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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宠着他。虽然悠明白炎雷想要的感情是他所不能回应的,可是他不想说穿,他不想失去那种被人捧在手心的溺爱。
曾经以为能够一辈子被那样的幸福包围着,直到东御司华的出现,惊破了他所有宁静的梦。
“悠,我很想知道,”司华轻轻托起悠的脸,“现在的你,究竟在想些什么。”
“在想你。”悠淡淡地说。
司华怔了怔,料想不到悠居然如此回答。他迟疑了半晌,小心翼翼地道:“那么,告诉我,在你的心里,我算什么?”
“在你的心里,我又算什么?”悠反问。
司华的嘴唇动了动,却又说不出话来。
“你是不想回答,还是回答不出来?”悠凄然道,“其实,我什么都算不上,是吗?”
想被人重视,最后却什么也算不上,就像,炎雷对他那样。悠知道,在炎雷的心目中,朱雀国的位置总是排在第一,无论他多么喜爱悠,为了朱雀国的利益,炎雷一样可以选择放弃悠。为什么他就不能成为别人心目中最重要的存在,悠真的觉得很不甘心。
司华突然一把将悠揽在怀中,霸道地道:“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总之,现在你是我的人。”
“是啊,我是你的人。”悠喃喃地道。他忽然深吸了一口气,“今晚,我的话好像特别多。”
“我喜欢听你对我说话。”,司华凑在悠的耳边道。
悠冷冷的瞥了司华一眼:“我只是在自言自语而已,并不是在对你说话,你不要自作多情。”
司华猛然粗暴的将悠按到床上,恨恨地道:“你为什么总是要如此激怒我?”
悠缄口不言。
司华的手伸进悠的领口,揉弄着他细腻润滑的肌肤。
悠闭上了眼睛。
司华停下了手:“为什么不反抗?为什么不像平日那样反抗我?”
悠幽幽地道:“无用的反抗,我又何必去做呢?”
是的,他一直都没有反抗的余地。在司华的面前是这样,在命运的轮转之下更是这样。因为能够看见世人的命运,所以才会清楚的知道,无论如何地挣扎,到头来,还是同样的结局,没有人能够例外。
那么,南昊炎雷和东御司华的命运呢,为什么他也看不见?除非……除非他们的命运之线与自己的交缠在一起。会吗?悠不敢相信,因为,那将是一种生死与共的交缠啊!
会吗?悠不由地睁大了眼睛,带着几许迷离的神情盯着司华。
司华的眼中充满了狂乱,他压在悠的上方,用沙哑而低沉的声音道:“悠,不要这样看着我,我会受不了的。”他一把拉开了悠的衣襟,俯首在悠的胸口轻轻的吮吸着……紫色的纱衣飘然落到了地上。
“唔……”,悠难耐地扭动着身体,伸手紧紧抓住了床帐。
司华的嘴角带着一丝轻浮的笑意,他的手顺着悠的腰际向下滑去。悠下意识的夹紧了双腿。
司华握住了悠凝玉的足踝,轻轻地提起,柔声道:“听话,悠,别乱动,我不想弄疼你。”重重地,他覆上了悠的身体。
又是一个充满恶梦的夜,悠喘着气,身体在疼,心也在疼。秀丽的眉头绞拧着,撩人的绯红染上了双颊,玫瑰色的唇瓣半启半翕,颤抖着,却将痛苦的呻吟声咽在喉间,像离了水的鱼儿,在干涸的岸上无声地扑腾,零乱的青丝随着他的身体如波浪般地起伏着……
司华的唇贴着悠的耳鬓,梦呓般地道:“悠,你知道吗?今晚的月色特别地美。而你,比这月色还要美一百倍,一千倍……”
第九章 ? 明镜
芙蓉薄绡斜斜地搭着,柔软地半掩在悠的身上。如云的黑发上沾满了津津香汗,湿漉漉的,披散在皱褶凌乱的枕巾上。悠微睁着星眸,目光涣散的看着床顶垂下的流苏。
流苏轻颤了一下。
悠缓缓地收回目光,动作艰难地掀开身上的被子,挣扎着起身下床。
赤裸的肌肤接触到冰凉的空气,泛起了不可抑制的颤栗,让悠踉跄了一下。强忍着眩晕的感觉,悠扶着墙,一步一步的挪到梳妆台前。
台上的银镜清如水,明如月,冷凌凌的映出了镜前的人影。
苍白的脸,苍白的唇,如丝缎般的肌肤上散落着点点细碎的吻痕和瘀伤,流露着放荡而娇艳的气息。修长的双腿内侧淌着几道断断续续的血丝,殷红得令人感到刺目。
悠呆呆地望着镜中的自己。珍珠的泪水无声无息地滑下他那冰玉雕成的脸庞,溅落在镶金的梳妆台上,一滴又一滴,在盈盈的泪光中泛着如丝的涟漪。
猛然,悠伸手抓起台上的一个琉璃镜匣,用尽全力狠狠地砸到镜子上。
