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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我用另一只手从怀中抽出一张绘有龙首马身的神兽图案的金色卡片。此刻,我的神情比任何时候都要庄重,因为我手中这张卡片,承载着千古文明。我大喝道“开印!”,黄河之水开始翻涌,一头金色的龙马一跃而出,嘶嘶长鸣。我将卡片在手机侧面轻轻刷过,同时喊道:“最终封印,解除!”伴随着“plete”的语音提示,卡片化作金色光芒四散而去,龙马身上浮现了由众多黑白球体组成的图形。然后,整个龙马的身体凝聚成了那些球体,漂浮在空中,黄河之水奔流而去。
那些球体以从一至十的不同数量各自成组,排成整齐的行列。奇数为阳,球体为白色,代表天数;偶数为阴,球体为黑色,代表地数。一至十的排列顺序为:一六居下,二七居上,三八居左,四九居右,五十居中。
《易·系辞上》曰:“是故,天生神物,圣人执之。天地变化,圣人效之。天垂象,见吉凶,圣人象之。河出图,洛出书,圣人则之。”
这,就是传说中的“河图”,伏羲便依此演绎出八卦。
我临出门时,父亲交给我绘有龙马、神龟的两张金色卡片以及用异次元空间来连接黄河、洛水的手机程序,并告诉我,这召唤传说中的“契约兵器”的契约。
“为什么叫契约兵器?”我问道。
“天下但凡有灵性的兵器,都会自己寻找自己唯一承认的主人,然后始终相伴其左右,直到主人生命终结、自愿传承或是失去资格。但契约兵器不同,它们伴随宇宙万物的诞生而出现,任何人只能与它们建立契约,而不能成为它们的主人。在多个契约同时生效时,兵器会自己选择最符合条件的主人。河图、洛书,这包罗万象的神物,就是契约兵器之一。你身上流淌着龙的血液,应该能够唤醒并运用它们。但记住,在洞悉天地万物的变化之前,千万不要妄图以自己的意志驾驭它们。”
我自然早就听说过河图洛书的大名,可从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能与它们建立契约,实实在在地运用它们。如果不是再没有好办法,我也许真不会碰它们。
望着这围棋一样的黑白图案,黄少铎一皱眉,轻轻说道:“河图?”虽然他叫得出河图的名字,但他的声音已不再那么自信,我有了更大的把握。
他略微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出招了。“血雨腥风!”无数利剑从他身体中疾射而出,铺天盖地,只见血红一片,根本分不清到底有多少柄剑。我不敢多想,先用最简单的方法,将河图拆解为25白、30黑的小球,然后控制它们反击那些剑。
那些剑的走向固然诡异莫测,但河图分解成的55个小球更是神出鬼没。河图乃八卦之源,构成小球的材质仍然是“阴阳之精”,和我的均衡双刀系出同源,我越用越觉得得心应手。黑白小球像子弹一样,以极高速度飞来飞去,自由反弹,黄少铎渐渐应接不暇,汗如雨下。熟练之后,我还开启了小球上的机关,环绕小球,伸出了细密的锯齿,旋转起来就是威力巨大的锯。这样,我开始占得上风,取得主动,反击时不仅将剑磕开,还斩断了一条条柔韧的剑刃。
断剑落地之后,就变成一滩鲜血。虽然黄少铎还在不断制造新的剑刃,但他的脸色逐渐由红润变得苍白,动作也开始迟缓起来。难道是失血过多的影响吗?终于,他一个躲闪不及,胸前衣服被一个黑色的球锯划开,一张写满红字的白色布条飘落出来。
我一走神看那布条上的字,黑白小球的运动立刻受了影响,速度慢了下来。黄少铎抓住这个稍纵即逝的机会,全力拨打开还在纠缠他的小球,然后化作狂风,呼啸而去。
我上前捡起那布条,上面那几行仓促中写就的歪歪扭扭的字却让我大惑不解:“救救我!我不想被它控制!——黄少铎”。
他不想被谁控制?如果用“他”还好解释,是说那拥有天禄的神秘男子,可为什么这里用的是“它”?难道只是错别字吗?或者……我心中隐约有了个可怕的想法。
第八章 魔剑?剑魔!
