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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陵醉 作者:水泽节(晋江非v高积分2015-05-26正文完结)-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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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暗暗一惊。朱八公说:“冢宰大人,她采药路经此地,早已离去!”
  虽然事前已经商讨好说辞,我还是暗暗感激朱八公的仗义,没有把我供出去。
  “这么说你们一反之前所言,决定上缴黄金之举与他人无关?”宇文护不急不忙问道,在我听来,却有些阴阳怪气。
  朱八公点头,“经历生死大关,豁然开朗。虽有万金,最终一块也带不走。不如交给朝廷、皇上,可以救济更多苍生。我们只求安稳度日,一生无忧。”
  “如此甚好!”宇文护笑了:“本座定当还你心愿,马上将黄金抬过来吧。”
  朱八公面露为难,“冢宰大人,正如草民先前回报。吾等已应承交付韦将军大人。据闻韦大人不日便到,临阵改变主意,恐……不妥……”
  宇文护貌似无害道,“本座当朝一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竟还不如韦孝宽可信吗?果然汉人还是忠心汉人。”
  朱八公低头不语。
  “李颖现在何处?”宇文护突然话锋一转。
  “可是关西双杰之一的李大人?”朱八公问道。
  “何必明知故问?”宇文护敛去笑容。
  “李大人传讯后,便不知踪影。据看管黄金的村丁所言,数目亦有所短缺……”朱八公越说越小声,同时偷偷瞥看宇文护的神情。这些都是我们之前编排好的。
  “胡说,”宇文护轻斥,“李颖一向对本座忠心无二,行事无差。若他有心贪图黄金,何必去而复返?”
  朱八公回:“之前黄金收藏隐秘,千百年来外人不得其入。后决意上缴,我等陆续将其搬出,才让人有机可趁乘。想必冢宰大人必知李茂才之死也是他亲手所为。一个连同胞手足都能痛下杀手之人,哪有义气可言?”
  宇文护面部微动,似有所动摇。
  一旁的尉迟炯有些嘲笑:“大冢宰,末将早就提醒过您,此等江湖败类,早无立足容身之处,怎可轻信?利之所趋,恐怕早跑的没影,哪里快活去了!所谓细作,只怕也是他为求功劳赏赐,自编之说。”
  面上无光,宇文护只得继续对朱八公等斥道:“李颖之事本座日后定当详查,若他敢背叛,本座定不轻饶。你们还是赶紧将黄金交上来吧,莫再以韦孝宽为托词拖延。本座的耐性已经消磨光了。”
  朱八公看出宇文护眼中酝酿的风暴,无奈之下,只得起身将手指放进口中,发出尖锐的哨声,接着又向后方挥臂。不一会儿,有四人抬着一口大木箱从某一扇门中出现。
  四人费力抬至跟前,打开箱盖,顿时闪闪金光刺着每个人的双眼,黄澄澄的金元宝满满一箱。
  宇文护翻身下马,快步过来查看。尉迟炯也下马跟了过来。
  他们随手拿起一锭,放在手中掂量,表面镇定,眼中尽是挡不住的欣喜和激动。
  宇文护最先回过神,保持威严道:“区区一箱,哪有万两,其它的黄金现在何处?为何不一起抬过来?”
  朱八公道:“吾等之前已经禀明两位大人,应等韦大人前来接受。现示出一箱,只为表明吾等并无诈欺朝廷之心。”
  “你……”宇文护正待发作,尉迟炯道:“大冢宰,依末将看他们所言并非无理。如若奸狡忘义之辈,学那李颖一走了之便可,哪里不能快活,何必死守在此?就算韦孝宽前来也需听命于你,不敢擅自作主,那何不等他前来一并接收,全了他们的忠义诚信?”
  说着直接喊道:“来人,前去查探韦大将军的人马已到何处?”传讯兵得令而去。
  宇文护气结但又不便发作,只能干瞪着尉迟炯,咬牙道:“尉迟将军想与韦孝宽叙旧,本座可没闲功夫奉陪。陛下还等我回长安共商伐齐大业,急需此批黄金以作筹谋。”
  尉迟炯听出了宇文护语中的不满和讥讽。他不懂文人的弯弯绕,直接回道:“那大冢宰意欲何为?挥军斩杀这些手无寸铁的村民吗?吾征战多年,杀敌不甘人后,可从不屑对老弱妇孺出手,实非大丈夫所为。何况他们是我大周百姓,亦无心私藏,黄金交给韦孝宽又有何区别?大冢宰是想令末将大开眼界吗?”
