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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
当然,这些小道消息都是常在外边跑的小舞带回来的。
宋骅影想起小舞歪着脑袋掰着小指头一件一件地将她打听到的八卦说给她听的那副可爱样子,不由地轻笑出声。
“小姐,有什么好笑的事情吗?小舞也要听。”这丫头从外头蹦跶一圈后又回来了,一回来就看到宋骅影弯着唇角,不由地好奇道。
“能有什么事?还不是你的事。对了,叫厨房准备的银耳莲子羹还没端来?”厨房李嫂做的银耳莲子羹确实不错,她尝过一次后就喜欢上了那清清爽爽的味道,所以便经常吩咐厨房做。
“小姐,还管银耳莲子羹呢,老爷又来了。”小舞有些不悦地撅起小嘴。老爷每次来准没好事,虽然小姐表面上很有气势,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但是等老爷走后,又会心烦上一阵子。所以小舞对宋翰林一直都没什么好脸色。
“果然又来了……”宋骅影心中冷笑。现在的宋府债台高筑,连祖宅都给抵押了出去,爹爹一定又听到了些宁王府的风声,所以才急急赶到王府来找她吧?
“既然来了,总不能拒之于门外。小蝶陪我去大厅见客。”宋骅影站了起来,转身对着小舞神秘一笑,“小舞你就去霜雪楼请原侧妃和李嬷嬷出来。这都过了三天了还没反省过来,看来只有用家法来帮着反省了。”
小舞冰雪聪明,一下子就想到了宋骅影心中所想,用力“嗯”了声便高高兴兴朝霜雪楼奔去。
大厅中,紫檀木桌上一杯香茗冒着腾腾热气,宋翰林却并没有坐下来,而是在大厅中神色不定地踱来踱去。
宋骅影见他这样,心中暗笑,走了上去唤道:“爹爹。”
宋翰林看着眼前一身清爽打扮的宋骅影,眼底泛着精光,“影儿,听说宁王府现在已经是你在当家了?”
果然是为这件事而来。宋骅影心中冷冷一笑,但是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指了指紫檀木椅,“爹爹请坐。不瞒爹爹,现在宁王府的内务的确是影儿掌管。”
“这就好,这就好。”宋翰林满脸惊喜,高兴地直搓手,“爹爹就说嘛,影儿又岂是轻易服软的人?又岂能真的甘心趋于人下?这几天,朝中上下莫不对爹爹另眼相看,就连宁王见了爹爹,那也是客客气气的,爹爹真亏有了你这个好女儿啊。”
现在会说真亏了自己这个女儿了?早干嘛去了?如果不是自己顽强地活下来,只怕现在的宋骅影早已经不在人世了。宋骅影心中冷哼。
“不知爹爹这次来找影儿所为何事?”宋骅影明知故问。她抬头看看门口,空无一人,不过算算时间,原纪香一众也应该快到了。
“影儿,你现在终于坐上了王府的当家,可得多帮衬着家里一些,家里可全都要靠你了。”宋翰林理所当然地继续说道,“自从你出嫁后,宋府麻烦事真是一件紧接着一件,为了还国库的积欠,咱们宋府的祖宅都给抵押了出去,如今既然你在宁王府当家……”
如果爹爹知道宋府的房契此刻就在自己手中,不知道会出现怎样的一副惊骇面孔?宋骅影心中很是期待……
宋骅影端起热气腾腾的茶,轻轻地吹了一下,遂抬头,看向宋翰林,目光中的讥笑不加掩饰,“爹爹莫不是想叫影儿自王府的账房拿出一些填补宋府?”
“这有什么不可以?”宋翰林理所当然的答道。他见宋骅影眼底露出讥笑,语气已经带着一丝不悦,不过毕竟是他有求于人,所以不得不强压住怒火。
“这有什么不可以?爹爹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可以吗?”宋骅影一下子放下手中的茶杯,嘴角冷笑道,“这里的一分一毫,一丝一缕,都姓着杨,都是宁王府的东西,凭什么要送给姓宋的?”
“你是宋家的女儿,你居然说得出这句话!”宋翰林怒目瞪着他眼中的不孝女,指着她,指尖颤抖……
宋骅影见宋翰林怒目一瞪,似乎即刻就要发作出来,不由轻哼道,“影儿坐上这位置才不过三天,有多少人心中不服?有多少人睁着眼睛等着捉影儿的过错?爹爹这时候来莫不是故意来抹黑影儿的吧?既然爹爹一点也不顾念影儿的处境,影儿又何必顾念那所剩无几的亲情?”
宋翰林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全身颤抖,被宋骅影气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早知道叫你妹妹嫁进王府,比你要好上百倍千倍。”宋翰林气呼呼地瞪她,“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也不想想你是怎么进的王府!如果不是爹爹四品以上的官职,你以为你能嫁进王府?”
