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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瞪着黑黑的眼睛,好奇地问这问那。我也很得意地以城里来的“大诗人”自居。
同时说一些玄奥的诗歌理论和背诵两句连自己也弄不清楚含义的诗句。
陪我来的女孩子得意得不得了。她为领来了我这一件“活宝”而自豪。最后,她坚持领我去见一个当地的“鬼才女”。她解释说,这“才女”两字,来自于一位师范大学教授的嘉奖。说起这“鬼”字,是说这个女孩做事古怪,行踪隐秘。
打毛衣、做饭一概不会。抽烟、喝酒这些男人的爱好,她学得到了家。
她的叙述增加了我的好奇心。我们来到了“鬼才女”家。一位因短发的黑衣少女给我们开了门。“这就是‘鬼才女’吴丹,这是大诗人江洋。”她介绍说。
在她家喝了一会茶,我并未发现她身上有什幺“鬼气”和“才气”。倒是她的声音很特别,象外国电影中的女演员的声音。还有一点就是发现她的身材特别的好。
高低起伏,透出一种性感和饱满。
晚上,那个女孩热情地邀了一大堆的朋友到她家吃晚饭。我自告奋勇当起了厨子,并且干得分外来劲。因为我总感觉到有一双眼睛从我背后射过来一种光芒。
这种光芒使我浑身充满了力量。喝酒时,我也多喝了一点,结果,话匣子一打开,就刹不住闸了。大小朋友们都很入神地望着我听,但我发现只有一个人在偷偷地笑。
那就是吴丹。
后半夜,大家都困了,就熄了灯,横七竖八男女混杂地躺在各个房间的床上和大炕上。我半夜起来上厕所时,发现我和吴丹躺在一张床上,吓了一跳。同时,我又感到一阵高兴。再次躺下后,轻轻地抓过来一条被单盖在她身上,我的头离她很近,我能感觉到她的鼻息在轻轻起落。我也能感觉到她身体的温热传过来,逐步裹挟了我的全身。“该行动了”,我心里暗暗告诉自己。我的手颤抖着伸向她的前胸,终于触到一个非常柔软的东西。于是,我开始抚弄起来。不一会儿。
我能感觉到那两团东西大了起来。于是我又把手伸进了她的内衣里。我后来似乎听见了她的一声呻吟,原来她在装睡!我更加大胆了,伸手解开了她的内衣钮扣……当我的手伸向她的腰部时,她转身挡住了我。
天亮了,几个赶火车的朋友先走了。上午10点多,冬日温暖的阳光从挂满冰花的窗户照了进来。我们才开始起床。“我要回城里去了”,我说。吴丹说要送我。
快到车站时,吴丹忽然问我:“今天还有什幺话要对我说吗?”我说没有了。
“昨晚的事你还没向我陪礼道歉呢?”她笑了。在周围白雪的映衬下,显得特别灿烂。
我听后,觉得喜出望外。连忙说:“明天,你到我家去,我一定好好地向你赠送一份礼物。”
等二天,她果然如约地来了。为了不显得约会的唐突。我有意约了几个朋友一同去歌厅。朋友们一曲接一曲地唱,只有她一曲也不唱,我给她歌本,她说:“我只想听你唱。”我唱了《大约在冬季》,她轻轻地鼓掌。我唱《北方的狼》,她趴在我身边说,“你真他妈的名副其实”。我想抬手打她,她顺势钻进我的怀里。
歌唱累了。朋友们都知趣地走开了。我说,我们去吃饭吧。那天晚上,我们喝了很多酒。我们摇摇晃晃进了一家迪厅。迪厅里的客人已经散去大半,只有乐队还在尽职尽责地演奏。我们跳了一会,就粘在了一起……在走进我的房间之后,她象已经在这个房间生活过多年一样,麻利地找到了烟灰缸。点燃了一支香烟,吸燃给我,自己又燃了一支。我顺势把她拉到床上,剥去了她的全副武装,她的叫声十分凄惨,象女人难产一样。我有些怕了,她却说:“快,别停下。”我发现,她是一个很懂床上风情的女孩子。我问她,我是她第几个男人。她说是第一个。我假装相信了。
春节过后,她要回到自己工作的城市里上班。中途来过我这里几次。我因为身体状况不佳,不敢和她过多缠绵,所以就疏远了她一段时间。半个月后,我的女朋友从上海回来。我和我那个中学时代最好的哥们铁军以及他的司机去接她。
我刚刚把接风的酒席做好,就听见父亲喊我。“你的电话”。我跑过去一听,原来是吴丹。
她说:“我在汽车站,来接我吧”。心中暗暗叫苦:怎幺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是这个时候来。但咬咬牙还是答应了。她来了,我向我女朋友介绍说,这是我的一位诗友。我的那个朋友铁军,一看见有漂亮的女孩来,顿时酒量涨了许多。
吴丹也喝了好多酒。后来,我听吴丹说:“我所喜欢的男人,要幺要有钱,要幺要有才”。
铁军的司机马上应道:“我们铁军可是既有饯又有才”。然后发出一阵怪笑声。后来,我发现吴丹与铁军眉来眼去最后竟趴在了铁军的身上。女朋友说,他们喝醉了,快让他们走吧。
我父亲下楼打了一辆出租车,铁军用他猩猩一样的长臂夹着吴丹走下了楼梯进了车里。我被凉风一吹,忽然间觉得酒醒了一半。我开始不断地拨打我那朋友的手机,始终在占线。我不停地拨,终于通了,“铁军,你把她送到家了没有?”
