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谓的恋人关系。可实际上,我明白,她没有把真感情投到我怀抱,投进的只是肉体;在这一点上,她最清楚,她出身高干家庭,她的最后的对象一定是英俊威猛高大的大款或大官,她知道我只不过有点才气而已,除了这些,什幺也没有。
我和她的关系到底是什幺呢?是朋友抑或恋人?或者是二者之间的一种超物质状态?我想只能属于后一种。是我玩弄她?不是,我敢肯定他说,是她玩弄我。
是吗?答案不置可否。
我是个多愁善感的人,在某些方面丝毫不亚于林妹妹,说起来这好象不应该是男人的脾性,可事实又是如此,我有什幺办法呢?在和她的关系上,说得严重一点,我不是在玩火自焚吗?记得身边的哥们常提醒我:“你这样是在犯罪,对你,对她,以及对另外的她。”“是吗?”我也常常问自己,我在害人吗?
有些道理谁都懂,可是真正面对,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我明白和她保持这样一种关系的害处,我知道我只能是越陷越深,最后无可救药。我也知道,既然和她不会有结果,那幺早应该拔出来,以求在别处的爱能够开花结果。如果整天和她厮守在一块儿,那幺别的女孩又怎能接近你呢?你又拿什幺去爱人家呢?
这样一想,我的心开始一点一点地收缩,一个严重的现实摆在面前,一个活脱脱的的负面立竿见影:早在一个月前,我又喜欢上本校的一个女孩婷,那女孩文静秀美,绝对的清纯,虽然不怎幺漂亮,但也是可爱迷人。在和姚隔离的极有限的时间里,我找过婷十几次,但是每一次都在临媳灯的前一阵子,所以交流的语言太少太少,彼此了解得太少太少。因为我觉得婷是一个值得我去爱的女孩,所以我一直不敢轻易说爱,我不想让一切太确定,我怕轻易地失掉她。也许是没有不透风的墙,也许是上苍故意捉弄我,在一个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的晚上,我竟然同时遇到她们俩,一个在左,一个在右。就算是聪明透顶的人也会无计可施,当时的我可傻眼了,但理智还是让我选择了与婷先搭上话茬,姚则悄悄在旁注视着我和婷的一切。
故事的进展仿佛很艰难。婷一定是注意到了姚,从我慌张的眼神足可以看出一切。婷出乎意料地找来一个借口,说有人在宿舍等她,就先回去了。她一走,姚紧跟了上来……
“噢,你也在这儿,刚才我没看到你。”我忙迎上去。
自从这一次偶遇后,我再去婷的宿舍叫她,可回答总是:“婷不在。”
现在,我刚从婷的宿舍楼出来,我记不清找了她多少回了,我只知道,这一次又完了。
姚,你这害人精,我在前世是否真与你有仇?即便是,你也不要这样吭我,在情感上的伤害是没有药可以治疗的啊。从好处回来后,我的身心再也不能支撑了,我开始卧床不起。在心灵深处,我不时发问:我是否真的不行,我到底哪一点做得欠佳呢?失败的人啊,宁愿寻找一千个伤心的理由不乐意发觉希望的蛛丝马迹。
温柔的陷饼,听起来怪可怕的,我怀疑自己已经无可救药,秀色可餐的姚让我置于一种魂牵梦索的魔境。明明知道是深不见底的陷讲,明明知道是火光四溅的油锅,但是,疯狂的人啊,已经失去了自己……
回想她的日记,又一股寒流袭来:她可是在彻头彻尾地利用我,利用我的实习,利用我结识社会名流,利用我提高自己的能力……
和我认识的半年里,她已经改变了许多许多,在思维、见识等方面得到前所未有的提升。在带她去报社及其它社会单位的过程中,她的进步的确让我吃惊,她已不是原来的幼稚胆小的小姐,如今,她已初步锻炼成信心十足的社会人了。
看到她发表在《北京青尔报》的处女作,她高兴地合不拢嘴,“我请你吃饭还是溜冰”,她终究还没忘记我。
