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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连萧逆行都回过头来。
王零陵自以为提议非常好,不由底气十足道:“要是姑娘想不出,不如我替你想一个?”
谢鸣凰不置可否。
王零陵清了清嗓子,正色道:“相逢即是有缘,我们又是在沣富城相识的,不如叫做……缘沣如何?”
“哈哈哈……”伏万千大笑出声,惊得马儿差点撒开蹄子乱跑。
王零陵见其他侍卫也个个转头掩面,尴尬道:“这个名字不是很应景么?”
萧逆行突然道:“不如叫小谢。”
……
小谢?小蟹?小榭?还是小泻?
王零陵看向伏万千,伏万千耸肩。
谢鸣凰抬眸,与萧逆行目光一触,两人都没有移开。
这情景看的王零陵和伏万千直摇头。
两人又将马速放慢,跑到队伍最后说悄悄话。
“我看他们好像情投意合……”王零陵这几个字说得艰难。
伏万千沉着脸,想替明磊打抱不平,但是男欢女爱人之常情。谢鸣凰和明磊两人既无山盟海誓,又无婚约,就算他想出头,也无根无据。更何况,他要打抱不平的对象还是萧逆行,他所效忠的人。
“这个小谢也太能耐了。”王零陵赞叹,“不用一言一语,就将二哥和王爷都收服了。”
“红颜祸水。”伏万千对谢鸣凰的印象开始扭转了。
王零陵道:“哎,你知不知道王爷说的谢是哪个谢?”
伏万千道:“总不会是谢鸣凰的谢吧?”
“我觉得是螃蟹的蟹。”
伏万千一愣道:“为何?”
“螃蟹不是横行的么?和王爷的逆行刚好是天生……”他见伏万千脸色难看,硬生生把后面的话吞了回去。
于是,半路无话。
直到玉梨山山脚。
守在山脚的士兵见是萧逆行,一个个屈膝就拜。他们中的小官道:“现在猎物都在深山里藏着,要不要小人派人将他们赶出来?”
王零陵叫道:“赶出来的猎物有什么滋味?你还不如直接将它们剥干净煮好了给我。”
萧逆行瞥了他一眼。
王零陵缩头,改口道:“不过,也许别有滋味也说不定。”
萧逆行道:“不必,我们自己进山。”
那小官见他们一行人来得不多,又道:“那小人派一队人在王爷身边跟着,给王爷提猎物?”
王零陵这下不敢擅自开口,眼睛直溜溜地看着萧逆行。
萧逆行摆手。
那小官见他们一副不欲多言的样子,识相地退到一边,让他们进山。
山里阴凉。
树木遮天蔽日,兼之凉风习习,让谢鸣凰的袖子和裙摆真如云霞般飞舞起来。
王零陵道:“小蟹姑娘怎的穿这身衣服?林子里枝桠勾来勾去的,最易划破。”
谢鸣凰回以微笑。
王零陵知她口不能言,想说也说不出来,只好摇头叹了口气。
伏万千悄悄策马到他身边,低声道:“还不是给王爷看的。”
王零陵恍然,却见谢鸣凰转头朝他们看来,脸色立刻摆正。
其实谢鸣凰当初只是为了和萧逆行唱反调而已,如今看来,的确不智。看来赌气的确会让人失去判断力。她暗暗警惕。
大约行了一刻钟,便看到前方迅速有东西掠过。
“是野兔。”王零陵眼疾手快,一手拿弓,一手取箭。
只见箭光一闪,远处一只野兔被一箭射穿,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王零陵大笑道:“哈哈,没想到今天竟然是我得了个开门红。”
伏万千被他笑得激起几分好胜之心,道:“只是一只野兔罢了。”
“可是三哥,你的马上还是空的呢。”王零陵接过侍卫拿来的战利品。
伏万千撇嘴,手掌往马臀一拍,驱马朝前冲去。
王零陵立刻追赶,嘴里还大叫道:“三哥,不许偷跑!”
侍卫分出两人去追赶,其余六人依然跟着萧逆行和谢鸣凰。
萧逆行策马缓行。
谢鸣凰看着他的背影,开始揣度他的意图。
先要杀她,后要她看书,现在一转身带她来狩猎……三件事看似毫无关系,但是串在一起,却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试探。
若说杀她是逼供,看书是探她的底,那么狩猎……怕还是探底。
谢鸣凰不由想起藏在袖中的金针。
难道她之前早就知道自己会失忆,所以故意用金针封住哑穴,不让自己开口?可是谁能预料到自己会失忆呢?如若不是,她的失忆只是意外的话,那么金针封穴又是为什么?难道她曾落在谁的手里,为了不让自己泄露某个秘密,所以才故意将自己变成哑巴?
