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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香代是个长得无甚特点的平凡女子。看上去不比其年龄年轻,也不比其年龄老。脸蛋也不漂亮。总的来看,相貌平平。检察官发现她的脸庞时不时流露一丝冷冷的表情。
“谢谢你的支持和配合。”检察官说道。不过,检察官此时发觉,这个女人头一次被叫到检察官的家来便遇上相当惊险的一幕,她倒是不怎么露出惊惧之色。高山觉得颇有意思。
“以前从他那里听说,你近来完全没有见过卓造了?”检察官问道。
“没有见过。”香代很明确。
“我想了解一点以前的情况:你到‘皇冠滴流’来工作时,卓造也参与了吗?”
“他没有。”
“就是凭新海清的介绍吗?”
“是的。”
“那么,卓造和岚铁平相熟吗?”
“不。”这一次香代仍很明确。
“现在,岚铁平和卓造之间,没有任何联系吗?”
“我觉得没有。”
“是么?”检察官有点想不通。
“新海清对我有恩。”香代说,“当我听笛木先生说新海先生可能是被杀害的时,我就想尽量为你们提供帮助。”
“我明白了。那么,之后的情况有什么变化吗?”
“没有。只是以前在里巷曾有直接进出办公室的入口。而这阵子就钉上木板不能通行了。”
“从何时起?”
“从新海先生刚死不久起吧。”
“那么说,之前会有人在你看不见的情况下出入办公室了?”
“是的。”
“现在就不同了。”
“是的。因为原来觉得算不上什么事,所以就忘记说了。”
“这就有奥妙了。”检察官说道,“现在出入办公室的是谁和谁?”
“长冈小姐和田沼先生,以及来往客户而已。”
“岚铁平一直住在店里?”
“大多数是。因为我下班在前,确切的情况就不知道了。”
“那么说,店的大门钥匙?”
“我拿一把,岚先生有一把。”
“原来如此。”
“我几乎没有使用过。早上上班时,大体上是开着门的。”
“你自己接到过有危险东西——例如跟踪、威胁之类的吗?”
“没有。”
香代沉默起来。高山检察官也没有再问。香代果真一无所知吗?后门的事也不清楚是什么意思。高山很失望。监视除香代之外的皇冠滴流的所在警署也没有提交特别的报告。皇冠滴流似乎就是一间纯粹的饮食店。
过了约一个小时,高山检察官送笛木和香代二人出来。香代走出外面时,检察官匆匆对刑警说:“刚才说的后门的事去查一查。”
二人离开之后,只剩下夜晚的气息。检察官在大门口位立好一阵,凝视着春夜那无边无际的黑暗。
6
笛木刑警到检察厅来归还洗过的袜子时,高山检察官正抱头沉思。
“在家庭法院的继承档上的字,肯定是岚铁平的。这一招虽然成功,但鉴定报告认为与那封恐吓信上的字并非同一人所写。此事件似乎还有许多人物隐藏着。前些时候用气枪打我的也是其中一人。”
“干脆把长冈阿伊子拉过来吧。”
“等一等。此事急不得。笛木君,你看看这个。”检察官将三张方格纸放在笛木刑警面前,上面是很细致的统计表,“这是请松山君查回来的,是那一方面发生的事件的一览表。”
“哎晴。”刑警发出一声怪叫。
“哎唷什么?”
“真叫人吃惊。竟然查了这么多东西啊!”
