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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陵醉 作者:水泽节(晋江非v高积分2015-05-26正文完结)-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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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长恭悄悄阻止:“不可,兰陵,你忘了……床榻之上……还有你……你的……落……未及更换!”尴尬赤窘加深的趋向,叱咤沙场的战神遇到不计小节的我,算是彻底计穷没辙了。
  我一愣,其实这是每个女人蜕变的必经过程,我并不觉得羞耻!只不过就像大姨妈不慎给人看到一样,确实尴尬不雅,加上长恭的伦理观念……我真怕再这样下去,他会窘晕过去,只得及时改口:“哦,对对,我想起来了,全在屋后。咱们屋太暖,食物摆不住会坏,所以都放在外面冻藏着。夫君,赶紧把咱们的年货都搬来给三婶挑选。”
  “好!”长恭即刻转身,实在有些受不了这种怪异的气氛,特别是三婶暧昧的目光……
  不搬不知道,一搬吓一跳,原来长恭所买……够吃一年都不成问题,索性请三婶让邻近的村民都来挑选,反正我心情好,恨不得大家都知道我的幸福,看看老公有多疼我!
  不一会儿,我们的小屋前成了集市,全村的大爷大妈……大姑娘小媳妇都来了,拿到东西的固然开心,更重要的是又能明正言顺地欣赏长恭,个个含情脉脉,欲语还休……算了,看得到摸不到,就当给她们的过年福利,过过眼瘾!
  村长率先邀请我们去他家吃年夜饭、守岁,其他村民纷纷效之……但我们一一婉拒,这么难得的团圆日当然是二人世界喽!
  我早早就把丰盛的饭菜端上桌,拉着长恭坐在主位上,故作娇媚道:“夫君,妾身伺候得好不好啊?”
  长恭一拉着我的手,让我坐在他身上,“只要是兰陵……什么都好!”
  心花怒放,狠狠啵了一下,当是奖励。
  “以前除夕,不是摊上院里值班,就是一个人窝在家里啃泡面。现在不同了,我沈兰陵也有丈夫疼,第一次跟老公过年,感觉就是不一样,心房暖暖的。肃肃,以后每年除夕,咱们都要一起守岁,好不好?”
  “那是当然!”长恭肯定道,“过往我何尝不是一人独自守岁,从此往后兰陵相伴……适我愿兮!”
  “好!来,咱们开动。为妻我以茶代酒,先敬老公你一杯,一愿夫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长恭与我对饮而尽。看着他无比满足地吃着我做的饭菜,我开始唱歌,也不管好不好听,把从前所有会唱的祝福歌全都献给他,长恭则用筷子击打碗边轻和。屋里虽只有两人,却是热闹欢畅。明月当空照,默默祝福有情人缱绻一生……
  大年初一到正月初八,每天都有人上门拜年,邀请我们参加村里和镇上举办的传统年会。反正闲来无事,我和长恭欣然前往……每天无忧无虑,想得只有开心,怎么让长恭脸上绽放的笑容一直不落,人们常说的什么蜜罐里的生活我算是彻底体会到了!
  一月过年,二月拜年,三月才耕田,按照村里的习俗,这个年还有的过,我们也还有的开心呢……
  可就在正月十四这一天,突然有人仓惶闯入村中。村长一看,“你不是龙须村的张彪吗?这大过年的,只身跑此作甚?”
  “打……”张彪结巴着,难以说出全句。
  “莫不是又跟李寡妇眉来眼去,给你家那个醋酸的悍娘子打出来了吧,哈哈哈……”村长调侃,众人也跟着哄笑起来。
  “打……打来了!”张彪并未理会,惊慌失措道:“齐军打过来了!”
  啊?此话一出,四周寂静。
  “你说什么?”村长拉着他的襟口问道:“什么齐军打来了?这怎么可能?咱们不是有戍河军镇守吗?”
  “齐民深夜突袭,戍河军措手不及,节节败退!咱们村受到波及,四处逃散。我特意跑来报信,你们也赶紧跑吧!”
  四周再无过节之喜庆。
  “你说的都是真的?”村长不敢相信,一再追问。
  “我的老大哥哎,谁敢拿这种事情开玩笑,人命关天,赶紧收拾收拾吧!再晚就真……来不及了!”
  “主帅是谁!”我终于开口,“齐军领军的主帅是谁?”
