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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鹰-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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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自己若是死了,洛彦又能怎麽办?! 



这个难题让家安狂躁不安!他想做点什麽来避免那可怕的前景,可他什麽也做不了! 



他此刻什麽也做不到。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尽力了……家安在心中默默地道,跟阮南的斗智斗勇真的已经用尽他全部的精力和智慧,可尽力有什麽用?他救不了自己和洛彦的命! 



那一刻,他恨自己太没用! 



寂静中,时间过的奇慢,而寂静加上黑暗,更让人烦乱。家安呆呆地跪坐在地上,背靠著那堆破烂。他想起十几个月之前自己有多麽幼稚可笑,但又……多麽执著无畏。那样的自己很快乐。十几个月来,他提心吊胆象只老鼠,但他多麽为自己自豪!即便是死,也死得很坦荡,很荣耀。而又从什麽时候起,他的心中有了牵挂,豪情不再,他已不再是从前的他。 



後不後悔见到他?家安不知道,他只是在想,洛彦此刻在做什麽?是不是也这般想念著他? 



他不知道已经在这小黑屋里待了多久,因为期间一段时间他有些狂颠,在那之後他又大范围的仔细搜索了一遍,可仍然没能找到什麽脱身良策。 



骨折的手臂肿胀发炎,而早出了几身透汗之後,家安越发口干舌燥,腔内一股火气亦烧得他唇裂目胀,心知若再不保留体力他就不必等大君动手,所以即便心急如焚,家安也只好安静下来,等待大君的审判。 



门外悉悉索索,似乎是脚步声,又似有人在低声说话。 



家安身子猛然一震,忽地跃起,顺手操起身边的桌腿蹑手蹑脚来到门侧,背靠著墙壁,屏息站住。 



他确实有点疯了,他打算硬闯出去,带著一只被打断的手臂。 



在黑暗里的等待,无法预测的命运,痛彻心肺的怜惜及令他倍感煎熬的想象逼得他发狂!每一秒锺,他心中的希望都比前一秒要渺茫,他受不了! 



他亦知道自己应该冷静下来,可惜他做不到! 



就似当日在仓库里背起重伤的杀手;而後不计後果的挽留;在窝棚中对警察身份的背叛以及被黑白两道逼入绝境时的崩溃,从他看到洛彦那天起,他就已经疯了。 



他守护著一个人,这个人比他的性命还重要,比他的荣誉还宝贵。 



似乎有钥匙拧动的声音,稍後,房门开了一线。 



家安紧了紧抓著桌腿的五指。 



房门大开,一条人影出现在门口。 



家安手起棒落,干脆利落! 



蓦地,他的脸颊上一凉。 



枪口。 



“放下。”一人冷冷地道。 



是大君。 



家安心中一凉,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他慢慢地,慢慢地向後退去,手中的木棒无力地拖在地上,三两步後,便“啪嗒”一声落在地上。 



死期,就在今天,此时,此刻。 



没有了……什麽机会都没有了…… 



只要大君轻轻勾一勾手指头。 



“怕了?” 



出乎家安的意料,他听到的不是子弹出堂的声音而是大君的略带调侃的问话!那一秒他懵了,欢喜得懵了!存心让他死,大君就不会给他开口的机会! 



不用死了,不用死,洛彦也不用死,太好了,太好了! 



他说不出来话,嘴唇哆嗦著。 



“阿南跟了我十几年,”大君把枪口放低,借著门外的光亮,看著家安有些微红的眼睛──惊、惧、狂喜和疑虑毫无掩饰也没法掩饰地呈现在这张年轻英俊的脸上,大君能理解他此刻的心情:从生到死,死里逃生──他拍了拍家安的肩膀,示意他不用觉得难堪,“唉,他是我的兄弟;”大君的声音中带著唏嘘之意,“你跟了我十几个月,家安,你也是我兄弟,我周君不会厚此薄彼……这你可以放心。” 



“君哥?”家安迟疑著,开口道。 



“那个叫莉莉的舞女,”大君边说,边走出门口,“在纵火案之後就去了东莞。” 



家安默默地跟著他走出来,蓦地从黑暗中走到耀眼的阳光下,他一时无法适应,眯著眼睛,他抬手挡在了面前。 



“昨天晚上,她遭遇了一场抢劫,”大君走到大厅的沙发前,坐下,然後招了招手,示意家安也落座,“好在只是受了点惊吓,没受到什麽损伤。” 



