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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过是既定的命运。
我一直很想念你,没有你便像是失去了一半灵魂,逼人疯狂的剧痛和空虚。这也许是我渴望把——无论是你的痛苦还是快乐,你的眼神还是长发——都吞食入腹的理由。那样便没人再能看见你了,只有我能感觉到你。我相信如果那么做的话,就连死亡也不能将我们分开。
和你分开,这是我从未想过,也绝不可能让它发生的事。
知道我见到你时想做什么吗?我想抱着你,什么也不做,只是紧紧抱着你,让我的怀中再次充盈整个世界,和一生的幸福。所以,看在兄弟的份儿上,再挣扎,让我抱你一会儿。我有时总觉得我生命唯一的目的似乎就是紧紧拥抱你,直到时间的尽头。
我爱你——如果这还能称之为爱的话。
永远爱你的那个疯子
帕伦希尔·道森
费迪南·夏普致迈尔斯·利维
亲爱的迈尔斯:
虽然我现在精神状态很糟,但我还是立刻回了你那封歇斯底里的信——是的,歇斯底里,你没有意见吧——因为你看上去比我更糟。
路德维希不见了?是的,这很正常,像我那个不肖的弟弟每天向我探听道森家的八卦劲儿一样正常!帕伦希尔也失踪了?是的,不奇怪。他们在一起?我想是的,只是我不知道他们在冥界还是人间——但我猜是前者。
如果你现在已经把你揉乱丢掉的信纸捡回来的话,请继续看。——那只是我的猜测,做不了准,我的朋友。我和你一样希望他们在某地活着,即使再没有看到那俊美面容,和他一起高谈阔论、开怀大笑的幸运了。
当我把他从他哥哥那儿带走时,我就知道他已经出不来了,那是血脉相连的禁锢,连着每一滴血、每一片肉、每一根骨头、每一丝神经的。你没法挣脱,除非你不是你自己。
可我当时甚至准备把他打晕带走——如果他不肯用自个儿的脚跟我走的话——是的,当我看到他憔悴绝望的眼神时,看到他即将没入那疯狂的深渊时,想到我再也见不到那如阳光般飞扬开朗的朋友时,我痛苦得不能呼吸!
但我清楚地知道,我带走他的行为不过是在自欺欺人,我在对抗某个巨大又疯狂的齿轮,伸出的螳臂被轻易辗成碎末。
你附上的那封在路德维希住处找到的帕伦希尔的可怕的信,你觉得他说吃了他当然是在开玩笑,但我觉得他真那么做也不奇怪。
我不想再和你争论什么爱不爱的了,我们的朋友是被过了头的爱情杀死也好,被一个子疯子愚蠢的妄想症毁灭的也罢,当他已不在后,所有的猜测都是愚蠢——对我们更多是悲伤的。
我和你同样希望他还活着,可是我摆脱不了对他们命运的,根深蒂固的悲哀感。
永远属于你的
费迪南·夏普
魔女
安非德第一次是在斯克森家的宴会上注意到那个恶魔的,莫十三,那以后以来他最大的恶梦。他现在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他时惊艳的感觉,有时神会给魔鬼一个极美的容貌,和他的可怕成反比。
他记得他和非列克斯家的大小姐一起出现时全场人的惊艳。
那女子一头挽起的黑发,她的脸冷的、艳的,让人无法逼视,她的每一个部分似乎都是神最精心的杰作,水蓝色的长裙衬着白晰透明的肌肤,那海蓝色的宝石项链让她迷离而妖艳,美得让人害怕。可是她身边的男子毫不逊色。一身黑色西装下优雅欣长的身形,一举一动却仿佛带着无比伦比的张力,漂亮的让人移不开眼睛。那一头眩目的金发在夜幕般黑衣的映衬下无比迷离,却美得勾魂摄魄,他的脸庞精致中带着凌厉,俊美得像个上好的洋娃娃一般,可那双蓝色的眼睛里,却透出冰冷无机制的光芒。仿佛漂亮的玻璃球,没有任何人类的感情。
“保镖。”非列克斯的小姐这样微笑着说,清淡又如水晶撞击般清脆的声音,却寒得让安非德打了个寒战。
“莫十三。”她向周围的宾客这么介绍他,漠然而神秘地笑着,非列克斯家的大小姐是全世界最可怕的人,却又美得让人可望而不可及。
安非德看到他低下头和艾曼苏沙·非列克斯说话,仿佛是对情人般天造地合。没有笑容,当那双冰蓝的眼睛扫过众宾客时他不由打了个寒战,他想到屠宰场的屠夫是不是这样扫视他圈养的牲口的。
他非常不安,总觉得那晚会有什么会发生。
“艾曼苏沙小姐,”他笑着上前说话,虽然这里全是达官贵人社会菁英,可是这里最有立场说话的大概就是他了,他决定至少不要这样无动于衷,“不向我介绍一下你这位漂亮的保镖吗?”
