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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青青也自知说错了话,犹豫了一下,说道,“也没什么,就是前两天老太太传我过去问了几句话,我见老太太亲切慈祥才一时感慨而已,妹妹你千万别告诉别人!”
她也被老太太叫过去问话了?是巧合还是……玉蟾还没想明白,却见青青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便握了握她的手示意她放心,又忍不住说道,“可你以后也要注意些才是,咱们院里人多着呢。”她与青青的关系虽然不如她和菊香之间,但青青是月华的庄子上来的人,也算是月华的自己人,所以她也不愿意见青青不好,特别是这种时候,又是分级,又是选通房的……
她忽然顿住,老太太忽然传她们几个问话,会不会也是因为这两件事?但若是为着丫鬟分等级的事情哪至于老太太出面?
“我知道。”青青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情绪低落地说道,“就是有时候还不习惯,在家的时候自在惯了,我爹娘也没想到我会进府做丫鬟。”
玉蟾心不在焉地劝了几句便找借口回房了,她里外翻找了一阵,找出了一只碧汪汪装进了一个荷包,刚走出去几步回去放下,翻出一双做了一半的鞋子,然后去了外院靠东边那一排群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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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期待已久的那部动漫终于完结了,好想看啊好想看,满地打滚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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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花褪残红青杏小 第五十章人事(上)
赵妈妈当年嫁给了月老太爷身边的一名管事,生育了一儿一女,如今,老太爷已经故去,而这名管事却依旧在江南等地为月家打理田庄,每年才能回京三四次而已。赵妈妈的女儿被放还良藉,嫁到金陵去了,儿子也跟着老管事在外头管理田庄,只留了媳妇在京城照顾孩子、服侍赵妈妈,为了让赵妈妈来去方便,老太太特意在外院的群房给赵妈妈留了两间,玉蟾从永辉堂出来以后就直奔赵妈妈家。
赵妈妈的儿媳迎了出来,说道:“是玉蟾呀,是来找我婆婆的吗?今天怕是要晚些才会回来。”
“那我可以在这里等吗?”玉蟾问道。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进来吧!”赵妈妈的儿媳也是个十分爽利的,笑着把玉蟾迎进了屋,又张罗着给她倒水,玉蟾连忙一阵推辞。
这时,赵妈妈四岁大的小孙女怯怯地从里屋探出头来看着玉蟾,玉蟾便向她眨了眨眼睛,她却好像被吓了一跳似的又缩回头。隔了一会儿又探了出来,玉蟾便拿出早准备好的糖葫芦引诱小姑娘。不一会儿,小姑娘就被吸引过来,玉蟾便跟她玩了起来,有了玩伴,玉蟾也不觉得时间难熬,等到天擦黑的时候赵妈妈终于回来了,一见玉蟾便笑了:“玉蟾怎么来了?”
“我正给妈妈做鞋子呢,谁知之前剪的纸样找不着了,怕做得不合脚,想让妈妈试试。”玉蟾站起来说着,便把做了一半的鞋了拿了出来。
赵妈妈便让儿媳妇去拿纸样出来,然后抱了孙女坐到玉蟾旁边,像看穿了她的想法一般说道:“你也不用找借口了,有什么事不明白你就直接问吧。”
玉蟾脸上便红了一下,放下了鞋子说道:“老太太忽然把我叫过去,又说了那么一番话,我回去之后越想越觉得奇怪,可是怎么也想不通,这心里七上八下的,所以才来找妈妈的,求妈妈指点。”
赵妈妈便叹了一口气,说道:“我问你,当年你是怎么让大少爷喝药、吃饭的?”玉蟾嚅嗫了一下,她几乎已经忘了当年说辞。赵妈妈没等她开口就打断了她的话,说道,“你随大少爷搬进永辉堂之后没多久,我便发现暖阁的大花瓶里装了发臭的药、食,这件事我自然不能不告诉老太太。”
玉蟾瞪大了眼睛,她还一直以为当年的事情没人发现,却把那只花瓶忘得彻底,她急道:“这事……”
赵妈妈摆了摆手,说道:“老太太也不是伤子,你这样做的原因她自然是知道的,只是她也要顾全整个月家,所以只得让大少爷忍下这个委屈了。但是,这件事,老太太却记住了,这几年明里暗里都防着大太太,如今,大少爷也到了知人事的时候了,大太太便想安排自己的人在大少爷身边,而老太太防着她这一手,所以想在你和青青、菊香、瑞琴四个人之间选一个做大少爷的通房。原本,你年纪又小,模样性情也不拔尖,老太太也是为着你这份忠心所才把你也算上了。”
“通房?”玉蟾瞪大了眼睛,她知道老太太、月旃氏会给月华安排通房,但却没想到自己也是候选人之一。况且,老太太若是认定她做通房,那她不就没法赎身了吗?再一想到,其中牵扯到那些模糊、隐晦而且神秘的内容,她似懂非懂,却无法抑止地红了脸。
赵妈妈一直注意着她的神色,见她的脸先是煞白,而后又转红,便问道:“那你愿意做通房服侍大少爷吗?”
