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霏月飘飘低声道:“终于到了!中间那个长得似鱼非鱼的,必是扶桑十二魔中的‘鲧怪’照山,双手及膝的,当是‘长臂神人’索贪。”
银月玄玄道:“剩下那个,十指藏于袖中,当是‘指圣’苏右左左。”
三人立于宫门之下,禁制之外,三重禁制,虽可由内看到外,外头却无法看到内里。为首之人立于宫门,就这般对着禁制随手拱了一拱,朗声道:“本人乃扶桑教主‘东圣’门下照山,率索贪、苏右左左两位师弟,前来拜会蟾宫二宫主、三宫主,及四位月使夫人。”
四月使对望一眼,照山一露面,便指名要见两位宫主、四位月使,显然是直接告诉她们,扶桑教已将蟾宫内部形势掌握得一清二楚,连蟾宫现有三位宫主,且大宫主不在宫中都已知晓。
霏月飘飘袖子一挥,禁制生出些许变化。她漫声道:“妾身霏月飘飘!你我早已知根知底,照山先生又何必再以扶桑教之名义出现?”
“鲧怪”照山笑道:“飘飘夫人说的是!金乌谷照山、索贪、苏右左左,奉我宗宗主之命,前来拜会。”
霏月飘飘道:“照山先生有何指教?”
照山道:“你我本是同门同派,俱为阴阳家弟子。只因暴秦时始皇不仁,先人四处遭遇迫害,才不得不分散躲藏,自此分裂成三宗。数百年来,日、月、星三宗明争暗斗,彼此消耗,使我阴阳宗之威势和理念不但比不得墨家。竟连已有复兴之象的儒家和道家都有所不如。要重振我阴阳家上古威名,只有让三界合一,三宗归流。宗主令我三人前来拜会。乃是希望你我二宗能够尽弃前嫌,彼此合作。”
霏月飘飘淡淡地道:“说到底,你金乌谷不过是欲抢夺暗月晶。吞并蟾宫,又何必说得这般冠冕堂皇?”
“长臂神人”索贪冷哼一声,“指圣”苏右左左不言不语。
照山道:“夫人何必说得这般难听?你我终究都是阴阳家弟子,若非必要,我等也不愿以血光相见。贵宫先宫主被杀,两位花主叛逃,我金乌谷要灭蟾宫,不过是翻掌之力,但只要贵宫举宫而附,我们必定善待诸位。”
霏月飘飘冷笑道:“好一个翻掌之力。我蟾宫虽然尽是女流,却也不是这般容易欺负的。先人传下这点基业,我们既不能振兴蟾宫,就算拼得一死,亦必要与宫偕亡。”
“鲧怪”照山叹道:“既如此。我等亦无话可说,请诸位好自为之。”
领着索贪、苏右左左缓缓退下。
夏召舞哼了一声:“真是嚣张得紧。”
另一边,胡翠儿也飘了过来,道:“但他们却有嚣张的本钱。”看着夏萦尘,想要说话,欲言又止。
夏召舞道:“姐。你不是说有办法救蟾宫么?什么办法?”
夏萦尘淡淡道:“就算灭了蟾宫,对金乌谷也没有多少好处,他们更想要的是暗月晶,只要抢了暗月晶,蟾宫自可慢慢收拾。既然如此,不若由一人带着暗月晶硬闯出去,他们势必不肯让暗月晶就这般被人带走。蟾宫是死的,他们可以全力攻来,尽灭蟾宫,人却是活的。只要那人本事足够,带着暗月晶四处逃窜,他们只好暂时放下蟾宫,尽出高手围追堵截。蟾宫拖过十日,等到月圆之夜,举宫而飞,那人若能逃过金乌谷的追杀,再与众人会合,若是不能逃出,损失的亦只是他一人,至少宫里一众弟子,可以平安无事。”
四月使对望一眼,俱想着这确实也是一个办法。
霏月飘飘忧虑的道:“但是照山、索贪、苏右左左都己守在外头,十二魔中的其他人也已赶来,什么样的人可以突破他们布下的防线。”
夏萦尘淡然道:“不如由我一试,就算只是为了妹妹,此事,我也不能坐视不顾。”
夏召舞从小依赖姐姐,虽然觉得这样做,乃是置姐姐于险地,但听姐姐这么一说,也觉得只有这个办法。
就在这时,外头却传来一声震响,几声怒叱。诸女心想,莫非敌人这便开始攻打蟾宫?
