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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道雷光,自然是来自禽天河的九天应元法。
禽天河本有机会逃走。
但他却是不能逃,不肯逃。
甘枣公死,八素长老死,吕山死,鹿祈天死,天洪余霸死,赵崇天重伤,秀乐垂死,华妙受辱与他一同进入地宫的同伴,几乎已死尽死绝。虽然知道这种时候,只有逃出生天才是对他们最好的交待,但出自墨门的他,对“义”字看得比生死还重,就算逃了出去,他也无颜活在这个世上。
他怒,他恨,但他最怒最恨的既不是天残七鬼,也不是跟天残七鬼勾结在一起的天捕和二豹三虎,而是史禁。
他们有着远大的理想,在踏上这条不归路的时候,他们便已知道自己几不可能有什么好下场,他们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纵死无悔。
但是,他可以容忍所有的敌人,却无法容忍自己人的欺骗和背叛。
若不是史禁的误导和陷害,他们绝不会落到这种地步,所以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史禁。
眼见史禁滚地逃生,禽天河雪剑下压,剑光中电闪雷鸣,轰隆作响。
这响彻地宫的雷声,代表了他心中的愤怒。
史禁心胆皆寒,已是避无可避,逃无可逃,眼见雷光轰然而至,吓得面无血色。
但就是这么一个瞬间,蜘蛛双鬼已是杀了赵崇天,与二豹一起,闪电般掠至禽天河身边,只见兔起雀落,电光闪动,禽天河以一敌四,左拙右支。
史禁险死还生,一声阴笑,纵身一跃,一只短剑插入禽天河胸膛。禽天河大吼一声,还没来得及反击,史禁已是快速退去。双鬼与二豹俱是冷笑,趁机同时出手,意欲击杀禽天河。
眼见禽天河便要死在这里,一团冰晶破空而来,冰刃乱旋。
禽天河再吼一声,裹着雷光冲出战仗,落在夏萦尘身边,喷出鲜血。
被轰散的珍宝纷纷洒落,满天的珠光,满地的血。
夏萦尘以太玄冰晶法之“千刃昙花”强行救出禽天河,然而“天捕”将岸、二豹三虎、蜘鬼、蛛鬼、史禁却已缓缓逼来,将她与朱老夫人、禽天河围在那里。
朱老夫人被将岸暗算,体内已是肺腑错位,伤重难支。
禽天河本就伤痕累累,又中了史禁破胸一剑,持剑撑地,不过是凭着一股怒气才没有倒下,其实还比朱老夫人更糟。
朱老夫人怒视将岸:“你身为白凤国总捕头,为何却要勾结七鬼?”
“天捕”将岸冷笑一声,二豹三虎更是轰笑起来,仿佛朱老夫人的怒叱,不过是一个极其可笑的笑话。
将岸阴阴地道:“谁说我勾结天残七鬼?”他蓦一伸手,竟将自己的脸皮摘了下来,露出一张白白平平、椭圆而怪异的脸,“我自己就是天残地缺啖神七鬼中的无面鬼,我需要勾结我自己么?”
谁都知道,天残地缺啖神七鬼,名为七鬼,其实却是八人。
这七鬼,本是霸王鬼、角鬼、蜘蛛鬼、白发鬼、翼鬼、怨鬼和艳鬼,其中的蜘蛛鬼乃是双鬼。
但没有几人知道,其实天残七鬼不是七鬼,而是八鬼,在暗处,还隐藏着一个从来没有几人见过他真正面目的无面鬼。
夏萦尘看着无面鬼:“难怪四五年前,将岸还只是一个小有名气的普通捕快,这四五年间,却声名渐起,和洲许多十恶不赦的罪犯都难逃他的法网,这两年来更是一手创建玄捕门,成为和洲第一名捕。”
无面鬼将手中的脸皮重新戴上,又变回了“天捕”,笑道:“跟我们这七鬼比起来,那些所谓重犯不过是小打小闹的毛贼,他们什么样的手段我没见过,我要抓他们,他们逃得了么?”
“但我却不明白,”夏萦尘盯着他,“你做你的七鬼,自由自在,为什么却要冒充将岸,在和洲做这个总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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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天残七鬼:绝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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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岸”冷笑道:“自然是为了找这始皇地宫,我们虽有线索,但还不够详尽,唯有当上总捕头,才能发动更多人,帮我们找出它的位置。”
夏萦尘道:“你们虽然找到了地宫的位置,但暗墨却是抢先一步要进入这里,所以你利用了正易门,让正易门帮你们对付暗墨,是也不是?”
霸王鬼大笑道:“若不是我们透露出去,墨门又怎会知道地宫的位置?”
