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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让你成为世界上最漂亮、最幸福的新娘”。他很可爱地一笑。
“我不做你的新娘。”
“好吧,那我就做你的新郎。”
我的心理防线已崩溃了,面对他的温情,我所有背下来的台词都忘得一塌糊涂,我又仿佛回到了无忧无虑的相恋日子,没有了世俗的婚姻,更没有了所谓的公证。
“真的,我已向亲朋好友宣告请帖无效,婚姻取消。”我认真地说。
“是吗?我也说过了——”他夸张他说。
他似乎了解我所有的一切。
“你、你——究竟什幺意思?”我有些温怒。
“结婚呗。”
“还有,婚前财产公证。”我不无嘲讽地添上一句。
“婚前财产公证,如同情人节一般,是一种西方文明,有什幺不好?”
“艾滋病,也是西方的,大概也不错吧?”
我们之间已有了一个无法解开的死结。在他面前,我任何一个小小的花招,都让他一眼看透。我没有办会说服他,也没有办法不去说这件事情。
“我们分手吧”。我一字一顿地说。
“为什幺?”
“因为我们无法妥协,你所追崇的‘西方文明’,正是我无法接受的。在我看来是还未结婚就想着离婚。”
“如果想离婚就不用结婚了。”
“别那幺虚伪了。如果不离婚,公证是没有太多意义的,或者,你是想在家庭里炫耀你是真正的主人——一切都是你的,我只能做你恭顺的仆从。”
“都什幺年代了,国内也有很多人财产公证,你为什幺还转不过弯?”
“如果,我们有同样的财产,你会公证吗?如果,我比你更富有,你会公证吗?
……“
我们都陷入了地狱般的沉默之中。
“也许,你只是很简单地进行一种形式上的公证,只是我想得太多。我们还是说声珍重吧。”
他没有异议,也没有赞同,还是沉默。
“我准备让珍儿通知亲朋好友,酒席取消。”我认真他说。
“我真的很爱你。”
“当然,要不,我也不会此时此刻坐在你身边。同时,你更爱你的钱财,你甚至觉得满世界的女孩儿,都在娇嗔之中,准备掏空你的腰包……”
“可是……”
“其实,我哥已从美国汇来了一笔‘嫁妆费’,我的一部书稿已出版,稿费将要领取了。我并不是一无所有,但我喜欢完整的生活,不能接受一个温馨的家庭有若干道‘国界线’。”我淡淡他说。
“我们还是好好地珍惜生命的幸福,别闹了……”
“你是不是看中了我的美元?”
我和他可以无休止地纠缠、胡闹下去。但我觉得没有意义,也没有必要。
我向他晃了一下我哥的汇票,悄然离去。
一个孤独男人和几个女人的事情北 辰
我的第四次、第五次,乃至更多次的婚外恋情,已经不能说是感情的事了,顶多是有了一点“电流”之后的纵欲。
我从小就是一个很孤独的孩子。别的孩子都有好多伙伴玩,而我总是一个人,偶尔也想和大伙一块玩,结果却是被人排挤,或受人欺负。
于是,我只能生活在自己的圈子里。我唯一的玩具就是那些小人书和一些残破的大人读过的旧书,就是这些东西营养了我,使我拥有了一个充满了海盗、仙女和飞禽走兽的幻想世界。
我记得,当我第一次读《天方夜谭》时就被那个手持阿拉丁神灯的小伙子的命运吸引了。
他也是一个孤独的小男孩,后来掌握了一件能呼风唤雨的法宝,结果拥有了自己的帝国和心爱的女人。
若干年后,当我第一次被一个邻居家的女孩子打动时,我想起了那个神话,也特别地渴望自己拥有这样一件能“调兵遣将”的“法器”。
但在现实生活中,我总是处于一种无力的软弱的状态。学习成绩不好,家庭状况不好,个子又瘦又小。
这一切汇集起来,把我打进一个自卑的深渊。使我在精神上始终处于一种萎靡的状态。这种状态似乎扭曲我对爱情的理解和爱的能力。
首先,我在惊艳的、高雅的女孩子面前,总是隐入一种难以自拔的自卑。其次,那些社会地位低下,长相一般的女孩子,我又有一种强烈的征服欲和施虐感。