“你好,我是安非德·洛羽。”他伸出手,用绿色的眼睛盯着那个男人。那头金发在宴会的灯光下迷离得仿佛梦一般,却又灿烂美丽的不真实,那双眼睛依然毫无任何生物正常的感情,让他有一种极度的诡异感。空空的眼睛,有鲜血浓稠的味道在里面翻腾。像个妖异的人形娃娃?
人形娃娃朝他微点一下头,“你好。”
微笑。
安非德觉得手脚发凉。
他的笑容一样无机制,依然冰冷却不再像个玻璃一般脆弱的娃娃,因为那让人作呕的血腥气息更为明显,嗜杀气息从他的笑容里流露,掩饰却只增加了它的可怕。他的声音淡漠得仿佛人造出来的一般,听不出任何属于人类血肉的部分?
安非德记得最后宴会厅的惨状。天花板溅满了血,地面上的血大约有一指深,血腥味浓稠得让人无法呼吸。他看到宴会厅里无数的残肢肉片,拼不出任何一个完整的个体。食物里混合和人肉,没有一处不被染成鲜红?
那女人温柔地走到被吓得跌坐在地的他面前,她看起来依然干净高贵,端庄得好像正在参加一个上流的宴会般轻柔与平静,裙脚的下摆被血水浸透,无比诡异。她在他面前轻轻蹲下,微笑,水晶撞击般温柔好听的声音?
“不要再和我做对了,嗯?”
巧笑倩兮,美丽的女子。
“没有人能和我做对,你看。”她开心地笑,像在告诉一个小孩子太阳之所以从西边升起是注定的一样耐心的语调,“这是注定的。”
女子妖异的黑发外,安非德看到那金发的恶魔处理了最后的生者,整个大厅已如死般静寂,没有任何人气。他的金发依然在灯光下迷离灿烂得像个梦,他向非列斯斯走过来,站在她身后,看着他?
蓝色冰冷的眼珠。
安非德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发着抖,他觉得他的神经将被恐惧逼迫的崩溃,可是他还没有,所以他还在被折磨?
“下次乖一点,嗯?”
美丽的女子伸出纤纤玉指,温柔地理理他的衣领,优雅地站起身,离去。那个恶魔跟在她身后。
安非德在地狱地坐了三个小时,直到他作为幸存者被救。他知道她为什么不杀他,做为七十四个家族联盟的盟主他还有利用价值。但那以后的每一秒他都在被那妖异的人形娃娃,那泛着血腥和屠夫般的蓝色眼珠所折磨,神经终于崩溃。在精神病院呆了一年后,虽然恢复,但她已经把那一夜最恐怖的记忆深深烙进了他的脑海,从意志表层到最深的潜意识。可只有一件事她没有算到。安非德并没有因为那个恐惧惧怕她再不和她做对,他意外地强韧,他发誓,一定要杀了她,和那个恶魔?