禽天河又惊又怒:“你说什么?”
“将岸”得意地道:“我们虽早已得到此处地宫的藏宝图,但这藏宝图却是残缺不全,单靠我们自己,根本到不了这里,只好借助墨门。此外,这里乃是正易门的禁地,珍宝又实在太多,我们就算进来,也没有办法全部搬空,倒不如把正易门里的厉害角色也全都骗进来,一来可以让他们帮我们对付暗墨,省了我们的麻烦,二来,正易门这么多人进入地宫后无法出去,朝廷自然要派玄捕门来调查,到时只要稍为布置一下,这整个地宫,自然也就落在我们手中。”
看着“将岸”和二豹三虎洋洋自得的笑容,朱老夫人与禽天河俱是怒极。原来这些事,从一开始就是环环相扣,从蜘蛛鬼与怨鬼杀金天筹、玄捕门以此为借口进入青鸾山起,这些人便已经布置好了一切。
“我跟你们拼了。”禽天河大吼一声,发狂一般,冲向将岸。
本以为自己是为了理想而战,甚至不惜为此亲手杀死自己的父亲,结果到头来,不过是被人愚弄的小丑,此时此刻,禽天河心中的愤怒无以复加。
九天应元法,法九霄之雷,他积聚全身功力,奋力一击,凶戾一击,势不可挡。
将岸何等人物,自然知道这一击乃是禽天河死前的反扑,无论如何不能硬接,于是快速飘退。
二豹、三虎则避开禽天河的正面,从侧面攻上。
禽天河原本就已经身受重伤,胸膛上甚至还插着短剑,二豹三虎只要将他拖住,他自己便已活不下去。
在禽天河冲上前的那一刻,夏萦尘也动了。
她低声道:“外婆,我们走。”在壁上一蹬,施展青烟纵,从空中跃去。
朱老夫人自也知道,这是她们唯一的机会。禽天河濒死前的反扑,凶猛异常,令将岸不得不退,同时也让敌人的包围出现缺口。于是强提内劲,手持铁杖劈向怨鬼,挟着滚滚热浪,以女魃惔焚法逼退怨鬼。
疾冲一段,回过头来,却发现蜘鬼、蛛鬼、史禁已是缠住了夏萦尘。
夏萦尘剑光连闪,咬牙道:“外婆,你先走。”
朱老夫人却是怒叱一声,竟又持杖杀了回来。
她心知自己年岁已老,又硬挨了将岸那一掌,就算逃了出去,也是活不了多久。她是正易门的领袖,又是金天氏真正的家主,支撑了正易门数十年,但是这一次,金天氏一众高手却在她的率领下死尽死绝。
现在孙子死了,儿子也死了,如果连外孙女都死在这里,就算逃出去又有什么意义?倒不如拼了这把老骨头,至少也要将外孙女救出去。
她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外孙女那个时候故意隐瞒了“始皇地宫”的消息,拥有这样的秘密,是祸而不是福。
如果她在知道始皇地宫的存在后心中不贪,如果她安于天命,在听到“不死药”三个字后,不存有非分之想,也许她的儿子就不会死,正易门也不会落到这种地步。
朱老夫人铁杖乱击,接住蜘蛛双鬼和史禁。
但是将岸和二豹、三虎却也杀了禽天河,扑了上来。
禽天河濒死前的一击固然惊人,但将岸避其锐气,直等他力气用尽时,再与二豹三虎同时出手,只一瞬间就杀了禽天河。
霸王鬼却是对她们看也不看,撕破华妙的全身衣裳,以强大气劲迫得华妙躺在宝箱上,再用熊一般的大掌爪住她的双腿,压在她的肩上,脱下裤子狠狠贯入。他的块头本就大得惊人,华妙在他面前有如小鸟一般,再加上连胳膊在内的多处骨头早已被霸王鬼折断,如何禁得起他毫无怜悯的硬闯?痛得一声惨叫。
秀乐依旧被白发鬼用长发贯穿身体,踩在脚下,眼见心上人被人**,他双目怒睁,眼中尽是血丝,在血泊中挣扎着、蠕动着。
白发鬼却是发出嘿嘿嘿的怪笑,将他踩得更加用力。
夏萦尘香汗淋漓,却已是筋疲力尽。
虽然被誉作和洲年青一辈最出色的女子,但蜘鬼、蛛鬼、怨鬼、无面鬼、“巽火豹”断遂、“箕水豹”萧催、“开山虎”叔宣、“红砂虎”伊耆户户、“三环虎”辛冠、“千眼通天”史禁,哪一个不是声名赫赫?
