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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凌之前后脑的八风穴受了重击,要知道这八风穴乃周身要穴之一,整个大脑都受它控制。上次万幸没有损坏了宇凌的智力,但是间歇性的头痛,发作起来可是非常厉害的。轻者头痛不堪,重者甚至会神志不清。依老夫估计,宇凌这孩子八成是间歇性的头痛症发作起来,导致神志不清,所以才造成了这些伤痕。”
“头痛症有这么严重?”
“就有这么严重!”已经梳洗干净的原纪香不知何时站在了他们身后,听见他们谈论宁王的病情,所以也只是静静地站着,现在听见他们谈起宁王发病的症状,便插口道。自己可是当时唯一的在场人员,最清楚不过了。
“怎么说?”宋骅影他们将目光定格在原纪香的脸上。
害宁王至此的人除了宋骅影还有谁?如果不是她和三殿下一副亲密的样子,王爷也不会怒不可遏地丢下自己一个人摇着轮椅离开。看着王爷指甲断裂、指尖血肉模糊一片的手,原纪香怨恨地瞪了宋骅影一眼。她不会说的,不会告诉她宁王对她的在意。
“原侧妃?!”宋骅影无意中加重了语气。所谓关心则乱,说得便是此刻的宋骅影吧。一向从容淡定占尽先机的宋骅影也有控制不住情绪的时候。
原纪香打定主意,便从藏墨亭开始讲述。回忆起刚才的情景,原纪香眼底的恐惧又渐渐凝聚起来,“刚才王爷到了藏墨亭后,原本好好的,但是突然整个人就像遇见鬼一样,全身颤抖,又突然疯了一样,对着一张画又哭又笑,像是陷入某种迷幻中,神志很不清醒……非常恐怖!”
宋骅影和慕容神医面面相觑。
宋骅影眼底盈满了自责和愧疚,而慕容神医的脸上却闪过一丝疑惑。刚才把过他的脉,脉象沉实,一时昏厥很有可能是怒急攻心,却怎么会神志不清呢?
他目光瞥过,却见宁王的指尖微微颤动了一下。
他的眉峰微微一挑,眼底闪过一丝玩味的笑容,继而轻轻咳了一声,对着宋骅影端敛着面容,严肃地吩咐道,“宇凌现在的病情很棘手,不能受一点刺激,不然病情就越加难以控制,到时候连老夫都无能为力了。所以等他醒来后,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你都要顺着他的意,丝毫忤逆不得,知道吗?”
宋骅影见慕容神医说得如此郑重,只当宁王的伤真的很严重,便很甘愿地点了点头。
神志不清……这么完美的宁王被自己弄得如此狼狈,而这些天来自己还丢下他不管不顾,实在太过分了。如果他能醒过来,不管是要打还是要骂,她都认了。
于是,慕容神医以病人需要休息为由,出门的时候将不甘不愿的原纪香也给支走了。
于是,宋骅影便成了任由宁王宰割的小绵羊……狡猾滴慕容神医唉。
慕容神医的忽悠和原纪香的解释,无意中很好的掩盖了宁王知道宋骅影就是暖水袋姑娘的事实,同时消除了宋骅影的疑虑,也使得宁王在这件事情上占尽了先机。
慕容神医他们走后不久,宁王便弹开双目,缓缓地坐了起来,森冷而又阴鸷的目光恶狠狠地瞪着宋骅影,脸上阴晴不定。
在宁王恐怖目光的注视下,宋骅影忽然觉得一阵寒风阴面袭来,身子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
宁王一直都没有说话,也没有放开手,只是冰冷地看着她。
忽然,宁王的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笑容,他的另一只手,慢慢地、慢慢地,移到宋骅影皓白的颈间,掌间炙热的触感烫烧着宋骅影的肌肤,而她只能屏住呼吸,一动不动地看着宁王,生怕自己一出声,他手下的力道就足以让自己窒息……
如果说,之前宋骅影对慕容神医的话还有一丝怀疑,那么此刻,她是深信无疑了。宁王,真的是疯了……
周围一片寂静,房内的气氛也很怪异,他们的姿势则更加诡异。
宁王受伤的右手紧紧地拽着宋骅影的左手,而他的另一只手,却移到她的颈脖上,目光阴鸷而又癫狂地盯着她,手里的力道慢慢收紧……
就是她!自己费劲心思要找她,她明明知道,但是她非但不见自己,还一再的逃离,看着自己狼狈,践踏自己的自尊,她很开心是吧?!他觉得一股怨恨自心底渐渐升起,他觉得自己快要疯掉了。
宁王的眼底闪过一丝阴狠,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王爷……有话……咳咳……好好说……”
他是真的想将自己掐死吗?虽然慕容神医说无论他做什么,都要顺着他的意,但是他现在是想要掐死自己哎!