  小年还没到,好日子就到头了?其实我心里一直明白,幸福不可能就这么持续下去,命运不可能轻易改变的……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听说……好像是……是什么广平侯!”张彪心有余悸道。
  广平侯?我下意识看看长恭,只见面色深沉,很是凝重。
  “那现在打到……战况如何?”我又问。
  张彪摇摇头:“只知戍河军向西败退,听说要退守新城,恐怕齐军很快便会占领大河沿岸土地。……俺是冒死前来给你们报信的……一夕之间,俺们村里死了很多人……俺孩子他娘正等着俺去她娘家躲避。老大哥,你保重啊。”张彪眼含泪光,跌跌撞撞起身向远离去。
  四周一片恐惶,还夹杂着哭泣声。
  “大家不要慌,赶紧回去收拾行装,今晚就撤离此地。”村长大声喊道。
  “且慢!”一道低沉的声音,打断眼前的混乱。长恭开口了:“齐国发兵,旨在长安,河鲤村并非必经之途。齐军劳师远征,理应不会绕道来袭。且……听闻广平侯治军严谨,不会扰民。所以大勿须如此惊惶,理应从长计议!”
  “此话当真?”村长燃起希望,又不敢拿性命开玩笑。。
  “我夫君所说一定不会错!”我第一时间站出来力挺长恭,“齐军脚跟未稳,肯定是集中兵力直击要害,怎么可能大费周折,跑来河鲤村扰民?大家好好想想,就算要走,也应从容不迫,越慌越乱,敌人没来,自乱阵脚,自损自伤,岂不冤枉?!”
  众人似乎有了点信心,纷纷议论中各自散去……
  “广平侯……就是段韶!”一到家,关上房门,长恭直接告诉我。
  “那就难怪会在这个时候发兵了……”我喃喃道。就算有戍河军常年镇守,可正值新春佳节,士兵们也难免思家松懈,而段韶一向老谋深算,史书上也说他用兵如神。
  “段韶早已位高权重,此次竟然亲自领兵出征,看来……不达目的……绝不会轻易而回!”我思忖道,“你要不要……”我望着长恭,毕竟沙场并肩多年、出生入死的伙伴,且段韶一直对他关照有加。
  但最后,长恭还是摇摇头,“兰陵王和神医已不复存在,你我只是普通百姓,寻常夫妻。两国交战与我们何干?”
  我长叹一声,投入长恭的怀抱,明白这一切都是为了我,而我私心也的确不想他再入世,剪不断的阴谋纷争还有离别苦……就让这一刻的宁和尽可能维持得长久一些……
  第二日一早,便有不少村民思量再三,还是决定离开避难。望着他们拖家带口陆续离开……我们并未开口劝阻,毕竟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未来的权利。
  河鲤村一下从原来的元宵佳节变得死气沉沉,比以往任何一天都要安静。而我跟长恭更加珍惜这份不寻常的安静,其实我们心中都有预感,这份安静脆弱的就像回暖的冰面,一不小就破了。
  我们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日子还像往常那样过,尽可能闭门不出,二人世界……
  猛烈急促地敲门声突然响起,村长站在门外,他是为数不多的留守村民之一。
  “快走,齐军打来了,已经到村口了!”他说,神色仓惶。
  “不可能!是不是看错了?”我是真的绝对相信长恭在军事上的判断,而且我也不认为段韶会派兵骚扰这么一个贫穷的小渔村,图什么?
  “高夫人……这都打到村口、伤及性命了,怎么可能看错?!”村长喘着粗气,急道,“也罢……你们可要紧锁门户,藏好行踪……”村长很是无奈,交待完后,转身欲走,我这才注意到他手里拿着扁担。这是……保护村民,去拼命的意思?!
  “且慢,村长,我随你前去看看!”长恭道。
  “我也去,我懂医,可以救治伤者!”
  既然打到家门口了,自是避无可避,总不能看着这些无辜的村民遭殃无动于衷。村长很是感动。
  待我们三人来到事发地点,见到一队红襟的齐军和一些全黑的周军打得不可开交,周军明显劣势,而村民夹在中间苦不堪言……村口一片破败!
  “住手!”长恭大喝一声,飞身入局。首先将困在其中的村民一一解救出来。最后周军即将全部覆没之际,他亦及时出手阻挡致命一击,将齐军推远。
  顿时,两军僵峙皆不敢妄动。长恭则对周国士兵说:“还不走?!”
  “多……多谢……壮士救命之恩!”周军仓惶逃脱。
  长恭剑锋一指齐军,冷冷道:“广平侯治军甚严,尔等竟敢擅自骚扰百姓,必严惩不怠!还不速速滚回去请罪!”