玉蟾犹豫了一下,还是老实地问道:“通房要做什么?”她心里对于通房这个概念还十分模糊,只知道那个身份比一等大丫鬟还要高些,将来还有可能被抬为姨娘成为半个主子,就像四少爷月朔的生母杨姨娘那样。
赵妈妈一滞,让儿媳把小孙女带进内室,然后伏在玉蟾耳边含蓄地解释了一下通房的含义,玉蟾整张脸便如同熟透了的蕃茄一样,过了好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期期艾艾地说道:“我能干比上菊香、瑞琴,模样又比不上茵儿、青青,哪有资格做大少爷的通房丫头?”
“你年纪还小,一时半会儿怕也想不透这其中的事情,反正也还有些时间,回去以后好好想想吧。”赵妈妈既不说支持,也不说反对,只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而后又说道,“老太太虽然看准了你,但她也要顾及大少爷喜不喜欢,你要是有什么想法便从大少爷那边使力吧。”
玉蟾张了张口,很想说出赎身的事来,想到月华的警告还是住了口,谢过赵妈妈之后便回永辉堂去了。
月华还没回府,玉蟾便悄悄地找到菊香,把老太太的意思跟她说了遍,菊香神色大变,立时便出去托人带信了。玉蟾本是想找菊香说说心事,结果她自己跑了,玉蟾只得独自在房间里发怔,又想到赵妈妈所说的通房的意思,她便扑倒在床上的被垛上,像只鸵鸟一样把自己的头埋了起来。
而此时的月华却在京郊的霞飞湖中的画舫上,为他的朋友周允志庆祝生辰。
周允志是御史中丞的小儿子,比月华大着两岁,两年前两人在街上看中同一件玩意儿,后来便认识了,此次周允志生辰,特意在京城外头的霞飞湖上包了两艘画舫,在画舫上办起了寿宴。
月华持着一杯汾酒坐在船舷上,惬意地看着一湖波光粼粼的湖水,相比于死气沉沉的月府,他更喜欢在外头这种轻松肆意的感觉,既不用担心谁在饭菜里下毒,也不用看谁揣着明白装糊涂的长嘘短叹。而周围是一群跟他年纪相差不多的少年,都是京城有头有脸的人家出身,汉人、色目人、夏人混杂一堂,似乎谁也没有注意彼此之间的差别。他跟他们每个人称兄道弟,然而真正可算得上是朋友的不过二三而已,他只是单纯地喜欢在人群中的感觉,况且,可这群人在一起可以知道很多事情,边关的、京里的、各地的,虽然大部分是道听途说,却比坐在学堂中听夫子之乎者也有趣多了。
这时,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一阵笑声,他回头一看,却见所有人都瞧着他。他微微地挑眉,等人来给他解惑,
周允志伸出一只胳膊勾住了他的脖子,说道:“猜我们刚刚在说什么?”