求生的本能使得宋骅影下意识地用另外一只手去掰宁王的手指,但是他的手指坚硬如铁,即使她用尽力气,他的手指却还是纹丝不动。
“唔——”宋骅影憋得满脸通红,但是在黑暗袭来之前,颈上的力道却突然消失了。
“咳咳——咳咳——”窒息的感觉骤然消失,宋骅影边咳嗽边拼命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好一会儿,她才抬起头,倏然见到宁王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微笑。
她心里忽然划过一丝不安……难道宁王已经知道了自己就是他心心念念要找的暖水袋姑娘?不会不会,照慕容神医和原纪香的解释,宁王是脑袋受创后才会变成这样癫狂的。
难道是……宁王知道了自己的伤势,所以才会如此怨恨自己?毕竟他脑袋上的伤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宋骅影为宁王的怪异行为找了个借口。
这样的宁王是自己一手造成的,不能逃避,绝对不能逃避……宋骅影哆嗦着唇角,身子拼命地想往后退,但是心里却非常努力的告诫自己。
“您的伤……并不是不能治,慕容神医连君儿的腿都能医好,一定也能医好你的。”
但是,宁王似乎对自己的话充耳不闻,看自己的目光越来越冰寒。原纪香说的没错,这样的宁王的确很恐怖。
宋骅影想退开一步,却忘记了自己的左手一直被宁王捏在手里,只见宁王稍一用力,瘦弱的身子便一下子跌倒在宁王怀里。宁王左手抬起她的下颚,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了她的下颚骨。宋骅影一时吃痛,蓦然抬眼瞪他,却望进他那双残酷而又无情的双眸。
疯子!眼前的宁王阴鸷而乖戾,残忍又无情,就像一个失去理智的疯子!
宋骅影忽然想起慕容神医的话。
他说,宇凌现在的病情很棘手,不能受一点刺激,不然病情就越加难以控制,到时候连老夫都无能为力了。所以等他醒来后,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你都要顺着他的意,丝毫忤逆不得,知道吗?
真是自做孽不可活……如果她知道会有今天的一切,当初在山洞里,就应该让宁王吻个够,吻个彻底!她紧紧攥着小拳头,悔得肠子都青了。
她心中这样想着,却不料眼前忽然出现宁王放大的面容,他毫不留情地重重压上她的唇……宋骅影最近的运气真是背的可以,越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宁王狠狠地攫住她的唇,舌尖毫不留情地探进她的樱唇,肆虐的扯咬、蹂躏,被欺骗被愚弄被践踏的自尊与自卑化为狂涛的怒焰,活生生地欲将她凌迟。
虽然嘴里吃痛,唇畔被咬得鲜血淋漓,但是宋骅影却是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一推开他,上次的事情就会重演。所以,她只能眼睁睁地任他予取予求,但是眼眶却微微湿润,带着委屈的红肿。
看到宋骅影眼底的湿润,宁王的神智似乎稍微清醒了一些。他轻轻抚着她白皙的面容,一动不动地凝望着她……
四周很静,整个世界仿佛就只剩下他们两个……
宋骅影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因激动而跳动剧烈的心跳声,刚才还不觉得,但是现在忽然静下来,脸上微微有些烫红。
她见宁王慢慢平静下来,微微动了一下。没反应?又轻轻地动了一下。还是没反应?
她一个咕噜坐了起来,指着宁王一直紧握的那只手,底气不足地说道,“能不能……放……手?”
想要自己放手?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宁王瞪着她,脸色变得铁青,咬牙切齿地挤出:“你害本王变成这样,还想要本王放手?”
“呃?”
“本王的脑袋变得神志不清,难道不需要你负责吗?!”宁王露出森白的牙齿,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慕容神医临走前说的那句话,他听得清清楚楚,聪明如他,自然知道慕容神医给出的暗示,如果还不善加利用的话,连他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既然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知道她是暖水袋姑娘的事情,那就好好陪她玩玩。她不是喜欢欺骗喜欢愚弄别人吗?那么就让她也尝尝这个滋味又如何?让她尝尝这种痛苦是如何的痛彻心扉!
