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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丑啊!
“非也!他本来也是一个帅小伙,可是因为喜欢带兵打仗,结果搞的自己皮肤黝黑、胡子拉碴的像一个莽汉一样,以后先生见到他,就知道了!”我笑道。
田丰又问:“刚才我在城外,我问先生说:‘先生既然为官就不应该与十常侍为伍了’,先生却没有回答,我想先生必有不可告人的原因吧!既然来此雅间,先生应该会告诉我了吧!”
“你我都是先生,实在是别扭,不如以表字相称,如何?某家吕峰字霸先!”我笑道。
田丰说:“某字元皓!”田丰说完,就等待我的解释了。
我看着田丰摇摇头说:“果然是刚正不阿的田元皓!如今天下不安,群雄并起,就你这副品性,若非明主,如何能容得下你!”田丰听了我的话,心中又是一凛,他发现我说的话,句句都隐射着他想要去投靠的人,也句句直指他的缺点。不过,现在的他想先问明白我和张让为伍的原因,所以就没有在意。
看着田丰的样子,我知道,我的话算是白说了,于是我也不再岔开话题,向田丰解释道:“元皓兄,我有一事请教。若是你有一个朋友,他本性不坏,你和他也非常要好。可是他投效的主公命令他办的事实在是太不像话了,他又不得不遵从主上意志办,你会不会看不起他,亦或是贬低他!”
田丰犹豫了一会说:“这要看是什么情况了,当然在在公事以外的时候,我还是会与他交好的!公事不影响私谊,公私分明这是我做人的准则!”田丰一看就是那种公事分明的人,自然会给一个我想要的答案的。
我笑道:“如此,我除了给十常侍送了金银和美酒,我还帮十常侍做了什么事么?若说是我争了西园校尉之职是帮了十常侍,那么我就应该将唾手可得的官爵,甚至是我的家业和妻子拱手相让才是正确的么?”田丰无话可说了,我说的都是事实,而且是全洛阳人都知道的事!很多官宦人家的小姐都很羡慕蔡琰,因为我为了她不惜得罪大将军还被人看成宦官一党!
田丰拱手说:“的确如此,霸先兄很多人都错怪你了,可是你为什么不和张让等人划清界限,以示清白呢?”
我问道:“这张让是什么人?不过一宦官而已,说难听点就是一个家奴!他却是在卖州刺史乃是三公九卿的爵位,你觉得若是没有陛下的同意,他能卖官鬻爵么?”田丰也是个聪明人,只是古代人都是这样,觉得皇帝的应该是没有错误的,但是经过我这么一说,田丰醒悟了。
田丰苦笑道:“还是霸先兄眼光远大,的确,若是没有陛下首肯,张让等人也是翻不起什么大浪的。唉!都说陛下是被奸佞所蒙蔽,唯有霸先兄看的透彻!霸先兄,你说说大汉的天下还有救么?”
“没救了!只要灵帝驾崩,这天下必将大乱!最近我听说,陛下的身体似乎不是太好,随时都有可能撒手而去。若是陛下山陵崩,何进必然不顾圣旨立辨殿下为帝,张让等人必然有所图谋,很可能就是矫诏令外兵进京,届时…”我没有说下去,田丰已经是满身大汗!
田丰满头大汗的说:“那如何是好?霸先兄一定要阻止这样的事发生啊!”
我无奈的对田丰说:“元皓兄当我是神仙么?我不过是一个偏将军中军校尉,即便有几万军队,又如何是蹇硕、大将军等人的对手?这已是大势所趋,硬要阻挡的人,必将化为齑粉!”
(我要忽悠田丰了,大家给我几朵鲜花,让我把田丰忽悠回家吧!)
第一百六十七章 田丰(下)
我的一番话,让田丰不知所措,于是我笑道:“元皓兄,那十常侍就是陛下的代表,我若是与十常侍划清界限,就等于和陛下划清了界限,甚至是站在了陛下的对立面,我有那么傻么?”
田丰说:“霸先兄,你和十常侍的关系我不想问了。本来我就知道大将军党和十常侍没什么分别。一个是宦官、一个是外戚,谁掌权都会导致皇权旁落、天下大乱!现在我更是看清楚了!所以我决定回老家去种田,照霸先兄所说,我的脾气过于刚正,非明主不可用,可是天下间,明主是那么容易找的么!”我知道田丰若是回到冀州,最终还是会被韩馥收到麾下,然后投效到袁绍帐下,最后被袁绍这个白痴杀了,把田丰好好一个大才给浪费了,于是我决定给田丰下一剂猛药!