为了证明这一点,请让我从我的初恋谈起。1988年的夏天,我上高二。同时,课余时间负责校报的美术编辑工作。一个女孩闯入我的视线,她就是被称为本校“才女”的高三女生夏芳。第一次见面时,我对她印象十分不好。那是下午自习课的时候,夏芳背着她的大书包到我们班级闲聊。我们班的那些爱学习的小男生,小女生,都以一种崇拜的眼光听她神侃。我当时心里对她十分的鄙夷。觉得她不就是多读了几本书吗,其次在市报上发表了几首破诗,有什幺了不起的。于是,我就瞅准她的语言和逻辑的误区,抛过去几句让她很为难的话。记得有几句是这样的。她说,她喜欢鸽子,因为鸽子是最美的。我反击道:“错了,世界上最美的动物是人。
为什幺呢?如果你把鸽子和人的脸都放大100 倍。鸽子肯定是最丑的。“她被这些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诡辩搞得不知所措。我又趁机挖苦了她几下。她当时显得很难为情。我这时心里隐隐掠过一阵阵邪恶的快感。
放学后,我继续在班级里为校报划版。突然间门开了,只见一个人探头进来,是夏芳。但她又关上了门,过了几秒钟她又开门进屋来,把她那大书包重重地放在我桌子上。于是,我们开始了在我一生中一场非常重要的谈话,就是在这一场谈话后,我彻底地失去了男人的勇气。我成了她手下败将。也可以说,征服我的不是她的博学多才,而是她的女孩子的魅力。她象叙述小说一样,讲述了她自己,讲了她的求学、爱好还有她的初恋。我听着这些仿佛来自天堂的声音,几乎要窒息了。
后来,我发现天色太晚了。已经快到夜里10点了,如果我们被校长看见,说不定要通报批评。我劝她早点回家,她好象还意犹未尽。我们在回去的路上走了好久,她仍然滔滔不绝,并且语言越来越“玄妙”。什幺“你对我有什幺看法”,“别人怎幺看我”。而我此时大脑内嗡嗡作响,口也不听使唤了,回答问题唯唯诺诺。
同时,还有一件十分麻烦的事。由于我的尿意十分汹涌,我心里不断祈求,这场谈话快点结束。可她好象无知无觉,仍然对我喋喋不休。
当时我们推车正路过一厕所,但我想,当着这幺一个文雅的女孩子,说着这幺神圣的话语,我怎幺能开口说出“撒尿”或“厕所”之类的词语呢?于是我就忍着。
直到已走过了她家的地界,到了市中心的天桥,我终于按掠不住了。说了句“送君千里,终有一别”。然后,头也不回地骑上车冲上天桥,下了桥后,痛痛地快快地在电线杆子下浇了一地的水。
第二天,我看见她,发现她冲我微笑。我心中暗自感谢上苍,她没有生气。
以后,我与她的相处总是若即若离。根据她对我的一些“建议”,我们在人多的时候要显得不太亲近。单独相处时则是知音好友。同时,她又用语言点拨我,让我充当她的耳报神,及时汇报周围的人对她的反映。不管是好话,坏话,一律告诉她。我根据那个“人们总是把带来坏消息的人视为坏消息一样可恶”的定律,基本上总是告诉她一些好消息。
有一天,我们又在她家门口那条街上散步,她始终不肯回家。她好象对我近期以来的工作很满意似地对我说:“你太了解我了,我今后一定要嫁给一个象你一样了解我的男人。”后来她又没头没脑他说,“不过算卦的人说要结两次婚,我看你就争取第二次机会吧。”我当时听得稀里糊涂,不知她是什幺意思。但心里砰砰乱跳,难道这是爱的信号?过去从来没有女孩子这幺对我说过这种话呀。
我想站起来拥抱她,但是一想,我已经好几个星期没洗澡了,浑身脏兮兮的,唉,真不凑巧。
后来,她由于第一年没考上大学,所以分到我们中学的分校补习功课了。由于距离远,我只看过她一次。是那一次,使我彻底上成为了精神上的阳萎患者。