她之所以还活着,只是因为这些人并未下杀手,他们想要生擒她。
华妙充满悲泣的惨叫,已是激发了他们的兽欲。
看着这些人脸上得意的淫笑,听着他们满嘴的污言秽语,夏萦尘实不敢想象自己落在他们手中,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朱老夫人突然大吼一声,整个人变得漆黑丑陋,浑身散出黑色气劲,竟在一瞬间劈飞萧催,击退三虎与蜘蛛鬼。
将岸动容道:“性命日月功?”
夏萦尘失声道:“外婆?!”外祖母天年已近,又身受重伤,使用这种耗费自身性命倍僧功力的性命日月功,只怕一刻也活不了。
朱老夫人喝道:“走。”一杖打在外孙女身上。
将岸、蜘怨鬼等没有想到她逼退三虎和蜘蛛双鬼后,下一杖竟是打在夏萦尘身上,等他们醒悟过来时,夏萦尘已被狂劲的杖风送走。
眼看夏萦尘便要飞出殿门,脱身而去。
霸王鬼却对身下的华妙一个用力,同时抬起头来,一声怪笑,对着夏萦尘甩出他的狼牙棒。
狼牙棒击在夏萦尘背上,夏萦尘喷出鲜血,虽然飞出殿门,却跌跌撞撞。
朱老夫人强施性命日月功,身子一摇,终于倒了下去,惨死当场。
第六十六章天下无敌: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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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岸等纵身追赶夏萦尘。
夏萦尘心知生死在此一瞬,拔身而起。
但是被狼牙棒击中后的踉跄拖慢了她的速度,眼看她就要被将岸抓住。
却听“刷”、“嘭”两声,上方先是闪出强烈光束,紧接着又爆出针雨。
将岸等慌忙避让。
夏萦尘飞出洞口,守在那里以疾光和针雨救下她的正是墨眉。
她强提一口气,带了墨眉便走。
下方,“千眼通天”史禁一声淫笑,纵身追去:“我去追她们。”夏萦尘的青烟纵虽然飞快,但霸王鬼的狼牙棒岂是她禁受得起的?她根本逃不了多远。
蜘鬼桀桀地道:“我们也去。”
蛛鬼嘤嘤地道:“好。”
双鬼追去,二豹三虎正要跟上,将岸却道:“他们三人已够,我们先做我们的事。”
二豹三虎暗羡史禁艳福,却不敢不听将岸命令,只好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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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明珠的光线幽明不定,萤光流移。
刘桑从一处不知被什么东西破开的洞口跳了下去。
胡翠儿并没有跟他在一起,下方传来继续不断的轰响后,胡翠儿说她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向他指明了一条路,让他找到娘子和小眉后,马上离开这里,然后便消失而去。
刘桑并没有问她到底在做些什么,只知道她的样子很是凝重。
连下两层,方自落在地上,一团疾风从下方急涌而下。
风中剑光爆散,带着冰冷寒气朝他涌来。
剑还未至,森冷的寒气便已割得他肌肤生痛。
他失声叫道:“娘子?!”
他所修功法虽还不足,但感知力却已极是惊人,单是凭着这冷得彻骨的剑意,便已立刻意识到这是娘子的太玄冰晶法。
剑光在他的面前快速消散,他定睛看去,果然看到夏萦尘一手持剑,一手搂着墨眉,瞪大眼睛看着他。
紧接着便向他倒了下来。
刘桑下意识地将她搂住,按在她背上的手异常湿滑,再一看去,竟是鲜血淋漓,脑中不由轰然一响。
她受了伤。
她伤得很重。
“郡主。”墨眉不安地扶着她。
夏萦尘枕着刘桑的肩头,半瘫在地,想要说话,却呕着鲜血,无法发出声音。
她从将岸等人的包围中脱出时,本已气力用尽,霸王鬼原本就胜她许多,狼牙棒轰中她时,又正值她护身气劲最弱的时候,之所以没有惨死当场,不过是因自幼精修,凭着至精至纯的精气,硬生生抗了下来,体内其实早已受到重创。
刚才她仗着一口气,以极快的速度飞到这里,见到有人出现,以为是敌人,意识模糊之下,骤然出手,却又被刘桑一喊,强行收剑,劲气反震自身,伤上加伤,此时竟是虚弱得连站都站不起来。
“娘子!”刘桑搂着她,心痛莫名。
“用这剑,”夏萦尘倒在他的怀中,虚弱地道,“杀了我赶紧离开”
刘桑颤了一颤。
夏萦尘想要拾起雷剑自尽,却连这点力气都没有。虽然想要坚持下去,意识却越来越远。
“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