他说得够清楚了,家安不需要更多解释。 



家安不禁长吁了一口气。 



大君看著眼前站著的这个小夥子,後者整个人都狼狈之极:脸色苍白,头发凌乱,嘴唇干裂破皮,衣服和头脸上都沾满了灰尘,左前臂紫胀著,连手指都有些淤血红肿。这等死的一夜对他确实是场折磨。 



这样的一夜对谁都该是场折磨。 



然而,即便是这样的落魄却依旧无法抹煞他眼中那抹令人嫉妒的火焰,满含活力和执著。 



就似朝阳,家安发出耀眼的光彩。 



大君忽地发现,自己真的已经老了。 



一入江湖岁月催。 



尽管鬓发依然乌黑,腰板依旧挺直,但是他已经老了,光彩永远不再。 



“去看看大夫,”大君并没有允许自己在这种略显软弱的念头中沈浸太久,他指了指家安的胳膊,“能不能开车?”然後,他忽然问道。 



开车?家安不解地看著大君点了点头。现在他已经草木皆兵。 



“有辆BMW Z4,保养得还可以……我现在老了,玩不了那个了,你喜欢就拿去开吧。”大君身子向後靠,一手搭在沙发背上,另一手揉了揉太阳|穴,脸上现出疲态。 



“君哥?”家安的眉梢一跳,这家夥又搞什麽鬼?跑车?老了?“您正当壮年,恰是大展宏图的时候,怎麽会老?”他忙道。 



“唉,老了,老了……别说一辆车,就是这个地方,”大君扫视了一眼整个房间,“或者老大这个位置都是你们的。”他落寞地道。 



“君哥,我没这个意思,我真的从来没想过……”冷汗顿时爬满了家安的额头,他忙不迭地道,脸色愈加难看。 



“别紧张,我知道你没野心。”大君站起身来,淡淡地笑道,“不过呢,家安,你已经站在这个位置,就算你不跟别人争,别人也会跟你争,不要以为退让就安全。”他拍了拍家安的肩膀,“用点心,好好干,我看好你。” 



家安愣愣地看著他。靠,大君在许他什麽?接班人?! 



“拿著,”大君把车钥匙塞进家安手中,“小昆,带家安去车库。”他扬声叫道。 



有什麽差别?大君和洪爷,家安在心底冷笑了一声。 



火红的Z4让家安的精神一振,但他还没有就此昏头。 



这是大君的车。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车门,坐进车内,在发动引擎之前侧耳倾听。 



没有计时器的声音。 



家安正了正後视镜,发动了跑车。他多希望可以直奔洛彦!可惜他不能。心中的渴望已经快膨胀得爆炸,家安紧紧咬著嘴唇。等一等,别把危险带到洛彦身边。他对自己说。忍一忍,很快,很快……不知道洛彦此刻在做什麽?如果我死了,他会不会知道? 



不知怎麽,家安忽然想到,如果我刚刚死了,或者下一秒死在路上,他是不是还在家里傻傻地等我? 



他的胸口很闷,几乎喘不过气。 



洛彦在吃饭。 



他左手用筷子夹著饭菜送进口中,同时右手五指把玩著一只细长的竹──两端都被他用刀削得极其锐利。比筷子更细更难把握的子在他指间翻著花。 



突然,他侧了侧头,屏息倾听了三两秒,慢慢地,脸上现出些惊诧的神色。 



稍後,他听到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 



门轴并没有上油润滑,每次被推开,都会吱呀作响。 



这是对他的体贴。 



他听到故意放重的脚步声──这亦是那人粗中带细的温柔。他放下手中的筷子和竹,微微偏转了头,才要开口,蓦地,夹杂著消毒水味道的熟悉的气息包围了他。 



家安拥抱著洛彦,用尽全身力气。 



真好,真的很好,能这样贴近著他真好。 



家安才知道,老歌里唱的都是真的:爱一个人原来并不辛苦,即便真的辛苦,在他那麽做的时候,也完全感觉不到。 



他只觉得幸福,这一刻真幸福,不管之前挣扎的多苦,也不管今後可能会遭遇怎样的波澜,有这样的一刻,他就知足。 



“都摆平了?”洛彦轻声问道,感觉到家安手臂上包著夹板,“手臂怎麽了?”他又问,“严重吗?” 