“哐”一声惊人的巨响,琉璃裂成了无数晶莹剔透的玉屑,零零落落地坠落在悠的脚边。
银镜完好无损,依旧那么光洁明亮,清晰的呈现着悠的身体的每一部分,纤毫毕现。
终于,悠再也撑不住了,无力地滑倒在梳妆台下,如秋风中的落叶,颤抖着将身子蜷成一团,低低的啜泣着。
司华不在。外间的宫人没有司华的吩咐也不敢进来。空荡荡的寝宫,只有悠微弱的呜咽声,在空气中迷离地流动着,仿佛月夜下凄凉的箫声,缕缕不绝。
门悄悄地被推开了,有人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
轻微的脚步声惊动了悠,他止住悲声,抬起头。
镜中映出的那张熟悉的脸让悠惊呆了,他愕然地睁大了眼睛,紧紧咬住了毫无血色的下唇。
“悠,我终于又见到你了。”浑厚的声音响起,一双手臂从背后温柔而有力地环住了悠。
悠想哭,想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是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我想你,悠。”炎雷扳过悠的身体,紧紧地把他搂在怀中,用颤动的声音深情地道,“这些日子来,我像发了疯似的想你,你知道吗?每一个白天,每一个黑夜,脑子里都是你的身影。”他捧起悠满是泪痕的脸,“我爱你,悠!你走了以后,我才明白我是多么需要你!我不能失去你,不能没有你!悠!”
“炎雷……炎雷……”悠失神般地喃喃念道,却突然一把推开炎雷,用手掩住了自己的脸,凄厉地叫道,“不要看,不要看我!走开!”
“悠!”炎雷抓住了悠的手,猛地拉过他,吻住了他颤动不已的双唇,覆住了他悲切的哭声。
“呜……”,悠逐渐停止了挣扎,瘫倒在炎雷的臂弯中,任炎雷在他的唇上狂肆地吮吸着。此时此刻,只有这样的接触才能令他真实地感受到炎雷的存在。他不爱炎雷,他想。无论过去,现在,还是将来,他绝对不会爱上一个男人。和炎雷的一夜缠绵只是因为不甘心失身于东御司华罢了。然而现在,他需要炎雷,需要这个他唯一能依靠的男人。
良久,炎雷松开了悠,低声道:“悠,我不能在这里待太久。这次我混在进贡的使者中来到青龙国,没有人知道。今天趁东御司华去巡视都城,我买通了一个内侍,偷偷进来见你一面,只有一刻钟的时间,我马上就要走了。”
“不!”悠扯住炎雷的衣领不放,用楚楚的目光望着他,凄声道,“炎雷,带我走,带我离开这里。我求你了。我……我再也受不了了。”泪水滑过悠的脸颊,滚落到炎雷的手上。
炎雷的心如刀绞般地难受。高傲的悠,冷漠的悠,从来不曾这样恳求过他。一刹那,他几乎要动摇了,但是,他不能。炎雷勉强控制住自己的感情,轻轻地拉开悠的手,爱怜地为悠拭去脸上的清泪,柔声道:“悠,不行。你再忍耐一段时间,我很快会接你回去的。只是现在还不行。”他从胸口掏出一样东西,摊开悠的手,放在悠的掌心,“这是我在神殿为你求得的护身符,它是我的心,会陪你渡过所有厄运的。”
一块鹅蛋般大小的琥珀,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鲜艳而浓郁,在悠的手中闪烁着如火的清辉。朱红的琥珀是朱雀神的星宿之石,传说中不死鸟的化身,象征着生生世世的永恒。
“悠,你记住,我爱你,我一直都是爱你的。”炎雷揉着悠的手,贪婪地注视着他的脸,似乎要把他每一寸的容颜都深深地烙在心底。
“叩、叩、叩”,门外传来有节奏的敲击声。
炎雷猛然立起,恋恋不舍地道:“我要走了,悠。”他如羽毛拂过般轻吻了悠的额头,“我很快会来接你的,悠。你等我,你一定要等我。”
悠痴痴地看着炎雷走出去的背影,不由地抓紧了手中的琥珀。刚才的一切,宛如做了一场虚幻的梦。炎雷的吻还停留在他的唇际,炎雷的手还触摸着他的肌肤。可是梦已经醒了,只留下一块无生命的石头,冰冰冷冷,沁入悠早已破损不堪的心扉。
* * * * *
远远地,看见宫门了。司华的脑海里又浮现悠那清丽淡雅的脸庞,不由轻轻的笑了。他飞身下马,迫不及待的向寝宫方向走去。
一个内侍迎上司华,跪下禀报道:“陛下,两位长老有要事相商,已在昭明殿恭侯多时了,请陛下移驾昭明殿。”
司华止住了脚步,不悦地啐了一声,还是转身向昭明殿走去。
踏入昭明殿的正门,司华重重的哼了一声。两位须发皆白的长老忙躬身施礼:“参见陛下!”
