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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一面接了,抱怀中,笑道:“也亏你倒听他话。我平日和你说,你不是全当耳旁风,就是生气摔脸子,怎么他说了你就依听了,不气不恼比圣旨还些!可见你素日里就是只听她,只同她好,不将我当回事。”
宝玉听这话,知是黛玉借此奚落他,想到自己刚刚那一出是不太地道,又想着林妹妹这儿坐了半天自己都不曾理她,太过混帐,只嘻嘻笑了两声给黛玉夹了一筷子菜,“妹妹尝尝这个,比我珍大嫂子哪里吃还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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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醉酒
宝钗素知黛玉是如此说话惯了,也不去理睬她。见贾宝玉只因黛玉讽了他两句,就不敢生气反而跑去讨好她,又觉得好气又觉得好笑。心说这就是个没皮没脸,亏她怕他生气还特意来哄他,见两个人谁也不搭理谁还担心,这就被骂了两句就好了?可见是个欠骂。
薛姨妈哪里知道这里头缘故?见黛玉说小丫头就劝道:“你素日身子弱,禁不得冷,他们记挂着你倒不好?你何苦说她们?”
黛玉笑道:“姨妈不知道。幸亏是姨妈这里,倘或别人家,人家岂不恼?难不成就以为人家连个手炉也没有,巴巴从家里送个来。不说丫鬟们太小心过度,还只当我素日是这等轻狂惯了呢。”
薛姨妈道:“你这个多心,有人这样想?我就没这样心。”
“那是姨妈心好心善,这世上多心人多了,因着两句话不合意就气了恼了不肯理人人就多了。”说罢又瞪了宝玉一眼,将那鸭掌又夹回他碗里说道,“你素日什么时候见我吃过这个?还当哥哥呢?可见不是个上心,对我这个妹妹一点都不曾关心过。”
宝玉听了是心虚又忙夹了一筷子豆芽给黛玉,“我怎么不曾上心了,我知道妹妹爱吃青菜,哪个不过是让你尝尝,你不爱吃我来吃就是了。妹妹可别气了,不如我给妹妹陪礼自罚三杯如何?”
“你可不只得罪了我一个,还有宝姐姐怎么说?”
“我也自罚三杯,一共喝六杯,姐姐妹妹都不许恼我了,今这事算是过去了。”听宝玉这么说 李嬷嬷忙又上来拦阻。
“我哥儿,哪能三杯三杯喝,喝多了怎么办?你可仔细老爷今儿家。提防问你书!”宝玉听了这话,便心中大不自,慢慢放下酒,垂了头。
黛玉忙说:“ 你也别扫大家兴!舅舅若叫你,只说姨妈留着呢。这个妈妈,他吃了酒,又拿我们来醒脾了!这可是你自罚酒,你怎么能说不喝就不喝了?今这一顿饭结束之前,你怎么也要把这六杯酒都喝了,不然不说我不依。就是宝姐姐这个素来厚道人也不能让你。你今儿无理取闹又说些混话可是把我们都得罪狠了。”
七七听了这话抬头去瞧黛玉,只见黛玉对她眨了眨眼睛,心说这是她们姑娘故意使坏呢!谁让宝玉今得罪了她。她这是找个机会整治他出气呢。
之前宝玉已经喝了一些了,再加上这六杯酒,他本来酒量就不大,都喝了明儿不头疼才怪呢。
只是她们姑娘这么说了,宝钗又没劝阻。可见也是同意这整人方案,宝玉见能得姐姐妹妹愿意自是乐意,别说是六杯酒了,就是再加六杯也是要喝。只不理那李嬷嬷一抬头就喝了一杯。
那李嬷嬷听黛玉这么说有些急了说道:“林姐儿, 你不要助着他了。你倒劝劝他,只怕他还听些。这么纵着他仔细太太生气。”
林黛玉一听就冷笑道:“我为什么助他?我也不犯着劝他。你这妈妈太小心了。往常老太太又给他酒吃,如今姨妈这里多吃一口,料也不妨事。你必定是将姨妈这里当成是外人家。不当是自己人才怕老太太恼了吧?我是不怕太太生气,我自己姨妈这里喝两口酒又有什么错了?是不是姨妈?”
薛姨妈听了心里高兴忙点头道,“可不是,我儿我这里喝点酒又怎么了?谁还能说什么?若是姐姐不高兴你且来找我,我去帮你说去。”
李嬷嬷听了。又是急又是笑,说道:“真真这林姑娘。说出一句话来,比刀子还尖。这算是什么事呀?我倒是成了碍着你们亲近坏人了?”
