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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之外有其他的手段吗?”
“没有啊。”刑警答道,“除了与二人见面问话之外,没有其他办法了吧。”
高山检察官让女服务员向矢后和阿伊子提出共进晚餐。正等回音之时,阿伊于一人突然闯入。她穿着一身西服。
“你是上次那位检察官?”
“你想起来了吗?”
“我记得。在那么特别的场合见过一面嘛。不过,你们今天怎么又会在这儿?”阿伊子表情很开朗。
“我们在这里等你们。”
“这是为什么?”
“我是有话直说啦。请你带矢后君过来好吗?”
“他正受到打击呢。我一直百般劝解,现在才好一点。”
“我觉得,我们找他的事可能会减轻他沉重的心理压力……”
“那好吧,我带他来。不过,关于我们二人的私事请不要刨根问底。”
“我明白了。”高山检察官答道。
矢后似乎是很不情愿地过来的。他对检察官、刑警一类职业没有好感。进房之后一直沉默地坐着。
“因为和阿伊子小姐有约定,你们以前去过哪里我们不会问的,”高山说道,“阿伊子小姐是如何知道矢后君不在东京的呢?”
“我去过他的公寓,他留了字条给我。”
“写了什么内容?”
“写了他的行踪呀。”
“阿伊子小姐,请你不要撒谎。你大概没有看到矢后君留的字条吧?因为矢后君的字条上没有写他的行踪。你因为矢后君不见了,对菊江小姐说了。菊 江小姐又与岚先生谈过。那时候,你想到了一个矢后君大概要去的地方,独自出门了。实际上矢后君也止是在那里。你见到矢后君之后才知道他留了字条。恐怕你是 那个时候从矢后君嘴里听说了字条的内容吧。对不对?”
“……”
阿伊子紧咬嘴唇沉默了一阵,才答道:“就是这样。”
“那么,你和矢后君之间,曾有过关于他写的那张字条下落如何的话题吧?”
“是的。”
“这事我们会遵守诺言不外泄的。我知道矢后君所写字条最后一页的内容,但前面的不知道。可以告诉我吗?”
矢后抬起头,表情颇为复杂。
“我不想回答。”矢后说道。
“是么?也可以。”检察官没有深究。
“好吧,再问一个问题。新海清死亡那天,比赛前或者比赛中,新海君有没有接受过身体某一部分的按摩?”
“……”
“此事关系甚大。请回忆一下。”
“新海先生没有让人给他做过按摩。因为他不喜欢做按摩。所以当天也没有做过按摩。”
“谢谢。”检察官说道。
似乎一扇门此时打开了,另一扇门却关上了。所谓关闭自然是指毒物由新海清肌肤侵入的可能性消失了。但是,打开了的门则告诉检察官,有人在黑暗 之中盯住矢后七郎,或矢后和阿伊子。在矢后将锁钥寄放在收银台,至检察官和刑警进入矢后房间期间,有人进入这间房,将矢后所写字条拿走了。那张字条的内 容,矢后和阿伊子是知道的,但矢后说不想说出来。
高山所知道的就是这些了。“边吃边聊吧!”高山检察官拉矢后喝啤酒。
此时,检察官在心里翻开了他的那本笔记本。第三种手段,即毒物并非经口,而是从皮肤吸收的方法,实际是不可能的。仅就此手段而言,现有的登场 人物没有一个浮现出来。只有一个人,即菊江还有可能从其他的机会来做到这一点,例如用剃须膏、拥抱之类的方法,不过据原岛监察医生的意见,至新海死亡的时 间很长和没有先兆症状,现在的做法没有这个可能。毒物仍只能是从口进人身体内的!
“我姐夫是被人杀害的吗?”阿伊子终于发问了。
“如果我答复了你的问题,你会帮我的忙吗?”检察官说道。
高山盯着阿伊子的眼睛。阿伊子与他四目相对。检察官感到矢后也在盯着自己。
7
等矢后和阿伊子的脚步声在走廊上远去之后,高山检察官问笛木刑警:
“你认为如何?”