当然她在那次行动以后已经掌握了整个黑道的大权,而安非德得到与她相抗衡的力量已经是三年后的事了。
他生存的目的就是要杀了他们,那样,才能让那晚恐怖的记忆,从他脑海里永远消失。
“他看样子是学不乖。”非列克斯叹了口气,她身后金发的男子正安静站在那里。她抖抖手里的报告,把它丢在桌上。“我想说,‘莫十三,你去杀了他吧!’那他就死了,皆大欢喜。”她又叹了口气,冷艳的脸蛋做出这样的表情竟可爱的不像话,“可是我不想这样,他的存在是我的一个错误。我不希望就这么解决掉他,那种弥补错误的方式不符合我的审美观。我要更加‘美丽’的方法,像那晚的宴会厅,‘美丽’的‘血之飨宴’,这一次,我要用同样‘美丽’的方式洗刷掉我的错误。”
纤细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手中的钢笔。
“‘美丽’的腐尸海,‘美丽’的血的飨宴,‘美丽’的,千万人绝望的哭喊……我做过多少‘美丽’的事啊。‘美丽’的莫十三,”她转过头看着那头耀目得迷离的金发,“帮我去完成另一个‘美丽’的杰作,我给予安非德先生的‘美丽’的,情绪……”
“‘美丽’的东西,任何人都会喜欢的,是吗?”她俏皮地转过身,发梢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美丽’的莫?”
莫十三一直呆在非列克斯的身边。也许因为他们气味颇为相同,比如他们可能一起来自地狱最黑暗的某一个地方,也许那时并不相识,可是在人世,相同的气息让他们呆在了一起。
莫十三并不会杀人以外的事,他也不喜欢那以外的事。从不记事开始无数的用药和训练就已经剥夺了他的感情和大部分感官,痛苦,快乐,喜欢,讨厌,掉眼泪的能力或此之外对于做为一个“屠夫”以外无益的任何东西。只有鲜血的味道会让他兴奋,只有杀人的时候才会让他觉得自己活着,习惯着直到上瘾。那种血腥味沉淀入灵魂,魂灵的本质被药物和训练一点一点偷换,最终大部分变成鲜血和死灵的堆积体,嗜杀的快感所组成的物品,他是个完美的杀人工具。他记得他的教官是这么叫他的,“会杀人的洋娃娃”,和他同一批接受训练的还有很多人,却似乎只有他会让他爱不释手,视为最伟大的杰作。
“真是‘美丽’的生物。”他还记得那女子这样迷醉地看着他,“其它那些都是垃圾,成功品只有你一个,‘美丽’的莫十三,跟我走,只有我懂得欣赏你的‘美丽’……”
然后那批生物只剩下他一个活者,因为非列克斯不喜欢不美丽的生物的存在。
那以后他杀了很多人,致命的气质在一点一点积累,一起的伙伴们似乎只有他拥有“气质”这种东西,非列克斯说他拥有的是会让人发疯的‘美丽’东西。他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但他想他会觉得“不明白”本身就是件奇值的事,因为他是不该有思想的。其它不合理的比如理论上经过改造后他的眼睛只能看到鲜血的红色,鼻子只能嗅到血腥的气味,不杀人便会因为思维混乱而疯狂,可其实并不完全是那样,他经常看到别的花花绿绿的色彩,嗅到完全不知所以然的气息,虽然那总让他脑袋混乱,会痛而且反应迟钝。而当他感到那些东西时他并不觉得杀人是件多么有趣的事。当然实际上他还是确不懂杀人以外的东西,也不感兴趣,他只乐意看到红色和嗅到血的味道,纯粹的像张白纸?
她留长他的金发,给他系上蓝色的丝带,穿上各种各样高级漂亮的衣服,对他温柔地微笑。“芭比娃娃是要经常换衣服的哦,你穿什么都好看,因为你是我拥有的最‘美丽’的娃娃。”
美丽的洋娃娃。
莫十三不耐烦地扯着自己的领带。
三天前他来到莫西城,也就是安非德所在的城市。非列克斯借着一次不多的合作机会,大方地把他派来给安非德做帮手。做为曾经害安非德神经崩溃在神经病院里呆了一年的罪魁祸首,莫十三并不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可是是非列克斯的命令,所以他就来了。走时那女子笑得美丽又诡异。“‘美丽’的莫,任何人都会爱上你的。最极端的情绪突然了某个界点,它们便是相连的。我看到,他看你的眼神里恐惧已经满溢。即将疯狂。”
简直是莫名其妙。
安非德不停偷瞄着记者招待会上不停松开领带又系好的莫十三,他的金发在镁光灯下闪耀着耀目的光芒,让他心脏紧缩。他承认他第一次听到非列克斯这主意时简直以为她疯了,但他还是收下了礼物。他告诉自己他是想挑战自己神经的某个极限,他不想在终日生活在恐惧里了。和那个恶魔一起生活,疯狂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