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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要回去,”小蝶一脸郑重,“我要拍毕业照,参加毕业典礼,还要跟你商量毕业后的打算。”其实她的打算很明确:尹剑去哪里,她就跟去哪里。
尹剑捏捏她的小手,暗示没问题。
晚宴结束后,庄毅照例请尹剑到书房喝茶聊天,不过这次他让小蝶也一起来。在小蝶心目中,父亲的书房是个可怕的地方,每次进来都是挨训,都有心理阴影了。然而这次庄毅没有训斥女儿,反倒罕见地流露出温情的一面。
“月底是你母亲的忌日,我不方便公开露面,你去扫墓的时候代我献一束花。”
小蝶点了下头,眼泪止不住流下来。现在她知道父亲是爱着母亲的,可是因为种种原因,他不能公开祭奠那个被诅咒的女人,流着夜族魔性之血,注定给家族招来灾祸的女人。
但是,他依然爱着她,在心里。
尹剑看到他们父女俩消除隔膜,很是欣慰。他不知道庄毅为何不早这样慈祥地对待女儿,或许是放不下一家之主的面子,或许是对女儿期望太大要求太高,直到小蝶在机战大会上击败哥哥庄敬,表现出令他满意的实力,他才肯放下架子,跟女儿平等交流。
还好,这交流来得还不算太迟。
说完了小蝶母亲忌日的事,庄毅便让女儿离开书房,对尹剑道:“昨天你让我影响一下八强对阵安排,我能力有限,无法让王猛或者杨恒在八强中与你同组,不过,你的另一个要求我办到了,黑太子也不会是你八强赛的对手,具体怎么安排,我就不知道了。”
“多谢庄叔。”尹剑心道:“杨恒、王猛和迪奥都不是我的对手,龙舞和龙霄可能性也不大,那么我的八强赛对手最有可能是风华姐或者翩然姐……”一念至此,不由叹了口气,看来一场内战是免不了了。
庄毅起身走到一面书架旁边,望着墙上美貌端庄怀抱婴儿的少妇肖像怔忡出神。
尹剑走到他身旁,轻声问:“这是小蝶和她母亲?”
庄毅点点头:“先妻倘若得知小蝶现在的样子,不知会是欣慰抑或痛苦。”
尹剑从他脸上看到一丝痛苦,是什么东西让这样一位担当帝国警察与特工大总管、意志与神经硬去钢铁的男人,突然暴露出内心最软弱的一面?
这时,他又联想到庄毅对小蝶难得流露一回的父爱,考虑到庄毅今夜种种反常迹象,那恐怕不止是真情流露,更像是预感到好景不长的一种心理补偿。
“庄叔,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关于十年前那场差点烧死小蝶的火灾,真相你查清楚了吗?”尹剑有种预感,如果自己再不开口提出这个疑问,恐怕它将永远成为谜团。
庄毅的嘴脸微微抽动,反问道:“你觉得真相是怎么回事。”
尹剑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是小蝶母亲自己纵火,想烧死她的女儿对不对?不用否认,你的脸色已经证实了我的猜测,我想知道她为什么如此狠心。”
“因为……她认为自己的女儿,是灾星转世,注定会害死我,”庄毅脸色苍白,字字沉痛,“一个母亲,竟然狠心杀害自己的女儿,理由是为了保护自己的丈夫免遭女儿带来的厄运连累,是不是很可笑?”
尹剑连苦笑都笑不出,摇头道:“这太荒唐了。”
“我也认为这很荒唐,当她在说疯话,但是……很多时候我心里明白,她恐怕真有预知未来的能力,我很怕她所说的一切都将成为现实。”
“所以你刻意疏远小蝶,免得她母亲不幸言中?”
“我为自己的懦弱与自私感到惭愧。”庄毅低垂着头。这个平素深沉冷峻喜怒不形于色的帝国将军,此刻满面愧疚,眼角微微湿润。
尹剑注视着庄毅,无言以对。摘下军帽,垂下高傲的头颅,花白的头发使他显得比实际年龄更苍老,可以想象,这个男人多年来内心一直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庄毅的确不是个称职的爸爸,然而将心比心,任谁经历过他那些遭遇,也会变得疑神疑鬼,作为父亲,他不够伟大,但是值得同情。
沉默持续了许久,庄毅抬起头问尹剑:“可否答应我一个请求?好好对待小蝶,将来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伤害她。”
“这又何必你说——”
“先别急着承诺,”庄毅打断他的话,眼中有凄然之色,“我也曾对小蝶妈妈做过同样的承诺,结果却……”
叹了口气,他接着说:“如果小蝶给你带来不幸,请你多多体谅,这孩子是无辜的,她比谁都更憎恨灾厄,就像她的母亲……我没有能力改变夜族后裔的宿命,但是我相信,尹少您有这个能力。”
面对这位父亲期盼的目光,尹剑正色道:“我向你保证,今生今世决不让小蝶受到伤害,如果她当真遭受厄运的诅咒,我就帮她赶走厄运!”