“好像进展并不大……”刑警摇摇头。
笛木的意思很明显。肯定没有改变什么问题。但检察官并不认为与矢后面谈没有意义。所谓没有改变什么,即仍未能达至可要求进行搜查的地步,但那 是因为笛木是第一线的刑警,只知穷追不舍。高山承认没有前进。但没有前进并不是没有任何作用。至少到今日止,已有数人由黑变白。根据矢后的证言,上院队的 教练变白了。这就使前进道路逐渐明朗起来。
然而,矢后和阿伊子并没有必要此时此地明确决定他们是白是黑,找到矢后之前,‘高山的确有些慌了手脚。但是,当矢后和阿伊子就在跟前时,他就冷静下来了。二人似乎很小心,以免如果矢后或阿伊子成了敌方的人,将来抓住话柄。仅仅与矢后七郎其人面谈,也不算有意义么?
“你认为矢后和阿伊子,谁更爱对方呢?”检察官提了一个很妙的问题。
“照老话说,是相恩相爱的吧?”刑警答道。
“看得出是这样吗?”
“我不知道现在的年轻人是怎么做的,我觉得阿伊子很维护矢后,在字条上看,矢后对她也不差。”笛木拍拍自己晒得黑黑的颈脖。
“说句题外话,”高山说,“就恋爱而言,我觉得那两个人并不幸福。”
“咦?”
“不过,对我们来说,只需知道他们与新海事件有何关连便够了。”
“检察官的确是搞学问的。”刑警笑道。高山的言论听来怪怪的。
“我倒是羡慕江户时代的侦探哩。”
“为什么?你今晚尽说些怪怪的话。”
“比如说吧,如果能够窃听到那两个人今天晚上的对话,我认为可以弄清楚很多问题了。”
“的确不错。”刑警点点头。
“如果不是江户时代也可以进行正规的调查,只要有人在一个晚上潜入那两个人的房间旁边就大功告成啦。但现在这阶段,做这个还不行啊。”
“如果我什么也不是,就不妨做个无赖去偷听一番。”
看笛木沉思的样子,高山拿着毛巾站起来。
“去洗个澡吧。”
“嗨,是无赖么?”笛木刑警也站了起来。
虽然有大浴池,但检察官走入了三个并排的家庭浴池的正中那个。他看见随后跟进来的刑警的多毛的腿,不禁笑起来。
“好没魅力!”
热水中的两颗迷迷糊糊的脑袋猛地对视了一下,是因为听见有人进了旁边的一间家庭浴池。是两人一起的。从旁边的动静来判断知道是两个人,但知道那二人就是矢后和阿伊子,是打通的天花板传来阿伊子的说话声音。
“那些事我们再三想过,认为都是徒劳的。”阿伊子的声音说道。谈话是接着前面的话头的。
“是这样么?”
“你稍往后一点试试。”
“好的。要给我擦背吗?”
“把手拿后面来。”
“是这样吗?”
“给我手指。——好吗?你明白现在你的指尖在触摸我的什么地方吗?”
“不知道。好像是柔软的地方。”
“那么,这里是什么地方?”
“比前面那里更加柔软。”
“我认为就是这么回事啦。跟瞎子摸象一样。凡事就找那种事情的专家去管好啦。”
矢后没有回答。
“除此之外,我对另一件事有意见。”
“……”
“检察官识穿我没有看到你的字条这事啦。他认为我问过你字条上的内容。但是我是一无所知。为什么连我都要隐瞒?”
“并不是要瞒你的嘛。”
“不过,那字条可是写给我的?为什么不能说出来?”
“当时是当时,现在还说岂不是……”
“好奇怪哩。难道我对于你矢后七郎的行动,只能够知道检察官所了解的程度么?”
检察官和刑警都摆成一副怪形状。二人把耳朵贴在分隔的板壁上,身子躺在瓷砖上面,脚尖时不时划划热水槽里的水。高山先想出此法,笛木照样学。 但是,说话的声音仅此而已,像是开始洗澡的样子,于是检察官和刑警也重返浴池。二人对视之时,阿伊子尖尖的叫嚷声传了过来:“不行!你不告诉我就不行!”
人物X
1
矢后想悄悄地抽回被阿伊子枕着的手腕时,阿伊子仍睁着眼说:“不行!”
