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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十年你究竟去了哪里?」白无璧接着说:「你知不知道十年前无璧哥哥发现你不见时,有多焦虑多担心多难过?那天天都快黑了,我怕你害怕,就急急的拿着手上仅讨到的两个馒头和一些剩饭往回赶,却因为撞到李家的家丁而被揍了一顿,头破血流,连肋骨都断了呢。」
白无璧回忆着当年那个夜晚的情景。
「你知道我撑着受伤的身体爬回那个屋檐下时,只看见那个破碗,却不见你,我有多么焦急、伤心、痛苦?我找遍了大街小巷,都不见你,担心你是被人掳走了,还是自己走丢了?会不会是被人欺负,会不会害怕天黑,会不会自己孤独哭泣……我在扬州城找了你两年,两年呀!七百多个日子都没有再见到你。没有你的日子,我几乎要发狂了。直到碰见师父,直到他把我带到另一个地方去传授武功……我日夜刻苦地练功,练到废寝忘食,才能勉强自己暂时不去想你,暂时忘记那种心痛……离开后,我每年都会回几次扬州,打听你的消息,但都杳无音讯。直到几年前母亲过世,奔丧时我才发现,我的痛苦还比不上当年失去你时的痛。我才知道你对我是多么重要……」
白无璧说了他有生以来最长的一段话,他之前说的话加起来,也许还比不上这一夜说的话那么多。
「小尘,」白无璧顿了一下,紧紧抓住辟玉的手腕,那么用力,似乎一辈子都不会再放开他一样,「答应我,以后不要再离开我了,好不好?」
看着白无璧深情的目光,辟玉不知该说什么好。刚才听到白无璧叙述找寻过程的艰辛时,他就已经感动得热泪盈眶了,此时眼前更是一片模糊。
白无璧见小尘不回答他,更用力的抓着他的肩膀摇晃,「答应我,答应我……小尘,永远和无璧哥哥在一起。」
白无璧身上的酒气一阵阵地扑到辟玉脸上,倒让他神智清醒了不少,这提醒他白无璧还在酒醉中,这些话都是醉言醉语,并不代表不在意他的身份,他的过去,只是把他当成了十年前那个纯洁的水无尘,才说出这种话的,作不了准。
有一瞬间,他想扑到白无璧的怀中,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顾,忘了过去,忘了将来,忘记周围的一切,只想着依偎他的温暖,在他的怀中找到永恒的归宿。
但他已不再是当年的水无尘了,所以他不能这么做;白无璧酒醒后也一样会推开他,一定会后悔的。
……什么东西轻轻的暖暖的贴上了他的唇,反复地吮着他的嘴?
辟玉一惊,回过神来时看到的情景更让他大为吃惊:无璧哥哥的唇正贴着他的,反复地碰触着他的唇。
无璧哥哥在吻他?!
脑里一片空白……白无璧居然在吻他!他不是不能接受男人的吗?他不是厌恶这种事的吗?
「张开嘴,小尘。」白无璧昏昏地吻了小尘许久都没有动静,有些不耐烦了。
辟玉下意识地遵循白无璧的要求开了嘴。马上,白无璧的舌头就伸入他的嘴中翻搅着,笨拙的动作说不上技巧,却有说不出的淫靡,刚才久久的舔吻嘴唇却不得其门而入的焦躁在这一刻缓解,又在下一刻激起千层大浪,更为激狂地吻着水无尘。
此时的辟玉如同触电了一般,全身酥麻,白无璧的吻让他无法思考当前究竟是一种什么状况,也无法考虑下一步应采取什么样的行动,应该怎么反应。他只能接受白无璧给予的激狂和深吻,感受白无璧的体温——即使那只是暂时的温度,即使只是南柯一梦,醒来后一切都不复存在,抓也抓不住。
「小尘,你不答应我吗?」白无璧嘿嘿地笑着,把辟玉抱到了床上,还因为怕他逃走而压在辟玉身上。
「那我就用这种方法留下你!」白无璧自顾自地下了决定,开始脱起水无尘的衣服来。
这就是酒后乱性吗?看着白无璧醉酒后的举动,水无尘不禁苦笑。这仅仅是白无璧酒后的迷乱,还是他内心深处的欲望?
