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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多谢各位,只是无忧现下身子还未好利索,这次风寒极其恶毒,恐传染于各位,无忧怕是不能当面道谢!”万东来面露难色的对众位掌柜说道。
李衍财对其中一个体态臃肿的掌柜使了个眼色,那掌柜得到指示便起身做辑,若无其事的说道,“无碍,左不过一个风寒,我等即是来探病的,不见见无忧公子着实说不过去。”
“是啊,莫非这其中还有其他缘故?”另一位掌柜也相继出口说道。
“是啊,万老爷,今早家中家丁出去采办,偶然听的房间传言无忧公子是得了天花,才闭门不出。这天花什么病啊?稍有不慎,蔓延开来,死起人来那可是成片成片的。我等自然是信万公子只是得了风寒,但坊间那般多的百姓怕是不信,故趁着流言还未扩大,来府上探望,若是万公子当真是风寒,这流言也就不攻自破了!”李衍财略有歉意的起身对万东来作揖请求道,“还请万老爷能让我等见一见无忧公子!”
李衍财此言一出,万东来心中震惊不已,这般说来,李衍财已将伊人染了天花之事传了出去,此时若是不让李衍财等人见伊人的话怕是要座实此事,届时有百姓闹了上门万府当真要大乱,可若是让李衍财等人见伊人,更是万万不可。
“诸位好意,万家当真是感激不尽,只是位了诸位掌柜的身子着想,当真是见不得啊,此次无忧的风寒太过凶险,除大夫外连我等都不敢随意接触,望各位见谅!”万东来为难的对各位解释道。
“即是如此,我等也不为难,若不然让我府家丁见见万公子,确认无事我等也不算白来!”李衍财不依不挠的继续说道,“若是这般万老爷都不肯,当真是要座实了这坊间的传言……”
“老爷,老爷,不好了……”
未等万东来作出回应一名家丁神色匆匆的跑了进来跪在地上对万东来禀道,“大门口突然聚集好些百姓,说无忧公子染了天花,活不了了,要将无忧公子烧了,免得祸害邻里百姓。
“混帐,统统给我拦在大门外,还有没有王法了,一群无知百姓,他人的性命也是他们能决定的!”万东来大怒,对着家丁吼道。
“万老爷,你看……还是让我等见了无忧公子再对门外的百姓解释了,他们自然也就散去了!”其中一位掌柜瞅准时机上前劝道。
“不让见就是不让见,我倒要看看这群无知百姓是如何烧了无忧的,来人,送客!”事关伊人,门外的百姓要烧了伊人已将万东来彻底惹怒,当即不顾情面的对众掌柜下起了逐客令。
“哼,看来无忧公子染了天花是确有其事了。万老爷应当知道,在乡下,因染了天花被烧了的人大有其在……”其中一位一直没发言的的掌柜突然狠厉的说道。
今日一早李衍财得了消息便请各掌柜到李府专程商议此事,告知几位掌柜万无忧染了天花,几位掌柜皆是赞同趁机除掉万无忧。料想那万无忧染了天花也不敢真的见他们,只消这般一逼,座实了这件事,其余的煽动百姓来办,百姓中有他们的人,趁乱杀了那万无忧自然不会查到他们的身上。
万家现下只开了一个本草居,却让同一条街上的好些个酒楼都冷清了不少,此番若能扳倒万无忧,万家还能成何气候。
“各位掌柜,我家公子好好的,却是要被各位掌柜咒坏了,公子有请各位去一方院。”
莺儿奉伊人之命来前院请各位掌柜的到后院,谁知刚到便见到有人威胁将伊人烧死,当即没好话的说道。
李衍财与众掌柜当即皆是怔愣,李衍财从万府家丁口中探的此消息,应当是不假,一方面将消息传于坊间,一方面联络汴京众多商家中的几个大户前来座实此消息。着实没有料到那无忧公子敢见他们……此时却都是有些犹豫,毕竟万无忧染了天花,并不是随意就能治的了得,要去见他众掌柜心中还是有些疑虑的。
“那万公子为何不能来前院与大家相见!”其中一名掌柜当即有些退缩的说道。
“这位掌柜当真说的好笑,我家公子染了风寒,烧了几日昏迷不醒,我等闭门不出的照顾了这么些时日,前日才刚刚转醒,甚是虚弱,连床都下不了,如何来前院见主位老爷?思及各位掌柜安危才不见,但不知是哪个不长眼的下人竟传出了这等消息污蔑我家公子。然诸位老爷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子,非要见我家公子,那也是没办法的,让你们见就是了!”莺儿不客气的回道。
这番说辞倒真是将在场的几位掌柜唬住了,李衍财心中也有些疑虑,“莫非真是这般,是那万家的下人胡说的……”
可是一想到万无忧,李衍财终究是不甘心,咬咬牙说道,“既然如此,那我等便去见一见万公子!”
