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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也是要瞧着这层面子,不好太过为难。”
“金陵甄家?可我们家同他们家没什么关系,你听谁说。。。”
“干娘。”七七打断了封氏话,“你说连着就连着,不过远了一些亲戚来往少了罢了,可到底旁支也是亲戚呀!你只管说就是了,隔山隔水谁还查去不成?”
封氏自己能支撑着门户这么多年自然也不是个愚笨,一听七七这话心里顿时有了主意,为了女儿她天南北地都折腾来了,再哭哭悲苦说个小谎有什么大不了?当下同七七细细商量了细节,整理了一下思绪,由香菱带着她去了梨香院。
七七不放心,也跟后头一路到了梨香院藏身一棵大梨树上瞧着里面动静。
只见香菱进了屋见了薛姨妈也不提自己怎么寻找生母事,只是哭道生母寻来了。
薛蟠因卖了店铺无所事是,是正日里吃喝玩乐好不自由,昨儿喝多了酒此时刚刚起来,听到香菱哭声进屋寻问听到这个消息不由有些愣了,就连薛姨妈同宝钗都有些觉得不可思意。
宝钗忙问,“可认准了?有证物没?怎么说就能认定是你了呢?她哪听得消息。”
“我母亲这么多年一直没放弃找我,一直四处打探着,去年从跑船去南边客商哪里听到过几句风言风语就上了心,四下里打探着,可真让她给问着了。再一个,再一个。。。”香菱假装犹豫了一下才小声说道,“再一个,如今金陵府中断我们大爷那个案子贾大人夫人曾,曾是我家丫头。”
“什么?此话当真?”薛姨妈一听这话就是有些懵了,朝中大员夫人曾是她家丫头?那她家是何等身份?
“当真,这种事怎么敢说谎?当初我爹爹曾资助过贾大人上京赶考,他后来去我家里道谢就娶了我家丫头做妾,正室死后又抬成了继室。我家以前也是富贵人家,这十多年为了大江南北四处找我花光了银子,我娘身子也一直病着,不太好呢!”
香菱边说边哭,那梨花带玉样子惹得薛蟠是一阵心疼,连声哄道,“你别哭了,多么大不了事,没钱了我给钱以后养着就是了,也值得你哭成这样?别哭了,你是知道我见不得女人哭了!”
宝钗听了哥哥这话微皱了眉头轻叹了一下无奈说道,“哥,你就别跟着添乱了,我这里还没问清楚了。香菱,你说她是你母亲,可有凭证?”
“有,她说出了我右脚心有三枚胭脂痣,成三角型。这是真真,而且没人知道,不会弄错。”
香菱这话一说,宝钗也没了疑问,脚心处秘密,除了亲娘还有谁会知道?再说找一个通房丫头认亲也得不到什么好处,还拿着官太太做引子就不可能了,让人知道了可是要惹上掉脑袋是非。
199良妾文书
薛姨妈一听只好先让人将封氏请进来再做打算,等封氏进来同她行礼问好,瞧着她与香菱还真有几份相像,三人也打消了疑心。
封氏一上来就连哭带说将这些年心酸艰苦一一道来,说比戏文里演还感人肺腑,动情之处是哭喘不过气来,听得薛姨妈和香菱两个泪水涟涟,泣不成声。就连薛蟠也坐一旁跟着掉眼泪,瞧着香菱眼神越发怜爱。
只有宝钗虽说也拿着帕着擦眼角,可心里却不停盘算着这事要怎么处理?留下香菱可人家不是奴籍了,甚至现瞧着她家里没落魄以前还有几分人脉背景,可放她走哥哥会不会依?她们又不会不会提什么条件母亲和哥哥都是心软,只会跟着哭一点都不考虑接下来事,让她一瞧就头疼不已,唉。。。
那封氏将这悲惨人间悲剧真真假假讲到后,让小丫头扶着她跪地上就要给薛姨妈磕头,“我听女儿说太太是菩萨心肠,一直对她很好,求太太再发发慈悲,放我女儿同我家去吧!你放心,我一定卖房子卖地将您花她身上钱还给你们。”
“这话是怎么说,起来,不需如此,香菱这孩子也是个命苦,既然是被拐走那身契自己是假做不得数,我也不要你银子,你将她直接领走就行了。”薛姨妈是个软心肠,一通大悲剧听下来觉得自己青年守寡可有一双儿女听话孝顺,家财又丰厚衣食不缺,相公到了地下还想着自己守护着自己,怕自己遭了难受罪日夜托梦回来。这么一比自己真是比她们幸福多了,人家寻到这儿也不容易,可见是上天有眼可怜这一对苦命人,她又如何能不成全一二呢?