  “你……”宇文护没想到竟被个粗人噎住,正要发作,被突然飞驰而来的一骑打断。
  “报!”这个传讯兵好像不是尉迟炯派出去的那个。
  “传皇上口喻,齐国兰陵王之兵马异动,似有挥军之意。皇上请大冢宰即刻前往丹州太平、云岩两县布防,以防敌军突袭。”
  尉迟炯随即道:“大冢宰请安心奉旨,缴纳黄金一事,就由末将在此监管,保证一分不少收入国库,以待大冢宰班师之日亲自查验。”
  宇文护面部一抽,一转眼的功夫,居然又笑了:“尉迟将军,要不是你每每遭遇这高长恭都铩羽而归,此刻皇上又怎回急召我前去抵挡?如今军情情急,本座更需这万两黄金以作招兵、固事抗敌之用,事关大周兴亡,军令如山,你还要抗旨、抗令吗?”
  败军之将的确理亏,戳中伤处,尉迟炯的黑面顿时又黑了几分。他压下不满,一抱拳:“末将不敢!”随即又下令:“尉迟炯麾下众将士听令,不得妨碍大冢宰行事。全部原地待命,不得我令擅自行动者,严惩不怠!”
  “是!”喊声震天,至少有一半兵马应到。他的意思很明白了,他不能指抗,也不会帮宇文护对百姓动手。
  “哼!”宇文护冷笑:“多谢尉迟将军成全。”
  他又转向朱八公:“朱有善,尔等都听到时了。即便韦孝宽来到也不能违抗圣意,本座要你们马上把所有黄金搬出,否则贻误军情,罪当问斩!”
  我算看出来了,这宇文护就是想着法地要把黄金全部归入囊中,什么国家有难都是借口。
  朱八公坚持道:“吾等实不敢贻误军情,大冢宰请先行。黄金待韦大人到后,随即奉上。”
  宇文护终于发怒了:“那就休怪本座无情。来人,先杀了这些老家伙!”
  众人皆惊,朱八公等长老本能地与上前要他们性命的士兵打了起来。
  突然从外跃进一人,一掌重击朱八公胸口,将老人打翻在地。众人一看,竟是李颖。他怎么出来了?不用说,看押他的柱子兄弟肯定已遭他毒手。
  李颖跪地向宇文护禀道:“大冢宰,安坪村确与齐国西凤公子有关,属下就是被他们打伤。要不是趁他们忽于防范,挣脱绳索,恐怕大冢宰一直要被他们蒙骗欺瞒,实在可恨!”
  “哈哈哈……”宇文护放声大笑:“尔然果然心存不轨,勾结外敌。寻常百姓怎会深怀武艺?看来本座今日非屠村不足已绝后患!来啊,给我……”
  “住手!”我再忍不住出声阻止,穿过士兵来到朱八公身旁将他扶起。
  李颖阴森森道:“沈兰陵,你居然还敢出现?西凤公子现在哪里?禀大冢宰,她就是与西凤公子一起的医女沈兰陵!”
  巡视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来来回回。我握紧拳头,告诉自己这个时候不能慌。
  宇文护终于问我:“安坪村的疫症是你治愈?”
  我垂首恭敬答道:“草民途经此地,略识些药理,贸然一试,不想竟有些成效……仅此而已!”
  “能治恶风者,又岂会是泛泛之辈,沈神医不必自谦!”宇文护突然摆出一副善长仁翁的模样让我颇不适应。“只要你及时言明西凤公子藏身之处,本座定向吾皇举荐,从此青云之上。”
  我扯起笑容:“多谢大冢宰提携,但草民没文化…呃…才能,又不识字,实在不敢奢望。至于什么西凤公子,李大人所言让草民越听越糊涂。其实草民既非齐国人,也非大周人氏。草民常年居于深山,不问世事。此番难得下山,是曾遇过一位公子带着家仆。我们结伴而行过一段,但在山上遭遇贵军时走散。我不知道他们下落,也不知道他们的来历。到了安坪村后也没见过什么西凤公子。倒是这个李大人……经常骚扰良民,看见颇有姿色的村姑动手动脚……甚为可恶!”