“爹爹真是健忘,当初影儿画像正要上呈御览的时候,是谁一不小心就将影儿的画像给落了下来?”宋骅影见宋翰林清俊的面容上浮现一抹赧然,淡笑道,“爹爹莫不是一直以为影儿能够嫁进王府是因着爹爹你的关系吧?自欺欺人的感觉就这么好?”
“你……你这死丫头!”宋翰林气呼呼地指着宋骅影,“我真是白生你了!”
“小姐,原侧妃来了。”小舞清脆的嗓音在气氛火爆的大厅里响起。
“不知道姐姐叫妹妹过来所谓何事?”原纪香向宋骅影行了一礼,见到宋翰林,也略略颔了颔首。
宋翰林被宋骅影羞辱了一番,自知此刻从她手上是要不到银子了,所以便欲起身离去。
“爹爹好不容易来一趟,又何必急着走呢。”宋骅影淡淡一笑,仿佛刚才父女俩的争执根本未曾发生过,“等女儿教训了刁奴,再同爹爹好好叙旧吧。”
“不知王妃口中所谓的刁奴指的是谁?莫不是指臣妾?”原纪香见自己向王妃行礼,而王妃却只管同她爹爹讲话,一点也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以为是她刻意为难自己,便不悦地开口指责。
“妹妹身份尊贵,怎么能同奴才相提并论?况妹妹知书达理,就算做奴才也刁不到哪里去,刁奴二字,指的又岂会是妹妹你呢?”宋骅影暗中讥诮,气得原纪香脸色苍白,却只能乖乖地站着。
“妹妹生性仁慈,温柔贤淑,对下人的管教松了些,无意中养了些会偷鸡摸狗的刁奴,只怕妹妹自己也不知道吧?”宋骅影淡淡看了原纪香一眼,“不知妹妹之前回去有没有仔细查看账目?可看出了些什么没有?”
“姐姐有什么事便请直说吧,如此拐弯抹角做什么?”原纪香也是冷冷一笑。她自不会亲自算那些东西,不过她交代自己最为信任的李嬷嬷和一位识字的丫头核对了,李嬷嬷说账目无误,一切纯属王妃恶意揣测,所以她此刻心中坦荡,没有半分慌张。
“妹妹你可要想清楚,如果由姐姐我亲自说出来,而且情况属实的话,就不是几十下板子那么简单了。”宋骅影又端起桌案上的茶杯,拿着茶盖轻轻地撩拨开鲜绿的嫩叶,目光扫过李嬷嬷僵硬的身躯,淡淡一笑,“李嬷嬷,你确定要由本王妃亲口说吗?”
那淡淡的一眼轻轻地扫过李嬷嬷,却让她庞大的身躯不由自主地得瑟了一下,脚底一软,如果不是她暗中紧紧抓着原纪香的座椅,只怕此刻她的身子早已软了下去。
“对啊李嬷嬷,我们王妃有个脾气,对于主动承认错误的人都会从轻发落,但是如果有人明知自己犯了错却还死不承认的话,那处罚就非常严厉了。之前有一位嬷嬷,不小心打碎了王妃房子最为尊贵的玉雕,但是她主动找王妃请求发落,王妃只是罚了她一个月的月钱而已。但是同样有那么一个人,她擦洗中无意打破了王妃房中的一个花瓶,虽然只是一个很普通的花瓶,但是她却死不承认,你猜结果如何?结果啊,王妃就将那一家子人都卖到私盐场去。李嬷嬷就算没见过私盐场,也该听说过吧,听说那里从来都是活着进去,死了抬出来的。”小舞可爱的小嘴一张一合,很好心地给她提供前车之鉴。
听着小舞的叙述,李嬷嬷抓住椅子的手一软……慢慢抬头,目光渐渐对上宋骅影。
“嬷嬷?”原纪香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心中一慌,遂开口问李嬷嬷,“你……账目属实,没错吧?”
拳拳之心
“嬷嬷?”原纪香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心中一慌,遂开口问李嬷嬷,“你……账目属实,没错吧?”