第一张表,是涩谷、世田谷、青山、目黑、代代木等地发生的罪案一览表,分别填入事件发生月日、场所、犯罪种类和所用凶器、破案与否。第二张表只列出未破的案件,第三张表只从中选列出凶器为枪及手枪的案件。
“未破的案件竟有这么多吗?”笛木颇为吃惊,不过,这些与新海清的事有什么关系呢?很抱歉这个问题实在太原始了……”
“是原始的结构。”高山笑道,“我是以这个顺序来思考的。无论我怎么捅新海清死亡这件事,都没有任何东西出现。简直与病死的一样。不过,如果 是杀人的话,其特点不在于警方能否找出罪犯,而在于没有足以起诉的证据。也就是说,我着重思考的,是即使抓了人,在法庭上面临证据不充分的问题。”
“一点也不错。”
“在逻辑上这可能是一个跳跃,我认为新海本人与犯罪没有关系,他仅仅是个目击者。当然,偶发事件也并非没有可能,但我从罪犯要杀新海,以及方 法上非用其身边的人木可这两点来看,设定为岚铁平。然而彻查之下,他竟毫无破绽。所以,根据与前面相同的道理,我认为岚铁平本身与犯罪没有直接关系,可能 只与犯罪背后的事情、用于犯罪的事情有关系。彻查这一点,反而有可能使杀害新海一事自然浮现出来。”
“……”
“我最初设想是麻药,但麻药的关系此处已大体列出。于是我又考虑凶器。目前只知道仅仅这几个案件是用了类似手枪的东西,而且尚未破案,你认为是什么原因?”
“嗯——”刑警沉吟起来。二人此时所看的第三张表格如下。日期是从五月左右算起。
月 日 地点 犯罪种类 凶器 罪犯人数 被害者 发现者
5月1日 上马 恐吓 手枪 一 男、女 路人
5月3日 代代木 杀人 手枪 二人 男 附近的入
5月7日 外苑 恐吓未遂 类似手枪二人 男、女 巡逻车
5月11日 涩谷 伤害 手枪 一人 男 路人
5月12日 三轩茶屋 伤害 手枪 二人 男 路人
5月20日 下目黑 恐吓 手枪 二人 男、女 附近的人
5月22日 上原 恐吓 手枪 一人 男、女 巡逻车
6月3日 驹场 杀人 手枪 三人 女 附近的人
6月4日 圆山 伤害 手枪 二人 男 路人
6月8日 青山六 杀人未遂 手枪 一人 男 巡逻车丁目
6月9日 初台 伤害 类似手枪一人 男、女 路人
这一份表还长长地延续下去。笛木翻开最后一页,不知何故竟是新海清死亡的那天。
“就到此为止吗?”刑警不禁问道。
“就那些。”高山答道,“我也以为是不是太麻烦了,弄到此处为止算了。然而并非如此,以新海清死亡这一天为界,这种犯罪竟然踪影全无了。”
“好奇怪阿!”
“奇怪,简直太奇怪了。难道是新海清本人拿着手枪去恐吓、杀人么?”
“这些案件均未能破获,究竟怎么回事?”
“我听到了有意思的说法。问题就在这里。这些案件中当然也有完全没有罪犯线索的。然而,大部分被认作罪犯的人,均在现场或日后的伏击行动中被拘捕。查查下落如何,于是,竟然不约而同地都因为证据不充分而释放了。要说为何没有证据,就是未能发现凶器。”
“那是偶然的么?”
“问题就在这里。”高山说道,“未能发现凶器——也就是说,抓获他们的时候,犯人总是没有带着凶器!”
“我不明白。”
“连我也不明白呀。但是,还有另一个发现。那就是这表上,在新海清死的同时,案件就消失无踪。与此前香代所说,新海死的前后,‘皇冠滴流”的后门使封掉了,二者之间不见得没有关系吧?”
“噢噢。”
“不过,这个推理仍太勉强。我今天早上看着这张表,大体就想了这些问题。现在可是进退维谷啦。”
“恐吓信,气枪,以及阿伊子和矢后分手,阿伊子找卓造,被扯去的日记和矢后的字条——剩下的线索,只是这些东西了吧?”
“就这些。事件的关键就是将它们连结起来。”
“真想让长冈阿伊子坦白交待一切。”
“我反倒在考虑矢后去大贩进行公开赛的事。但是,矢后被加害的事首先就不能考虑了。”
“请等一下,”这时笛木刑警脸色一变,站了起来,“我现在想起来了,I町就是柑桔产地!”
