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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非你吃饭没?”陆走走问。
“吃什么饭,最近没班上天天窝在家里长肉了,正在努力减肥。”陈若非也不坐,拉了拉陆走走,说,“我们到房里说点悄悄话。”
“干吗?”陆走走莫名其妙。
陈若非扯着陆走走往卧室去,刘国栋目光紧随,然后就看见陈若非在关门的时候朝他狠狠瞪了一眼。
一进去,陈若非就有气无力似的倒在陆走走床上,胸部格外打眼,若放两朵云在上边,就是一成语了。
“要说什么悄悄话?”陆走走站在床边问。
“忘了。让我先小睡一会想想。”
“我还不知道你。是因为刘国栋在吧?”
“聪明!”陈若非一骨碌坐起来,生气道,“我就搞不明白,这人是不是有病?隔三差五地往女人家里跑……”
“又没碍着你,整天搞得跟男人有深仇大恨似的。还是赶紧找个工作上班吧。”
“我就是跟男人有仇怎么了?知道你不一样,结了婚嘛,跟男人穿一条裤子了,大腿都挨到一块热乎去了哪还会有什么仇?!”
陆走走突然就像被点了死穴,心神不宁地弯身扯了扯被单,以此来掩饰自己。而陈若非他们,谁也不知道她婚姻里出现的那些状况,都还当她住在蜜罐里。
“今天晚上跟你睡。”
“哦……”习惯一个人睡的陆走走有些不情愿。
“付琼那个死女人又带了伴侣回去,我不是嫌脏,而是怕吵。”
“什么伴侣?”陆走走很不识趣地问。
“当然是性伴侣,难道你以为是终身伴侣?”陈若惊讶地看了陆走走一会,又说,“那死女人有时候还真受不了她,她对性简直就是民以食为天的态度,我说她换男朋友是不是太勤了点,她就反问我有没有见过谁一辈子只用一双筷子吃饭。”
“这也叫男朋友?”陆走走一听到这种话题就难为情,但还是应付了一句。
“准确地说应该叫男……性朋友,朋友跟伙伴是同义词。”
“陆走走,我过去了。”刘国栋这个时候起身准备走。
“快滚,没人留你!!”陈若非抢着回答,然后又倒在床头……
第二天上班,陆走走拿着几份资料,在总经理办公室门口愣了会再进去。深圳分公司经理傅绍成抬起头来,谦和地笑。
“请坐!”
傅绍成是个很有绅士风度的男人,三十来岁,长得中规中矩,说不上特别帅,但看上去挺舒服,接人待物也很让人受用。作为职业经理人,拿着几十万的年薪,在深圳可能算不上成功人士,但他的能力却毋庸置疑。工作之外,风度翩翩的他也是很多异性主动追求的对象,在公司,就有那么两个女孩盯着他眼睛放绿光。
“傅总,这是我们销售部上个月的工作总结……”陆走走把资料递过去。
“嗯,好的!”傅绍成把资料拿在手里翻了翻,笑道,“你们几个从长沙总部过来的都还不错,像你,还有刘国栋,进入角色很快。”
“是吗?谢谢!”陆走走强迫自己笑了笑。
“我今天找你还有个事情,关于易彩白的。客服部的经理昨天跟我汇报,说是她能力有点小问题,对基本的业务知识掌握还是有点欠缺。我知道你跟她关系不错,所以 想……”
“要辞退她?”
今天你要嫁给谁 44(2)
“不是这个意思。”傅绍成笑着摇头,“平常有空的话,多帮帮她。”
“好的。”
“你们两个人好像都不太喜欢说话?”
陆走走轻轻哦了一声,抬眼瞟了傅绍成一眼,略显难堪的样子。
“跟新同事也可以多些交流,这样大家工作起来方便,气氛也好。”
“知道了,傅总。”
“就这事儿,没别的什么了。”
陆走走起身要走,又被傅绍成叫住。
“对了,我有个朋友新开了家自助餐厅,周末有空的话,我带你们几个一块过去捧捧场。”见陆走走犹豫着不知如何回话,傅绍成很善解人意地又说,“你先过去忙吧!”
