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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察自身,体内竟有好几处肋骨断去。
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那种想要疯狂杀戮的感觉,那股怎么也无法压抑住的阴冷与愤怒。难道是魔神洪濛依旧在自己体内存活着,随时准备将他吞噬?
但那又明明是他,虽然现在想起来有一种很疯狂很不可思议,仿佛在做梦一般的感觉,但那个时候,他的意识显然是清晰的。
清晰却又冰冷如水,阴暗如夜。
充满了连自己也不知从何而来的杀意。
差点被他杀死的那老者和侏儒,显然便是蜘蛛双鬼,刘桑以前虽然没有见过他们的样子,但正易门一直在追踪他们,双鬼的形象他早已知晓。
他差点杀了作恶多端,却又谁都拿他们没有办法的蜘蛛双鬼?
真要杀死蜘蛛双鬼,刘桑并不会有什么内疚感,这双鬼虽然与他无冤无仇,但他们原本就是滥杀无辜,杀人如麻。
杀人者人恒杀之,他们就算死在自己手中,亦是活该。
但是,如果那个时候,蜘蛛双鬼没有毁去整个村子,杀死所有村民。
如果是自己一个人进入了村子那会变得怎样?
刘桑很清楚的知道,他之所以会进入那个村子,是因为他感应到村子里有人而他想要杀人。
如果蜘蛛双鬼没有抢先动手,他很可能也会做出同样的事。
想到这里,他就一阵阵的后怕。
脱去满是泥土的锦衣,将它埋掉,刘桑悄悄回到客栈,躺在床上。
全身异常的酸痛,就好像十天半月不曾休息,而断去的肋骨也是一阵阵的发痛。
这到底算是什么啊?
上一世看那些网络小说,那些人穿越后,都是各种奇遇,走到哪里都有好事发生。我也是个穿越者,怎的就这么倒霉,先是被妖怪抓走,一觉睡了几百年,虽然得到这什么魔丹,用处是有一些,却也把自己吓个半死。
连那小屁孩三人组都知道,如果是主角的话,掉下悬崖要能捡到秘籍,在野外乱跑要能撞到美少女洗澡。我却是掉下悬崖被摔个半死不残,居然还变成连自己也不认识的怪物,在野外乱跑没有撞到美少女洗澡,反而撞上杀人灭村的蜘蛛双鬼。
看来我真的没有做主角的命啊!刘桑在心里吐槽。
似这般胡思乱想了一阵,由于实在太累,他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睡梦中,居然梦到自己在那个村子里疯狂地屠杀,又对那个撞入自己怀中的少女做了许多令人发指的事。刘桑从意识深处,实是不喜欢那样的自己,于是在睡梦中强迫自己清醒过来。
天色早已大亮,外头却是一阵安静。
这样的亮与这样的静,形成一种让人不安的反差,他赶紧跳了起来,来到外头,却看到夏萦尘带着小凰,面色凝重地走了过来。
“娘子,”他问,“出了什么事?”
夏萦尘煞着脸,溢出似有若无的冷笑:“看看就知道了。”
带着他们下了楼。
周围一片安静,连店老板与店小二都已不见踪影,显然是在他们还未注意到的时候,整个客栈已是不知不觉的被清了场。
夏萦尘心中暗凛,她的本事绝不算弱,什么样的组织,能够在她周围完成这样的清场?
明明没有看到人,却有无形而深沉的压力,重重地桎梏着他们。夏萦尘深知他们已经被众多高手层层包围,她的嘴角溢着一丝冷笑,朗声道:“将捕头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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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宁可错杀一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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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捕”将岸带着二豹三虎从正门踏步而入,二豹三虎散开,无形中将他们围在中央。
能够在白凤国内布下这种天罗地网的,果然只有玄捕门。夏萦尘视线缓缓扫过周围,锐利的目光仿佛要连那些墙壁也一同穿过。她冷笑道:“不知本郡主犯了何事,捕头大人竟要出动整个玄捕门前来拿我?”
“天捕”将岸面无表情地道:“本捕并非为郡主而来。”
夏萦尘一个错愕:“既然如此,捕头大人为何要清空客栈,将我三人重重包围?”
“天捕”将岸却是盯着刘桑:“本捕乃是为捉拿郡附马而来。”
夏萦尘怔了一怔,她原来就有些疑惑,就算是要捉拿自己,也不需要这样的大阵仗,或者说,除非是天残七鬼全都聚于一堂,和洲之内,大约还没有哪个犯人需要同时出动天捕、二豹、三虎、以及整个玄捕门的所有高手。
而现在知道,这样的大阵仗居然是为她这有名无实的夫君而来,她心中的疑问不但未减,反而更深他们是不是吃错药了?