宝钗也忍不住笑着,把黛玉腮上一拧, 说道:“真真是怕了这丫头这一张嘴了,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这一套一套大道理,叫人恨又不是,喜欢又不是。” 薛姨妈一面又说:“别怕,别怕, 我儿!来这里没什么好东西让你吃,若是一点酒都不能管够,让你吃得兴我怎么舍得?你只管放心吃都有我呢。便是醉了也不碍,就跟着我睡罢。”又命下边小丫头:“再烫热酒来!姨妈也陪你吃两杯 。”
宝玉听了越发来了兴致,一杯接一杯真是罚完了三杯又三杯呀!
七七瞧着黛玉偷偷冲自己挤眼睛也是一乐,挥手招过春纤,让她同自己坐了一起吃东西。“这酸笋鸡皮汤挺好喝,你先喝一碗暖暖身子。”
“我可不敢吃鸡皮,姐姐将你那半碗碧粳粥赏我吧!”
七七听春纤这么说,就将手上碗递了过去。
秋纱一边看了就说她,“瞧你同紫鹃姐姐将她们这些小丫头惯,这若是我们屋里小丫头们敢这么说话早一巴掌拍出去了,同我们一桌吃饭是她们造化还敢挑三捡四。”
“行了,左右你不也吃饱了,不用你同她一桌吃,我同她一桌吃行了吧?”说罢自顾自给春纤夹菜,也不理她。
春纤也只低着头吃自己,只吃着七七给她夹到碗里菜,心里再想什么就不知道了。
等她大口大口吃完了饭,炕上宝钗、黛玉也吃完了饭,又上了浓浓茶给她们吃了,这场饭才算吃饭。七七见了也忙上前伺候着,春纤也跟她身后。
黛玉坐了一会儿陪着薛姨妈聊了会天,才瞧着天色说道,“这会儿都这么晚了,一会儿天就黑了,我来了这一日,也该回去了,一会儿不过去吃饭还不知那边怎么找我呢。今儿谢谢姨妈招待了,姨妈这里饭果然好吃,改天我还来。姨妈可别烦我。”
“不烦不烦,你不来我才要恼呢!”薛姨妈和气笑着,因平时和她接触不多,黛玉也不太了解,今儿相处了一日,觉得她比自己那个二舅母好多了,不是个奸诈,心里也存了好感,故而亲切了很多。
宝玉本来喝有些多正斜躲炕上闭着眼听几人说话,听到黛玉这么说立马睁睛道:“你要走,我和你一同走。”
黛玉他这么说,遂起身道:“那咱们就点起身告辞吧!你喝得迷迷糊糊,天一黑路又滑,仔细摔着了又要怪到我身上了。”
说着就有春纤就过来帮她穿外衣,七七也帮着整理。
宝玉那边也有小丫头忙捧过大红毡斗笠来,秋纹便上前帮她轻轻笼住束发冠,将笠沿掖抹额之上,又将那一颗核桃大绛绒簪缨扶起,颤巍巍露于笠外。整理已毕,才将斗篷给他披上。
薛姨妈瞧了瞧不见李嬷嬷忙道:“跟你们妈妈都还没来呢,且略等等她们吧!”宝玉心里是讨厌那些婆子们,如今能同林妹妹两个人雪中漫步却不正好,便道:“我们倒去等她们,有丫头们跟着也够了。”
薛姨妈不放心,到底命两个妇人跟随他兄妹方罢。七七出来是遇见了等哪里香菱,从她手中接过包裹谁也没说话,除了黛玉瞧了她们一眼,旁人自是不意,注意力都宝玉身上。
他二人道了扰,一径回至贾母房中。
贾母尚未用晚饭,见黛玉、宝玉他们一起过来,听说是薛姨妈处吃了回来,还以为他们是约好了一起去瞧宝钗,也不知是不是自认为给人宝钗一个下马威?反正瞧着是挺喜欢。
因见宝玉吃了酒,便说道,“可是吃多了?点回房去歇着吧!不许再出来乱跑了,仔细冻着了。秋纹,你也回去好生看着他,让他早点睡觉,给他喝碗醒酒汤来,仔细明天头疼。”
忽想起跟宝玉人来,遂问众人:“李奶子怎么不见?”
众人不敢直说家去了, 只说:“才进来,想有事才去了。”
宝玉踉跄回头道:“他比老太太还受用呢,问他作什么!没有他只怕我还多活两日。”一面说,一面来往自己卧室走。他屋间还贾母后面,黛玉原来住地方也归了他。
七七见黛玉跟贾母坐一处说话,将手上包裹交给春纤,让她替自己先拿回去,再回紫鹃说一声她们一会就回去了,让她先准备热水,就跟宝玉后头去了他屋子哪边。
探头瞧了瞧只见笔墨案 ,晴雯先接出来,笑说道:“好,好,耍我!研了那些墨,早起高兴,只写了三个字,丢下笔就走了,哄我们等了一日。 来与我写完这些墨才罢!”
