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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想起了母亲对她大声地说:你这孩子怎么就不挑挑自己的毛病呢,啊?倒把怨气往别人身上撒。对谁都是副讨钱要债的性子,换作是我,一样受不下去……你要是不改,一辈子都别想过好!
想到这些,她眯了眯眼睛,却没有泪水流下来。她轻轻关上窗户,上了床,圆瞪双目望着天花板。这个时候,她又想到了郑家铭,没有想他的样子,只是耳畔突然就响起了郑家铭在电话里对她说的那些话:臭丫头啊,你为什么就不相信我喜欢你呢?我说的都是真的啊!我一定要追到你,无论如何,一定要!你别老拿陆走走来做挡箭牌好不好?我跟她……都已经过去了,很早很早以前就已经过去了……”
很突然地,有次吃饭时傅绍成对她说的一番话又在耳畔响起。他说:我是怕吃不完会浪费。以前在老家,隔壁的一个婆婆跟我说,每个人用的东西都是有限的,比如米和水之类,等你用完你该用的那个量之后,就要走了。
她脸上露出一丝短暂的笑容,只维持了一瞬间便马上消失。她翻转身子,伸出手来,摸索着找到床头的开关,熄了灯……
第二天早上,廖菊芳起来后,像平常一样,先去阳台琢磨她那些花花草草。陆向前依然坚持看新闻得赶早的原则,打开电视,坐着沙发上看新闻。陆伟沉着脸穿过客厅,准备出门去上班。
廖菊芳在阳台上转过头来,把陆伟叫住:“小伟你又不吃早餐是吧?”
陆伟有气无力似的回答:“不饿!”
廖菊芳匆匆赶过去,愣愣地看了陆伟两眼,生气地说:“走吧走吧,天天不饿不饿,到时饿得只剩张皮了别找我来要心疼。”
陆伟出去了,门砰的一声被关紧。
廖菊芳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扭头盯着正专心致志看电视新闻的陆向前,气顿时又不打一处来。
“这两个孩子我管不好了,你来管!”
陆向前动了动身子,却没有说话。
“你哑巴了啊你?!”
陆向前把一直拿在手里的遥控器往沙发上一拍,睁大了眼睛说:“又比嗓门是不是?”
“眼睛瞪那么大干吗?要吃人?!”
“我说你这老太婆没文化也就算了,连骂句人都逻辑不通。眼睛能吃人你试试去!”
廖菊芳狠狠地对陆向前翻眼,知道不是对手,气鼓鼓地站起来,走到陆走走房间边,敲响了门。
“走走,都快九点了,你还要不要起来?!”等了会,没人应,廖菊芳把语气放得缓和些,又说,“上午我跟你爸要过你小姨家去一趟,你起来了自己做点饭吃。”
陆向前路过,有些生气,添油加醋地说了句:“赶紧叫她起来,赶紧叫她起来,心情不好也不能天天这么睡。”
廖菊芳推开了陆走走房间的门,马上就傻了。只见搭在床沿的那截被单已经被染红。她走上前,用手指在陆走走的鼻子下处一试,早已没了呼吸。
“走走,走走!。”母亲已经失去控制,她抱着已全身冰冷的陆走走哭号起来。然后又回头冲还愣着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陆向前大声叫道,“快……快打电话叫救护车呀!”
救护车的鸣叫声穿过雨后的城市,那么的惊心。可是,一切都已经太晚。陆走走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个世间。她受以前公司那个叫四季豆的女副总自杀的启发,也用早早准备好的一把水果刀割了手腕。没人知道她具体是什么时候死去的,只知道是在这个不炎热也不寒冷的夜晚……
对于别的人来说,这只是个平常的日子。雨后的长沙又是阳光满道,街边的树木依然长着郁绿的叶子,在阳光的抚摸下,透露着小小的心事。
郑家铭和戴余沉默着坐在的士上,急速穿过这个城市的大街小巷。
阳光打在车窗上,那么耀眼……
这是个悲剧,而在悲剧的周围,甚至就是这个悲剧本身,其实存在着诸多幸福的可能。
陆走走死了,她的故事结束了,可是很多人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阳光会是种错觉吗?有时候,它让我们误以为生活很美好。
会是这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