刘桑心中亦是暗惊,他自然也记得自己昨晚遇到天捕与二豹三虎的事,虽然整个过程有若梦境,但他同样记得,那个时候的自己周身尽被魔气所覆,尤其是在这几人出现时,更是如此,按理说,不该有人认出他来才对。
他快速地扫了二豹三虎一眼,发现二豹三虎看着他的眼神,并不是非常的确信,显然也是在疑惑他跟昨晚他们遇到的,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
然而“天捕”将岸看着他的眼神,却如苍鹰一般锐利,而又充满了仿佛早已将一切事物全都看穿的冷笑,让他心底有些发虚。
但是事到如今,也只有硬着头皮死撑,他挠着头道:“要捉拿小子,大捕头随便派出一两个小捕快来,我也不敢反抗,哪里需要捕头大人亲自前来?”
“天捕”将岸死死地盯着他:“不出动整个玄捕门,单靠本捕与二豹、三虎六人,根本不可能留得住你,说不定还会死在你的手中。”
小凰张口结舌,目瞪口呆。
夏萦尘亦是睁着大大的眼睛,如果不是亲耳听到将岸说出这番话来,她实是难以相信,只怕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名震和洲,几可令所有奸恶之徒闻风丧胆的天捕将岸,居然亲口承认,自己与白凤国五大名捕同时出手,亦不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的对手?
若真是如此,她的夫君岂不成了白凤国第一,就算是整个八洲恐怕也只有寥寥几个大宗师才可以相抗的绝世高手?
刘桑呵呵地道:“原来捕头大人没事做,一大早跑来说笑话,果然是很好笑哦,活活活活”
这一下,连夏萦尘都没好气地瞅他一眼不要笑得这么奇怪。
刘桑小小声地道:“真的很好笑耶,娘子!”
夏萦尘没有理他,再次看向将岸:“就算如此,我夫君到底又犯了何罪,要让玄捕门群起而出,前来拿他?”
将岸冷冷地道:“昨夜,西边七里外的路家村,一夜之间,百余人口尽皆被杀,而凶手正是郡附马。”
夏萦尘微微蹙眉:“捕头大人是否弄错了?”
将岸盯着她:“郡主维护附马,理所当然,但不知郡主可能证明,昨晚令夫婿一晚都陪着郡主,没有作案时间?”
夏萦尘怔了一怔。
“郡主显然不能证明,”将岸淡淡地道,“据我所知,昨日傍晚你二人一同离开镇子,却只有郡主一人回到客栈,直到今日黎明,才有扫街之人看到郡附马从镇外归来。”
他看着刘桑,冷冷的道:“我倒是想问,这一夜,郡附马到底去了哪里?”
刘桑坦然道:“昨日傍晚,娘子在郊外传了我纵提之术,又让我勤加练习,我听我娘子的话,苦练了一晚,天快亮时才回到客栈,这也有错?”
将岸看向夏萦尘,夏萦尘淡淡道:“不错,昨晚我确实是教了他青烟纵,又让他在那苦练,自己先行回来。”
“看来郡主也是被他骗了,”将岸冷冷地道,“附马的本事只怕要超出郡主许多,而他昨夜从巽火与箕水中脱身而出时所用的身法,并非凝云公主所传的青烟纵,倒像是狐族的‘御风蝶翔’,他留在郡主身边,只怕是别有用心。”
他说的实在太过认真,以至于连夏萦尘也不由得看向刘桑难道真的会是这个样子?
