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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吕原冷哼一声,伸手摘下面巾,既然已被认出,更要将这丫头擒下,无论如何不能让她有机会回去。否则,若是让人知道,以他的身份,竟然使用这种手段对付一个丫头。他实是丢不起这个人,更何况,这丫头不管怎样,都是王侯之女,有着郡主身份。他既已出手,自不能再让她回去。
夏召舞亦是心中暗凛,这“杳冥既判”乃是和洲有名的宗师级高手,声名犹在姐姐之上,自己怎么也不可能是他对手。此刻他摘下面具,不再藏头露尾。显然已是下定决心要将她留下。
她慢慢后退。
律吕原却是缓缓逼近,无形的压力海啸般涌出,紧紧的压制着少女。
暗处却响起阴阴沉沉的声音:“杳冥既判?以大欺小,恃强凌弱,与其叫‘杳冥既判’,不如叫‘无耻败类’,更贴切些。”
律吕原蓦一看去,见阴暗中,走出一个戴着面具的神秘人,单从身型来看,这人似乎岁数不大,但身上那阴气腾腾的黑气,却充满了阴戾与诡异。
蒙面青年挡在美少女面前,美少女欣喜的道:“森大哥!”
律吕原冷冷的道:“你是何人?”
蒙面青年以更森更冷的语气道:“似你这等无耻败类,没有资格知道我是谁。”
律吕原怒容满面。
他蓦一出手,随着他这一出手,仿佛有道道鬼影在他身边聚集,发出漆厉的惨叫。
直袭耳鼓的颤音,无孔不入地涌进敌人身上的每一个气孔。
很少有人能够挡住他的幽冥之音,皆因他的幽冥之音别走奇径,以音制敌。劲气混入魔音,其攻击几乎是全方位的。
一般来说,一个人的护体劲气再强,也会有被忽略的地方,如眼睛、如耳鼓、如鼻腔,这些地方因为难以锻炼,也很难被敌人击中,所以,许多人都将其忽视。
而律吕原的杳冥之音,专一攻击这种薄弱之处,令人防不胜防。
蒙面青年却是立在那里,身上黑气滚滚,奇异的将一切攻击排除在外。
律吕原脸色微变,刹那间改变功法,那道道鬼影在他的手臂前方快速旋转,转成锐利的椎形,朝着黑气的一点强攻而入。
以幽冥幽击法全方位的攻击敌人,对方纵能阻住,其气劲亦必定扩展至全身,而他却在刹那间切换功法,改变劲气的形状与性质,化无形至有形,直接攻击敌方一点。
对方气劲扩散,防御的范围过大,必定大而不坚,而他正好加以利用。
高速度、高强度的椎形气劲破入蒙面青年护身的黑气中,直袭他的心脏。
却又突然受到阻碍,无法再进一步。
律吕原蓦的动容此人的气劲实在是强得可怕,明明覆盖全身,却是每一个地方都坚固如墙。
律吕原意识到,此人精气的强大,超出了他的预计,想要硬拼劲气,只怕是难以取胜。于是疾纵而起,劲气化作骤雨狂风,从四面八方,各个角度的轰了过去,竟连夏召舞也覆盖在内。
夏召舞气得咬牙,这律吕原枉为宗师级成名高手,手段确实卑鄙,他明显是看出森大哥不容易对付,于是仗着他功法的特殊,将她也攻击进来,迫使森大哥保护她,难以腾出手来还击。
男子的气息扑面而至,还过神时,她已被蒙面青年搂入怀中。
劲气疯狂的冲击而来,蒙面青年搂着她,在暴风雨般的气劲中穿梭,闪避。
那宽厚的胸膛,让美少女异样的安心。
明明没有翅膀,律吕原却是飘在夜空。一般来说,纵然修至宗师境界,在面对强敌时,也不敢随随便便将夏召舞这种接近宗师级的对手卷入其中,以一敌二,但他的杳冥幽击法,攻击速度极快,又是奇诡难测,再加上他本身实力超出夏召舞极大一截,这蒙面之人只要稍一照顾不到,夏召舞就有很大机会被他重创。
名字可以取错,外号不会叫错,“杳冥既判”这个外号,本就是因他功法的奇特而得名。
在正常情况下,以夏召舞的五彩灵巫顺逆法和御气逍遥法,虽无法独自对付他这一等级的高手,却绝对可以成为限制他这种高手的一大助力。
但在他的杳冥幽击法的攻击下,这少女却只会成为那戴着面具的神秘青年的累赘。
只要那青年要保护她,无法离开她攻击自己,那他就始终处于不败之地,胜利不过是迟早的事。
蒙面青年自也知道他的打算,搂着美少女,斜斜的破空冲向律吕原。
两个人的身体几乎贴在一起,在疾跃间,带出呼啸的狂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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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人必自贱而后人贱之
律吕原冷哼一声,在夜空中快速移动,直接避开他们飞行的轨迹。
蒙面青年搂着少女,被迫落在地上。
水银泻地般的幽冥之音,再次向他们袭来,内中夹杂着利箭般的劲气,竟将地面击出道道深洞。
蒙面青年搂着美少女,继续闪避。
闪避中,他在美少女耳边快速说着什么。
美少女在他怀中翻转过来,玄气扩散。
她想做什么?律吕原并无多少恐惧,皆因以这少女的实力,隔着这样的距离,就算她修的是玄术,也无法对他造成多大的威胁。
地面上却长出了一棵棵树木。
五彩灵巫顺逆法,五行顺逆,以土生木,并不如何稀奇。
但木行玄气在战斗中,实不如召火变金好用,所谓金主杀、火主成,攻击敌人自然最为有效。
难道她是想用树木搭台,好让这保护她的蒙面人可以借它跃到高处,向他出手?