至于离开?这一辈子,想都别想!宁王看着她,眼底闪过一丝阴冷。
做牛做马
“小姐,小姐。”
李叔刚向宋骅影汇报完园子里的事情,便见小舞从外面跑进来。
“那老奴就先告退了。”李叔微微一笑,朝宋骅影告退。小舞的一惊一咋,府里人早已习惯了,李叔自然也不例外。
“嗯,李叔先下去忙吧。”
眼见李叔走远了,小舞这才神秘兮兮地凑到宋骅影跟前,笑眯眯地对宋骅影说道,“小姐小姐,刚才清琉院的小轻说原侧妃早上的时候被王爷赶回王府啦!”
小舞一直看那个装模作样的女人很不爽,一听说她被王爷赶走,便兴冲冲地跑来跟宋骅影汇报。
“赶走了?”宋骅影微微挑眉。怎么突然间就被赶走了?之前不是住得好好的吗?
“嗯。听说今天早上原侧妃在伺候王爷的时候,打碎了一个瓷碗,碗里的汤水全都淋在了王爷身上,所以王爷大发雷霆,赶苍蝇一样将她给赶走了。”小舞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没想到原侧妃也有这一天啊,想当初,小姐新婚第二天进皇宫的时候,她还装模作样的跟小姐争宠呢。
不过这原侧妃也真是的。明明自那日苏醒之后,王爷的一日三餐都是指定由小姐亲自喂食,这原侧妃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早上兴冲冲地炖了甜汤,说要给王爷进补,哪知道王爷心情不悦,只是随便瞪了她一眼,她就吓得连瓷碗都拿不住了。
“唉,”小舞故作烦恼地趴在书案上,双手撑着小巴,噘着小嘴,两只眼睛圆溜溜地在宋骅影身上打转,“小姐,您说王爷最近是怎么回事啊?对您依赖的要命,挺像个别扭的小孩。”
如果小姐迟了点去清琉院,他就会生气地瞪着小姐,直到小姐软化认错为止,与以往的温润性子完全不同了。
“别扭的小孩?你确定你说的那个人是宁王?”宋骅影不置可否的瞥了她一眼。
自从前几日藏墨亭事件后,宁王一觉醒来,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性格阴晴不定。那一日,他狂性大发,真如原纪香所言,似乎陷入了某种迷幻的境地,甚至想掐死自己……宋骅影每当想到那一刻,脊背就有些发寒。
不过,他恨不得掐死自己,这也是情有可原的。虽然,那日在山洞之中,是他先吻得自己,自己完全是下意识的行为,但是毕竟是自己推得他撞墙,此时又怎么能跟病人计较?况且他又伤得那么重。
如果老狐狸知道,自己将他最为属意的储君弄成了神志不清,就算他再怎么欣赏自己,也是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不过幸好原纪香并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不然以她无中生有的性子,只稍在老狐狸面前添油加醋几句,难保不会泄了底。
所以为了保命,她最近都近乎卑微的被宁王奴役……想想自己还是蛮可怜的。
“小姐,是时候去清琉院了。”小舞指指外面的日头,很好心地提醒宋骅影。宁王的暴怒在近几日发作的尤为明显,慕容神医说他脑袋里有血块,压迫了八风穴,所以才会有这样的症状。神医不愧是神医啊,平常人谁会想得到脑子里多了个血块,就会来个性情大变呢?
宋骅影顺着小舞的手指,看看外面的日头。
天空一片蔚蓝,日头当空照耀,纯净的天际飘着几片悠悠浮云……
“唉。”宋骅影微微叹了一声,合上才看了一会儿的账簿,无奈地站起身来……
清琉院里,宁王静静地坐在轮椅上,看着窗外的秋景,眉宇微微蹙着。
昨天原纪香当面对她不敬,不管她是不是真的不在意,他都已经寻了个借口将原纪香给打发回去了。为什么她还不来?平日的这个时辰,她都会提着食盒,言笑晏晏的走进来了。
虽然她在他每次都笑得有点假,不过还算可爱。宁王回忆起宋骅影明明气得抓狂,但是在自己面前却还要装作很高兴的甜甜一笑,不由的莞尔。越接近她,越了解她,就越被她吸引。自从知道她就是暖水袋姑娘的时候,他的确很气,气得癫狂,气到晕厥。
醒来后,发现她正安安静静地坐在自己身边,可怜兮兮地望着自己。自己拼尽全力找寻的人竟然就在自己身边,不仅如此,她明知道自己找寻她,非但不回应,还讥诮地看着自己在她面前的狼狈,叫他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