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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我的病弱体质,他曾经说“我给你开一剂单子吧,药只有一味:爱情。相信我,爱情能使你身体胖起来。”也许我和碰碰的相识,一开始便是美丽的错:定情于愚人节,分手于情人节。
一九九八年的春天姗姗来临,在这个妩媚的季节里漫步在阳光下,微风拂过,带来花香,带来一种温暖的爱意融融的感觉。这时,我的心里那根柔软的弦便拨动了一下,想起了过去发生的一些往事:涛、阿丁、碰碰……踽踽独行的我一抬头便看到街头的一张电影海报“春天的狂想”,我不由自主步入影院,情节是什幺我忘了,只有一段台词让我久久回味“无论到什幺地方去,都应该记住,过去那是假的。
回忆是一条没有归途的路,一切已往的春天是无法复原的,那最狂乱而又坚韧的爱情归根结底也不过是一种瞬息即逝的现实“。是吗?难道我苦苦追寻的只是那不断凝聚的、一直不曾显露的、狂乱的忧伤。
一个人站在深夜京城西三环的立交桥上,不由得再一次泪流满面,我用手作杯对天上的月亮邀了邀:
谁能与我同醉?
爱情极短篇湘 夷
我确实对她产生了好感,不管她是故意设的圈套还是有别的意图,我总是往好处想,希望她是我理想中的那个人。
我是一位情绪不太稳定的人,遇上一点不顺心的事就容易动怒。别人说我这种人容易出事,并预言我一定会出事。
果然如此,很快就应验了别人的这种预言。
我读过一些书,认识几个字,多少也算个文化人,况且我现在的工作就是文化行业。
前两天,我与一位书商朋友相约,谈一部书稿。我准时赴约,可一直等到晚上九点多钟也没见到他的影子,真倒霉,我遇上的怎幺是这样不守约的朋友。
此时,我把他想象得很坏很坏,要幺与人喝酒喝得昏天黑地,要幺怀中正搂着艳丽的女郎在尽情享受……
我愤怒了,忍不住大骂一声:他妈的!
由于过于孤独,想舒络一下筋骨,我开始寻找娱乐场所消愁解闷。
也许是夜晚的缘故,常去娱乐场所的人早已去了,不愿去的人也就呆在家里,要幺欣赏电视里的音乐,要幺抱着妻子已浓情密意起来。
我看见大街上行人不多,不可能找得到露天娱乐场所了,于是我向服务员打听,服务员告诉我,说楼顶层有“快乐咖啡屋”。
我来到顶层楼上,从咖啡屋里飘来动人心扉的乐曲,我有点害怕,惶恐地止住了脚步,我想,这决不是我要去的地方。我只能寻找另外一种场合。
正当我准备转身离去时,从咖啡屋里走出两位浓妆艳抹的女郎,毫不掩饰地各拉住我一只手,几乎是把我从外面拉进去的,我胆战心惊,却无可奈何,只好呆呆地站在屋里。
幽暗的灯光照射在咖啡屋的墙壁上,墙壁也成了暗红色。我借着暗红色的灯光想看清咖啡屋里坐了些什幺人,由于视力本不太好,只看清离我最近的两个桌子边上的人。左边桌上坐着一位男子。两手各抱一个漂亮的小姐,两位小姐靠着那个男子。那男子的手绕过小姐的腋下在小姐胸前的乳房上抚摸着。也许他觉得隔一层薄纱和胸罩有一种不合基调的感觉,便把两手分别插进两个小姐的胸,尽情地抚摸着。
另一个桌上一男一女正在喝可口可乐,嚼香脆的花生,那神情悠闲自得,我非常羡慕他们这种享受,可我不敢往这方面想。
酒吧间的灯光忽明忽暗,我终于看清台上那个唱歌的女郎的容貌。如果要我用语言把她描写一番的话,我确定不敢用苗条、漂亮之类的语言加以恭维,她那种打扮只要是男人见了就不得不爱,她衬衫的领口开得不能再低,裙子短得不能再短,我的目光在看见她的那一刻起,就根本没离开过她的大腿。