律吕原觉得这主意实在是蠢了点。
美少女却将手一拍,树木突然着起了火,炎炎热气滚起,紧接着便向四周快速扩散。
律吕原心中一惊,因为他已经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他从高处直接栽了下去。
原来那蒙面青年,已经看穿他“杳冥幽击法”的奥秘,万事万物无法脱出其自身的特性,人非飞鸟。自然无法只靠自己飞在空中,而他之所以能够漂在空中,并非他超越了这一特性,其实只是因为他“杳冥幽击法”本身的奇异。
所谓冥武双修不过是个假象,杳冥幽击法其实只是将劲气混入空气,借以操纵空气的神秘手段,他之所以能够飘飞。只是以杳冥幽击法在自身下方,让空气高密度的聚集,让他得以“浮”在那里。而空气本身有质无形,一般人难以一下子看破,只觉他是被鬼神托住一般。
但是这美少女却在他的下方。造出烈焰,焚烧空气,又控制炎气,巧妙的形成了一个真空,令他栽了下来。
落回地面,律吕原方道不好,蒙面青年已搂着美少女急速冲来。
电光火石的几个瞬间,蒙面青年便己仗着他的强大劲气,直接压制住律吕原,夏召舞趁机轰出粉拳。以“金蟆吐耀”的手法,击出五彩灵巫顺逆法造出的炎箭,炎箭破入律吕原胸膛,再快速爆开,炸出焦黑的血洞。
律吕原惨哼一声。呆呆的看着蒙面青年,嘶哑的道:“你到底是何人?”
蒙面青年冷哼一声。
律吕原蓦的想起一个人来:“你难道是暗”话未说完,便已倒了下去。
夏召舞立在那里,吁了一口气,回过头来,正要看看她的森大哥。
蒙面青年却又搂住她。往南边破空而去。
她睁大眼睛,想着他要做什么?
掠至一处坡头,蒙面青年立在那里,冷哼一声。
夏召舞扭头看去,见远处有两个身影,急速离去。
天色太暗,那两人又逃得太远,她无法看清,于是问:“他们是谁?”
蒙面青年淡淡的道:“越翼!”
那个人渣?以后一定要让他好看。首发
夏召舞恨恨的想着。
回过神时,却发现自己依旧被森大哥从后头搂着,她那娇小的躯体,轻靠着他令人安心的胸膛,他的双手从她胁下穿过,轻搂着她的小腹。
如此暧昧的姿势,一下子就让她红起了脸
越翼随着月晦老人,翻山越岭的逃走。
直至到了安全之处,两人方才立在那里,他面现怒容:“我们为何不去助律先生?”
月晦老人淡淡的道:“我们帮不了他。”
越翼恨声道:“他刚才本已压着那两人打,如果我们在那个时候前去救他”
月晦老人冷冷的道:“然后我们就会跟他一起死。”
越翼讶道:“那蒙面人跟夏召舞有那么厉害?”
