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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第九辑)-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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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

    我找到林琳时,她正在会议室里开会,我在门外等了一会儿,有些烦,就推开
门走进去。这个会议的主题肯定跟迷糊有关,屋里的所有人都昏昏沉沉,发言的人
与听发言的人都昏昏沉沉。我的不请自来使他们顿时头脑一清。

    我走到林琳面前,冲她说,你还给我,你赔我的。

    她很吃惊也很纳闷地看着我,还你?赔你?我还你什么?我赔你什么?

    我说你欠我的,至于你欠我什么,你自己心里有数,大家都不是小孩子,用不
着我来提醒你。

    她说你别胡闹,我这儿正开着会呀。

    我说你欠我的跟开会是两回事,谁也不耽误谁的事。

    她说你这是故意的是吗?你故意来胡搅蛮缠是吗?你故意这么做想让我在同事
面前丢脸是吗?

    我说我不管别的,我是为自己的利益着想,至于你的事嘛,我管不了那么多,
对我来说,只要我舒服了我过瘾了我高兴了,就没必要再去管别的。至于你不舒服
你不过瘾你不高兴,那是你的事,和我无关。

    她说你这是无理取闹,我不理你。

    我说你应该学会讲理,你欠我的,所以你要还我的这很公平。

    会议的主持人打断了我们,他说现在正开会呢!你们这是家庭内部矛盾,要解
决你们回家解决去,要吵架你们也回家吵去。

    我和林琳一起反驳他,你错了!我们现在不是一家子了,我们离婚了。

    她会也不开了,拎着她的小挎包走上了街头。我在她身后跟着她,谁都不说话,
都觉得没必要再说话。我们穿过三条马路,经过五家商场,然后左拐右插来到了家
里。

    我们仍回到家里,这所两室一厅的房子是我们争论的焦点。房子是我们结婚之
后买的,登记时用的是她的名字,原因是我的身份证丢失了。现在想来,这为我现
在的生活埋下了足够的祸根。

    现在我们尽管离婚了,可谁都不愿意离开这所房子,我们从自己的角度出发,
都觉得这所房子应该属于自己。所以,现在我们仍住在这所房子里,仍算是同居,
唯一与以前有所不同的是我们现在是分在两个房间住而已。

    她打开冰箱,从里面倒了满满一杯冰水,一口气灌下之后问我,你为什么要到
我单位里去闹?

    我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她哼了一声,这么说你是成心的了?你成心要跟我过不去了?

    我说这是没影的事,咱们好聚好散,好分好合。

    她说那你还跟我闹什么?

    我说谁闹了?我在为正事而忙碌,咱们好聚好散没错,可前提是总得物归原主
吧?我的东西你拿着也不合适吧?

    你的东西?你说清楚了,我到底拿你什么东西了?我到底欠你什么?

    你要这么说就没劲了。你欠我的太多了,还得我一样一样给你列出来?算了,
我也不是一个小气的人,你挑最主要的还给我就行了。

    她又倒了一杯冰水,又是一饮而尽,她说,你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我说在这事儿上谁都会有自己的理,谁都会觉得自己委屈,你有你的理我有我
的理,但现在讲的是我的理。

    她说我要睡觉了,你离开这个房间,不要忘了,咱们已经离婚了。

    我离开她的房间,出门的一瞬间,我一字一顿的告诉她,这,就是你欠我的。

    早晨醒来,林琳正坐在客厅里吃油条,见我出来她说,我没准备你的早饭,咱
们已经离婚了。

    我没管那么多,坐在她对面拿起油条就吃,我对她说,你欠我的。

    她狠狠地白了我一眼,然后扔给了我一张纸条,那是一张借条。她说,我欠你
的钱都写在上面了,现在咱们该两清了吧?该谁也不欠谁的了吧?

    我没理她,只顾自己吃。吃完之后我跟她说,这玩意儿没用,现在欠钱的是大
爷,要钱的是孙子。我不想当你孙子。

    她抬头白了我一眼,你爱要不要,反正我现在没钱还你,你看着办吧。

    我说那好办,睡一晚上一百块,咱们按次来,有那么三年五年就还清了。

    她冷笑了一声,不要钱的时候你都不愿碰我,何况要钱?