我将奄奄一息的神笔马良送往医院。他躺在病床上,紧紧攥着我的手,用迷茫的眼神望着我,问道:“你说说……我到底是不是铸成了无法挽回的大错?”我不知道他在期盼什么回答,但我知道不解开这心结,他是不会安心休养的。
我沉默了片刻,最后决定还是以我的方式回答:“世上并没有绝对的对错。有时候同一件事,在你看来是大义,而在别人眼里却是歪理。就像你剿灭了黄鼠狼家族,哪怕用了多么卑鄙无耻的手段,只要目的是解救被奴役的人类,在人类眼里都是绝对的正义;而妖魔却绝对不会认同,他们定会将你视为仇人。受到隶属族群的限制,你的正义,永远只是狭隘的。人类自己都要划分出不同民族,然后不惜自相残杀来争夺各自的利益,更何况本就要争个你死我活的不同族类之间呢?如果你不是高高在上、身为旁观者的神,你只能接受这无奈的现实,不必自寻烦恼。”
“你的意思是……我没错?”他颤声问道,这次是期盼肯定的回答。
我点点头:“身为人类,只要你所追求的是人类公认的正义,这就足够了。人有时候真的很渺小,就像漂泊在暴风之海的一叶小舟,随时可能倾覆;这时候你所能做的,只有随波逐流。所以,不要自己为难自己,提出高不可攀的目标。”
“是这样……”他满意地闭上了眼睛。我知道他已经重新寻回了生存的意义,应该能坚强地活下去,便替他支付了费用,然后带着Ace离开了医院。由于运用契约兵器消耗巨大,我也累极了,而且是身心俱疲,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一回到下榻的饭店,我连鞋都没脱,倒头便睡。朦朦胧胧中,我又再度看到了某人的记忆……
“你妹妹在我手上,如果你不乖乖听话……”神秘男子抚摸着白猫的脊背,阴险地笑着。白猫睁开一只眼,瞥了瞥,然后又闭上,舒适地享受着主人的爱抚。
“不听话又怎样?”黄少铎似笑非笑,满不在乎。难道他一点也不关心自己的妹妹?我不信,绝对不信!
果然,那男子也是一愣:“你……你不怕我吃掉她?哼,老子才不信!”说着,他抬起手,指指自己的火红戒指上所镶的一颗闪耀着奇异光芒的珠子,要往嘴里放。这珠子应该就是封印黄少铎的妹妹的法器。
其实他并没真打算把那封印珠吞到肚子里,谁会轻易放弃这挟制黄少铎的宝贵筹码?他只是假装吓唬黄少铎,其实还在斜眼偷瞧黄少铎的反应,巴不得黄少铎跪下求饶。可没想到,黄少铎却没有任何反应,竟然吹着口哨,漫不经心地修着指甲。
“你……你以为有了赤血就能有恃无恐?我赐予你的,也能夺走!”男子用愤怒来掩饰内心的恐惧。毕竟,黄少铎的举止太反常了,冷静得可怕。
“老实告诉你,我才不是听从你差遣的仆人。之所以我听了你的话去执行暗杀,只不过是这种行动恰好符合我的喜好罢了,我可是从来都只按自己的意志行动的。”黄少铎扭头朝他笑了笑,“再说,我跟你在一起,也学了些法术,让赤血的战法更趋于完美。你知道吗,现在的我,就连对付A级魔物猎人也不在话下,区区祝融之戒和神兽天禄,又怎能奈何得了我?”
“你在说什么!”男子脸上已经变色,他一直以为自己在凭借人质利用黄少铎,可按黄少铎所说,反而是他被利用。看来,我的不祥预感要灵验了,这个黄少铎一直在不断制造假象,迷惑我的视线,其实最大的阴谋就出自他!
“我只是在说实话而已。”黄少铎站了起来,面带微笑,一步步逼近神秘男子,“多亏你提醒,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是到了摆脱你这个累赘的时候了。”
男子虽是强弩之末,但还是瞪起眼睛,尽量拿出最凶恶的神情,伸手一指黄少铎,喝道:“你敢!我把你妹妹……”
“还在骗我?”黄少铎的笑容中充满嘲讽,“那女孩早就死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男子感到心头一凉,心道不好,脸刷的一下就变绿了。他直勾勾地盯着还在微笑的黄少铎,然后勉强扭动僵硬的脖子,颤巍巍地低下头。虽然那答案他很不情愿看到,可事实毕竟已经摆在那里,不管他是否承认,都不会改变。当一道红色的剑缩回黄少铎的指尖后,他下意识地用手一摸胸口,满手都沾满鲜血。
他不敢接受、也不想接受这事实,正待否认,突然间,他似乎明白了一切:“莫非……莫非……你……就是……”后面的话,他却永远也说不出来了。
“没人能命令我!我才是主人!”刹那间,黄少铎脸上的神情变得很可怕,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整个影像到此戛然而止,我也从梦中惊醒。
“是谁在那里?”我隐约看到窗外漂浮着一个透明的人影,像是鬼魂,莫非就是他在给我托梦?
