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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但是,他做了这么多事情,难道还不足以让你对他另眼相看吗?”月满问道。
月华是他的儿子,他做的那些事情当然能令他为之骄傲,但是,月望犹豫了一下,始终觉得这件事情有些危险,万一月华没成功,那不仅仅是月华,整个月家也就……
月满叹了一口气,说道:“大哥,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华哥儿是我的亲侄子,我也不愿意让他去冒险,但是……”
“你不用说了。我明白!”月望打断了月满的话,迟疑的目光渐渐地变得坚定了起来。
旃兰艳在月府陪着月旃氏、月望一家人用了晚膳之后才坐轿子兀良合府,一进门她就想去找兀良合。济特尔,把从月旃氏那里得来的消息告诉他,可惜,兀良合平时办公的书房外却站了好几层的奴仆、丫鬟,远远地还能听见兀良合。济特尔和他妻子在屋子里争吵的声音。一名丫鬟神色尴尬地拦住了旃兰艳,请她等会儿再来,旃兰艳一甩帕子便离开了。她回到自己住的院子里,把丫鬟、仆妇、小厮甚至是几个老婆子都找了来,一个一个地看了一遍之后却连一个得用的都找不出来,第二天便去旃家借了几个人出来,只在半路上吩咐了他们几件事情,随后便又独自一个回到了兀良合家。
这段时间正好是玉蟾娘的病刚有了起色,玉蟾不再频繁往外跑了,而月华的那座小宅子里却又不平静了。有一天,月华陪玉蟾去了南北路以后又带着她一起回去,刚一走进院子便听说老太太那边来了客人,老太太吩咐月华一回府就马上过去。
月华觉得有些蹊跷,便问传话的绿萍是哪家的客人。绿萍有些尴尬地看了月华一眼,说道:“奴婢不知道是哪家的客人,只知道是一位夫人和两位小姐一位少爷,跟来的几个婆子安排在前院休息,奴婢几个前去招待时,她们还一个劲儿地向奴婢打听大少爷的事情。”
话说到这个份上,月华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呢?他回头看了一眼玉蟾,见她唇边露出一丝微微苦笑,便知道她也听懂了那话里的意思,便向玉蟾说道:“玉蟾,帮我找身衣服,换了再去。”
绿萍几个便识趣地退了下去。
玉蟾进屋替月华找了一身浅褐色的圆领直裰配同色的裤子,外头则是一件靛蓝色的绣如意纹的外袍。她捧着衣服走了出来,说道:“大少爷,您就穿这身衣服去吧,跟今天的腰带、发束都很配,就不用重新梳发了。对了,一会儿您让哪个陪您去?还是绿萍、晴雨两个吗?”自从老太太跟她说了那些话之后,她就一直避着不与月华同时出现在老太太身边,月华仿佛也有了默契似的。
但是,月华却转身握住了她的手,说道:“今天,你跟我一起去。”
卷一花褪残红青杏小 第二百一十三章贺家
玉蟾也换了一身衣裳,挂了个小小的香囊掩盖身上的药味,捧了月华的披风和随身用的帕子等东西,跟在月华身后去了后院。一到那小楼跟前,还没进门,便听见一阵清脆的笑声响起,老太太正兴致勃勃地说道:“我就说这院子好吧?如今满京城里哪都找不着这么清静的院子了,这都深秋了,还是满是花儿草儿的,你说我如今过的是不是神仙般的日子?”
外头的月华原本满心不意愿,但听了老太太这话却忍不住弯唇一笑,老太太这是在为他的纨绔名声辩驳,他又怎么会听不出来?