    我说,这你不懂,性质变了情绪就不一样了,野花与家花最明显的区别就是野
花要钱,而家花不要钱。

    她说随便你,反正咱们已经离婚了,我随时都可以告你强奸。

    我说,你这样就没劲了。

    她说,我一直就没劲。你更没劲。

    七

    林琳尽管嘴上说这事没劲,可晚上还是睡到了我床上。我觉得这是因为我开出
的价码太有诱惑力的原因。虽然说一晚上一百块的价位有些低,可每天都有一百块
入帐,这就应该算是一个大活儿了。我相信夜总会里的小姐都会赞成我的想法。

    这个晚上我跟几个朋友喝了些酒,身体里自然而然地释放出一种野性的冲动。
于是我在床上表现得很好,好得都有些过头,以致让她的呻吟声都充满了高潮。

    整个过程完了之后,她问我,你今天怎么了?是不是吃了伟哥?

    我说我一贯如此,只是你以前没有注意到罢了。以前咱们的精力都不在对方身
上。

    她说你这个人如果不是上来一阵神经质的话,咱们根本不会闹到今天这一步。

    我说今天这一步并没有什么不好,起码我的感觉挺好,花钱买乐的感觉挺好。

    她盯着我,怒骂了一句,你变态!

    八

    我相信快乐与痛苦是赌场里的大小点,参与者只有权掷出骰子,却无权选择是
大还是小。

    我同样相信,赌场的各式机关甚至可以操纵整个结局。

    我和林琳第二次见面仍然是在饭店。这是因为她在头天晚上说过这样一句话:
有机会我一定捆着你请饭,让你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第二天,我去找她,说我会让她捆着请饭,至于谁结帐嘛,那得看谁先喝醉了。
碰到分不清到底谁结帐的饭局,我的一贯作风是迅速喝醉,那样结帐的事就轮不到
我头上了。

    她笑了,说你不会当着我的面喝醉吧。

    我说那可没有保证,其实我挺希望如此,再说要真当着你的面喝醉了,干些什
么事就可以不负责任了。

    她用手戳了戳我脑袋,你呀,真不知道这里面想的是些什么。

    我说你这样理解我可就不对了,我其实是一个正直得不能再正直的热血青年。

    她说你正直?你的正直得分目标吧?如果对方是个丑陋得不能再丑陋的女人,
你才会正直吧,其他的嘛……

    我说尽管咱们没认识多长时间,可你太了解我了。

    她果然了解我,不仅了解我的酒量还了解我的“品行”,我这里所说的“品行”
是指一个男人在酒后所应具备的“品行”。她很轻易地把我灌醉,又很轻易地把我
扶上她的床,然后我们接着很轻易地做了应该做的事。

    事后我才明白,在这一天里,她操纵了整个赌局的导向。

    九

    林琳打电话时,我正在刷牙,说话时不仅口吐白沫而且话音极不清晰,以至让
她误认为我是别人。

    她说你今天怎么舍得回来了?

    我说这关你什么事?这是我的家,我什么时候想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你现在
已经没权利管这事了。你别忘了,咱们已经离婚了。

    她说当然没忘,我才懒得理你呢。我来找你是有别的事。

    我问是什么事,如果跟钱有关就免谈。

    她说就是与钱有关,不看在钱的分上,谁愿理你?我有条财路,想不想走吧。

    我说那得看看是什么财路,你那两把刷子我太了解了,说吧,是贩鸡蛋还是倒
油菜?

    她在电话那端笑了起来,仅从声音来判断,她仍显年轻。她笑笑说这样吧,晚
上咱们回家细说。

    我说行,那今天晚上不能算钱。

    她骂了一句,然后扣了电话。

    刚刷完牙,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是个陌生的男人打来的,说找林琳。我说她
不在。可他仍不算完,没完没了的开始跟我聊家常,他问我知不知道林琳平时喜欢
玩什么喜欢吃什么喜欢喝什么?

