转头不忘对祢罗突说:“你还是找御医吧,今天我恐怕没空了!”
刚跨一步,便被拉住,祢罗突担忧道:“可要在下相助?”
我想了想,还是感谢道:“谢谢,不过我估计这事宇……你们陛下不会出面与宇文护交恶,所以你更没必要贸然前去,增添宇文护的怒恨。这事我来处理,要是方便的话,你帮我找几个交情过硬的御林军照应下!”
祢罗突一愣,我道:“反正都蒙着面,谁知道谁啊?就算事后宇文护追究,宇文邕都不知道,你更可以推说不知情,可能是巡查的侍卫,不明就里,冲撞了大冢宰,调查后再给他个答复。如果宇文护咬着不放,你就敷衍处罚过了。你也说你们这些禁宫护卫都是从五湖四海招募来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唯独没有从宇文护麾下渗透进来的,对吧?!为什么?你我心知肚明,宇文邕在积蓄自己的力量,扳倒宇文护,而在这之前,他也要保护自己,以免步了前面两位皇帝的后尘,还未举事就遭了宇文护的毒手。所以你放心去办吧,不会有人追究的!”
听我连珠炮似的说了一通,侍卫一脸震惊呆立,最后只能呐呐说了个“是”字。
我一手拿着木棍,一手提着长裙,与宫娥一起奔回正阳宫。
还没跨入殿门,就听见熙熙攘攘的吵闹,内侍、宫婢不断哀求声:“大冢宰……大冢宰……万万不可啊……万万不可……”
“若无圣旨,奴婢(才)们让大冢宰从宫中带人离开,可是死罪……神医回来也不好交待……”
“……大冢宰,请务必稍待片刻,奴婢们已派人请旨,也禀报神医了。这么大的事,奴婢做不了主,还请大冢宰恕罪。”
“哼哼……”几声冷笑,“本座决定的事……几时需要你们这些贱婢作主,不知死活。本来还想留你们一条狗命。不想竟如此不知好歹,看来皇宫的日子太舒坦以至忘了身份是吧?本座就让你们长长记性!全都拖出去,剜眼割舌!”
“谁敢!”我略整衣衫,大步跨进殿中,惊见从上到下除了宇文护的人,全都跪倒一片。沈洁被宇文护的一名侍卫抓住,一看到我,不停发出呜呜救助声,宇文护反手就一巴掌,打得口角流血,然后挑衅望着我。所有人都愣在当场,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
气血上涌,直冲脑门,我冲到宇文护面前,毫不犹豫就是一棍子,顿时一道血痕出现在他的面颈。所有人倒抽一口冷气,连宇文护自己也没料到我会这么不客气,反击的这么迅雷不及掩耳!趁他懵神之际,我又是一巴掌狠狠落下。这回倒把他的打醒了,一把拦住了又要落下的木棍,狠狠扯了过去,丢在地上,“沈兰陵,你、找、死!”
我不觉后退两步,但依旧大声:“哟……我道哪来的老杂毛,不知死活送上门来找打犯贱,原来是堂堂周国大冢宰啊?!啧啧啧,宇文护,不过六年没见,你怎么老成这样,鸡皮鹤发,脑满肥肠,看着都恶心!看看你这颓败的气色,离死不远了。还不滚回去,准备丧事?!”我装模作样掐指算道。
“沈兰陵,六年前不慎中了你的诡计。如今你既来我大周,便是瓮中之鳖,来日方长,老夫本不急着与你清算。奈何你看不清形势,竟敢羞辱本座。本座今日定将你千刀万剐!”宇文护狞恶道。
“听听……听听……”我冷笑:“之前就听说宇文护想要谋朝篡位,毒杀了两位先帝,对当今的陛下也不甚恭敬,原来都是真的!什么时候周国成了你的大周?别以为你、权大势大就可以只手遮天,你谋害忠良,两度毒死先帝的丑事,早已天下皆知!再怎么遮掩,也只会遗臭万年!”
“沈、兰、陵!”宇文护举掌劈来,却被几个忠心的宫女内侍抱住腿死死拦住,宇文护飞脚狠踹心窝,一个个哀号不已,口吐鲜血,昏死一旁。
“你们怎么样?”我大喊,却无人应答。宇文护狞笑:“挡我者死!本座定要你尝遍古今酷刑,慢慢折磨,让世人看清你是真的天命所归,还是欺世盗名!”
望着不知死活的小宫女、小太监,泪水模糊了视线,我硬是咽了回去,绝不能在敌人面前示弱。“宇文老贼,你敢在内宫伤人,谋反之心昭然若揭。再不滚,别怪我引龙脉烧死你,这次绝不让你脱逃。你们知不知道?”我转对其他所有人道:“六年前,你们这位貌似威风凛凛的大冢宰亲率数万精兵围攻一个数百人的小村庄,结果被我烧得遍体鳞伤,哭爹喊娘,不顾将士生死,自己爬着逃回长安的?哈哈哈哈……”我故意伸手入怀做取物状。
宇文护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恨毒了我,但想起当年之事,仍然心有余悸,怕我真的再使出什么怪招来。
趁他盘算之际,我奔向沈洁处,直接去掰那护卫的手,“给我松开,放开她。告诉你,我可是神医,你要是敢以下犯上,动我一下,诛你十族!”
护卫犹豫不决不敢妄动之际,沈洁配合我狠狠一口咬向那护卫的手,护卫大叫一声,本能缩了缩。
宇文护怒道:“你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