“好了,好了,免礼吧。”司华苦笑着挥了挥手,“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我听着呢。”
心宿、房宿是为青龙国的两位御法长老,奉先王之命辅佐司华,在朝中德高望重。司华虽然嫌他们平日里唠唠叨叨的,却也不得不耐下心来听他们说教。
两位长老对视了一眼,年长的心宿长老踏前一步,开口问道:“听闻滟月姬王妃日前被陛下处死,却不知所为何故?”
司华冷冷的说道:”因为她对本王不敬。”
“不是因为那个名黎羽悠的男子吗?”房宿长老沉声道。
司华的眼中闪过一丝怒意,背过身去,扳着脸,一言不发。
心宿长老语重心长地道:“陛下,原本后宫之事老臣等不该过问,但陛下如此沉迷于一个男子,似乎有悖天道人伦,恐为天下所耻笑。望陛下识全大体,切不可……”
“够了,我不想再听了。你们下去!”司华脸上的怒意愈来愈浓。
心宿长老不死心地道:“陛下……”
“下去!”司华暴喝道。一股凌厉迫人的气息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周遭的空气兀然沉闷起来。
心宿长老与房宿长老不敢再多言,连忙退下了。
司华伫立良久,忽然一掌狠狠地击在殿柱上,低声咒道:“真该死!”
第十章 ? 琥珀
“这两天来,你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到底是这么了嘛?”司华托起悠低垂的螓首,眯着眼问道。
悠想将头别开,但下颌被司华牢牢地扳住,动弹不得,他干脆闭上了眼睛。
司华不怒反笑,他贴近悠的脸颊,低声道:“是不是因为我前天晚上弄疼了你,所以你在生我的气?”
炙热的气息拂在悠的耳鬓,他的脸微微的红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常色。
司华慢慢地将悠放倒到床上,伏在他的身上,道:“你要是不喜欢我碰,你就开口告诉我,也许我会考虑一下,如何?”
悠知道即将来临的是什么,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但仍然倔强的保持着沉默。
“你怎么总是这个样子?”司华难掩心头的懊恼,粗暴地捏住了悠的肩膀。
悠睁开眼睛,厌恶地瞪着司华。
“你终于肯看我了。”司华轻浮地笑道。他抬起悠的腰,伸手拉过枕头,垫到悠的身下,“今天我们换个新花样,好不好?”
悠扭动着腰肢,本能地挣扎着。
一块红色的琥珀从枕头底下露了出来,司华一眼瞧见了,皱了皱眉头:“那是什么?”
悠的脸色变了,伸手想去取那块琥珀,但司华比他更快一步。
仔细端详着手中的琥珀,司华的脸上逐渐布满了阴云,他猛然一把拎起悠,寒声道:“说!这东西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悠抿着唇,一言不发。
朱红的琥珀无可掩盖地散发着朱雀的气息。
“是南昊炎雷!是不是?”司华忽然醒悟过来,气得脸色铁青,暴怒道,“他是不是来过这里?”
悠冷冷地扭过头去不看司华。
“混帐!”司华怒不可遏,狠狠地将琥珀砸到地上,抬起脚想踩碎它。
“不!”,悠一声惊呼,摇晃着扑了过去,抓住了琥珀,司华的脚踏到了他的手上,却又刹住了。
“把手拿开。”司华森然道。
“不!”悠抬起眼,无畏地迎着司华的目光。他不能放手,那块琥珀代表着炎雷对他的承诺,虽然渺不可及,但却是他唯一可以相信的希望,他绝对不能放手。
“我再说一遍,把手拿开!”司华脸上的暴戾之气愈来愈浓。
“不!”悠坚定不移地道。
司华的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嫉恨,举脚重重地踩了下去。
手骨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几缕血痕在司华脚下慢慢溢出。
“唔……”凌厉的痛感让悠几乎要昏死过去了,可他仍然紧咬牙关,抓住琥珀不放。
司华忍无可忍,俯身从地上把悠扯起来,掰开他的手指,抢过琥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