“我的手腕发麻了。”
“不行。”阿伊子再次说道,“这手腕是属于我的。所以,在我入睡之前都得这样。”
矢后没有力量抵抗。当阿伊子将枕着的手扳曲到胸前时,矢后将脸埋进阿伊于散发芬芳的头发之中。于是他感受到阵阵亢奋涌来包围着他。对于矢后来说,阿伊子身上没有丝毫多余的东西。所有的东西都妙极了,都是他正需要的。
“我信赖这只手。”
“我开始绝望了。”矢后答道。他的心一下子很空虚,因为他突然感到不知何时才能得到阿伊子。“棒球并不仅仅靠胳膊。”
“你想得到什么?”
“阿伊子的心。”
“阿伊子不是你的么?”
“你为什么不说‘我要结婚’呢?”
“如果这次签合同得到了三倍的工资的话。”
“你是将爱情换算成金钱。”
“并非如此,”阿伊子说道,“结婚是终身大事呀。不能看不见前景便盲目决定。这和没有爱情是两回事嘛。”
“是因为你见识过新海先生体面豪华的生活吧。”
“并非如此。我呀,即使过穷日子也是不妨的。不过,白白地过穷日子并没有意义嘛。你是棒球手,也有野心的吧!抓住它不放既是我的责任,也可以叫做是爱情吧。”
“要是我身体坏了,打不了棒球了,那怎么办?”
“你怎么会——”阿伊子捂着矢后的嘴巴,其余的话就都在她激烈摇头中表达出来了。
矢后没有力量抵抗。直至阿伊子开始发出平静的睡眠中的呼吸声,他才得到解放。矢后注视着灯光照射下的阿伊子的侧脸。阿伊子朱唇微启,散乱的头发遮住了 肩头。四下无声。此时,矢后突然想起应当在同一屋檐下睡着的检察官。于是,他心中浮现了一个办法。一时之间,他感到只有这个方法,可将自己和新海的事件分 割开。有人进入过公寓中自己的房间是令人不快的。不过,可能那是自己和阿伊子之间的问题,与新海清之死没有关系。矢后判断,应当让检察官知道这些。
矢后不发出声响地取来便筹和铅笔,证实阿仔子睡着之后,写了起来。但是,将自己曾经写过的文字回忆起来再写一次,是相当困难的事。写的过程中曾好几次想搁笔了,但终于在3O分钟之后完成。
我担心起合同的事来了。我已经失去下个
赛季接新海先生的班的自信。也就是说,失去
了你。失去你之后我还剩下什么呢?我感到你
身上还有另一个支配的人。没有理由。不知从
何时起,我逐渐感到那个支配者在你肉体上的
存在。但是,我不能抽身而退。你是个魔女。但
你已知我正被打垮吧。我想独自想个明白。请
你不要想得太严重。也请你不必找寻我的行踪。
我会很快回来的。原想给你打个电话,但感到
一听见你的声音会改变主意,所以就将锁钥存
在收银处离去。让我一个人呆着吧。
矢后将便笺装入信封,决定早上交给检察官。他将信封塞进立柜中自己西服的口袋里。做完这些事,他望望阿伊子。看来她正在睡梦之中。
2
矢后在新桥和阿伊子分了手。对于菊江和岚铁平,就由阿伊子好好向他们说明了。矢后不想见岚铁平。为此他就与阿伊子在新桥分手了,但凡人有不愿见之人时,必反射性地产生想见愿见之人的情绪。自从把信交到检察官手里之后,他连见阿伊子都觉得不好受了。
他想到球队办事处露露面,在银座大道上走,遇上了N报体育记者坪井。矢后与坪井说不上关系亲密,但评并倒是往矢后那里跑得勤。在报纸上赞扬矢后七郎的大多就是坪井。
“巧啦!”坪井说着,邀矢后来到后巷的饮食店。这里到了晚上就是酒馆。因是上午,店子刚刚开门。一个像是新雇的女孩子在清洗入口的铁平石。
“你上哪里去啦?”坪井问道。
“去了一趟旅行。”’
“是么。我有新闻哩。”评并说道。“上院队录用了A大学的森山啦!”
“外野手?”
“是的。据传闻要让他直接打四号。我还没有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