月晦老人缓缓道:“是那蒙面人太过厉害,他早已知道我们在那里,初始时,之所以装出拿律吕原毫无办法的样子,只不过为了诱使我们接近,好将我们一网打尽。他装得很像,只可惜他的杀气实在太强,表面看去,刚才律吕原一直都从空中压制住他,但从他越积越盛的杀气来看,世子你,才是他真正的目标,至于律吕原,根本没有被他放在心上。”
越翼心中一寒:“那人到底是谁?照月老你的说法,刚才岂非还不是他的真正实力。”
月晦老人道:“他那阴冷强大的杀气,与他刚才展现出来的实力并不匹配,或是为了诱世子靠近,让世子没有机会逃走,或是为了隐藏实力,总之,他的真正能量,只怕还要超出他刚才的表现。”
越翼动容:“他到底是谁?以前从来不曾听说有这么一个”忽的顿在那里。
月晦老人叹道:“戴着面具、拥有强大实力的神秘人最近,八大洲上倒是一直都在谈论着这样子的一个人。”
越翼只觉身心一阵阵的发冷那个数月前,在绝冀洲以一人之力,击杀七位大宗师之一“东圣”尤幽虚的神秘蒙面人?
虽然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是谁,但人人都在谈论,实已将他认作是顶替“东圣”,成为当今世上第七位大宗师的“暗魔”?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里,撞见这几近传说的神秘人物
虽然杀了律吕原,却让越翼逃了,刘桑心里蛮不爽的。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越翼身边那个老头确实了得。
他本想诱惑越翼和那老头接近。再设法将越翼一举击杀,但那老头明显识破了他的诡计,竟是弃律吕原不顾,任由律吕原被他和召舞杀死。
等他带着召舞追去时,越翼已是见风逃走,让他追之不及。
这几日里,针对他的那些小动作。显然都是越翼弄出来的,而他今晚显然是要绑走召舞。
居然被这样的阴险小人逃了,刘桑颇有一些郁闷。首发
夏召舞扭头看去。见森大哥杀气腾腾,身上黑气不断涌动,显然是真的怒了。
是因为那姓越的人渣想要害我。森大哥为我而动怒吗?
美少女的心甜甜的。
蒙面青年淡淡道:“我们回去吧。”
牵着她,往涂山而去。
方走未久,便遇到那两个被竹竿贯穿咽喉的少女,两人睁大眼睛倒在地上,满是惊骇。
夏召舞与她们多少有些交情,一方面心中不忍,一方面却又想起,这两个人口蜜腹剑,与她装得那般亲密,却是勾结越翼害她。又气得想要冲上去对着她们的尸体踢上几脚。
对她不满,那就光明正大的来好了。
真不明白她们怎会这般下贱无耻。
刘桑随手一挥,飞沙走石,将她们的尸体掩盖。
带着夏召舞回到涂山脚下,夜市之间。
周围依旧那般热闹。凤箫声动,玉壶光转,她回过头来,身边的人忽的没了踪影。
他就这般离开了吗?
周围人影虽多,她却有种深深的失落。
“召舞?”远处有人徐徐走来,呼唤着她。
“姐姐!”她欣喜的跑了过去。却又忍不住回过头来,四处张望
刘桑揉着自己的肩,走在人群中。
虽然体魄比起以前强壮了许多,又是以“大我无为、小我无不为”的道家黄老之术,只激活部分第四魂,但击杀一名宗师级高手,事后还是不免有些疲惫和困乏。
不过总体来说,比以前还是好了许多,至少已不至于累得连路都走不动。
“哟,这不是桑附马么?”远处行来一人,却是柔桕县主。
这女人脸皮倒也够厚,昨夜被他脱光衣裳扔在地上,大失颜面,现在居然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就这般跟他打招呼。
与柔桕县主在一起的,除了王宝和,还有几名男女,倒也都是见过面的。
原本是不怎样想理会他们,但他们既然打了招呼,刘桑也不想失去必要的礼数,于是随口跟他们闲聊几句。
他猜想着,昨晚柔桕县主之所以挑逗他,很可能也是出自越翼的设计,当然,另一方面,这女人原本也就是那般荒淫,就算没有人设计,她只怕也会做出同样的事。
真不知道王宝和怎么会忍得了她?
离开这个女人,不去做那县附马,他真的就活不了么?
因为王宝和与谢斜表面与他称兄道弟,转过头来却出卖过他,刘桑不是那般大度的人,自然对他没有多少好感,甚至还想过干脆就跟他老婆睡上一觉,给他戴顶绿帽子。
敌人不可恶,因为敌人就是敌人,他们本来就是要伤你害你,正如你也要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