    我听得直头痛,就告诉他,我什么也不知道,我是清洁工,来给她家打扫房子
的。

    可他仍没完,他说在房间里找找,看看她喜欢什么颜色喜欢什么玩具……

    我听得心不在焉,就随手把电话扣下,然后把电话线扯下。

    离开家后我在炎热中穿梭于这座城市的大街小巷,走得累了,便在一家有空调
有沙发的鞋店里停下来。我摆出一副买鞋的架式坐在舒服的沙发上,一试就是一个
多小时,直到服务小姐彻底明白了我的目的。这小姐非常有个性,为了跟我赌气,
她干脆把屋里的空调关掉,还拿出一个电吹风不停地冲我所在的地方吹热风。

    我又待了会儿,直到屋内的温度与露天的温度没什么区别之后,才离开这家鞋
店。

    我依然以无所事事的心态在炎热的街头闲逛。在一家百货公司的门口,我看到
了一个手脚全残的艺人正在唱歌,他的歌声很感人,虽然五音不全但唱得极为认真,
听者无不动容。尽管如此,往他面前托盘里扔钱的人却依然少之又少。

    我在他面前站了很久,牢牢地盯着他,直到慢慢地识破他的伎俩:他并不是一
个残疾人,他的手脚都很正常,他的卖唱仅仅是一种职业。尽管如此,我仍然一遍
又一遍地真切体味到了孤立无助的真正含义。我身上没带多少钱,否则我会匀给他
一些。只当是对他勇气的一种欣赏。

    十

    我回家时,林琳已经回来并做好了大部分饭菜。这让我回忆起了我们还是两口
子的那些日子,但紧接着我又理智地发现这可能是一个骗局的开始。从她眉飞色舞
的脸上我能看出一些征兆,毕竟,我们的相处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了解她,就像她
也了解我一样。

    她给我盛了一碗饭,紧接着跟我说了一种设想。她给我端了一碗汤,紧跟着又
重复了一遍那设想。她的设想,或者叫她的发财之路很简单:她单位从国外进口了
一批鲟鱼,她想进一批,低价购进高价卖出。据她所说这种鱼很贵重,也很抢手,
只要能进到货,卖出挣钱是板上钉钉子十拿九稳的事。

    她说得很热闹,表情丰富且极具诱惑性,这让我不得不产生了极度的怀疑。于
是我问她: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猫,不吃鱼。

    她说那鱼经济价值极高,每斤的零售价可以达到好几百,可进货价嘛……她卖
了个关子,说总之低得要命,只要能进着货,挣钱就跟上街买菜一样容易,不费吹
灰之力。

    我说这么容易的事,那就干呗,别人给送钱,没理由不要呀。

    她说当然不是别人送钱那么简单。难度还是有的,首先那鱼不是见人就卖的,
一般人根本就没资格进货。否则的话,这鱼也就不值钱了。满大街都在卖,还有个
什么稀罕劲?这鱼最大的卖点就是稀罕,除了稀罕还是稀罕。

    我说哦,那就算了呗,反正天上也不会掉肉饼。

    她说那么好的财路哪能让它这么轻易地流走,你放心,该打通的关节我都打通
了,现在只是让你合伙而已。

    合伙?我说那免谈,我现在穷得已经两眼发绿,我的钱都让你给祸害了,想再
从我身上弄出钱来,没戏,我自己都没那本事,你就更不用说了。

    她急了,说你这人怎么这么不开眼,巨大的财富摆在你面前,你一点贪心都没
有?

    我说这事放别人身上,怎么着都行,但在你身上嘛……你得知道,咱们认识可
不是一天两天了,你有多大能耐,你有什么伎俩,我没理由不知道。

    看你说的!没有我的日子你是怎么过的呀?好好一小伙儿,怎么越过越傻了?
她摇头,摆出一脸的怜惜。伴着她的怜惜,她的眉毛开始轻轻地掀动,嘴角微微地
上挑,同时舌头也性感地舔抹着嘴唇……

    她这种表情我曾经无比熟悉过,也深深为之迷醉过。以至于她在此时重新操起,
我仍有一种条件反射式的兴奋。她这种表情一直是我们夫妻生活的前奏。每当她露
出这种表情,那就预示着她将采取主动。我一直欣赏她在那种环境中的主动,这一
直是我极其沉迷的爱好。就像鹅痛饮美酒一样,都无法自制。

    她是一个工于心计的女人,善于利用别人的任何弱点,无论是生理的还是心理
的。对此,我丝毫不否认。

    即使我们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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