刘桑却是苦笑道:“将捕头是否弄错了?在下根本不会什么御风蝶翔,我的基础功法都未修完,在娘子教我青烟纵之前,也从来没有学过什么纵提之术。”
将岸冷笑道:“是么?”身子一闪,闪电般击向刘桑胸膛。
这小子装得实在太像,与其跟他徒逞口舌,倒不如直接逼他露出真材实学,只要他用出夏家九转天仙正易法之外的其它功法,夏萦尘自然会知道自己被其所骗。
刘桑没有想到他说动手就动手,大吃一惊,而对方那凛冽的杀意,亦让他知道这人已经认定他是“深藏不露的绝世高手”,固而一出手便全力以赴。
然而他自己也不知道昨晚是怎么做到的,且清晨回来后,体内的魔丹不知为何又再次沉寂,他连半点魔神之力都无法引出。
眼看那惊人气劲汹涌而来,他下意识地用出青烟纵,快速后退,然而青烟纵虽是出色的纵提之术,但他的根底实在太差,又是新学,根本无法发挥出来,只能凭着本能往地上一滚。
将岸微皱眉头,劲气下折,闪电般击向刘桑后背,眼见便要将他毙于掌下。
身侧寒意一卷,剑光闪动,紧接着便是光芒溅出,冰晶乍现。
将岸退出数步,看着已是挚出雪剑,将其夫君护在身后的凝云城郡主,动容道:“郡主的太玄冰晶法已至化境,难怪能与‘雷侠’禽尤战至平手。”
夏萦尘冷冷地道:“将捕头的六合伏魔功才是名不虚传,不过我夫婿对于武道只是堪堪入门,捕头大人以这种出手毙命的霸道功法对付他,未免过分。”
将岸面无表情:“若不如此,怎能试出他的真正绝学?”
夏萦尘道:“但要是将捕头弄错了人,我夫君岂不白白死在将捕头手中?”
将岸森然道:“但能诛邪除恶,些许牺牲总是难免。”
“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人,”夏萦尘冷笑道,“阁下这白凤国总捕头,果然是做得好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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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箭在弦上
将岸一字一顿,缓缓道:“郡主莫非真要护着他?”
“将捕头若真有证据,便请拿出,”夏萦尘雪剑光寒,英姿飒然地将刘桑挡在自己身后,语气虽冷却又蕴藏愤怒,“将捕头既无证据,却一出手便是杀招,我夫君若是能够接下便是犯人,若是不能接下,死在将捕头手中便是活该。如此做法,分明是刻意前来找我夫君麻烦,我夫君虽不知如何得罪了将捕头,但捕头大人若要杀他,便先杀我好了。”
她的声音暗含内劲,远远近近传荡开来,显然是故意要让周围的人都听到。
将岸冷冷地看着夏萦尘,心中暗凛这位凝云城郡主比他所想的还要聪明。其实他刚才那一掌,倒不是真的要将刘桑毙于掌下,实是他昨晚亲眼看到刘桑击退三虎的“生死锁”,深知此人本事极其了得,故而一出手就是绝杀,不敢有任何轻视。
但夏萦尘抓住这点来说事,令她的愤怒人人皆知,再加上除了他的个人判断,确实也没有确凿的证据,这样一来,其他人被夏萦尘语中愤怒带动,自也不免怀疑他是否跟刘桑有什么私怨。
纵连二豹三虎都开始有些犹豫,“天捕”将岸的鹰目明断秋毫,过眼不忘,甚至曾凭着一根断指、几根头发,直接便锁定凶手,从无差错。昨晚那凶手虽然身覆黑气,但“天捕”既已从他的背影将他认出,凶手便是刘桑,当无疑问。
只是,昨晚那名凶手杀气凛然,与此刻的刘桑在气质上截然不同。而且那凶手分明就是天下少有的高手,但刚才天捕一掌击向刘桑,刘桑竟然被逼得在地上打滚都无法躲开,如果说刘桑是在装,那他也未免装得实在太像。
要知将岸刚才出手的六合伏魔功看似简单,却是六种相辅相成的高强度气劲凝聚于一束,乃是没有任何回旋余地的霸道杀招。刘桑若真是昨晚的那个人,不可能看不出其中的厉害,看出厉害,却还敢那样子去躲,其胆量就未免太过惊人。
虽然也有可能是这小子早已算到他妻子护夫心切,必定会替他挡下这一击,但一个高手往往都是经过了常年的刻苦修行,其所用身法与气劲几乎成为一种本能,而刘桑那一滚在他们眼中,实在是仓促而可笑,即便是被称为白凤国五大名捕的他们,也找不到一点刻意假装低手的痕迹。
更重要的是,刘桑的年纪实在太小,夏萦尘年方十九,有此成就便已被认为是和洲年青一辈中最出类拔萃的奇才,这小子比她还小上几岁,怎可能会有远远超出她那么多的成就?
其实昨晚二豹三虎都未能真切看清那名凶手的样子,只是一向从来不曾出过差错的“天捕”断言那凶手就是刘桑,他们自也不敢怀疑。但从内心深处,他们实难相信这样一个少年,居然能够练出那一招破去“生死锁”,从他们这二豹三虎包围中从容脱身的惊人本事。
到底是天捕大人第一次看走了眼,还是这小子实在是太过能装?
“天捕”将岸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