「咦,怎么那么难解?」因为酒醉的头晕而焦点不准,手脚也笨拙不灵便起来的白无璧,怎么也解不开水无尘的衣带,竟有些焦急起来。
「嘶」的一声,布帛扯裂的声音响起,水无尘的衣服被白无璧撕开了,露出白皙水嫩的皮肤来,还泛着少年的粉红。胸前的两朵红萸因为接触到春末清冷的空气而挺立起来,在白无璧的眼中特别诱人。
白无璧此时已经分不清什么男人女人有何差别了,也不再介意男人和男人的这种举动意味着什么,他只知道在他眼前的是小尘,那个他心心念念,怎么也放不下的小尘,那个纯洁的小尘,那个他寻找了十年的人儿。
对于白无璧粗鲁的举动,要说没有惊讶,那是假的。水无尘并不介意无璧哥哥的拥抱,也不介意无璧哥哥想要他,毕竟他也喜欢白无璧,而且喜欢了十年。如果无璧哥哥想要,那么他就给他。只是他还是害怕,害怕无璧哥哥会后悔,害怕面对醒来后无璧哥哥的目光。
「小尘,你怎么哭了?」白无璧停下动作,纳闷地看着水无尘。
他流泪了吗?水无尘自己都没有感觉,只是一想到过了今晚他们又会再度分开,就抑制不住那种心痛,痛到眼泪都不知不觉流了下来。
「是我弄疼你了吗,小尘?」白无璧开始手忙脚乱起来,「对不起,我会小心点。」
见水无尘流泪的情形没有一点改善,豆大的泪珠仍旧不断地从晶亮的眼睛流出来,划过白玉般的脸庞,弄湿了一大片散开的头发和枕头,白无璧更加不知所措起来。看着枕巾上蔓延得越来越大的一片泪渍,白无璧只好心疼地投降。
「别哭,小尘……不要哭了,无璧哥哥不做了,不做了……」
不,他不要这样!
水无尘看着白无璧情欲勃发而努力抑制的脸上冒出大颗的汗水,还有因酒力而发红发热的皮肤。他不要无璧哥哥忍耐,无璧哥哥误会他的意思了。
他并不害怕这种事,毕竟也经历过了,而且他在梦中已经千百次地想过和无璧哥哥做这种事。无璧哥哥想要他,他也想要无璧哥哥。
他豁出去了!即使无璧哥哥醒来后会后悔,即使这只是短暂的温柔,即使只能曾经拥有而不一定能天长地久,即使没有明天……
他要把自己献给无璧哥哥。
这样,即使在很多年以后,在他垂暮年老之时,他还可以坐在庭院里葡萄架下的藤椅中,回忆他漫长而灰暗无味的一生中,还有那么一线曙光曾经出现在他的生命中,还有那么一个春风送暖的夜晚,他把自己献给了一生中最爱的人。一夜春宵,从此便可以无怨无悔,孤独终老。
只为有那么一个夜晚。而那个夜晚现在便在眼前。
水无尘伸出手去,搂住白无璧的脖子,将他拉下来,压到自己身上。
「不是的,无璧哥哥,小尘愿意。」水无尘在白无璧耳边轻轻说道,接着便吻上了白无璧的双唇。
白无璧正在半醉半醒间,听到水无尘的温言软语,刚才因为怕弄疼他而强压下来的欲火更形炽热,而水无尘的吻更是将他全身的灼热都引爆了的导火线,让他觉得全身像冒出了火花似的熬得生疼。他低吼一声,狠狠地抱住了水无尘纤瘦的身子疯狂地抚摸,啃吻着。
水无尘光裸的身体在烛光下泛着珍珠一样的光辉,白晰透明的皮肤在暗绿色的床单映衬下显得更加白净,在白无璧的眼中有说不出的耀眼和媚惑,特别是在酒醉后更是似真似幻。
也许他在梦中就已经几千几百次地想过要拥有这具美丽的身子,占有这具身子的主人了,但是又几千几百次地压抑了下去。因为他只是邻家小弟,一个纯洁无瑕的小尘,他不能也不敢亵渎了他,所以也只有在酒醉时才敢把心中压抑的情感宣泄出来,变成行动,实际地占有他。
谁知道呢?也许这只是一个梦,醒后就不复存在了,那么就让他在酒醉时放纵一下吧。
白无璧的吻落在水无尘的额上、发上、耳朵上、脸颊上、鼻子上、下巴上、脖子上,又慢慢下移到锁骨上,胸前的两朵茱萸上,小腹上,手臂上,大腿上……几乎每一个能想到的地方,白无璧都在那上面烙下了吻痕。
他的吻零零碎碎,绵绵密密,笨拙得毫无章法技巧可言,只是在酒精的迷乱下,狂乱地吻着面前这一具美丽的身体。不仅仅是取悦身体的主人,更多的是让自己觉得舒服。那如丝绸一样滑腻而偏凉的皮肤,让因为酒而发热的身体觉得好舒服。
白无璧的吻虽然并不高明,却让水无尘有说不出的快感,好似有潮水在他体内,一波波地涌上来,又退下去。白无璧每次吻他一下就会抬起头看他一眼,细细地品味着他的表情,似乎他的反应就是媚药一样。白无璧一遍遍地扫过他的全身,他就一遍遍抑制不住地发抖。那种似乎四肢百骸都被烈焰烧灼的麻酥感让他觉得自己就快融化了。
对这种事早已经历多次,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还是会在无璧哥哥的注视下觉得不好意思。明明他对这种事的记忆和感觉只有屈辱,只有难受只有痛,但他还是愿意让无璧哥哥对他做这种事。奇妙的是,无璧哥哥的手和唇能给予他无上的快感,让他觉得舒服,快乐。
果然,身体是服从于心的,不然他为什么只对无璧哥哥有感觉?即使别人的技巧比无璧哥哥要好得多,但无璧哥哥却凭笨拙而生硬的几个动作便让他几乎沦陷了。
果然,这具身体是注定要给无璧哥哥的吗?