“是是是,地方虽然小却十分清静,一眼望出去却是绿汪汪的,看着十分喜人。”一个跟老太太一样老迈的声音有些无奈地说道。
“那是!”老太太自得地说道,“都是我家华哥儿给准备的。”
“好了好了,知道你家华哥儿出息了!”那道声音嗔怪地说道,屋子里便传出一阵阵笑声,男女老幼都有的样子。
芸香守在门口,见了月华便屈膝行了一礼,说道:“大少爷请稍等,有外客在,请待奴婢进去通禀一声。”
月华点了点头,芸香便走了进去,屋子里的笑声停住,传来有重物搬动的声音,月华便知道这是有年轻女眷在内,按着汉人的规矩要避嫌,也就是说,这回来的客人也是汉人出身了?月华正想着,芸香走了出来请月华进去。几个小厮便留在外头守着,而晴雨、玉蟾两人则跟着月华走了进去。厅堂中,老太太十分随意地歪在上首的榻上,而旁边是一名满头银霜的老太太,雪白的头发在脑后挽成一个圆髻,只簪了一支红得仿佛鲜血浇成的玛瑙簪子。却令她看起来满面红光,而她身上则穿着褐金色的寿字纹的褙子和玄色的绒面绣喜鹊登枝的长裙子。料子虽然不十分华贵,但看起来也颇有一种德高望重的感觉,虽然跟老太太一般年纪,但却绝不像老太太那般好唬弄。两位老人家下首置了一把楠木椅子,一名大约四十多岁的妇人坐在那里,目光审神地看着刚进门的月华。除此之外,还有个跟月华年纪差不多的少年立在那妇人身侧,让人一看就想起那个乖顺的月耀。
月华、玉蟾两人的目光向左则的两座屏风看了一眼,想必那后面就是绿萍所说的两位小姐了。
“你这孩子。怎么才回来?”老太太嗔怪地说着,目光却有意无意地朝玉蟾看了一眼。
看来,老太太也知道月华这段时间频频出府的原因了。玉蟾咬了咬唇,只能装作没看见。
“孙儿不知道有贵客到访,不然哪还敢随意外出?”月华笑着说道,向上首的另一名老太太和那中年妇人各行了一个礼,只是不知道那少年的年纪长幼。便只是点了点头。
“这是沧州贺家的贺老太太,是祖母未嫁前的好姐妹,如今正好上京城来探亲,祖母就把她请了过来。”老太太向她介绍道。
沧州贺家也是一个很有名的大家族,京城里几乎没有人不知道的。夏人还未入关的时候,贺家是武将世家。家中出了很多大将军,夏人入侵之时整个贺家全部入伍抗敌,直到最后只剩下兄弟两人也宁死不肯投降。当时月阔察家的人被他们这种忠诚感动。特意请后来的夏人皇帝特赦了他们一家,只是将他们放逐到沧州,不许远离一步,也不许靠近京城一步。再后来,贺家的两兄弟就扎根在沧州延续了贺家的血脉。正好。这两兄弟一文一武,文的那一个就在沧州开设学堂授业。武的那个就开武馆教人强身,后来,夏人朝廷见贺家人安安份份的,便在一次大赦中赦免了他们。虽然,贺家现在并不显赫,但却有很好的名望,老太太选择与他们贺家结亲也是煞费了苦心的。
只可惜,月华注定不能接受这翻了好意。他再次欠了欠身,说道:“给贺老太太问安。”
“这孩子,长得倒是一副好模样。”贺老太太点了点头,旁边的一个丫鬟便捧了一个托盘过来,里头是一只葫芦形的荷包,老太太笑着拿了起来,说道,“这些年我跟你祖母虽然没怎么见过面,但却时常通信,她在信里总是提起你,如今可算是见到了。这是见面礼,你拿着。”
月华辞了一回,老太太让他收下,他才接了过去,轻轻一掂便知道里面装的是玉佩,他将玉佩捧着交给了玉蟾让她收好,随即又向贺老太太施礼道谢。
随后,贺老太太又微笑着指着一旁的中年妇人,说道,“这个是我的三儿媳,虽然也是女眷,可也是跟我们一样的人了,不必避这个嫌。你就叫她一声三伯母吧。”
“三伯母好。”月华连忙行礼。
贺三太太笑着点了点头,却没有轻易开口,只是取了早备好的一匣子文房四宝交给月华作见面礼。月华也十分郑重地道谢,交给晴雨让她好生收起来。之后,贺老太太又指着那个少年给月华介绍了一遍,那少年明名贺时诚,比月华小了两岁,便称月华为月兄了。轮到屏风后的那两个时,贺老太太却只说道:“屏风后头的是我两个孙女,年纪小,上不得台面就不必见了。”
贺老太太这是不愿意?老太太的笑容沉了沉。
而玉蟾却注意到,屏风后头传来了两道灼热的视线,而后,屏风后头的人影移动了一下,有嘀嘀咕咕的耳语声传来。
贺老太太就如同没听见一般,拉着月华上下打量,又问他读了些什么书,喜欢做什么又不喜欢做什么之类的事情。月华都一一地答了,后来,贺老太太又说道:“听说,你不久前去了一趟江南?”