紧张看去,却见远处劲气乱起,一团黑气如黑色闪电一般,划出诧异的弧线,从远处疾纵而来,在其身后,又紧追着许多敌人。
四月使错愕看去,见黑气中裹着一个身穿长袍、戴着薄薄面具的神秘青年,浑身上下,散发着不祥的气息,正自想着此人到底是谁?胡翠儿、夏召舞却已同时叫道:“放他进来。”
胡翠儿知晓内情,自然一眼就看出这人是刘桑。
夏召舞也认出这人是她的“森大哥”,她虽不知“森大哥”就是她的姐夫,但森大哥几次救她,既对她有恩,又让她每每念念不忘。
四月使虽不知这戴着面具的神秘青年到底是谁,但两位宫主同时下令,自然只好听从吩咐,赶紧让人打开禁制,将这人放了进来。只是等这神秘青年一闪而入,见他阴冷诡异,仅是看着,便觉杀意凛然,仿佛从地狱里钻出一般,不由又有些后悔。虽说是两位宫主的命令,但这人怎么看都不像好人,似不该将他轻易放入。
夏萦尘却是看着这神秘青年,脸庞微露疑惑,却又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神秘青年”自然便是刘桑,他也不想弄成这个样子,只是大批敌人守在进入蟾宫的必经之处。已是无法潜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激活第四魂,强行闯入。就像蝙蝠侠、蜘蛛侠,每次展现实力都要带着面具,穿着特制衣服,适当保护自己。乃是很有必要的事。
既然已是到了这里,自然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再把面具摘下,只是看到娘子竟然也在这里。不由又惊又喜。
夏召舞看着神秘青年,喜道:“森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神秘青年缓缓地看着她。目光透着一丝温和,声音冰冷却又平淡:“找你。”
夏召舞涌起一丝甜蜜,就好像心弦被悄然拂过的春风轻轻拔动一般。她早就怀疑森大哥一直在暗中保护她,要不然,他怎么会从祖海到血城,从血城到彭锯山下,一次次的在关键时刻,出现在她的身边?
她轻声道:“森大哥,这位是我姐姐,姐姐。他是”介绍的时候,心儿有如小鹿般跳个不停,简直就像是在把情郎介绍给自己的家长,感觉是那般的奇怪。
话未说完,异变突起。
神秘青年身子一闪。劲气如轰雷一般,刹那间轰向夏萦尘。
夏召舞大吃一惊,森大哥竟然向姐姐发出如此惊人的杀招,分明是要将姐姐置于死地,她只觉脑中轰然一响,整个人都懵在那里。尖叫着便要扑上去。
四月使亦吃一惊,她们早觉得这人有些古怪,那种阴冷的杀气,让人从心底生出莫名的害怕,却没有想到他说动手就动手,且一出手便是绝杀。她们身子一闪,便要掠上去,协助夏萦尘制服此人。
胡翠儿却是心中一动,一把拉住夏召舞,同时朝四月使叫道:“不要管他。”这些人中,唯有她知道这“神秘青年”的真实身分,亦唯有她,知道这“神秘青年”绝不会无缘无故的,袭击夏萦尘,他甚至疼她爱她都来不及。
黑色劲气,划出道道长影,扑天盖地的涌向夏萦尘,一出手便是龙蛇八术中的“爆影蛇袭术”。
夏萦尘脸色大变,那惊人的黑色气劲,阴森而又诡秘,竟是让她头皮发麻。她心知自己绝对无法挡下这样的杀招,不得不如影子一般掠开。
夏召舞本是被胡翠儿拉着,急不可待,就算森大哥对她有救命之恩,且给她极大好感,但就算是他,若是伤害到她的姐姐,她也一辈子都不会放过他。她想要冲上去,无论如何都要阻止他,耳边却传来狐尾娘的声音:“你看。”
只见,在蒙面青年强大的气劲下,“夏萦尘”整个人都化作黑影,左突右闯。
四月使彼此对望,心中疑惑,夏召舞却是突然反应过来:“她不是姐姐。”
胡翠儿娇笑道:“不错,它是毕影,星门的毕影,它是来骗暗月晶的。”
原来这个“姐姐”竟是擅长窃取形貌的魍魉伪装,没想到连自己都被它骗了,夏召舞暗道惭愧,却也不免好奇,心里想着,连她这个妹妹都会被骗,森大哥又怎会将她看破?