我笑着对天丰说:“元皓兄,我听说你是冀州人,你可曾见过外族的打草谷?”田丰点点头,似乎心有所忌。看见田丰点头,我又问道:“元皓兄,你觉得若是灵帝崩殂之后,天下群雄并起,这大乱要多久才能平息呢?”
田丰说:“这不好说吧,少则数十年,多则上百年乃至数百年都有可能!”
我笑道:“那么你觉得经过数十年乃至上百年的战乱后,天下汉人还能剩下多少呢?”
“十室九空,百不存一吧!”田丰心有余悸的说。
“届时,若是匈奴、突厥、乌桓、羌、氐等外族兵入中原,你觉得又会如何呢?”我笑着问道。田丰嘴巴张的大大的,仿佛脱水快死的鱼一样。他似乎看见了中华大地上纵横驰骋的外族铁骑在蹂躏着可怜的汉人百姓,汉人好像待宰的羔羊一样,无力的在外族的铁蹄下挣扎、反抗。
田丰拉住我的手说:“不会的!不可能的!我们是高贵的汉人,怎么会…”田丰看着我,我的眼神是那样的尖锐,这眼神深深的扎进了田丰的心里。田丰知道,就算是在汉族鼎盛的时期,对于外族也是防御大于进攻。外族和汉人的正面交锋中,一个外族骑兵,几乎要将近五个汉人步兵才能抵挡。若是汉军和外族人数相差不大的情况下,输的必然是汉人步兵。当然,汉人的骑兵另算,因为汉人虽然装备比外族的好,可是骑术不如外族,在装备的优势下才能达到一比一的平衡,可是外族无论男女老幼,几乎是人人会骑马,上马都能成为士卒,而汉人的骑兵不仅少,而且必须要很长时间的训练才行!
我看着田丰在那发怔,于是拿过一杯茶慢慢的品着。田丰想了半天,越想越是害怕,转过头看见我在那喝茶,一把抓住我说:“先生既然有此一说,必然能化解此危难,还请先生教我!”田丰抓着我,好像抓着救命稻草一般,可是他却没发现,就在他猛的一抓之下,我手中茶碗一滑,整个盖在了他的脑门上,茶水混着茶叶从田丰的脸颊上滑落,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把他给怎么了呢!
我站起来拿过一条毛巾递给田丰说:“此事易尔,择一明主尽快统一天下就是!若统一之后,尚有余力,则进击胡虏;若无能力,就休养生息,以待来者。汉人皇帝中总会再出一个武帝吧!”
田丰愣愣的接过我递给他的毛巾,在脸上胡乱擦了一把大笑道:“果然简单!可是这天下间,明主上哪去寻找!”
“我欲救扶汉室,再击胡虏,不知元皓可愿意助我一臂之力?”我问道。
田丰苦笑道:“霸先兄也知道,我这个人刚而犯上,若是触怒霸先兄,那可如何是好?”
我笑道:“元皓兄,何为明主?明主就是要会用人,以元皓兄之才,用于御史小吏自然是刚而犯上,若是以元皓兄为廷尉执掌刑狱或是掌管一军之军法军纪,必是刚正而威重,宵小不侵!元皓兄可以想想,自高祖约法三章后,有几代君王是完全严格执法的,又有几代君王手下有诤臣敢据理力争的。就说十常侍卖官鬻爵,满朝文武又有几个敢在陛下面前直言进谏的!像元皓这等如龙逢、比干者何处可见?古人云:家有诤子不败其家,国有诤臣不亡其国!若有元皓兄相助,我可以无忧矣!”
“既如此,丰愿为霸先兄驱策。田丰拜见主公!”田丰激动的下拜道。要知道龙逢比干可是千古诤臣,流芳百世的,我却把他田丰比作这两人,田丰对我顿生知己之感。
我连忙扶起田丰笑道:“元皓兄不必如此,我现在任命元皓兄为我军军纪执法官,以后若有人违犯我军军纪军法,就需要元皓兄多加留心了!”
“谨遵主公之令!”田丰拱手而立应道。我都快笑死了,只不过带着三女出门游玩一趟,先笼络了徐庶,又混到了一个田丰,说不定这田丰还是买一送一的!要知道,中国古人是很奇怪的,若是你能把一个圈子里的人弄到一个,就有可能把整个圈子中的人弄到手下。比如说曹操请到了荀彧,结果荀彧带着郭嘉、戏志才、荀攸、陈群等人投奔了曹操,奠定了曹操北方霸主的地位,而刘备得到了徐庶,徐庶就带着诸葛亮、庞统、马良等等一票好友到了刘备手下,而田丰有一位好友叫做沮授,现在在冀州刺史韩馥手下做别驾,这位沮授兄也是三国中数一数二的谋士。历史上的田丰之所以投靠袁绍,这位沮授兄可是出了不少力的,结果害的两个人都是在了袁绍的手上。
正在我暗自得意的时候,就听田丰说:“主公,丰有一位好友名叫沮授字公与,智计无双,乃是一位大才,我想推荐他给主公!”