“还不算江南,只到金陵、黎城一带罢了。”月华照实说道,“并没有过江。”
“这有什么?像我们这些老婆子,活了一辈子最远的地方不过是从沧州到京城罢了,更没到过金陵了。连我这个孙子如今也是头一次出门呢,更何况是独自去那么远的地方?”贺老太太指着贺时诚笑着说道,“你也跟我们说说,南边有什么新鲜的事情没有?”
月华知道贺老太太这是在考验他,便只是将路上的一些风土人情之事讲了,又说了许多各地的名贵特产之类的东西。
老太太并没有听出贺老太太话里的机锋,便只是笑意盈盈地听着,虽然月华已经把这些事情说了很多偏,但她却仍然听得津津有味。
贺老太太的眉头皱了皱,待他说到黎州城的时候,她干咳了一声,提醒般地说道:“我听说,那些地方可都不太平。”
“倒也没有什么不太平的,反正我赚我的银子,那些事情又不跟我相干。”月华笑首说道。
贺老太太的眼里便显出几分失望的神色来。
月华只作没看见一般,给客人准备住的地方,安排晚上的吃食,跟老太太淡佛经,跟贺老太太聊风景,对贺三太太说养生,最后还和贺时诚一起去马厩里看月华新得的好马去了。但是,他跟谁也没有说到什么深入的地方,看起来也只不过是个会花言巧语讨人喜欢的花花公子罢了,贺家一声重名望,贺老太太、贺三太太估计都不会想把自家姑娘嫁给月华这样的人。
老太太满心失望,晚膳时也只陪着贺老太太用了一些便放下了筷子,月华忙让人送了易消化的粥食过去,但他心里却不由得有些庆幸自己还有个纨绔的名声,不然,他还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能让月老太太不生气,而自己又能脱身了。
玉蟾也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但是,谁也没有注意到,那天晚上月华领着玉蟾、晴雨等人往前院走的时候,小楼三楼上有一扇窗户安静地的打开了,两道人影倚在窗边悄悄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累死了!”月华一进屋就任由自己躺倒在了软榻上。
玉蟾吩咐小丫鬟打水,自己准备了香胰、药皂、布巾等东西过来,轻轻推了推她,说道:“大少爷,您别睡着了呀,等会儿还要梳洗呢!”
“你帮我洗了就是了嘛!”月华颇有些无赖地说道。
“那我可做不来!”玉蟾说道,让小丫鬟将热水放在脸盆架子上,自己拧了毛巾过来递到他手上,说道,“您先擦一擦吧,我去给您弄杯热茶来。”他晚上陪着贺时诚喝了两杯酒,这会儿也是有些微醺了。
月华却忽然笑了起来,猛地一翻身把玉蟾按在了榻上,说道:“你不帮我洗,那我来帮你洗好了!”说完,就用手上的热布巾在玉蟾脸上乱抹。
玉蟾气得大叫:“大少爷!”
“叫月华!”月华说道,手上的动作却放轻了不少,在玉蟾的脸上脖子上一点一点,认真地擦道。
玉蟾的心跳忽然乱了一拍,有些无措地说道:“大、大少爷,你别玩了,放开我吧……”
“不。”月华在她耳边轻吐出这一个字,随后说道,“今晚,让我来服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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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花褪残红青杏小 第二百一十四章服侍
这一晚上,月华果然使出了浑身解数来“服侍”玉蟾,一忽儿缠绵得像水仿佛要将她溺毙在他温柔里一般,一忽儿却又热烈得像火仿佛要将她整个人融化在怀里,她无从招架,只得任由他予取予求罢了,直到天亮时方才渐渐地停了,玉蟾倚在他怀里犹自喘个不停,而枕边一片湿痕。
“哭什么?我服侍得不好么?”月华一只手撑着身子,看着背对着她的玉蟾,声音里有着体力尽支的沙哑,整个人散发着吃饱喝足后的满足与慵懒。
明知道那都是谁害的,还故意来问她这种话!玉蟾红着脸侧过身子,赌气似的把头和脸都埋进了枕头里,不给月华看见。
月华轻笑,伸手勾她的一丝头发,有意无意地绕在手指头上把玩着。好一会和,枕头底下有闷闷的声音传出来:“大少爷,您该起身了。”
“是吗?”月华看了看帐外的天色,比他平时起身的时候已经晚了些,可他也是一夜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