“对不起……”家安一愕,呐呐地道,“还没摆平……对不起……我只是……我真的……忍不住……不知怎麽……就跑来看你……”他几乎带著些内疚的颤音,没忍住,这事做得真的很白痴。虽然他已经仔细检查过跑车,没发现追踪装置;虽然来时已经小心留意过,确定没人跟踪,但这事做得真蠢,他否认不了,他居然忍不住! 



洛彦的脸上慢慢绽开一个温暖的笑容,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家安的背。“手臂怎麽了?出了什麽事?”他问。 



“……小事故。”家安看了看胳膊,轻声道。忽然,有什麽东西热辣辣的冲进眼眶,他的眼前一下就模糊了。他低下头,把脸埋进洛彦肩头的衣服里,手指慢慢收紧,几乎把洛彦背心的衣服扯碎。 



“……我几乎死在阮南手里……” 



颤抖的声音从衣服的褶皱里泄了出来。 



“我几乎就回不来……” 



“阮南?!”洛彦的身子一震,猛地拉开自己跟家安的距离,“你的目标是谁?周君?!” 



家安的心一颤!说漏嘴了……他的身子僵直在那里,张大了眼睛愣愣地看著洛彦,几乎连呼吸和心跳都停止。 



“是他?”洛彦没有得到回音,他知道家安已经默认,“……当初你在周君的仓库里把我救回来,我本以为……无论如何,他手下的人是不敢这麽做的,就在他的眼皮下捣鬼,实在太过危险……”他喃喃地道。 



他没认出我……家安苍白的脸上终於添了点血色,他偷偷的吁了口气,“是周君。我要送他进监狱。” 



“不行,”洛彦一把抓住了家安的手腕,“他是我的!”他微微用力,把家安拉向自己,“他必须死在我的手里!”他在家安的耳边冷冷地道。 



“……洛……洛彦……”家安茫然无措地开口道,“让法律……”他的话还没说完,颈上忽然一痛!尖细的竹签已然抵在了他的颈动脉处。 



“那是我的委托。”洛彦的声音冷酷到了极点,“跟法律无关!” 



家安的脑中已经混乱成了一团,他忘记了所有动作,只是呆呆地看著竹签,他阻止不了洛彦,他知道。“……洛彦……”他轻声地──几乎是无意识地──叫道。 



他能怎麽办?等洛彦恢复如初,杀掉大君?且不说警方将采取什麽措施,只论洛彦,他还会有那麽一天吗?会吗? 



洛彦的手一抖,尖锐地竹在家安的颈上划了一条细细的血痕。 



好像是有点痛,又有点痒的感觉,家安蹙了蹙眉,感觉到血珠沿著颈项滚进了衣领。他偏了偏头,眼角的余光扫到T shirt的领口红了一块,就像是一滴红墨水滴上了一样。然後,他又抬起眼,看著洛彦,默默无语。叫他如何对他说:你根本无法活著走近大君身边十米。大君不会像我这样,毫不反抗。 



“那好,”良久,洛彦道,声音中已经没有了先时的冷酷,但霸气依旧,“你走吧。”他收起了手上的竹,“算了……还是我走比较合理一点。”略一转念,他又道,站起身,小心翼翼地绕过面前的茶几向门口走去。 



大君假如不能死在他手,那麽他宁可死在大君的手上。他接受了这个委托,那麽,就不死不终。 



“终有一天,我会曝死街头。” 



家安看著洛彦决绝的背影,心中忽地空了。事情发生的太多太快,他的思维有些停滞。 



洛彦摸著墙壁,来到大门口,他摸到了门把手,搬动了一下,防盗门没有打开,於是他意识到家安进来时反锁了房门。他还从没试过反锁,门把手旁边有不止一个可以转动的锁扣,他依次转动著,侧耳倾听机括转动时的细微响动。 



颈边的划痕仍然似痒似痛,家安随手抹了一把,指尖上蹭上了些淡红的液体,但他视而不见,目光只锁定在门口。他看到洛彦试图打开暗锁,摸索著的手越来越接近正确目标。他只是傻傻地看。 



防盗门忽地弹开,门轴吱吱呀呀地叫了起来。 



家安身上一哆嗦,便如被这个声音吓著了一样,忽地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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