李嬷嬷握紧了身侧的手,满是皱纹的老脸上更是皱成一团,咬着牙,恨恨地看了宋骅影一眼,遂转身对着原纪香道,“小姐……老奴没做什么……请您放心……”
“嬷嬷说没有就没有,臣妾相信她。”
宋骅影看了嘴角哆嗦的李嬷嬷,心中暗笑。还在死撑呢。
“如果王妃有什么……证据……就拿出来,老奴才、才不怕呢!”李嬷嬷粗着脖子,涨红了脸,一副被冤枉了为自己申辩的模样。
“李嬷嬷说她没做什么,妹妹又如此信任她,本王妃本来也不预备再说些什么了,不过前几日看账刚好看到一些东西,小蝶,拿着账簿念出来听听。”
“是,王妃。”小蝶自袖中拿出一本账簿,看了李嬷嬷一眼,便低头念道,“……三月初十,原侧妃购入翡翠雄狮一尊,金玉手镯三对,花费白银一千两。同日,原肖于通宝钱庄存入白银三千……三月十八,原侧妃购入苏锦十匹,绸缎二十匹,成衣二十件……共计白银五千两,同日,原肖于通宝钱庄存入白银三千……三月二十三……”
小蝶声音轻悦,口齿清晰,将手中的账目纷纷报了出来。报完账后,扫视着有些迷茫地众人一眼,小蝶将手中的账簿一合,静静地望着宋骅影。
“原肖是谁?”宋骅影故作漫不经心地朝小蝶淡淡一笑,“为何王府每花出一笔银子,这位原肖就会在通宝钱庄存入相应的银子?”
目光扫过李嬷嬷,看到她全身如被寒风扫过的落叶般一身哆嗦,心底暗暗一笑。
而原纪香在听到小蝶报账的时候,美丽的双眸瞪得大大的,拿着丝绢的手微微颤抖,脊背僵硬地挺着……
“据查,原肖乃李嬷嬷的亲生儿子,如今在原府任职。”小蝶轻飘飘地飞出一句话。
“这只是你们的一面之词。老奴怎么会……怎么会……小姐,老奴服侍了您这么多年,您可要相信老奴啊……小姐……”
原纪香不可置信地看着噗通一声在她面前跪倒的老嬷嬷,虽然手中紧紧拽着锦帕,但是脸上已经露出不忍之色,她抬头望向宋骅影,“姐姐,这些物件确实是……”
“妹妹可想清楚了,这样的奴才真的值得你帮?”宋骅影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霜雪楼真的拿得出这些东西?”
宋骅影既然已经跟宁王达成了协议,也不想逼她太甚,毕竟到现在为止,她也没做出真正伤害到她的事情,更没在自己手上讨到半分便宜。
原纪香被宋骅影一问,刚张开的口又紧紧闭上了。
“你要证据是吧?小蝶,将通宝钱庄的记录拿给李嬷嬷瞧瞧。噢,对了。李嬷嬷不识字呢,赵管家,你去给李嬷嬷念念。”宋骅影冷笑地看了李嬷嬷一眼,“暗中敛财,欺上瞒下,狗仗人势……实在是罪无可恕罪该万死!”
通宝钱庄原本就是落华影的产业,她这幕后大老板要查点什么还不是手到擒来?
宋骅影眼神一扫,自角落中走出来一位面容严肃的老嬷嬷。
是执掌家法的成嬷嬷。
“成嬷嬷,这样的刁奴,该如何处置?”宋骅影淡淡地看了成嬷嬷一眼。
“回王妃,按规矩是杖责五十大板,没收一切财务,然后送入衙门,监禁至死!三代近亲,不论男女,应获同罪!”成嬷嬷挺着硬朗的身躯,淡漠地回应。她平日冷眼旁观,早已对李嬷嬷的所作所为甚为不耻,如今见王妃教训李嬷嬷,心中暗喜。
“既然是王府的规矩,本王妃也就不多说什么了。记住,五十大板,重重地打,不许徇私!”
“老奴遵命。”成嬷嬷做惯了管教,她一挥手,自有一股无形的气势。随着她的手势,自一旁走过来四个媳妇,走上前去,熟稔地按住李嬷嬷地四肢,另有两家媳妇举起粗如臂膀的长条,朝李嬷嬷身上狠狠落去……
李嬷嬷哭得撕心裂肺,老泪纵横,但是没有一个人同情她……
“王妃,李嬷嬷已经晕过去了。”
“成嬷嬷,接下来该怎么做你知道吧?”
“老奴知道,请王妃放心,老奴一定办得妥妥当当。”
“那就好。着人拖下去吧,半死不活的,看着闹心。”扫了原纪香一张苍白的脸,宋骅影拿着锦帕故意捂了下鼻子。
众人看宋骅影的眼中带着深深的畏惧……
宋骅影漫不经心地端起厨房里送来的银耳莲子羹,尝了一口,微微蹙了下眉,味道依旧香醇清爽,但是这不是她熟悉的味道。
“这碗银耳莲子羹不是李嫂做的?”
宋骅影随意一问,却忽听下人那边的人群中站出来一位妇人,结结巴巴地回道,“回王妃,李嫂乡下的外婆又生病了……所以她跟管家打过招呼……去乡下几日,很、很快就会回来的。”
“乡下?”
“回王妃,李嫂当初进王府的时候签的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