“是我,黄少枚。兰德尔先生……我怕那狗狗……”一个幽幽的声音从窗外传来。
居然是黄少铎的妹妹!我回想起梦中看到的一切,神秘男子曾说过她死了,可她究竟是怎么死的?好在只要让辟邪暂时退避,我就能直接问她了。“Ace,你自己先出去玩玩。”我把Ace打发出房间,黄少枚的鬼魂才敢进入这房间。
“呜呜呜……”她没什么话都没说,先抹起眼泪来。
“别哭、别哭……有什么委屈尽管告诉我,我来摆平!”我拍拍胸脯,却不敢说出“大哥”两字,怕她听后触景生情,更加伤心。
“求求你救救我哥哥!”她说了一句,然后继续哭。唉,没有眼泪的鬼魂怎么还能哭?我真无奈。
对于这种说话不利落又爱哭的小女孩……的鬼魂,我只好采取诱导式问话:“你不说清楚,我怎么救他啊!我来问你,你们是怎么落入那个凶狠的大恶人手里的?”
她一边抹泪一边道:“钱老板说,我哥哥只要给他打工,就管我们吃住,还送我们上学……我们就在他店里吃饭,吃着吃着就睡着了,醒后就见到了那个大恶人……”
“钱老板……是古玩店的那个秃顶老头么?”我追问。
黄少枚(“鬼魂”二字就不写了)点点头。我把她的话重新解读,看来黄少铎也知道可以替钱老板偷东西来挣钱,可钱老板不知是否出于本意,反正最后是见钱眼开了,却干了一回倒卖“妖口”的勾当,将没有什么社会经验的他们药倒,然后卖给了那男子。这么说,黄少铎在古玩店杀钱老板时所言非虚。但是,杀人动机是否真的出于寻仇,还有待验证。一个优秀的猎人,有时候也是优秀的侦探,不仅需要有敏锐的嗅觉,还要有怀疑一切的精神,毕竟这种事往往是似是而非的。
于是,我接着问道:“赤血,就是那红色的剑,是怎么进入你哥哥的身体里的?”
“那个……凶狠的大恶人……逼着他……把一瓶银色的热水喝下去……”她抽着鼻子,一哭一顿。
“银色的热水?”我大惑不解。
“银色的、粘粘的……还冒着热气、泛着泡……我哥哥不肯喝,他就撬开他的嘴,一捏鼻子强灌下去……我以前不肯吃药,爸爸也是用这种方法喂我的……然后、然后,红剑就从他喉咙里伸了出来,直奔我……我胸口就好疼……可哥哥不想杀我的……”
黄少枚的叙述虽然混乱,但总算还能让我明白。那赤血的最初形态,就是那瓶熔融的金属熔液,我以前猜测的“催化剂”看来就是它;它进入人体后,与血液混合,就能让血变成收放自如的剑。而黄少枚就是赤血的第一个牺牲者,在赤血初成之际,就命丧剑下,虽然这并非神秘男子的本意。
“那么,你哥哥怎么样?”
她边哭边说:“他昏迷了很久才醒来,那恶人说,将我封印成小球镶到了戒指上,让哥哥必须听他的吩咐……可我明明已经死了啊!我想告诉哥哥,可他听不见……每天晚上,我都大声跟他说话,想把我看到的、知道的告诉他,可他都听不见……我只好来找你……你是我认识的唯一好人……”
“听我说,也许很难相信,但是……你哥哥……恐怕已经……”我没有继续说下去,不想再伤害这个身世可怜的女孩,哪怕她现在只是鬼魂。
“我哥哥怎么了?求你一定救救他!”她没听出我的真实意思,还在真切地哀求我。
我只得点点头,含混地答应她。真是讽刺,尽管我总爱说“人是最善于撒谎的动物”,可真到了关键时刻,我还是不得不动用“善意的谎言”。我能告诉她,她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