“老爷,公子说,您就在这前院等着,安抚好门外的百姓,还有为防止各位老爷带来的家丁聚集闹事,也派些万家的家丁跟着!”莺儿恭敬的对万东来行礼说道。
“好,你先将各位老爷带去好生招待,二十个家丁随后就到!”万东来恨恨的将众掌柜瞪了一眼旋即颇有深意的对莺儿吩咐。
“是,老爷,公子说了,只要诸位掌柜肯搏上命来见他,他便一个不落全都见,左不过各位老爷家大业大,请的起好大夫,比为公子诊治的宫中太医好的都能请到,小小的风寒而已不在话下。”莺儿似笑非笑的看了众掌柜一眼,颇有威胁的意思,“走吧,诸位老爷!”
“万石,你且出去将我适才说的话告知门外的百姓,让他们该干嘛干嘛去,别堵在万府大门口惹晦气,再说公子已经要与诸位掌柜见面了,待诸位掌柜验证之后再来闹也不迟!”带着众老爷出门后的莺儿对站在门口的一位壮硕的男子说道,避开众人的视线将一张纸条悄悄塞进万石手中。
李衍财心中一动,暗自笑道,“好把戏,这般一说门外的百姓都散去了,我等的戏还演给谁看?只是到究是个娃娃,我李衍财连这点儿准备都没有吗?”
万石不动声色的接过纸条,点头称是,找了个无人的角落将纸条看了后,便急步向大门口走去,吩咐拦在门口的家丁打开大门,眼神凌厉的盯着聚在门口的一众百姓,将适才莺儿的说辞一字不落的告知他们。当即便有人准备退去,却被人群中的几个人煽动。
“既然如此我们多等一会儿又有何妨,此事关乎大家的性命安慰,我们不在乎这么点时辰!”
“是,就是,我们就在这万府大门口等着!”
“对,等着……”
有这几个人的煽动,眼见人群中准备退去的人又停了下来,堵在万府门口始终不肯离开。万石目光凌厉的扫了一眼煽动人群的几人,低头对身边的一个家丁低声吩咐了几句,只见那个家丁当即招唤了几个家丁一同离开。而人群中的那几个煽动者却依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被万家盯上了!
☆、第二十三章铩羽而归
第二十三章铩羽而归
“各位老爷,请!”已然走到一方院的门口,莺儿对身后的众掌柜躬身邀请道。
哪知几个掌柜却是站在院门口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先迈进去一步……是人都知道这天花一旦染上九死一生,这万无忧与宫里的太医有交情,他们可没有,他们扳倒万家是为了银子,可他们更惜命。就如同莺儿所说,他们个个家大业大,若是为此事舍了命,得了银子还有何用?来万府之前料想那万无忧是不敢见他们的,哪知现在却被万无忧将了一军,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莺儿轻蔑的看了众掌柜一眼,便先一步进了院子,还不忘讥讽道,“看来众掌柜还是觉的命比较金贵,奴婢劝各位掌柜舍不了命的还是早早回去,免得在这里丢人现眼。”
“等等,万公子说的对,即便是风寒也有凶险的,我等派带来的家丁代为验证,我等个个家大业大,实在不敢冒险!”其中一位掌柜站在院门口说道,旋即身后便有一名年轻男子上前欲进入一方院。
“诶?等等……我家公子说了,哪位掌柜要验证就亲自来,随便派出一个奴才来是来寒谗我们的么?我们万府即便败落却还不允许众位这般瞧不起,来人,给我将这一方院的门堵着,若非各位掌柜,哪个奴才敢进来便给我打出去!”莺儿站在一方院门口,当即一喊,万家跟来的家丁便气势汹汹的在莺儿身后站了一排将一方院的门口堵的死死的,大有谁敢硬闯就与其博命的架势。
“你万府这般强势倒真是为难我们,我们也不过是为了门外的百姓冒险前来验证,谁都知道这天花是九死一生的病,拼的上一名家丁的性命已是我等的极限!”那位体态臃肿的掌柜面露难色的说道。