她却不知,魍魉自身无形无相,它所窃取的形貌,就像是一个人对着镜子照出的影像一般,可以伪装得纤毫不漏,是全无破绽的,不只是她这个妹妹,就算是变成“森大哥”的刘桑,单从形貌,也绝对无法看出。
但是,刘桑毕竟拥有四魂八魄,其感知力远胜于常人,而他精于画道,以前在和洲替金天美画画时,便已悟出了“天地一指也,万物一马”的道理,在画画时,已不为表象所惑,而是直接追寻人物背后的真与美,看人视物时,亦是如此。
娘子在他心中的地位无人能及,也是他最想画的人物,毕影虽能伪装得了她的形貌,却无法伪装她那冰一般的玉洁、雪一般的晶莹,那是一种不含任何杂质的美,不管是她的神态,还是她的眼神,都是那般的美丽无瑕。而眼前的这个“娘子”,模仿的只能是娘子的表象,而无法达到她真正的美。
当然,还有一层原因,是他从一开始,就已生出一丝怀疑。
他清清楚楚的知道,扶桑教在外头布置的防线有多严密,即便是激活第四魂的他,也无法无声无息的潜到这里。最终只能选择强闯。这一点,对娘子来说肯定也是一样,虽然自彭锯山之后,他便一直没有见到娘子,但这一路上,他深知扶桑教一直都在追捕娘子,他与娘子虽然无法相见。但总是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然而现在,娘子却在不惊动扶桑十二魔的情况下。出现在这里,这本身就是一件怪事。
就算是聪慧的娘子,也绝对做不到这点。但如果是擅长窃人形貌,可以经常改变身份的“魍魉”,却不会有什么问题,扶桑十二魔再怎么防备,也无法连底下的“自己人”也防备过来,更何况毕影似乎一直就暗藏在扶桑教中。
毕影虽然模仿得了夏萦尘的形貌,却模仿不了她的功法,被刘桑一逼,自然是露了形迹。它又惊又疑,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伪装得如此之象。怎还会被人看破,它想要逃走,此刻却又如何能够做到?
只听“嘭”的一声,它硬接了这蒙面青年一掌,喷出鲜血。
蒙面青年将它一掌击伤。便已束手飘退,不再出手。
四月使却已纵身而起,光影闪动,四人协力,顷刻间将毕影制住。
蒙面青年淡淡的道:“此人乃是星门的人,若是逼问他。或可知道星门的布置安排。”
银月玄玄看着毕影冷笑道:“就交给妾身处置,在妾身的‘绝户搜魂法’下,看他能够坚持多久”
毕影却是惨笑一声,突然爆了开来,瀑出无数鲜血洒落在地。
众人没有想到它说自爆就自爆,俱是吃了一惊。蒙面青年忖道:“在血宫里,那个劫持了忧忧的‘云姨’也是如此,星门的人,倒确实是有视死如归的精神。这魍魉潜入的乃是血宫、金乌谷又或蟾宫这种重地,尤其是金乌谷和蟾宫,原本就是阴阳家的分支,自是精通各种拷打逼供的阴阳术法,它只怕从一开始就做好了露形即死的准备。”
毕影自爆而死,诸女的目光,不约而同的集中在“神秘青年”身上。蒙面青年却只是双手负后,静静的立在那里,仿佛自己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无喜无忧。
夏召舞低声道:“森大哥”
蒙面青年慢慢的看了她一眼,目光温和,他缓缓的道:“大批敌人聚集而来,蟾宫朝不保夕,你们有何自保之策?”
诸女对望一眼,俱是犹疑。
蒙面青年淡淡的道:“我有一个主意,不过这个主意,其实也并非由我想出。”
胡翠儿流波转动:“您说。”
蒙面青年道:“由我带走暗月晶,诱走扶桑十二魔。”
诸女错愕他所说的“主意”,竟与毕影试图骗走暗月晶的法子全无区别。
四月使彼此对望,这人如此诡异,看二宫主、三宫主的模样,似乎也弄不清楚他的真实身份,就算揭穿毕影,为蟾宫除去一患,却又怎能就这般将暗月晶交给他?
胡翠儿紧张的道:“这办法虽好,但、但你不是很危险?”
夏召舞奇怪的看她一眼,就算森大哥有危险,你这么紧张做什么?难道这母狐狸不只对姐夫好,背地里又迷上了森大哥?
这狐尾娘整日里缠着她的姐夫,已经让她很是不爽,毕竟姐夫姐夫,不管怎么说都是她姐姐的丈夫,是她的家人,而她又一向都把姐姐当作母亲一般。但现在看到她背着姐夫,又对别的男人好,心里不由更加的不爽,这该死的母狐狸,你到底把我姐夫当成什么了?
蒙面青年淡淡的道:“无妨!”缓缓的扫视了一圈:“只有这样子,你们才能安全。”
这一眼看去,胡翠儿与夏召舞都觉得他看的是自己,胡翠儿恨不得扑上去,桑公子果然还是对我最好,夏召舞亦是心如小鹿儿乱跳,心里想着:“森大哥千里迢迢跟着我从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