傅绍成对陆走走颇有好感,但他始终把握着分寸。他是个心里对感情还有所向往的男人,却也知道在深圳谈感情是多么奢侈,所以不敢轻易消费掉。工作上要作什么决定,他能雷厉风行,而转移到感情上,他没这种气魄。
下午下班后,陆走走和刘国栋、易彩白一起,跟在一群人后面,从公司门口走出来。突然身后有人大声地叫“陆走走”。三个人参差不齐地转身或者回头,就看见公司一个叫唐珂的女孩子急急地追了上来。唐珂是总经理室的专员,做一些接待工作以及会务安排等等。
唐珂大声地把陆走走叫住。
“怎么了?”陆走走跟她接触不多,所以不知道她找自己干嘛,有些莫名其妙。
“我们一起去吃自助餐。”唐珂笑着说。
“唐珂你请客?”易彩白问。
“算我请客就更好!”唐珂把拿在手里的消费券晃了晃。
“唐小姐,有我的份没?要是有的话我刚才就没白高兴。”刘国栋提着那个格外晃眼的人贩子的包,绕着圈儿走到唐珂跟前。
“有有有,见者有份。其实是傅总请客啦,他说他忙,没时间,这些消费券不用掉可惜了,刚才拿给我,让我找陆走走和易彩白一起去。”
陆走走面无表情地走着,内心咯噔了一下。
“哦,原来兜来转去还是没我的份儿。”刘国栋故意装作很失望的模样。
“谁说没你刘国栋的份了?现在是我说了算。”唐珂说。
“要不我不去,你们把陈若非叫出来。”刘国栋说。
“陈若非是谁?”唐珂转头问陆走走。
“我们以前的一个同事。”陆走走说,“这边公司成立前辞职走的。”
“那打电话让她也去呀,反正有的是消费券。”
陈若非接到陆走走的电话时,刚冲了凉从浴室里出来。她胡乱把头发吹干,换了衣服就出了门。下楼的时候,高跟鞋的踩踏声在楼道间回响开来,像放鞭炮。
陆走走她们等到陈若非后,大家才一起进去。陈若非也不见外,简单问过来龙去脉之后,便跟唐珂火热起来。
“喂,我说美女啊,怎么也不提前一两天通知啊?吃自助餐应该留好肚子再来才 划算。”
“我也是快下班时才拿到券的。”唐珂朝陈若非笑了笑。
“他们说吃自助餐的最高境界,就是扶着墙进去,扶着墙出来。”陈若非挽起陆走走的手,对她滔滔不绝起来,“你有没有觉得婚姻跟吃自助餐的最高境界很像?”
“什么像不像?”陆走走应付的语气。
“结婚的时候扶着墙进去,因为前程叵测,只能担惊受怕地摸着石头过河,而离婚也是扶着墙出来,因为伤到心力枯竭、气数耗尽。”
这句话似乎说到了陆走走最疼痛的那段心思。她微微牵动嘴角,没有吱声,但脸色突然就沉闷了下来,似有千头万绪在一瞬间统统纠结到了一起。
大家分头去弄东西吃,陆走走端着托盘,转了一圈,左看看右看看,却依然是副没想起要吃什么的样子,很显然,她有些心不在焉。陈若非端着满满一大盘从她身旁走过,转头看了看她手里空空如也的托盘,又看了看她那张仍旧沉郁不化的脸。
今天你要嫁给谁 44(3)
“陆走走你干吗呢?吃自助餐可别心慈手软。”
陆走走缓过神来,牵强地笑了笑,不说话。而在座位上,唐珂和易彩白两个没心思也不贪婪的女人早已开吃。
有服务生提着烤牛肉过来:“烤牛肉要吗?”
易彩白和唐珂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
唐珂停下来,喝了口西瓜汁,凑近易彩白,神秘兮兮的:“你有没有觉得傅总对陆走走有好感?”
“我早就看出来了。”
“陆走走好像结婚了是吧?”
“嗯。”
“那就可惜了。其实傅总这个人还真是不错,就是太矜持了点。他即使很喜欢哪个人,感情也直往心里憋,不敢轻举妄动。”
“但他工作上很有魄力呀。”
“这你都不知道啊?!现在这个社会,爱情是收藏品,不是日用品。有些人的感情可能一穷二白,口袋里可能只剩下一枚硬币,留着暖心,不敢轻易花费掉。这枚硬币就是我们仅存的幻想和一点点奢望。”
“这样呀?”易彩白似懂非懂。
“至少在深圳应该是这样的。我也是个身揣一枚硬币的人。”唐珂不自觉地笑了笑。
陆走走跟在陈若非身后走过来,刚落座,手机就响了,是弟弟陆伟的电话。她拉开包,低头去拿手机的时候,头发直嗒嗒地垂到脸颊上。她头发往耳后侧抚过去,然后再接听电话。
“姐……你在哪?”电话那端传过来的声音显得有些哀沉、难过,带点撒娇的味道。
“小伟你怎么了?不开心?”