薛蟠一听可不乐意了。立马瞪着眼睛道,“娘,这怎么能行呢?香菱都是我人了,你怎么能说让她走就让她走了呢?”他此时对香菱还没稀罕够呢,又没那个夏金桂出现勾着她,瞧着她哭得这小模样越发觉得水灵好看,一想自己就同她英雄般救她出了那火坑,正是觉得自己高大无比,当然此时她早就将怎么抢人事忘到脑后去了。
封氏听了这话给薛蟠行了个礼说道,“感谢大爷对我女儿厚爱。可是我们甄家姑娘没有给人做丫头任人买卖道理,我家虽说这些年遭了难落魄了,可毕竟还同金陵甄家连着宗。求着她们庇护我们孤儿寡母也是不难。我们娘俩守着青灯古佛这么过日子虽说清苦,可是至少骨气还。”
“这怎么能行?你这当娘怎么舍得将才寻回来女儿送到那种地方去?你这是疼她还是害她呀?不许她当丫头,我提她做妾不就行了,你若是还不放心,我就瞧着甄家面子上聘她为良妾不就行了。”
薛姨妈见儿子舍不得不愿意放手。就听说香菱家还同甄家有关系,也不想得罪狠了,听了儿子建意也觉得挺好,正要答应就见女儿碰了她一下说道,“娘,哥哥还没娶亲。怎么就能先纳良妾?让人知道了以后不好说亲。”
宝钗话故意说给大家听,封氏自然也是听见,对着薛姨妈行了一礼说道。“这位姑娘说是正理,大家子都没有这么行事,太太大爷对我女儿好有大恩,我们也不能为难大爷害了大爷大好前程,太太不用难做。我们娘俩自去就是了。”
“不行,香菱不准走。以后若是给我娶个妒妇回来,连个妾都不许我纳我还不如不娶了呢!娘,我把话给你放这儿,香菱我是怎么得来你也知道,你若是真敢把她敢走了,儿子可不保证会发生什么事。”七七树上听了薛蟠这话都被他给气乐了,这熊孩子,这是威胁谁呢?你当是什么好事呢?还时不时拿出来说说?不过你也别说嘴,以后说不准就没那个妒妇迷花了眼,屁颠屁颠娶回来给你老娘妹子添堵呢!呵。。
“这。。蟠儿啊,你妹妹说也有道理,你别闹了,以后你娶亲。”薛姨妈一听了女儿话觉得有理,想着为了儿子前程给你可怜母女俩点钱打发走算了,可让儿子这么一威胁立刻又不知道要如何办才好了。真是左右为难呀!
“这有什么难,先聘下来不就行了,等我娶了妻子再正式纳她进门为良妾,到时候就不算先娶妻后纳妾了吧?谁还能说出什么?谁若说什么就是妒妇我休了她。”说罢薛蟠还冲着封氏说道,“我出钱给你买个宅子住下来,只是香菱你要留这府里不能带走。”
“宅子就不劳大爷费心了,这点钱我们甄家还是有,只是大爷说要纳我女儿为良妾事可做数?能否给我一张文书做为保证?我也不是个贪心,也不想恩怨不分拿捏大爷,只是想给我可怜女儿谋一个好一点出路,若是将来大奶奶容不下我们不同意这个良妾事,我自带着我姑娘家去,不会打扰到大爷奶奶和乐。”封氏以退为进话一说出来,薛姨妈也觉得这个主意挺好,可进可退怎么着都不吃亏,薛宝钗细想了想也觉得只能这么着了就对着瞧着她,等她拿主意母亲点了点头。
薛姨妈高兴说,“这可是大好了,我本就不舍得这闺女,能将她留身边自然是好了。蟠儿你去拿五千两银子过来做聘礼,再将纳妾文书写好了。喔,对了,还有香菱身契要去消了也一定取来吧!”
