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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妻的悠哉日子-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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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真的很痛!当滚热的茶水泼到手背□的白嫩肌肤上时,那股钻心的灼热痛得原纪香整个人都麻木了。

泪水迷蒙,遮住了她眼底的毒辣……

王爷对自己不冷不热,虽然一脸的温和,但是骨子里却一片淡漠。甚至连这王府的掌权也是他为了补偿自己而特意给的。她一直知道,王爷对自己并不上心,甚至连新婚之夜,当所有人都以为王爷夜宿霜雪楼时,他却独自翩然离去……

她一直以为在王爷心中,自己虽然不够分量,但是宋骅影更没位置。但是当她看到王爷静静地站在秋疏斋,露出她从所未见的真心笑意时,她的心慌了,一股永远失去心爱男人的恐惧从她脚底升起。她不能失去王爷,所以她只能对自己狠。

“是她自己摔的杯子,与我无关。”宋骅影委屈地看着宁王,而让她心颤的是,这次,宁王并没有像上次那样怒火中烧。他只是冷冷地,冷冷地盯着自己,眼中一片沉暗……

面对任何人都从容不迫的宋骅影此时在宁王的注视下心跳开始加速,虽然她脸上依旧神色如常。

“你做了什么,自己心中有数!”他冷冷地看了宋骅影一眼,扶着原纪香转身离去。

令人奇怪的是,原纪香的事情宁王并没有追究,这一日晌午过后,绵绵春雨终于停止了,阴阴沉沉的天气也散了开来。

“小姐,前厅下人来报,说老爷正在大厅等候,不知道小姐要不要见?”小蝶打发了前来报讯的下人,走进里屋,见宋骅影正在看碧落宫暗线收集的密报,神色有略显凝重。

“爹?他来做什么?”宋骅影眼睛也不抬一下,继续盯着手中的情报。据密报所言,最近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暗中盘查“落华影”的幕后首脑。

这股力量与当初老狐狸派出的人有些相似,但是老狐狸早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甚至已经将自己骗到宁王府了,自然不需要大张旗鼓地盘查。那么,这股力量究竟是谁主使的?

“小蝶不知道老爷过来做什么,不过看老爷的神色有些焦虑,应该不会是什么好事吧。”小蝶回忆了下在大厅里走来走去的宋翰林,凭直觉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噢?不会是好事的话,我倒要听上一听。想必爹要说的事情应该不会想让很多人知道,你去叫爹到秋疏斋来。”

不会是好事的话,应该是那件事吧,宋骅影的眼角不由自主地弯起来。她边站起来边吩咐小舞将手中的情报烧掉。

“爹爹怎么亲自来宁王府了?”宋骅影冷冷地看着他走来走去略带焦虑的身影,眼底闪着一抹讥诮。

“这个……”宋翰林见到宋骅影,搓搓手,一派欲言又止的模样。

宋骅影见他如此,心底更是暗笑,故作亲热的端了杯茶亲自送到宋翰林手中,期待着望着她,“爹爹,不知道七姨娘在景园住不住得习惯?”

一提起这件事,宋翰林的脸忽然涨得通红,刚刚酝酿好的仁慈笑容倏然不见,又气又怒地瞪着宋骅影,“是你搞的鬼?”

由于情绪变化太快,所以嘴角有些扭曲。

“搞的鬼?影儿已经将整个景园都让出去了,就连君儿都搬了出去,留下清清静静的景园给七姨娘养身安胎,爹爹还要责怪影儿什么?”

此时的宋骅影一脸的无辜,一抹顽色在她眼中一闪而过,但是宋翰林却并没有捕捉到。

“真的不是你做的?”宋翰林的眼底带着一丝怀疑。

“爹爹,影儿一直住在宁王府,寸步不出秋疏斋,又能对远在宋府的景园做什么?爹爹莫不是高估了影儿?”

她的确不能做什么,不过落儿留下的暗线一个个武艺超群,飞檐走壁的,至于他们是不是做了点什么,也就难说了。既然有本事抢她的景园,就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宋骅影在心中冷冷地想到。

宋翰林用心一想,也觉得这个女儿没这么大的能耐,但是转念又一想,又觉得不对,他抬头冷冷对着宋骅影,“影儿你的确没能力,不过如果是王爷……”

原本她想一把火烧了景园,但是后来七姨娘执意要住,她便将计就计,暗中放出爹爹要立七姨娘为正室的消息,其他的姨娘都不是省油的灯,这些年来明里暗里诸多计较,此刻得到这个消息,七姨娘还会有好日子过?更何况她做的还不止这些……

“爹爹你在说笑吧?王爷他的确有这样的能力,但是他又岂会为了影儿做这种事情?爹爹难道不知道,影儿自从成亲后就一直被王爷冷落吗?”