她想来想去,百思不得其解。但是有一件事是可以肯定的,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别人知道她能开口了。
又行了大约一个时辰的时间,谢鸣凰坐在马背上几乎睡着,王零陵和伏万千兴奋地从前面跑了回来。他们和侍卫的马上手上都是战利品。狍子、野猪、狐狸……原先那只野兔不知道被丢去哪儿了。
两人打得十分尽兴,道:“若非拿不了,我们还可以再打一些的。”
萧逆行满意道:“既然有了食物,那便出发吧。”
……
出发?
王零陵和伏万千都是一脸茫然。他们已经在猎场了,还要往哪里出发?
王零陵试探道:“莫非王爷累了?”为了狩猎方便,这里倒是有专门提供住宿的地方,只是才打了一个时辰,现在去不免有些早。
萧逆行道:“去幽别谷。”
王零陵和伏万千脸色齐齐一变,脱口道:“幽别谷?”
萧逆行波澜不惊地颔首。
谢鸣凰见他们一脸惊容,面露好奇。
王零陵道:“王爷,你不是说过,幽别谷乃是前辈高人留下的阵法,里面诡异难测,非普通人能前往么?”
萧逆行道:“所以本王要闯阵。”
伏万千也劝说道:“王爷不如等大哥二哥回来一同闯阵?”上战场打仗,他和王零陵当仁不让,但是阵法法术,他和王零陵加起来也比不上司徒炎和明磊的一根手指。
萧逆行道:“本王意已决。”
王零陵和伏万千相视苦笑。
这下可好。王爷早不闯阵,晚不闯阵,偏偏在司徒炎和明磊都不在时闯阵,这不摆明着要他们两个好看?
王零陵问道:“若是我们进了阵,闯不出来怎么办?”
萧逆行轻轻松松吐出两个字,“受困。”
伏万千翻身下马,屈膝跪地道:“还请王爷三思。”
王零陵立刻下马,一同跪地道:“王爷三思。”
其他侍卫彼此看了看,也照做。
如此一来,还坐在马上的只有谢鸣凰萧逆行两个人。
萧逆行看向谢鸣凰,“你以为?”
伏万千和王零陵都眼巴巴地看着谢鸣凰,心里恨不得冲上去抓住她的头左右摇摆。
但是天不从人愿,谢鸣凰居然点头。
“去?不去?”萧逆行道。
谢鸣凰视若无睹王零陵和伏万千焦急的目光,又点了点头。
其实到现在,她已经很清楚萧逆行的目的了。
任何的试探都不如实践来得直观。
他要带着她闯一个可能闯不出来的阵,这样她就不得不毫无保留地全力以赴。其实她可以拒绝,但是拒绝只是一时的,她纵然能避开今日这一关,萧逆行也绝对会在前面布下另一关给她。
既然如此,她宁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何况,她也很好奇,究竟所为的前辈高人留下了什么样的阵法让萧逆行都不敢轻易前往。
不过这一点,她倒是猜错了。
萧逆行之前曾经与龙霄神士来过幽别谷,只是以龙啸神士之能也只闯入了前面两关。他之所以挑在这个时候来幽别谷并非全然为了试探谢鸣凰,而是他见了天雷阵之后,对于如何闯第三关已然胸有成竹,所以按捺不住想来一试身手而已。
王零陵和伏万千见大势已去,讪讪站起。
伏万千道:“若是这样,还请王爷留一个侍卫在外面,万一我们被困在阵中,也好让他求援。”
萧逆行原想说此阵并非那么危险,即便无法破阵,也可安然退出。但转念一想,他和师父进的只是前三个阵,后面阵法究竟如何还未可知,便点了点头。
于是他们重新收拾行装,将猎物分摊给几个侍卫,然后掉转马头,朝幽别谷行去。
扑朔迷离(六)
2010…6…1 0:45:22 5094
长道至尽头。
王零陵看着前方豁然开朗的大石室不禁舒出口气。狭窄的长道让人有种说不出来的压抑。
萧逆行止步在石室前。
王零陵纳闷地看着他,“王爷?”