莺儿对此番说辞嗤之以鼻,“这位掌柜的可不要胡说,你都没有见我家公子,便说他是天花,这般乱说也实在是难为我们万府了。”
李衍财将周遭的几个掌柜看了一遍,摇头叹气,心中已是了然,没有一个人愿意进这一方院,此番倒教这个万无忧将了一军,他就料到没有哪个掌柜敢真的见他,便这般有恃无恐。
“我等惜命那是自然,谁不惜命,我等个个身家不菲,自然更惜命些。既然无忧公子这般强硬,那万府门外聚集了一干百姓怕是不会同意!”李衍财当即横眉冷目的威胁着莺儿。
“哦?万府外面有百姓?为何本官来的时候没有看到!”一位身着盔甲的魁梧俊朗的年轻男子率领着几个士兵从不远处走来。
李衍财当即眸光一亮,见来人乃是主管城内的步军副指挥使,谄媚的迎了上去,“大人,大人来的正好,这万家小掌柜万无忧染了天花,众人皆知……”
“胡说?谁说无忧染了天花的,本官如何不知,昨个儿本官还来探望了,除了身子虚弱些,下不了床并无其他异样!”男子当即呵斥道。
“大人……”李衍财当即被唬住了,心中开始权衡,“这些日子,府中的家丁一直盯着万府大门,后门,并未听到万无忧与步军副指挥使有何交情……这副指挥使明显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昨儿个儿除了张老太医并未有外人进入万府,他这明显就是有偏帮万无忧之嫌……只是难得有如此好的机会,今日已知这万无忧手段非常,若是不除掉他,以后再找机会怕是难。”
“是,大人所说必定是真的,只是门外还有一干百姓聚集……”李衍财继续不甘心的说道,试图用百姓来逼的副指挥使让步。
“哼,本官也是听闻这边聚集了一干百姓有些暴乱,才率兵前来,只是来了之后这哪里有百姓?问了万府中的人才知刚刚散了。本官与无忧有些交情,此事的前因后果刚才已经听万老爷说了,得亏门外的这群刁民跑的快,若不然本官定要抓他们回去好好问问是哪个不闲事多的到处造谣生事。这是天子脚下,并非什么乡野之地,且不说无忧未染天花,即便是染上了,还有王法,轮的着他们在此生事?还有各位掌柜的,在汴京也算有头有脸的商户了,怎么与这般刁民一般无知,听风就是雨,若是不信自个儿进去验证验证,若是不敢,趁早散了,免得惹的无忧不快,身子好的更加慢了。”
谁知这副指挥使不但不听却将众位掌柜羞辱了一番,其他掌柜自然不比李衍财,朝中有人撑腰,还能与这副指挥使大人周旋几句,当即便要作鸟兽散。
“诶,李老爷,副指挥使大人都说了自然没有假话,是我等愚昧,在下先走了!”
“李老爷,告辞,铺子中还有要事。”
“我等也先走了!”
……
众位掌柜当即都打了退堂鼓,与李衍财招呼过便慌张走了。只剩李衍财在原地想不通,自己在闹事的百姓中安排了好几个人煽动群众闯进万府,为何此时副指挥使却说门外已经散了?百姓已经散了,又有副指挥使干预,这件事已经是闹不起来了,李衍财也不做停留。
“大人,既然是个误会,那李某也告辞了!”李衍财对副指挥使作揖后,便带着家丁也离开了。
见掌柜的们都已经离开,步军副指挥使对手下的几个步兵吩咐,“走罢!”
莺儿在副指挥使一到的时候便已经向屋中的伊人禀报,刚刚出了院门却见副指挥使已经准备离开,赶忙喊道,“大人,等等!”
步军副指挥使闻的一声清脆若银铃般的稚嫩女声,便停下脚步转身回望,只见莺儿一张小脸因为奔跑有些些发红,可爱的如同刚刚泛红的苹果。
“小姑娘,何事?”步军副指挥使面对莺儿这般稚嫩的女童语气倒是缓和了不少。
“大人……我家公子说,多谢大人今日解围,还请问大人是受了哪位之托前来解围的!”终究是个小丫头,面对步军副指挥使莺儿还是有些怯懦,喘着轻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