世人皆知宋骅影虽然飞上枝头,但是却无论如何都做不了凤凰。虽然皇帝皇后对她宠爱有加,处处维护,但是宁王却对她爱理不理,成亲后便将她打入下堂,又岂会帮她?

宋翰林一下子就被说的哑口无言。

“不知爹爹这次来找影儿所为何事?”宋骅影好笑地看着他,嘴角隐隐藏着一抹讥诮。

“这……”宋翰林的脸上闪过一丝赧然,犹豫的好一会儿,终于吞吞吐吐地说道,“影儿,你毕竟跟王爷是夫妻,你在他跟前还是能说上话的对吧?”

难道爹爹有事相求王爷?宋骅影看他犹豫的脸色,心中明白了几分。

“影儿你也知道,爹爹之前为了给你准备嫁妆,从国库中借了些银子,但是现在万岁爷派宁王清查积欠。你也知道宋府这些年被你姨娘们败了很些银子,内中早已空虚,也就仅仅只能维持表面上的风光,欠国库的银子只怕一时半会儿……”

宋骅影自然知道,三姨娘四姨娘她们暗中拿宋府的钱出去外面开店铺,一开始倒是赚了好些银子,但是一旦她们加大投资,不出几个月便连本带利赔了个光,气得她们咬牙切齿。她们又怎么想的到,其实这一切,都是落华影在暗中操作?

宋翰林一直自负清高,从来不管账房里的事情,他以为宋府家底殷实,财富雄厚,但是直到她出嫁时连嫁妆都凑不全的时候,他才知道宋府的现状。

“所以爹爹这次来……是想要你在宁王面前美言几句,虽然爹爹知道宁王对你不好,但是那也是因为你自己不争气。在宋府作威作福也就罢了,到了宁王府还这么不知收敛,李嬷嬷是你能随便动手的吗?也难怪王爷会厌恶你了。”

“李嬷嬷?影儿堂堂王妃惩戒一下刁奴还需要别人指示不成?”宋骅影心中暗笑,原来李嬷嬷事件早已传得人尽皆知了,不知道传言中的版本是怎样的?

“那也要看看是谁啊!她可是原侧妃的乳娘。你虽然是王妃,但是一点也不得宠,倒是看那原侧妃得宠的很,等她有了小世子后,你这王妃的位置能不能保住还很难说,你这样不争气,你要宋府一家老小如何指望你?”宋翰林气呼呼地看着她不争气的女儿,却不知道宋骅影听到这番话,心中早已笑翻了。

那些姨娘以前那样对她们姐弟,那些所谓的弟弟妹妹可有一次将她们姐弟放在眼中?景园的东西他们能抢的全部抢走,抢不走的也要破坏了才开心。但是现在她做了王妃,爹爹就自以为是的将她当成宋府一家老小的指望?

难道他就真的以为她忘记了以前的仇恨?难道他对她以前所受的苦就这么无视?难道他以为她是心甘情愿奉献的老好人?真是可笑!他还怨她不争气,不能让宋府一家老小指望,也不问问她宋骅影要不要让他们指望!

“爹爹,您将宋府一家老小指望影儿,影儿如何承受得起?更何况影儿实在是怕爹爹你以后会后悔呀。”后悔这两个字,宋骅影的咬字特别清晰。

“如果你肚子争气点,给王爷生个一男半女的,这王妃的位置就坐稳了,怎么还会承受不起?”宋翰林完全没有看出宋骅影话中的讥诮,哼了一声,用长辈教训晚辈的口气。

宋骅影无语,低头慢慢地喝着茶。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宋翰林见她如此,心中暗急,嘴角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影儿,如果你不能说服宁王,要不进宫一趟?万岁爷不是对你不错吗?只要你好好求求万岁爷,如若能免了咱们的欠银,岂不最好?”

看着堂堂翰林的猥琐样,宋骅影连失望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很是为自己的娘亲悲哀。她怎么会为这样的男人出家呢?她怎么会?

“爹爹,虽然万岁爷对影儿不错,但是毕竟宁王才是他的儿子,这世上还有宠爱媳妇多过自己儿子的吗?爹爹,如果是你,你会这样做吗?”

宋骅影笃定地盯着他,果然见宋翰林长长叹了一口气。

“既然如此,爹爹也只能另想办法了,影儿你也别闲着,多替爹爹想想办法,如果能借到银子就送到宋府来。”

要银子她多的是,至于给不给,这要看她的心情。宋骅影不动声色地喝着茶。

“爹爹,七姨娘现在可安好?”