看到她稍有收获后的喜悦,我心里怎幺也高兴不起来。本来,我完全可以摆脱她的愚蠢的利用,我可是看出她的真实企图的啊。作茧自缚,自讨苦吃,人一旦到了这个地步,所有的道理都会黯淡无光的。不见到她的时候,我在心里设置了一万个离开她的理由,可一旦她出现在眼前的时候,所有的伤心理由都化作了翩翩的蝴蝶,飞向天空,飞向远方。
故事还未完,姚和我还一样“缠绵”,“快乐”的空气还是可以常常洋溢在我们的上空:“欢乐”的笑声还是可以惊醒沉睡的夜空。
在这夏日的黄昏,我的眼睛望着不知什幺地方的地方,心中回想着不知道什幺声音的声音;在这夏日的黄昏,浸泡着掘也掘不开的故事,我真的想哭,哭你,哭我,哭我的陈年老爱;我也想笑,笑你,笑我,笑我的无病呻吟。
面对依旧的容颜,面对那一潭深深的绿,我只能小心翼翼,我永远会记得一位哲人说过的话:“我是女人,别问我为什幺。”是的,女人是一潭深深的绿,如果有那幺一天你被那温柔的颜色所吸引,那幺你就要可能永远找不到上岸的弦机。
……
她的爱在别处,我的爱也应该在别处,爱——在——别——处。
情人呵,恍若一梦江 颖
伤痛,是可以修整的,但不能完全康复。生命和命运都不可重复,面对我的铁墙内的日子,我原本可以……在黄金下栖身的爱情常可能是海市蜃楼。
我出生在东北一个偏远的小县城,从小母亲就去世了,后母的诅咒和漫骂伴着我生长。我能上大学,全靠我的父亲。在前年七月的时候,我正忙于准备迎接大三的期末考试,那天收到一份“父病危”的加急电报。当我赶到家里时,却只看到父亲的坟墓。
从那以后,那个县城就没有属于我的空间了。返校后,我就再没有回过家。
暑假共有四十天,其它同学都觉得是天大的喜事,我却感觉形同苦役。我所有的钱加起来才十六块五,到了下学期该怎幺度过。后来,我的语文老师知道了我的困境,他帮我找了一个临时工作,在一家技术开发公司翻译外文资料,一个月能挣四百六十块钱。我感激涕零。
从那天开始,我每天去那家公司上班,总经理年龄只有三十岁,英俊伟岸,鼻直口阔,举止大方,待人非常和气,经常对我嘘寒问暖。
那天,总经理问我:“江颖,你想出一趟差吗?”我怔了一会,还没有说话,总经理又说:“一起去吧,那是个美丽的城市,你的英语水平很高,会给我们的谈判带来好运的。”我答应了。
那个海滨城市确实很美丽,湛蓝的海水,绵软的沙滩,给我一种非常鲜明、清新的感觉。那天傍晚,谈判已结束了,我独自去看海。站在抄滩上,我眺望着浩翰的大海,脑中却想到了总经理。如果没有他的帮助,我哪有今天。我眼前浮现出他英俊的身影,我想到了爱情,想到了幸福,这种情绪在我身上弥漫,让我觉得陶醉。
“江颖!”我正在憧憬中的时候,有人喊我名字,我转过头,总经理已走到我身边。他微笑着说:“看你没回宾馆,我就找来了。”我们一起在沙滩上坐下来,总经理说:“你刚才沉思的样子很美。”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这目光的相碰有一些压力又有一些引力。
我把我家中的一切不幸都告诉了他,他静静地听着,不知怎幺样才能劝慰我,过了半晌,他说:“你有什幺事需要我帮助,请尽管说。”我摇摇头,却控制不住,掩面抽泣起来。总经理双手扶住我的肩头,且往怀里拉,我没有抗争。因为我觉得他只想安慰我。他抱着我说:“我很喜欢你,我会永远帮助你。”
那天夜里,我在他的请求中,同他上了床,当时我非常害怕,不停地推他。
他说人生总有一次,他很爱我,他会报答我的。
事后,我又很高兴,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一棵可以依靠的爱情之树。从此我们的关系非常亲密,我时常和他一起同枕共眠。
第二学期的期中考试,我的各门功课成绩陡然下降,这引起了全校师生的关注。
还有一件更为不幸的事情:我怀孕了,这对我是个很大的震惊,无论如何,我还是个学生啊!
总经理劝我堕胎,我自然无话可说,但没想到学校知道了我请假的真正原因,他们做了一个轰动性的决定:将我开除!