杀人想像图
1
“I町是柑桔产地又如何?”高山问道。
“柑桔栽培要使用P。”
“噢”“
“在I町农业会的仓库里有民卓造有可能将它弄到手。”
“那么一来,香代且当别论,卓造和岚铁平肯定是从前便认识的了。”
“想来应无不可。查一查就清楚了。如果我的想法是正确的,就可以理解阿伊子去见卓造的事情了。”
“工警署的报告上说没有物品的接受,但若是药品,放在哪里都行。不过……”检察官注视着笛木刑警,“会是谁交给谁呢?”
“最初应是由卓造将药品交给岚铁平吧。那些药就用在杀害新海……”
“那么说,这次是将剩余的——假如有剩余的话,由岚铁平交还卓造。——笛木君,交还药品是令人奇怪的。扔掉就完了嘛。”
“应当考虑是卓造通过阿伊子又交给岚铁平另一种药物。”
“这药物是干什么用的?”
“为了杀某个人吧。”
“杀谁?”
“……”
二人对视了好一会儿。
高山的提问并不是要笛木的回答。二人的思路碰到一起了。检察官的话只是要确认自己的想法而已。
“要是你的话,你要想干掉谁?在目前的情况下
“我想说高山检察官的,但他们不至于干这种蠢事吧。”
“那么,就只有矢后或者阿伊子、香代啦。”
“不过,矢后对于岚铁平来说,并不是特别危险的人物吧。因为他并不是抓住了杀害新海证据的人。”
“是香代?”
“不会这么蠢的。而且她一无所知。”
“那么,是阿伊子?”
“有反戈一击的可能性。但是那样的话,他派阿伊子去取药物就奇怪了。”
“也并非不可能吧。”
“保原卓造就没有可能了么?”
“是为了第一次的药物的事而封口的吧。卓造会提供了杀自己的药物?”
“总之不对劲。这样看来,岚铁平的目标,应该还是你——高山先生。”
“我?”检察官笑道,“的确是来过一次偷袭了。”
“您必须小心谨慎啊!”
“杀掉我,岚铁平便平安无事的推导是不合逻辑的。”
“但是,如果逼急了,他们是什么都干得出来的呀!”
“我认为岚铁平此人是用心良苦的。让自己有危险的事他恐怕不会干。”
“总之,我跑一趟I町。应该确认一下药物是否由卓造经阿伊子交给岚铁平吧。”
“那就拜托啦。你去I町的话,就让工警署解除关于保护矢后七郎的任务吧。舞台已经移往大阪了。”
“明白了。无论如何,对他们的第二次杀人仍要防范于未然啊!”刑警说道。
第二次杀人是否会发生不得而知。但是,此刻高山心想,这真是个阴森森的事件!岚铁平此人的性格令人感同身受。
“犯罪看来也体现性格的哩。”高山检察官说道。
“当然啦,连搜查的方式上也有性格因素呢!”笛木刑警答道。
刑警走了之后,高山叫来松山事务官,请他通知有关方面对已赴大阪的矢后作好保护工作。
检察官独自一人时,他想明白了笛木刑警的话——搜查的方式上也有性格因素,是另有所指。高山头一次去想这方面的事。一般警视厅行动时,其搜查性格就反 映了搜查课长、组长的性格。当然,这是由长期的历史所形成的、广大员警的综合性的专业化性格的集合体。要自起诉之后,案件才开始实质性地转交到检察官手 中。与这样的做法相比较,当地方检察厅的刑事部或特别搜查部单独查案时,检察官的性格便体现出来了。这样做好么?高山此时颇有点反省的味道。如果是警视 厅,他们会怎样做?
2
笛木刑警出发去I町的翌日,检察官收到了失后的来信。
高山看见办公桌上的矢后的信件时,猛地产生一个闪念:他要告诉我阿伊子留下的信的内容吧。阿伊子那封信总使他不能忘怀。因为动用工警署去了解该信的内容,对矢后会有不良的影响,所以检察官期待从矢后处直接了解这件事。然而,矢后写的完全是另一回事。
明天要去大皈了。在I町的成绩实在惨不
忍睹。进行红队白队比赛之后,完全没有准头。
我试想一想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