  宇文护面色一僵,想必也深知李颖劣根。但他对我的说法也很怀疑:“良民?明明深藏不露,却掩人耳目在此务农?想那李颖是何等身手,岂是一般高手能将他轻易禁锢的?依本座看他们的武艺并不足以与李颖相较,倒像是名动天下的西凤公子才能办到!神医莫要一再辜负本座惜才之意!”一副语重心长的伪善模样。
  “安坪村本就是将门之后,没些身手如何保住祖业,如何自保?千百年来,早不知被多少像李颖这样的贪财之徒洗劫一空。”我不慌不忙道:“之前他兄弟二人隐藏在村中,暗自打探,说是为了大冢宰您,可李茂才不正是因为变节背叛,才招来杀身之祸的吗?李颖虽称是为大冢宰清理门户,可那人是他亲兄弟啊,如果他能及时劝服何必惊扰冢宰大人?谁知他是否另有图谋,趁着我们准备上缴搬出之际,大冢宰到位来之前,趁伙打劫,再把罪名栽给我们?加上他素日行为不端,犯了众怒,村长才命人合力将他缉拿。关西双杰虽然负盛名,但再厉害的高手也架不住人多力量大,还请两位大人明鉴。”
  “你……一派胡言!”李颖气的恨不得立即就杀死我。
  “放肆,你且退下,此事容后再议。”宇文护喝道。此人奸狡,生性肯定狐疑,何况李颖的底他比谁都清楚,内心肯定动摇了。李颖再不甘心,也只得退到一旁,目光死死盯着我。
  “李颖若有私心,行事不堪,本座必当重罚,还你们公道。安坪村只要即刻将黄金上缴本座,不论往事如何,本座保证朝廷既往不咎。否则违抗圣旨,依旧难逃死罪!”
  我们沉默不语,冷处理。其实心里早就像火烧一样焦急,韦大人你究竟到哪里了?
  宇文护揉揉额头,状似劳心不堪疲惫:“本座好话说尽,看来你们还是拿不定主意,就让本座替你们下决心吧。本座知道你们不怕死,留你们在世上也活不了几日。来人,将安坪村最小的村民带过来。”
  朱八公双目暴瞪。不一会儿,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被粗鲁拽上来,丢在中间,哇哇啼哭不止,家人在后捶胸痛哭,被士兵死死拦住,不得靠近一步。众长老想上前,也被士兵一概拦住。
  “英英别哭,八公在这里!英英别哭……”朱八心痛也只能虚弱地安慰道。
  “本座再给你一刻思量,若再顽抗,娃娃可就要死在你们的顽固不化下!她是第一个,本座会让所有人从小到大一个个死在你面前。”
  所有人都握紧了双拳,悲愤不已。
  “报!”突然又是一骑飞奔而来,尉迟炯的传讯兵终于回来了,“报,韦大将军兵马已距安坪村五里,预计今日戌时便可抵达。”
  韦孝宽终于赶来了,只要能坚持到晚上七点,但……
  “本座可没功夫等到戌时,兰陵王大军压境,对我大周造成威胁,本座可担不起亡国的罪责。”果然,宇文护根本不可能给机会:“李颖……”
  不待宇文护吩咐具体事宜,李颖已经心领神会带着狞笑,一步步走向小女孩。朱八公说过关西双关为了钱财,不管老弱妇孺,都能下手。
  我惊叫:“堂堂当朝一品大冢宰,竟对一个幼稚孩童出手,传出去不怕被人笑话吗?”
  “你们都死了,还有谁会传出去?”果然,为吞黄金,任何借口都能成为他杀人灭口的理由。
  “尉迟将军,”绝望之下,我转向尉迟炯,“您是当世英雄,战场上保家卫国,杀敌无数。可您能眼睁睁看着伤害手无寸铁的无辜百姓吗?他们都是大周的子民啊。杀孩子算什么英雄?谁无父母牵挂,你看她父母都急成什么样了?要是您受了伤,令堂也会心痛难当啊!之前没这批黄金,难得你们就没打过胜仗吗?”
  李颖缓缓举掌,我不顾一切扑过去,一下又被甩开老远,“沈兰陵,如今那半人半鬼的家伙不在,看还有谁能保得了你!”说罢,转向我劈来,我绝望闭上眼睛,只听得一声闷响,身上并无疼痛。睁开眼,看到尉迟炯赶来拦下了致使的袭击。
  “尉迟炯,你想造反吗?”宇文护惊怒。
  “不敢,”尉迟炯冷静道:“属下不敢违抗大冢宰。这厮只是个奴才,我堂堂柱国大将总有资格出手教训吧?杀幼欺弱,令人不齿。我也是为大冢宰着想,为皇上圣明着想,莫让这厮坏了名声。让世人误以为大冢宰也是此等人,才豢养此等鹰犬,到处伤人!”
  说的好!宇文护面上一阵青一阵白。
  李颖大喝一声扑过来,与尉迟炯战在一处,宇文护也不阻拦,此刻恐怕恨不得要了尉迟炯的命,就没人坏他好事了。
  宇文护又喊道:“来人,把村民全部押过来,再不交出黄金,就一个个杀。村长,到时世上只剩你一人,抱着一堆黄金也无颜面对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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