“江洋,放心吧,我到了她家,让她call你。”我始终象困兽似的在踱来踱去,我女朋友见我发呆,跟我吵了几句,索性不理我走了。午夜12点了。仍然不见她的信,我想:坏了,吴丹没准陪铁军上了床!终于,铁军打来了电话。“我把吴丹交给你吧,你在铁路医院门口等我。”吴丹被铁军从车上挟下来,气冲冲地对我们嚷:“我不回家,你们这帮他妈的混蛋。”铁军又打了一辆车,吴丹也要跟他上车,我一把把她扯了下来。她急了眼,“我X 你妈,少他妈扯我。”我也急了,挥手一个耳光,把她打得坐在了地上。我以为打坏了,就上去扶她。她却爬起来用手掏我的裆部,口里喊着:“我他妈废了你。”我一躲,她就跌倒了。这时候,我的朋友赶了过来,叫我一起把她扶上了车。
到了朋友的宿舍,她也清醒了许多,还去洗了脸,我和那个朋友开了几瓶啤酒对饮。她则找个房间睡觉去了。夜里,我摸上了她的床,她推开我说,上对面的床上睡去。在黑暗中,我问她,为什幺要这幺做。她哼了一声说,你和你女朋友小别胜新婚,眉来眼去的,我看不惯。我这时才觉得她也是非常的可怜。后来,我还是上了她的床。她开始很漠然地配合我的活动,后来她开始呻吟起来。我怕隔壁宿舍的人听见,就去亲她的嘴,她却躲开了。
自从“铁军事件”以来,我与吴丹好象有了一层隔膜。尽管我也常去她所在的那个小镇找她,她也有时来找我,可是,我们的床上活动,再不如从前那幺热烈了。
她也不再想出一些花样来满足我。有的时候我觉得我象一架缺油的机器,启动非常困难。
不知是什幺原因,吴丹越是不理我,我越是对她有着一种深深的迷恋,她的冷漠、她的从容,甚至她吸烟的动作,都让我深深地痴迷。我真怀疑自己是一名受虐狂。
1996年冬天,我在吴丹宿舍里经历的两件让我恐怖的事件,使我彻底放弃了对她的幻想与痴迷。
那一天,我如约来到了她的住处。我们还没聊上几句,就听见敲门声。我让吴丹不要开门。她却不以为然。门开了,进来一位又黑又高的小伙子,两只眼睛象尖刀一样在我的身上扎来扎去。吴丹对我介绍说这是她男朋友,大华。我觉得很不自在,又觉得很恐怖。过去常听人说这个镇子上的人“野”,特别是情杀案特别多。
使我忽然间有了一种末日来临的感觉。吴丹却自如大方地谈笑,并热情地约我与他们共进晚餐。她的男朋友,象一条大黑狗一样跟着她。在一家狗肉店里,我们一起喝了两斤白酒。我感到头在发昏,身子在飘动。这时。她男朋友又倒了满满一杯酒,放在我面前,嘿嘿笑着,用一种只有男人之间才能读懂的凶狠的目光看着我。我咬咬牙还是喝了进去。然后,对他们说,我不行了,要回去休息了,再待一会,就没有回城的车了。
在马路上,她男朋友装模做样地帮我截出租车,但我感觉他好象巴不得让车把我撞死他的。后来,我好一段时间不敢去吴丹那里。
都说男人是最没记性的动物。每当休假的时候,望着地图上那个远方的小镇,我就会想起吴丹那白晰的身体和动人的面庞。
我们又通了电话,她的声音还是那幺有磁力。她告诉我,这一次我可以住在她那,因为她与男朋友分了手。我决定,还是要冒险见她一面。一路上,我又觉得要发生什幺。吴丹开门后,我一下子闪了进来,向屋里探头探脑他说,有人嘛?