萧逆行道:“当年我和我师父就是在这里往回走的。”
王零陵眼睛扫视石室。只见四四方方的石室里什么都没有,只有地上画着八卦图。“莫非古怪在地上?”
萧逆行转看谢鸣凰。
谢鸣凰冲他把手一摊。
萧逆行则将手伸到王零陵的钱袋里,然后拿出一锭银子递给她。
王零陵被两人无声的动作弄得二丈金刚摸不着头脑。
谢鸣凰对半掰开,将半锭银子往前丢去。
只听一阵清脆的银子击地声,这半锭银子就这样凭空消失了,一如之前的箭矢。
王零陵看得瞠目结舌。之前的箭矢是假的,是幻觉,它们消失犹可理解,但他的半锭银子却是真实存在的,怎的也……“王爷,这是……幻觉?”
“迷幻阵。”萧逆行道,“银子被移到别处了。”
王零陵惊道:“那人进去的话岂非也要移到别处?”
“正是。”萧逆行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不愧是令后人难以望向其背的前辈高人。”
他虽然口中称赞,但是谢鸣凰却清楚知道他心中却是被激起了好胜之心。
——一如她。
尽管记忆还未恢复,但是她体内的斗志却被这高深的阵法而被先一步唤醒。
“你们留守在此处。”萧逆行冲他一挥手。
“王爷!”王零陵脸色一变道,“属下誓死追随王爷!”
萧逆行淡然地瞟了他一眼。
他的眼神极冷,当他用眼角瞟人的时候,这种冷便徒增几倍。
王零陵咬牙硬撑。
“王零陵。”萧逆行缓缓道。
“王爷。”王零陵眼睛一亮。
“本王命令你留在原地。”
……
“是!”王零陵知道这已经是萧逆行耐心的底线。
谢鸣凰皱了皱眉,尽管萧逆行的态度让她有若干反感,但是内心深处却又觉得他这样做无可厚非。
“你随我来。”萧逆行朝谢鸣凰道。
王零陵愣住,心里头不免生出一股酸意。自己跟随萧逆行出生入死那么多年,都被命令在这里留守,谢鸣凰又失忆又失声,还是一介女流,认识萧逆行也没多久,就被处处询问意见,甚至带着一起入阵,两者相较,高下立见。
谢鸣凰哪里管顾他的想法,她此刻脑中心中俱是破解阵法的兴奋。尽管她认识萧逆行不久,却看得出他并非任性妄为,刚愎自用之人。他既然敢丢下王零陵在原地,心中定然有了十全把握。
她当下不迟疑地点了点头。
萧逆行冲她伸出手。
谢鸣凰愣了愣,随即醒悟到他是怕两人在阵中走散。要知道这种迷幻阵差之毫厘就可能失之千里。要是在阵中走散,再遇到彼此就难如登天。于是落落大方地的伸出手,与他握在一起,一同朝石室走去。
王零陵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直到两人相继消失才恍惚回神。
之前的嫉妒变成现在的失落和不可置信。
难道说,王爷真的和这位来历不明的小蟹……
他想得头疼,不由晃了晃脑袋,转念却又想到远在兴槐城的明磊,头更疼了。
谢鸣凰一踏进迷阵,就看到四周景物在飞快地旋转起来,头晕目眩。
和萧逆行交握的手上传来力道,将她轻轻一拉。她往前冲了一步,眼前景物重新顿住。
还是一个石室,却不是之前的石室,其中最明显的就是王零陵和几个侍卫不见了。
萧逆行道:“这个石室的阵法没有刚才的那样复杂。”
谢鸣凰想问什么,但随即想到自己现在还是个‘哑巴’,又按捺下来。
“不过这个石室的阵法,我师父已经破了。”他说着,拉着她的手朝北走去,口中低声道,“坤八转震四……”
谢鸣凰一声不吭地跟在他身后。
果然两人在两丈见方的距离来回绕了好几圈就绕到了另一间石室。
萧逆行继续从容破阵。
这样连破三个石室之后,就听到身后有声音焦急又兴奋地喊道:“王爷!”
谢鸣凰回头,竟是王零陵。
原来他们又回到了最初那个石室。只是脚下所站的地方却是那个石室的中央。
王零陵站在走廊尽头不敢抬脚迈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