庄毅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有尹少这句话,我就可以放心把女儿托付给你了。”
第1344章冰释
与庄毅一席长谈过后,时钟已经指向午夜。
尹剑来不及赶回竞技中心,考虑到明天休赛,九点钟前回去参加八强对阵抽签即可,便接受庄毅的挽留,当晚寄宿庄家。
凌晨时分,尹剑正在五行村中练功,突然心头微动,感应到耳畔隐约有铃声响起。念头一动,元神经八卦牌返回肉身,拿起手机一瞧,小蝶刚发来一条短信:睡不着,陪我看星星。
尹剑激动地差点扔了手机。
“看星星”可不是真的去外面数星星,这是小蝶跟他定下的求欢暗号,自从离开南极,他还没跟小蝶亲热过,这条久违的暗号,意味着她终于肯跟自己解除冷战了。
回想小蝶玲珑娇嫩的**,尹剑心头一片火热,连忙回了一条“马上就来”。
考虑到庄家深宅大院人多眼杂,他不便直接去敲小蝶香闺门扉,若是被老庄知道自己跟他女儿偷情,岂不是很尴尬。索性穿上魅影甲,直接隐身穿墙,潜入小蝶闺房偷香窃玉。
少女闺房点着一盏台灯,尹剑悄悄走到床前,小蝶朝墙侧卧,秀发披散,腰间盖了条毯子,粉色吊带睡衣有点小性感,白嫩小脚和一双藕臂暴露在朦胧灯光下,散发出娇慵撩人的气息,熟悉的体香仿佛无言的邀请。
尹剑伸手抚上她的肩头,手指禁不住有些颤抖。
小蝶没有挣扎,娇躯在感受到他的气息与爱抚之际亦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尹剑坐在床边,爱不释手地抚摸她的香肩,粉颈,裸背,**,小脚……指尖传来丝丝温柔,使他对这具深深迷恋的**重新熟悉起来。
小蝶被他抚摸的面泛红潮娇喘渐疾,突然翻过身来扑倒他怀里,哽咽道:“你坏死了……我可被你害苦了!”
尹剑搂着少女的小蛮腰,柔声道:“都是我的错,辜负了你一片深情……”
小蝶用嘴唇阻止他自责。
过了许久,她才移开嘴唇,双臂搂着他的脖子恨恨道:“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到头来我还是走上我妈妈的老路,给没良心的男人当情妇!唉,命该如此,我认了!”
尹剑闻言很是愧疚,紧搂着她说:“我会对你好,保证不叫你受委屈。”
小蝶勉强笑笑:“也不知道你用这套鬼话骗了多少无知少女,我信你的鬼话算我蠢,可也怪了,我爸那么精明的人居然也上了你的当,同意我给你当情人也就罢了,竟然还要求我乖乖听话,不要吃醋……这死老头,不像我爸爸,倒像是你亲爹!”
尹剑顿时忍俊不禁,暗自感激老丈人为他和谐后宫所做的努力。转念一想,庄毅当然不会舍得女儿吃亏,他跟小蝶说这话,应该是在为自己和龙舞那笔情债打埋伏。小蝶在皇宫里是公主殿下的丫鬟,将来都进了他尹大官人的后宫,还是得服侍公主殿下,老庄这是提醒女儿别乱了君臣规矩。
……
五月十六号早上,尹剑从庄家赶回竞赛中心驻地,接着又去赛委会抽签,决定明天八强赛的对手。
九点半抽签结果在机战大会官网上发布出来,尽管尹剑早有思想准备,可看到自己的名字赫然与表姐叶翩然排在同一组,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
八强战对阵列表(按赛程顺序排列)…
1)王猛vs龙霄
2)龙舞vs神无月风华
3)迪奥vs杨恒
4)尹剑vs叶翩然
……
尹剑盯着八强战对阵列表陷入沉思。这份名单当然与签运无关,纯粹是各大世家背后博弈的产物,原则就是平衡二字,尽量避免某家族有多名选手杀入四强,包括东道主龙家。所以龙霄的对手是明显比他强出一截的王猛,而他尹剑则被算作凤凰星叶家的人马,跟翩然姐遭遇,争夺一个四强席位。
正出神时,手机铃声响起。尹剑看到来电人是叶翩然,不由叹了口气,猜到她也是看到八强赛对阵结果,无法淡定。
“表弟,看到抽签结果了吗?”