  一个看似领队的将军走上前来:“尔乃何人,竟知段大将军?吾等正是奉军令追缉周贼余孽,途经此处,无意扰民,何罪之有?!”原来是无意打到这里,一场遭遇战。
  “周军已不足为患,你们可以回去复命了,还不走?”长恭的王者之气尽现。
  “明明是你放走周贼,与齐为敌。”将军气道:“来人,将他拿下带回,将功抵过!”
  “不自量力!”长恭冷笑,“你领兵不当,牵扯无辜百姓,已触军法,再敢纠缠,人头不保。趁我还没改变主意,赶快滚!”
  “你……”将领怒极,拔剑相向,长恭根本不拿正眼相看。
  “将军且慢……”一名士兵突然跑过来,望着长恭,对领将一阵耳语……我心一突……只见那将领脸色一变,不可置信地望着长恭,随即收敛兵刃,一挥手命道,“收兵!”
  转眼间,在村口消失得无影无踪,大伙儿松了一口气,对长恭敬若神明,纷纷道谢。
  长恭道:“齐军定不会再来骚扰,尽可安心,亦可迁徙他处。”
  我却再也安心不起来,是不是长恭的身份被……否则齐军怎么可能突然转变态度,甘心离去?……眼下只得抛开杂念,处理伤情。
  果然,第二天夜晚,正准备熄灯歇息之际,长恭突然面色一凛,一言不发,整衣开门走了出去。门前雪地中正站立一人,黑色斗篷从头罩到脚。
  缓缓转过身来,掀开帽篷,露出一张久违的容颜……段韶,他竟然轻车简从亲自到访!
  六年不见,须发斑白,苍老不少!他缓缓拱手,道:“王,果然在此!”随即目光越过长恭,对着倚门观望的我道,“沈医工,老朽就知世间能留住王的唯有沈兰陵一人!六年不见,别来无恙?!”
  “段……太师!”我招呼道:“真想不到会在这种情况下再见!……地寒天冻,还是进屋叙旧吧!”
  段韶倒也不客气,笑着越过长恭,径直入内。我将长恭拉回,左右查看无人察觉,将大门紧闭。
  “虽为陋室,别有洞天!”段韶脱下斗篷,由衷赞道,“老朽早知大齐兰陵王和神医绝不会轻易丧于周地!你们已经……”
  “我与兰陵已成眷侣!”长恭扬起一抹温暖的笑容。
  “那真是可喜可贺,恭喜二位!”段韶哈哈笑道,“恭喜王多年夙愿终于得偿!”
  我也笑了,倒了杯热茶递过去,又搬了把棉椅让段韶坐在炉火边取暖。
  “段太师这次发兵,是为了救我们出险地吗?”我好心猜测,不想刚见面就把气氛搞僵。
  段韶望着我,高深道:“沈医工果然数十年如一日,风采不变。从南陈到蛮周……沈泰、吴明彻、宇文护皆败你手,后有传闻说你死在宇文护的毒药下,也有人说你不肯归周,被宇文邕所杀。老朽和斛律老弟,皆不相信。但周齐两国宿怨已久,老朽年事已高,自知时不我与,若不趁此大好时机再举兵事,只恐日后……”
  就是说他也看出宇文邕不容小觑,以后必成齐国大患,高纬肯定不是其对手,所以才趁周国大乱初定,他还能亲上战场的时候,一举出兵击溃周国!
  “难道您真想……直指长安?”我虽是这样问,心下自是知道不可能成功的。
  段韶长叹一声:“自与先祖并肩征战,便有此愿,奈何……力有不逮,朝中亦未能上下一心……哎!如今唯有竭力开疆拓土,为后来贤能清扫障碍!”就是打哪算哪儿了,他对北齐真是鞠躬尽瘁!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殊不知皇帝昏庸,不过二十八年而已!
  “王……真的打算隐居于此,不问世事?”段韶早知长恭心思,还是忍不住追问,目中满是期待和惋惜!在他的观念中,人才就该建功立业,为国效力!
  长恭坚定点头。
  段韶再叹一声,“我亦早知……王从来志不在庙堂,如今终能与沈医工厮守,已经天大的福缘……也罢!老朽也望有情人终成眷属,不应强求。来,久别重逢,咱们不谈政事,只叙旧情。老朽特意带来了御赐的汾酒,定要与王开杯痛饮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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