七七往屋里瞧了瞧,见茜雪也站起来往外迎便招了招手,使了个眼色。
茜雪见宝玉进来同晴雯说得热闹,一时半会儿也没她什么事,就偷偷出来跟着七七往墙根处站了问道,“怎么到后边来了?找我有事?”
“可不是找你有事吗?我来瞧瞧你怎么了,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瞧着你神色不太好呢?我们姑娘也让我来问问你,若是有能帮忙地方你管说。”
173茜雪姓焦啊!
茜雪听了这话就知今儿遇见她们主仆时让她们瞧出了不妥,勉强笑了笑说道,“劳你们费心了,回去也帮我同你们姑娘道个谢,不过家里有些杂事,不污你们耳朵了。”
七七见茜雪眼眶又有些红,有些急了道,“你这是不怕我当好姐妹吧?纵然不同我们姑娘说,和我有什么不能说?我能帮自然是会帮,纵然帮不上,我还能笑话了你不成?”
茜雪见七七急了变说道,“不是怕你知道,只是不是什么好事,帮你沾了晦气,昨儿,我三太爷爷去了。”
说道这儿茜雪一直忍着泪落了一下,小声哭述道,“我三太爷爷是疼我了,他老人家苦了一辈子,为着府里主子爷出身入死受了多少罪,如今却落了这么个下场,我今回去听了心里难受。
你不知道,他老人家都七十岁人了,还被那旁小崽子们那么糟蹋。说是喝多了酒之后惊扰了主子,可都知道是平时我三太爷爷不将东府大总管赖二放眼里,才遭了这祸事。可这也不能都怪我三太爷爷呀?他是大总管不假,可我三太爷爷也是对府里有大功人呀?哪家到了他那个岁数不是放回去荣养了?赖二总管她娘还没我三太爷爷年纪大呢,早就回去享福去了,她能有什么功劳?不过是照顾了主子几日罢了,我三太爷爷可是哪着主子们上过战场。
不过是平时不给他上礼罢了,他做为总管处事不公道,欺软怕硬。有了好差事就派别人,什么不好事就先想着我三太爷爷?
昨儿我三太爷爷是喝了点酒,他这辈子就这么点爱好了。可能是喝有点多嘴里是有点不干不净,可哪也是他心里有气憋着火呢呀!昨儿要送我们二奶奶和宝玉从哪府里回来,那样三半夜送人事不能找个年青腿脚利索?做什么就要找我三太爷爷一个老头子?他心里能服气。能不骂吗?
一堆小子们哪瞧着,那一个派不得?凭什么就使唤他呀?骂他们是没良心忘八羔子都是轻!”
茜雪越说越气,只是心里还是知道注意分寸,控制着音量呢。“我三太爷爷以前老太爷跟前也是红人,哪是救过老太爷命,从前哪有人敢他跟前这样?别说赖总管这样了,就是主子也没几个敢他面前使主子性儿?
连东府老爷、珍大爷我三太爷爷面前也不敢多硬气, 我三太爷爷从小儿跟着太爷们出过三四回兵,从死人堆里把太爷背了出来得了命,自己挨着饿。却偷了东西来给主子吃,两日没得水,得了半碗水给主子喝。他自己喝马溺.
如今都说他仗着这些功劳情分,有祖宗时都另眼相待,越发不成体统不顾体面了,每日知道喝酒见到谁骂谁。
可谁知道我三太爷爷那是心里苦呀!他总对我说起太爷们九死一生挣下这家业不容易,如今这些主子们做着官儿。享荣华受富贵反而忘了祖宗辛苦了。
如今每日家偷狗戏鸡,只知玩乐哪里还管明日死活?白白费了太爷们一份心啊!每每说起就老泪纵横,真是一字化一泪,一泪化一血珠。瞧得我也跟着心疼不行。他骂也不过是因为瞧着没一个主子争气罢了,盼着他们能清醒一点,我爷爷我爹都劝他别做了。看不下去就出府算了,说让他回家来养着他他不肯,说给他使钱换个差事他也不乐意。还骂我爷爷,说都是他们这些人把风气给弄坏。可现都这样我爷爷能有啥法子,平时两个府里当差也帮不上什么忙,只好偷偷往东府那里使钱,我爷爷纵然给人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