渐渐地,水无尘已经什么都不能想,也不去想了。在白无璧的挑弄下,他全身都泛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闪着粼粼的水光,眼中也充满了因为激|情而泛起的泪水。他抱着白无璧在他胸前啃啮的头,细细地喘息着。
白无璧见身下的人儿快受不了了,而自己的昂扬也一触即发。他不敢再吻下去了,只能小心翼翼地抬起身,不耐烦地撕扯自己的衣服。
水无尘见身上没了动静,睁开因快感而眯起来的眼睛,就见白无璧在解着衣服,却因酒醉而笨手笨脚地一下子解不下,撕扯了起来。
一双小手放到了白无璧灰色的外袍上。白无璧一下子怔住了,原来是水无尘在帮他解衣服。
看若水无尘红着脸,低着头,咬着唇强忍着欲望一件一件地为他宽衣,白无璧心中一种不知名的情愫泛了起来,越来越大,蔓延了他的整个心灵,整个脑袋,整个身体,似乎快要溢出身体外一样。
「啊——」
好紧!当他回过神来,已经在水无尘的体内了。
正在帮白无璧解衣带的水无尘还兀自和衣带奋战,却在下一瞬间就被白无璧推倒到了床上,双腿被猛然抬起,秘处被昂扬而灼热的物体顶住;还未回过神来,一股撕裂般的刺痛便从那个已许久不再接纳物体的小|穴中传来。
好痛!
白无璧硕大的男性已在那狠狠的一撞中全然没入了水无尘的身体内部。
白无璧的下身被水无尘紧紧地包裹着,让他难以自持,心里只想要放纵于肉欲之中,却又因水无尘的那一声痛呼而有所顾虑,不敢妄动,只好咬着牙忍着。豆大的汗水从他的额角冒出,滑落到脸庞上,流到下巴上,又滴落到水无尘的胸膛那两颗小樱桃上,有说不出的淫媚色彩。
水无尘不自觉地叫了一声后,已忍受着准备接受他意料中下一波律动的到来。但过了许久,他都未等到身上的人有动静。
仔细一看,才知白无璧忍得辛苦。他不禁扭动了一下,让身体的紧绷感和被充满的感觉舒缓一些,但他这一举动无疑是火上浇油。
白无璧的努力眼看功亏一篑了,他再也忍受不了了,水无尘的乱动显然一点都不了解他的苦心似的。
电光火石之间,天雷勾动地火。
水无尘躺在床上,面朝白无璧,脸颊绋红,嘴唇微张,呻吟和喘息都是从那张诱人的小嘴中传出。白无璧在水无尘身上律动着,引得水无尘阵阵呻吟,就是不吻他那张发出声音的嘴唇。
「啊……嗯……嗯嗯……呜……」
水无尘自从做了杀手之后,有了个丽春院的红牌小倌的身份也没再接客,只是与那些贪恋他美色的官贾商人雅兴之至谈笑喝酒下棋,也没再做过这床第之事,所以日渐生疏,也不复记忆。
而白无璧却让他轻易地又发出了这支离破碎的呓语,只是这一次不再是因为痛楚,而是因为快感。
「啊……嗯……」
白无璧见身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