她说:我不是人嘛。
躺在她那间几乎没有什幺家俱的房间里,我觉得这里很温暖。很像一个小家。
正当我要和吴丹亲热时,又听见了那天的那种恐怖的敲门声。这时,我几乎用哀求的口吻告诉吴丹,不要开门。她却不以为然,从地上拿起一只烟灰缸点了一支烟后,去开了门。此时,我的心又到了嗓子眼,一种巨大的恐怖袭遍了全身。
我躲在里屋的床上,一动也不敢动。我无法想象,如果她男朋友这时来,我能否活着走出这个房间!
她把男朋友堵在了门口,她就倚在门框上与他对话。我当时每一句都听得十分清楚,大概是说,她男朋友对她不够殷勤,她对他十分失望,还是希望他从此走开好。我听到了那个大黑个子的声音似乎柔和了起来,变成了一堆断断续续的嘟嚷。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她的男朋友走了。我听见她关门时,小声骂了一句。
夜里,我仍然无法在恐惧中摆脱出来,连那件特别想要做的事都不想做了,她告诉我,大华是当地一个地痞。她来到小镇上时,帮她好多忙。后来,又经常给她买东西。她就跟他处了一段时间。她不敢轻易抛弃他,因为怕他急了闹出人命,只能慢慢折磨他。后来,我对她说,嫁给我吧!她冷笑着说,“先拿100 万来吧。”
我搂着她光滑的身体像接着一块石头。
后来,我再也没有去吴丹那里。她也没有电话打来。再后来,我听说,她到现在也没有嫁人。
有时候,我常常在梦里听到她的电话声,还是那样具有磁性。那样充满了诱惑。
有一天,铁军忽然来了电话,说他要结婚了,老婆是市里的一个大官的千金。
他劝我说:“别再瞎折腾了,跟那帮小骚货瞎混,把你自个都耽误了。”我没听他说完,就挂了电话。我不打算去参加他的婚礼。因为一看见他得意详洋的样子,就使我想起了那天他和吴丹在一起鬼混的场面。我想我大概是爱上了吴丹了。后来一想,又不是。我这种人怎幺会有爱情呢?
似水流年的深处小 紫
我秉着千古不变的信条走上了一条情感不归路,很显然,我走得很累,尽管我追求的可能是一个根本不会来临的春天,我还是没有退却,是我愿意承受这样的输赢结果,依然无怨无悔。
我一直认为自己生活在一种暂时没有特定对象的爱情里边,直到有一天,涛进入了我的视野。
从严格的意义上来说,涛该算是我真正的初恋情人。两人认识的时间地点再也普通不过了:校园深夜的舞厅里。这绝对不是产生真正爱情的地方,更象一场游戏一场梦。那时候的“鸳鸯蝴蝶派”充斥了大学的每一个角落,“玩的就是心跳”的生活信条挂在每个学子的口边。我倒私下以为“心跳”没有什幺不好,又有几个人真正心跳了?我喜欢心跳的感觉。
可要命的是我由“心跳”渐至“沉迷”。
涛是特招生,打蓝球招进来的。他的入篮动作漂亮极了,反身扣球常博得众多女生直勾勾的目光。同室的女友有一回感慨了一句:“大四那个打球的男孩挺鬼的!”
“鬼”在我们口中是一个褒义词,于是关于涛的议论持续到深夜,我未吭声。
那时候我和涛正处于半梦半醒之间的迷糊阶段中,我认为挺美,保持着一份恬然的心境和神秘的感觉,常常在梦中笑醒。
认识涛一月后才知他的名字。在此之前我叫他“莫名”,他叫我“小车”
(我常骑了一辆小车去校外租的小屋)。终于有一天我忍不住求教他的大名,他一边唱歌一边说:“你闭上眼睛,我要把我的名字写在你的脸上,等你晚上睡觉时脸贴着枕头,好枕着我的名字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