这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我对田丰说:“既如此,就请元皓引荐吧!”
田丰说:“就怕公与不愿意来,他曾经说韩刺史待他不薄,还邀请我一起去辅佐韩刺史呢!”
“此事更是容易!这韩馥并非明主,天下大乱之后,他必然会将自己之地献于他人,你与他约定,当韩馥献地之时,叫他投到我的麾下就是!”我笑道。
田丰大惊问道:“主公何以知道韩馥会献地他人,若是他不献于别人,主公岂不是错过一位大才了么?”
“元皓不必如此,你就这样与沮授约定,若我所料不差而且沮授也是一个守信用的人的话,他必然会投奔到我的麾下!”我笑道。田丰看我如此坚决,也就不再坚持了。
(刚正不阿的田丰指着吕峰说:“想造反,想当皇帝,我都不管你,可是你来招揽我居然都不带鲜花的,太不给面子了!”吕峰说:“元皓兄,兄弟们没给清风鲜花,我怎么会有呢?”)
第一百六十八章 灵帝薨
第二天,我带着田丰出现在了西园的军营里,得到消息的大将军党们顿时炸锅了!就一夜的功夫,我竟然将田丰这个刚正不阿、极度仇视十常侍的人给拉拢了!这件事犹如风暴一般在洛阳传开了,连张让都傻了。灵帝要不是病糊涂了,估计也会很惊讶吧。
我把张辽、高顺等人召集起来,告诉他们说:“从今以后,由田丰来执掌军纪,并由虎卫来执行。”吕布和典韦、许褚感到十分郁闷,而张辽、赵云、高顺几个却没有那么多的想法。毕竟在我军中,只有吕布、典韦、许褚会偷偷的喝点酒什么的,稍稍违犯下军法,而我每次都会轻饶他他们。看着吕布他们的脸,我告诉他们说:“元皓是以刚正不阿而著称的,若是你们谁违犯了军法军纪,他可不会讲情面的!”
吕布说:“不是吧大哥,难道我是你的亲弟弟,他也敢不讲情面?他就不怕得罪你我?”吕布最近挺有长进的,连人情关系都知道了!
我看着吕布点点头,然后警告吕布说:“元皓刚正不阿,他可从不讲情面,若是大哥有错他也会据理力争的,这是我给他的特权,你等不可小视,若是不服从元皓的惩罚,那就请元皓将你们的罪责和违纪行为报到我这,只要证据确凿,加倍处罚!”我阴森森的看着吕布他们,就见他们吞了下口水。
本来吕布他们几个还认为,田丰不过是一个书生,能干什么,于是就很不服气的给他找事了。只过了一天,吕布他们就被田丰整惨了。典韦、许褚因为酒后互殴,被田丰责打军棍二十,吕布因为在军营喝酒被田丰责打十军棍。吕布被责打的时候还有些不服,抗拒行刑。田丰就说:“马上就请主公来看看你是不是该打!按主公军法,军营内饮酒责打十军棍!”吕布一身酒气的在军营内,明显是违纪行为,就算是我知道了,即使不打他,也会给他关禁闭抄兵法的。吕布打了个寒颤,立刻认罪服法。一顿噼里啪啦的军棍,这些捣蛋的孩子都知道我不是说笑的了,全部老实了。
看着田丰把军纪军法整的像模像样的,我躲在一旁嘿嘿的奸笑!说实话,不管是吕布还是典韦、许褚,叫我打,我还真下不了手。虽说是慈不掌兵,可是责打自己的兄弟,我真是狠不下心来!有了田丰这个黑面神,我的担子轻了不少。
时间是很快的,特别是快乐的时间过的更快。转眼就到了深秋季节,本来我想带着蔡琰叫上兄弟们去烧烤的,可是蔡邕的到来打乱了我的计划。我看着急匆匆的蔡邕,奇怪的问道:“亲爱的岳父大人,你老人家又怎么了?难道是火烧眉毛了么!”
蔡邕道:“比火烧眉毛还急,陛下病危了!”
“陛下病危你找御医啊,找我有什么用,我又不会看病!”我摇摇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