这里的一切我是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我的心跳得厉害,我不敢想象我今生能见到这种场面,也不知道是什幺力量驱使我走上了这座大楼的顶层。
尽管这一切是那幺诱人,我还是想走。但我没能转身,只能轻轻地退了半步。
可就是这半步,也差点碰上了刚才拉我的两位小姐中的一位。
两位小姐见我略有举动,唯恐失去一个顾客,忙又拉着我的手往前走了一步。
我赶忙说,下面有一人在等我,我去把他叫上来吧!我这样说,谁都看得出来,我是在扯谎,但我边说边转身,想快速地退出这个新奇的世界。
但那两个女郎比我还快,忙挡在我面前,看那架势,如果我硬要往外闯的活,她俩定会把我抱住。
就在这时,那位唱歌女郎停止了歌唱,走过来,伸出友善的一只手,并甜甜地说,让我们为相识而高兴。她执意跟我握手,我虽然很勉强,终被她的魅力打动,伸出手跟她握了一下。
她很客气地称我为先生,并问我想喝点什幺,她无论如何也愿意陪我。我明知这不是好事,但女性魔力太强大了。听别人说,英雄难过美人关,我虽然不是英雄,本能的性欲是非常强烈的,有时还真希望寻找发泄性欲的缺口。
我没有说什幺,她见我有点踌躇,便又使出了一个绝招,她说如果是我羹中羞涩,她愿请我一顿,我知道她的意思,她把我看成了狗熊。
我的自尊受到威胁,男人的心是很难容得下这些的。我想,既然来了,也得潇洒地走进去。
于是,我慷慨地坐下,并请教了她的芳名,她告诉我,她叫青蓉,我听后吓了一跳,象她这样的也能当“英雄”。但认为她做猎获男人的“英雄”绝对合格,因为她裸露的皮肤和轮廓分明的曲线都证明她十分优秀。后来我才知道是“青蓉”
而不是“英雄”。
烦人的音乐使人昏昏欲睡,为了提起精神,我要了两杯苦咖啡。我们边喝边聊,她问我许多有关家庭的事,我半真半假地回答了一些。她又问我多大年龄,我告诉她,男人的年龄是个谜,而女人的年龄是谜中之谜。她不太懂这个意思,我解释说,若让男人自报年龄,至少比他本来的年龄小报3…5 岁,年龄故意报大的却很少见。
后来我告诉她我今年35岁了。
谁知她一听,说我在扯谎。她说我最多才26岁左右,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无论做什幺事情都是精力充沛,也是最看好的年龄。
我问她为何不说20岁左右的人被看好,反而把这个年龄说成26岁。她说20岁的小伙子做事轻浮狂躁,往往只以自己为基准。而26岁左右的男人比较成熟,做事粗中有细,能够把握分寸。
我听了她的话,觉得她这人老谋深算,任何事情都看得准,不禁暗暗地佩服,凭她那句话,就能知道她的城府根深。
但是,我告诉她说,我虽然到了成熟的年龄,但我并不成熟,做事比20岁的小伙子还粗俗,我说:人不能以年龄论肤浅和成熟。
她说她的眼力很好,她不会看错人,她说我在骗她。他说这话时,用纤弱的手捏成拳,打我的手臂和肩膀,后来竟然捶我的大腿。
她边说边捶,又边捶边说。她说我如果要骗人,也不能骗她,她自信别人骗不了她,一旦真的被别人骗了,她除了身体之外,其它一无所有。
她说得很实在,她很坦然,我想,在这个世界上,男人骗女人就是为了女人的身子,女人骗男人往往是为了男人的钱。
她在我腿上捶上一会,也就不捶了。眼看咖啡喝尽,她问我再来点什幺,我很慨慷地跟她说,你喜欢吃什幺就拿什幺吧!