宝钗不放心哥哥,也跟着过去瞧着,看着他将娶妻后方纳为良妾写上后,又让他添了一句若正妻不许,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才算是放心。
却不知她怕香菱懒着她哥哥,七七也怕她干姐姐那夏金桂手底下受委屈,瞧了这纳妾文书自然两下都满意。叮嘱封氏收好了,又让她们速去官府将卖身契注销了,想了想还让阳一五跟着她们,帮她们打点办事并将以前香菱买她名下店铺土地都过到英莲名下,又吩咐阳一五办完事情将封氏安顿早就买好房子后再回来。
一连串事情要忙也花了不少时间,香菱到天都黑了才回来,直接就来找了七七兴奋拉着她手说道,“妹妹,从今儿起我就不是奴籍了。”
“恭喜姐姐了。”七七真心道谢,心里也很开心,能帮上忙感觉不错。
“瞧这是什么?”香菱将七七拉回她房间,拿出一张纸给她瞧。
“这,这是不香菱户籍?你哪来?”七七瞧了瞧,是用义女名头挂封氏名下,她不是重用了英莲户籍了吗?还弄这个做什么?
“销奴籍时候花了些钱办,我娘说这个给你准备着,万一有个什么事也好有个退路,你收拾着吧!还有这个。”香菱神神秘秘拿出了两张地契,七七一瞧竟然是香菱名字,“这个也落这户籍名下了,你一并收着,万一有个急用呢!只是这事你谁也别说,连你们姑娘你都不要告诉。”
七七接过那三张纸一阵感动,真是纸轻情意重呀!香菱所有东西都是她交待着办清楚不过了,名下总共也没有多少东西,却分了一半给她,七七握着这几张纸都觉得有些发烫,“姐姐,这个,,我不能。。。”
“别说你不要,不然我可真恼了。我有今天都靠你,我娘也是这个意思,让你收着,你若是过意不去就将这些钱帮我换成好地租出去吧!”说罢香菱将那薛蟠给五千两银票递给了七七。
“这些都买 成地?干娘来了不是也要花用吗?”七七到也不矫情了,日子还长着呢,这情她记下了,以后慢慢还就是了。
“我们大爷又偷偷给我一千两,我给娘了。”香菱不好意思一笑,笑容中有些甜蜜,见七七那怪怪笑瞪了她一眼说道,“不同你说了,我要点回去给我们太太磕头道谢去,我走了啊!”
说罢头也不回步离开了!那不好意思样子瞧得七七一阵闷笑!
香菱事没几天就贾府中传遍了,有人为她悲惨人生惋惜,不然就是千金小姐了哪用做妾!也有人感叹她好运气,若没被拐只能嫁到小门小户,哪有到皇商家做妾享福自?还是良妾,总之说什么都有了。
不过这一切都影响不了她们好心情,七七用那五千两帮着香菱茜雪家那条街上开了一家中低档绸缎铺子,买了几个机灵小子当伙计,封氏和买几个小丫头一道住后院做镇,货有七宝阁送来,有什么事也可以去七宝阁寻求个帮助。一点不费心力封氏和香菱都很满意。
这天七七找人带话给茜雪,让她到贾府来一趟,想引见她同封氏认识认识,一条街上住着相互之间有个照应,这也是她选那条街安排封氏原因。
200一事两命
外头小一年时间,茜雪越发爽朗做事痛利落了,听了七七讲完这之间关联她就立马行礼叫大娘,还说七七干娘就同她一样,相约着一会一道回家,喜得香菱谢了又谢。
“茜雪姐,不好意思,还让你跑一趟。店里生意还好吧?”几人说了会话,香菱母女俩到一旁说话去了,七七也拉着茜雪过一旁聊天。“良儿你哪怎么样了?我干娘以后就拜托你多照顾了,我和香菱姐平时出去一趟也不容易,你多费心。”
“这么客气干嘛,我家能有今天还不多亏了你,帮点忙还不是应该。我们都挺好,真是托你福了,我爹一直说让我谢你呢!”茜雪如今精气神十足,家里生意一天比一天好,一个个都可有奔头了,“良儿也好,今儿本来也说要跟过来瞧瞧你和小红呢!偏今店里来了大主顾一时忙脱不开手,让给你们带好呢!”
“你们都好就行了,我干娘也开了家小铺子,她没做过生意,你没事也帮着看顾一二!”
“这你放心吧,一条街上住着方便很,如近我那一片都熟了,生意上也能搭把手帮她介绍一些客户。”说到这儿茜雪有些犹豫问道,“雪雁,你哥哥官场上有认识人吗?”
“怎么了?有人欺负你们?出什么事了?”
“不是我们家。是我一个认识小姐妹,她家铺子同我家挺近,我俩常一走去庙里上香或是一处坐坐说话什么,一来二去就熟了。金哥本来同原任守备家公子定了亲,偏去上香时候被长安府府太爷小舅子李衙内瞧上了,非要娶她。要说这事也怪我,我哪天不拉着她陪我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