陆伟坐在小区里的花坛边给陆走走打电话。知道姐姐听出了自己的心情,他孩子似的用空着的那只手挠了挠脑袋,嘴里却没了词儿,犹豫着没说话。
“你吃过饭没有?”陆走走关切地问。
“吃过了。姐……我跟贺舒瞳吵架了。”
“为什么要吵架?”
“其实也不是。是她对我发很大的脾气,她说爸妈看她不顺眼,嫌弃她,她要搬出去住。”
“她可能还不太了解爸妈的性格,你好好跟她解释一下,没事的。”
“嗯。”
“现在她和你在一起么?我跟她说几句。”
“她这两天都没回来,说是住同学那儿。”
今天你要嫁给谁 45(1)
中午,郑家铭跟戴余一起吃过饭,走出餐馆,两个人傻傻地对马路上的车流行了会注目礼,不知道往哪走似的,又好像是还有什么事情没完成。
“戴大妈,你找我过来不是说有什么重要情报禀报吗?”
“是啊,我一时又忘了,正在想。”
“唉,又给耍了,你孤单寂寞想让我陪就直说,咱这么熟有什么不好意思?”
“我是真想不起来了。”
“要不我亲你一口给你点灵感?”
戴余二话没说,落点准确地踩住了郑家铭的一只脚,痛得郑家铭哇哇求饶。戴余最后用力一蹬,脸上泛开惊喜。
“终于想起来了!”
“什么?”郑家龇咧嘴忍着脚痛。
“段挺昨天找我要你的电话。”
“他干吗?”郑家铭警惕道。
“问他什么事,他不说,我就没告诉他。他知道你在报社,我担心他会找上门。”
“难道他知道我跟陆走走的事了?”郑家铭惊讶地看着戴余。
段挺坐在陆家的客厅里,旁边是陆向前和廖菊芳。他之所以选择白天去陆家,是想避开陆伟,觉得人多了话反而不好说。枯坐了会,廖菊芳沉着脸起身来,向厨房走去。还没到做午饭的时间,她离开只是觉得那样枯坐着实在憋闷。段挺身子一倾,嘴角嚅动,似乎想把她叫住,但终究没把话说出来,于是转头看着旁边的陆向前。
“我今天来其实也没别的什么事,就是想过来看看你们。”段挺莫名其妙地冒出句话来。
“你说过深圳找走走好生谈谈,一直没去?”陆向前眼睛盯着电视。
“这段时间公司事儿多,没抽出空来。我给她打电话,她也总是不接,您看您能不能给她说说,让她还是回长沙算了。”
“这事你跟她妈商量去。”
陆向前也闷声闷气地回卧室去了,留下段挺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段挺很无趣地笑着,左右为难,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留,也不知道是该继续讨好还是发泄一通算了。想了想,他走到了厨房,站在廖菊芳边上。
“妈,我想让陆走走回长沙,你看……”
“回来干吗?回来办手续?”
“我不是这个意思,妈。我的态度早跟你们说了,我不想离婚,我还想跟走走好好地把日子过下去。您可能误会了。”
“我误会了还是你误会了?小段我跟你讲,陆走走长到这么大,就从来没让人给打过,小时候她再调皮,我跟她爸都下不了手,你却……”
“妈,我知道我错了,我确实不应该。”
“要认错你跟走走认去。”
廖菊芳把坛子一一盖上盖子,绕开段挺就出去了,直接走到阳台上,装模作样地关心起那些花花草草来。
段挺跟了过来,满脸堆着似是而非的笑,许久才开口说:“妈,那我就先回公司去了,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廖菊芳没再吭声。
段挺低着头,从茶几上拿起公文包出了门。
廖菊芳伸长了脖子往楼下看,看见段挺开着车走了,马上冲里屋大喊:“死老头子,又回闺房绣花去了?!”
侧耳等了会,不见陆向前出来,也听不见回应,廖菊芳就快步走到卧室门口。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