这简直是晴天霹雳,我惊呆了,突然,我发出一阵狂笑,我自由了,我流浪了,谁会收留我,我该去向何方?
我又走进了那家公司,走进了总经理办公室,我一看到他就哭了,哭得悲悲切切、肝肠寸断。
他说他很对不起我,对不起他和我之间的爱情,他没有为我尽到男人的责任,他心里非常的愧疚,他一定要尽最大能力来弥补。我相信了他,事已至此,我又能要求他什幺呢?为了永远不失去第一个占有我的男人,忍受些屈辱、痛楚和损失又算什幺呢?
因为不用上学了,我成了这个公司一名职业的口语翻译。确实,他对我还是特别好,只是一直回避与我谈结婚的事,但我并不过多计较,结婚本身只是个形式,重要的是感情上默契和专一。这样过了半年,因为不慎,我又一次怀孕了。
我告诉了总经理,并说想把孩子生下来。然而,他却冷冷他说,打掉!但是这次我死活不同意,我的坚决把他给镇住了。突然他重重地跌在沙发里,目光呆滞、麻木。他说可以让我生下孩子,但半个月之后他就去辞职。
我不知道我生下孩子对他做公司经理有什幺影响,为什幺他要因此而辞职。
他说如果在他任职期内不把公司的效益增加一倍,他将抱憾终身,他的理想将付之东流。我真没有想到,一个小生命的诞生,会造成如此严重的后果。
他说我不必为他惋惜,虽失去了这次机会,这个地位,但他得到了爱情和后代。
人生就是有得有失,有失有得。我不再说话,泪水却哗哗地流,我不忍心因此而耽误他的前程。
第二天,我没有上班,再次去医院做了人流。当晚上我告诉他这件事时,他特别感激,抱着我大哭一场,我也一起哭,衣服都被泪水打湿了一大片。
为了他能实现理想,我放弃了自己的初衷。可惜,我错了,自己还不知道。
两个月后的一天,我收到一封匿名信,我刚刚平静的生活,一下子被打得粉碎,信的内容是这样的:
江颖:
请听我一句劝告:快离开那个遭貌岸然的总经理吧!他是个十足的流氓、骗子,他凭着地位和权力,勾引玩弄了十多个年轻女孩子。我是一个和你同病相怜的受害者,在他的蹂躏中做过三次人流,我不忍看到像我一样的女孩子继续受害。
一个不忍心见你执迷不悟的人
我感到心在流血,仿佛又在伤口上撒了一把椒盐,火烧火燎的疼痛。我失去了理智,我把一把捏亮的水果刀藏在身上,然后去找他。
我去时,他正在穿衣镜前打领带,此时我看到的已不是总经理,而是西装革履包装的畜牲。我把信递给他,他看着看着,就脸色发白,额头冒汗。我说,你的戏演完了,该来点真的了,我抽出水果刀,把所有的哀伤和不幸化为力量,刺穿了他的腹腔。
不久,我被送进了监狱。但我无悔,我已经比以前变得勇敢,变得更具分辩真伪的眼光了,我在内心祈祷有一天我还能重新获得爱情。
我不做你的新娘欧阳夏子
即将步入结婚殿堂,我的白马王子要公证他名份下的财产,我出其不意地晃了一下我的美国汇票,悄然离去。
我独自躺在自己的小屋里,近乎于与世隔绝。时间漫长得如同停滞不前的破闹钟。
前些天,整个世界都旋转着我忙碌而幸福的身影。风风雨雨之后,我们的爱情小舟即将拥有一个宁溢的港湾。我们忙于将美丽的新房经营得更雅致更温馨。
婚礼定在这个月,所有的请贴都已发下去了。我披着美丽的婚纱,他穿着笔挺的礼服,我们无比幸福地手挽手——精美结婚照已经悬挂在新房最醒目的角度。
我欣赏着我的“家”:崭新的二室一厅,柚木地板,镂空屋顶,灶间内不锈钢组合灶具,卫生间那只天蓝色的按摩浴缸……我如同童话里的小公主般快乐满足。
别了,我的飘泊生涯。许多年来,我心目中最美丽的画面是大海的沙滩边,伟岸的男孩用双手托起漂亮的新娘,海风缓缓地拂动美丽的婚纱……茫茫人海,终于有了我的“小王子”,有了浪漫的弦律,也有了踏实的归宿。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