“说什么?”月华从善如流地问道。
一个五官深邃的色目人走过来坐在月华旁边,抄着生硬的汉语,说道:“他们说,你一定还是个童子。”
他们这群人中多数都有通房丫头,还有的是烟花柳巷的常客,更有人已经娶妻了,常跟他们混在一起的月华自然也纯洁不到哪里去,他只是对那些没有兴趣罢了。见他们都围过来问自己,他便看向刚刚那个色目人,说道:“这么说,你已经不是了?”这个色目人名叫阿勒玛斯,虽然长得十分高大,但实际年龄才不过十四而已。
阿勒玛斯就得意地笑。
月华转移话题不成,被一干人逼问了一番,周允志便遗憾地说道:“早知道你还没有开荦,就应该叫几个姑娘来的。”
“现在也不迟呀!”另一个汉人打扮的少年也凑了过来,说道,“听说,恒安坊那边新开了一家玉人楼,不如,我们去看看?”这少爷姓欧阳名云起,原本是北方女真人的后裔,父亲枢密院典吏,他自己却更喜欢汉人的服饰、文化,崇尚魏晋风流,虽然有些放荡不羁,但月华却对他很有好感。
在场的人都已喝得差不多了,正巴不得一声,便齐声起哄让寿星周允志请客。
一行人骑马的骑马,乘轿的乘轿,如狂风过境一般在大街上招摇而过,没多久便到了传说中那家玉人楼,此时,天色擦黑,玉人楼也才刚刚点亮了灯笼而已,几名打扮妖娆的女子在二楼冲他们招手。
进去之前,月华还是犹豫了一下的,但只是那么一下,没等他想明白便被人推了进去,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浓得薰人的香气。提议来玉人楼的欧阳云起熟门熟路地跟那个又肥又胖的老鸨打着招呼,然后又说道:“先给我们一个大包间,整上一桌好酒好菜,叫几个好嗓子的姑娘来给爷们唱个小曲什么的,他付钱!”说着,他拍了拍周允志的胸口,又推出月华来说,“还有我们这位小爷,你得把他给咱们侍候好了,其他的就不用你管了。”
“哎哟,欧阳少爷说得真是的,我哪侍候得了这位小爷呀?”老鸨做出一脸娇羞的表情,然后挽了月华的胳膊,说道,“小爷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咱们玉人楼里燕瘦环肥样样俱全,包准你满意。”
月华把自己的胳膊从老鸨丰硕的胸脯之间解救出来,四下看了一眼,便觉得着那些媚惑的目光有些倒人胃口。他说道:“有没有不那么吵人的?”
“有有有!”老鸨一叠声地说道,连声唤道,“柳儿,快出来。”
一个身材窈窕的女子从二楼探头看了一眼,然后袅袅然地走下了楼,向月华盈盈一福,说道:“奴家见过小爷。”
月华便上下打量了一遍,见她打扮并不十分暴露,身上脂粉味也不是那么浓,这才硬忍住让老鸨换人的冲动。欧阳云起便将月华往前推了一把,说道:“柳儿姑娘,我这兄弟可就交给你了,带回你屋里好好侍候吧!”说罢,揽着几个相熟的姑娘,招呼着一干兄弟上包间去了,周允志又是好笑又是无奈地对着月华摇了摇头,却也没有过来解救他的表示。
那叫柳儿的便要上前挽月华的胳膊,月华一侧身躲开了,说道:“在二楼是吧?”
柳儿怔了一下,点了点头,说道:“小爷请。”说完,便只是跟在后头。
进了房间,月华四下看了一眼,觉得也还算雅致,细细看过桌椅以后便拣了一张靠窗的椅子坐了下来,说道:“去把窗户打开。”
“是。”柳儿过去开了窗,然后走了回来,说道,“小爷是先听奴家弹琴呢,还是奴家陪您喝杯酒呢?”
一阵清风吹散屋子里的脂粉香气,月华略觉得好过了一些,瞧了瞧墙上挂着的七弦琴便说道:“那便先弹个曲子吧。”
柳儿便上前取了琴摆在月华对面的矮几上,然后细细地净手焚香,不过焚香的时候被月华阻止了,他不喜欢过重的香味。于是柳儿踞坐在案前轻轻拨弦调音,一面轻笑着问道:“小爷是头一次来这种地方?”
“是又如何?”月华问道。
“不如何。”柳儿轻柔一笑,开始弹奏一支时下流行的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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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撑着把这一件事写完的,可实在是太满了,只好分成两章了,下一章继续人事
卷一花褪残红青杏小 第五十一章人事(下)
月华一向不会欣赏音乐,觉得柳儿弹的也不过是尚可而已,不禁有些昏昏欲睡,但不久以后,敞开的窗户飘进了不和谐的声音,一忽儿高亢的尖叫,一忽儿是低低的呻|吟,还伴着粗重的喘|息声,饶是淡定如他也不由得有些心跳加快。而柳儿弹着琴,原本穿得好好的衣服不知道怎么滑到肩上,而曲子每到一个转折时她都抛来一个如丝的媚眼。说实在的,月华并非完全不为所动,只是,他一想到外头那一大群来来往往、形形色色的男人,就觉得有些作呕,对这里头的每一件事物都有些怀疑。
又坚持了一会儿,月华忍不住,站起来便往外走。柳儿却丢下琴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