“请了大夫开了药,胎儿总算没事。”宋翰林长叹一声,站了起来,不悦地看了宋骅影一眼,因为今天他厚着老脸特地跑来却什么收获都没有,“还不是因为你们那景园,不干不净的,害得你七姨娘三天两头的生病。”

也不想想当初是谁非要景园不可,现在出了事了倒来怪她。宋骅影心中冷笑,心中突然浮现一个邪恶想法。现在她好歹也王妃了,要不要去宋府耀武扬威一番?

打定主意,她对着宋翰林笑吟吟开口,“爹爹,影儿禁足期满,请示了王爷后便回府去看望七姨娘吧。”

柳暗花明

街头繁华似锦,人流来来往往,车马川流不息。

杨宇凌一早就到了轩鹤楼。坐在靠街临窗位置的他端着酒杯,时不时地瞥了眼面前独自喝着闷酒的男人,眼底始终凝着一抹悠淡。

“剑昀,你真的决定放弃了?”他虽然没见过原剑昀口中的她,但是却早已听过他们的故事,此刻又突然听说原剑昀与她恩断义绝的消息,不由的有些感慨。朋友多年,他知道原剑昀的性情,他从不轻易动情,但是一旦动了真情,又岂会轻易放弃?

原剑昀的家族是奕国江南首富,杨宇凌出游列国时无意中救过原剑昀一命,从此两人结为知己,成为莫逆之交。此次原剑昀因商号的关系来到音国,第一个见的自然是他的好朋友,也就是音国的二皇子宁王殿下。

“不是觉得放弃了,而是已经放弃了……我……彻底伤了她的心,我……终归是放不下那些东西。”他仰面将整坛女儿红都灌进口中,灌得太猛水酒溢出的嘴角,他却不管不顾地继续灌。直到一整坛酒被他喝得干干净净,他才丢开空坛,目光迷离,似醉未醉,抬眼看了看欲言又止的杨宇凌,忽而凄凉一笑,“问世间,情为何物?两情相悦又如何?终究抵不过上一辈的恩恩怨怨。”

杨宇凌看着他,长长叹了一口气,将酒杯中的酒一口饮下。

“你呢?”原剑昀忽而一笑,看着杨宇凌,略带调侃,“齐人之福的滋味如何?”

杨宇凌看着他略带血丝的眼睛,嘴角浮起一抹苦笑,“齐人之福,却非我所愿。剑昀又不是不知道为兄希望的也不过只是‘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而已。如果不是心中所想的那一位,再多的人,也只是多余。”

“噢?难道宇凌心中已经藏了个人?”原剑昀嘴角一扯。

心中藏了个人吗?杨宇凌扪心自问。脑海中隐隐约约出现一个帮他擦着额头血迹的温婉面容,但是始终看不清楚她的脸……

那日宏远寺中的她,便是她吧。她是懂自己的,比任何人都懂。

她说藏墨的画作乖戾却也豪放,孤傲不失其率真,看的出来他是一位至性至情之人。

她说或许藏墨也想做一个哭之笑之的性情中人,只是现实的情况让他只能掩其锋芒罢了。

她说自己的评价太过偏颇,看不出藏墨画中的意味……

可是……如果她知道,其实藏墨就是自己的话,不知道会是怎样的反应,一定会很讶异吧。杨宇凌眼中忽然浮现一抹狭促……

可惜那日最终也无法相见,星空大师那里也是一句话也问不出来。他也曾暗中派人监视宏远寺,但是这么多天来,一点消息都没有……

他忽然握紧身侧的手,沉思了半响后,扬眉对着原剑昀,“剑昀走南闯北见识多广,可知这暖水袋出自何处?”

暖水袋中的水他早已倾倒而出,如今只剩围着玄色狐毛的空空皮囊。这个暖水袋,他时时刻刻都带在身边,寸步不离。此时,他将暖水袋拿了出来,呈现在原剑昀面前时,似乎恍惚已久的心也渐渐安定,明朗清晰起来。

“暖水袋?”原剑昀接过暖水袋仔细一看,眼睛一亮,这东西倒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这暖水袋做工精细,狐毛亦属上等,看来不是平凡人家之物。

“这暖水袋里面灌满水,倒也是冬日取暖的佳物,比手炉,铜炉要好上许多。这个创意不错,如果可以用来在市面上流通,卖给一些富家太太小姐……咳咳,凌兄,为何如此看着小弟?”

不愧是久经商场,原剑昀一看就知道这暖水袋可以赚钱,此时脑中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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