“刚看到,有点意外。”
“我也是啊,不过,有机会跟你较量一下,倒也不错。”叶翩然好斗的性格透过话音体现的淋漓尽致,“表弟,如果你没有别的事,就过来陪我散散步吧,有些话想跟你说。”
“好的。”尹剑挂断电话,抬头望了眼天色,灰蒙蒙的阴云遮住天空,让人心里发闷,天气预报说今天上午有雷阵雨,绝非散步的好时机。不过,想来翩然姐的本意也不是散步,只是找个理由跟他单独走走,聊聊,缓解一下因被迫同室操戈而来的紧张情绪。
竞技中心绿化得很好,树荫处处,花圃星罗棋布,盛夏时节植物枝繁叶茂,从天空向下俯瞰,如同一座大公园。
比赛到了后半程,绝大多数选手已经被淘汰,打道回府,往日充斥百万观众犹如闹市的竞技中心,在休赛日里显得格外寂静。尹剑和叶翩然牵着手绕着赛场走了一圈,都没有碰见一个人形,在这样孤寂的环境里,两人都不知道该聊些什么话题。
尹剑觉得这么呆呆的走路也不是办法,便在路边停下脚步,望着叶翩然怔怔出神的俏脸笑道:“咱们像不像初次见面的相亲男女,明明想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却都不好意思先开口,最后还是脸皮比较厚的那一个先出来打破僵局。”
叶翩然忍俊不禁,轻轻打了他一下,嗔道:“看来你很有经验哦?难怪脸皮这么厚,针都戳不透,我没相过亲,凤凰星的男人都知道我是暴力女,不敢拿小命冒险接近我。”
尹剑知道她这话不全是玩笑,凤凰战士全都生性好斗,特别是唤醒凤凰之血后,会不由自主的产生暴力冲动,这一点他亦深有体会,再加上翩然姐本身就患有比较严重的躁郁症,这种暴力倾向就更强烈了,所以凤凰星尽人皆知这位大小姐脾气古怪喜怒无常,动辄大发雷霆,想追求她的确要冒一点风险。
“都说翩然姐脾气不好,依我看那是别人嫉妒你温柔可爱编造的谣言。”
“别以为花言巧语我就高兴,我哪里温柔了呀!”叶翩然忍着笑意批评他,纤手搂着他的臂弯小鸟依人,嘴上自承不够温柔,嗓音却甜甜糯糯,恨不得滴出蜜来。
“我有亲身体会。”
“那是因为对你……表姐喜欢你嘛,舍不得对你发脾气。”叶翩然脸颊发烫,垂首呢喃。
尹剑看到高傲的“凤凰”在自己面前变成娇羞的“小鸟”,心中涌出异样的满足,与叶翩然的姐弟血缘无法遏制他的**,反而刺激他占有征服叶翩然的冲动越发强烈,不由收拢手臂把她揽入怀中,感受她丰盈苗条的**,温热芬芳的气息。
叶翩然没有挣扎,软软的偎依在他怀里,快乐从心里满溢出来,真希望时间就静止在这一刻。
可惜天公不作美,雨点淅淅沥沥的散落下来,叶翩然往尹剑怀里挤了挤,双手环抱他的腰,用肢体语言暗示他不要管那煞风景的骤雨,就这么继续抱着她,哪怕天崩地裂洪水滔天也不分离。
然而一声惊雷把她从爱河中惊醒,雨越下越大,呆在这里淋雨实在太傻。尹剑脱下外套蒙在她身上,牵着她的手飞奔,不一会儿便跑到观景林中,寻了一棵枝繁叶密的大树避雨。
夏日雷雨甚是狂野,天空电闪雷鸣,狂风将骤雨吹成倾斜的水幕,天地间一片白茫茫水雾,冷风掠过树林,叶翩然拿手帕替尹剑擦擦鬓角的水渍,突然打了个喷嚏。
尹剑生怕她着凉感冒,便把她搂在怀里,默运丙火诀释放热力帮她暖和身子。
“好舒服呢……”叶翩然双手环抱他的脖子,朝他怀里拱了拱,平日里那双神采飞扬傲气凛然的凤眸,此刻满足的眯起来,樱唇微微勾起,嘴角沁出笑意。
“表弟,好好的抱着我,我想打个盹儿。”
尹剑摸摸她的额头,触手微凉,哪怕有自己的体温帮她取暖,在这样潮湿的环境里打瞌睡还是容易风邪入体,导致感冒发烧。
“翩然姐,别睡,陪我说说话,”沉吟一声,尹剑找到一个话题,“你的躁郁症有好转吗?”
“自从喝了你给我的萝莉酒,已经好多了,感觉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喝点,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