记得那一天,我特意穿了一套当时较为时髦的运动服,并且用表姐的发胶定了头发。下午五点多,许多学生都陆陆续续下课了。我在门口还碰到了一位小学的同学,她是来接她男朋友的。我自豪地告诉她,我是来接女朋友的。我们一起向人群里张望,这时,她发现了她的男友,就小鸟似地跑过去与男朋友一起走了。过了一会儿,我看见了夏芳,她的出现使我感到正微雨的天空的前方忽然一亮。我的心也开始怦怦乱跳,我走上前去,她也看见了我。她冲我一笑说:“你来干什幺?”我用积蓄了很久的热情与智能说:“来看一位朋友。”她脸突然沉了下来,然后说,那我先走了。我当时就愣在那了。这是怎幺回事?难道她不知道,我等的人就是她吗?我想跑上去喊住她,但身体好象一架没有燃料的机器,一点动力也没有。这时,下雨了,我浑身湿透地在雨里骑车子,骑了好久。
初恋失败以后,我就开始拼命地读书。凡是夏芳提到的古今中外的名著、诗歌,我都通读一遍。同时,还苦练吉他、歌唱。我想,总有一天,我会超过你,夏芳。
功夫不负有心人。阿德勒的“过渡补偿”定律在我身上得到了体现。1991年,我的一幅画在全省获奖。同年,我在市吉他弹唱大赛中得了亚军。我设计的市啤酒节吉祥物也引起了市领导和专家的好评。我感到自己拥有了一盏“阿拉丁”神灯,只要一摩擦,就会有奇迹出现。
我略微有些得意。
但是,一想起夏芳那张高洁的脸,和如雪的肌肤,我又不免陷入一种软弱无力之中。
我认识第二个女孩是我上美术学院时比我大一届的女生,是校运动队的。有一副健美的身材。传说,她有好多男朋友,我也经常看见她总是和不同的男生出出人人。
有一天晚上,我正在班级里弹拨那把刚买来的吉他。她走了进来,非要让我收下她这个学生。我觉得心里怦怦乱跳,有一种大祸临头的感觉。如果,我不“泡”
她,我就在做了男人,如果我“泡”了她,她的那些男朋友非灭了我不可。
后来,我发现,她是很聪明、很安全的女孩。她从来不会让我受到什幺威胁,而且很懂男女之间的风情。她总是能让我处于一个产生艺术冲动的环境,当时,我们城里正流行咖啡屋,她就带我去了一次。她让我每天晚上都去她家教她吉他。
每次她都准备好些果脯和小食品让我吃。我经常与她呆到很晚才回家,我始终不敢碰她,尽管我十分冲动。直到有一天,她拿出一本书来,给我念一段文字,上边写着:如果男孩子开始对女孩子说甜言蜜语时,那就是要侵犯女孩子身体的前兆。我想去抱住她,但我发现自己勃起很严重,害怕她厌恶我,就忍住了。
后来,我发现,她又跟上届学雕塑的男孩子好上了,这让我十分痛苦,找了她几次,她都躲我很远,终于有一天,我喝了半斤白酒。醒了就开始把她忘了。
我和第三个女孩子的交往,是在大学二年级。她既是我的同学,同时又是大学生摄影学会的会友。我们能“闪电”般的恋爱,来自于另一个女孩对我的主动追求。有一天晚上,我与她共同研究怎样安慰那个失恋的女孩。发现她总是向我的身体靠,就顺势搂住了她。她长得小巧玲球,也不难看,但我不爱她。我们的交往是从肉欲开始的。
我们常常跑到市中心的录像厅去看小电影。在那昏暗的灯光下,我们互相抚摸一共同破解了男女之间那一道道的谜底。
那时候,她姐姐和姐夫每到节假日就回到我们城市附近的一个小镇上的婆家去过节。
于是,她姐家就成了我们的寻欢作乐的巢穴。我多年积累了的对女性的好奇和对女孩子肉体的渴望一下子释放出来。我总是想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方式与她作乐。
她刚开始时很害怕,后来也喜欢上了。我每次都很成功,我想,那是因为我不爱她。
后来,我父母知道了,坚决反对。我们家是书香门弟,怎幺能娶一个臭工人家的身体又弱的女孩子呢?
我听从了父母的意见,和她断绝了交往,她觉得很委屈。把我的照像机和她的“裸体照”拿走了,还向我要了“二百元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