她说她仍旧喜欢喝刚才那种苦咖啡。
侍应生又来一杯……我看着夜已很深了,匆忙喝下咖啡,起身去付帐。她拦住我她定要去付。我看她那种装束,身上根本就没有放钱的地方,我不让她去付,她坚持说,她讲话一定算数,她说她知道我囊中羞涩,这一次她请定了,如果我定要请她的话,下次好了。
我心中忽然闪出一个念头,看她怎样去付钱,谁知她从裙带里面还真的掏出了几张10元票额的人民币,听服务员说共48元。
好象伙,一杯12元,我在心中骂了一句。我真的被她感动了,一位那幺漂亮的姑娘,请我喝咖啡,真有点儿像新闻,可我不敢把它说出去。
当我走出来的时候,她也跟着送我出来,她说她很喜欢我,喜欢我的诚实;喜欢我表面的冷淡,而内心有一股男子的刚强之气;她说她很讨厌那种花里胡哨的,油腔滑调、夸夸其谈的男人,那种男人是靠不住的。
我不知道她这是真心话,还是故意装得这幺诚实,我非常感谢她对我的嘉奖,同时我真的被她这种充满诱惑的语言所打动,我想说些羡慕她的话,却不敢胡乱夸奖,唯恐说漏了嘴引起她的反感。竟然在她滔滔不绝之中,我无法对她表示赞美。
后来,她问我在哪儿工作,我说我是一家杂志杜的编辑,有时也给别家报刊写写稿件,有时跟一些书商合作,做些文化项目。
他说她很喜欢文化人,对于有文化的人她总是崇拜得五体投地。她说她对于那些有钱的大老粗非常讨厌。她说那些人自以为有钱,来咖啡厅的时候,粗声粗气,行为野蛮粗暴,在女人面前极不礼貌,有些甚至在大厅就做那种下流的动作。
我听她这幺一说,又想起刚才在咖啡厅里见到的那些男女真的让人气愤,我真有点为这个漂亮姑娘而担心,处在这种环境,一个孤弱女子,往往身不由己而遭到某种戏弄。
我问她,既然如此,为什幺不离开这种地方?她说,她处在这种看上去极不文雅的环境,但她所从事的工作是一种文化宣传,以歌声献给来这里休闲的同志并赋予他们心灵的愉快。她说她从来就不去干那种事。
我对她所说的持怀疑态度,我问她,在这种情况下自己能把握得住嘛,何况你长得这样漂亮,身材这幺性感,谁见了谁爱,我说我总是为她而担心。
她问我,她是否真的性感,她说她自己感觉不出来。她怀疑我故意奉承她,她说这话时,故作姿态地自己左右瞧瞧,甚至把那条短得不能再短的裙子捞起,我的心咯咯地跳了几下,我借着彩灯的光亮看见那三角短祷紧紧包羹着的白嫩肌肤,那是女人最珍贵的地方,她故意如此地在我面前卖弄,我想她一定是在引我上钩,但我觉得她确实与那种风骚的姑娘有着本质的区别。
她问我是不是她那身打扮大显眼。我说这样才是真正的美,她说她也是这幺想的。一个人的穿着打扮表现了她的风格。她说她喜欢裸露但决不淫荡,她说别看差点我露出了三角短裤,她却从来没彼男人碰过,她自称自己是绝顶高明的咖啡厅服务员。
我似信非信,但又不得不信,从她的言谈来看,确实象一位纯情少女。
接着她用永光先生的一段话来证实自己决没有坠入下流。
她说宣永光说过这样一段话,环境和人是两码事,好人在恶劣的环境里仍然是好人,恶人在好环境里仍然摆脱不了那种重复多次的劣性习惯。她打了个比方说如果把一朵桂花插在粪厂里,环境是臭的,但桂花仍然不失其香,她说如果把一堆狗屎放在花园里,花园环境到处充满着香味,而狗屎仍不失其臭。
她这幺一说,我确实对她另眼相看,不用说她是那种纯真的姑娘,她所具有的学识,是一般姑娘们不俱备的,也许这就是艺高胆大的原因吧,她有才华,能够用言语打动人,用道理征服野蛮的男人。
我想我真的遇上了一个好姑娘。于是我跟她开了个很小的玩笑,我问她到底是粪厂里的桂花,还是花园里的狗屎。
她轻轻地微笑着说,怎幺看都由我自己定,反正在她身上没定上“桂花”和“狗屎”之类的名称。她说我把她看成是花园里的狗屎,她在我心目中就是狗屎。
我把她看成粪厂里的桂花,在我心目中就是桂花,但大多数人并不象我一样看待她的。
她说得很有道理。并问我如果把她看成狗屎会怎样,把她看成桂花又怎样。
我说如果把她看成桂花,我就变只小蜜蜂,成天在她花蓝间来蜜,如果把她看成狗屎,我用美丽的外壳把她包装起来,或者把它拉到庄稼地里,使庄稼茂盛。
她一听急忙抱住我的脖子,撤娇似地问我说的是否真的,她说她自从进了咖啡厅当服务员的那天起,从来没有人很好地看过她。也没有人说这样的话给她听,他说她终于遇上一个好男人。
她说,她至今还是一个真正的黄花闺女。
我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