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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田玉乃是中国最早的玉种,采于蓝田山,在他上一世历史中,李商隐的著名诗句“蓝田日暖玉生烟”,说的便是蓝田玉。大秦初定天下时,秦始皇便曾命丞相李斯采蓝田山之玉制成玉玺,上曰: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蓝田玉有五品,他手中这块虽然质地细腻,乃是正宗的蓝田玉,但浅绿中略带黄点,色泽略差,显然只是一块次等玉。
实在是看不出这块玉有什么奇特之处,刘桑想,这块古玉大概只是那座始皇地宫设计师所珍惜的纪念物之类的东西吧,所以才会放在地宫“天之路”里。对于那名机关师来说,是重要的事物,对于其他人来说,估计是没什么用。
将古玉放在心口,懒得再去看它,就这般沉沉睡去。
书香缥缈,意识渐去,杳杳冥冥,似幻似真。
恍恍惚惚间,刘桑觉得,有什么东西轰然炸响,又有万千流星在自己身边划过,每一颗都是那般奥妙玄奇。这些流星在他的身边不停地流动,就仿佛自己是置身在星辰之间。
这是梦?为什么自己会做这么奇怪的梦?
看着这无垠的星河,刘桑有种莫名的感动,他伸出手,朝其中一颗摸去,那颗星辰撞入他的体内,一个个篆字在他脑海中出现。
——上仁为之而无以为;上义为之而有以为。
——夫礼者,忠信之薄,而乱之首。
——天之道,其犹张弓与?高者抑之,下者举之;有余者损之,不足者补之。
这到底是什么?梦?武功秘籍?还是什么别的东西?
刘桑想要将它们弄个清楚,旁边却已有人兴奋地推着他:“附马爷,附马爷。”
刘桑蓦地惊醒过来,发现屋内已暗,小珠在旁边推着他。胸口有什么东西炙着他的皮肤,他疑惑地拿起,竟是那块古玉,玉上似乎有青烟冒起,却又看不真切。
小珠并没有发现他的异样,而是高兴地指着窗口:“附马爷,你看外头,你看。”
刘桑错愕扭头,见窗外腾起道道焰火,五彩缤纷,还杂有各种声音,热闹异常。他心中大讶,这里不是荒郊野外么?怎会这般吵闹?
当然,在这样的荒郊野外竟然会有客栈,原本也就是件稀奇的事。
小珠跳着脚,兴高采烈:“爷,外面好热闹,原来这里是个集市,我们去逛逛好不好?”
竟然会有集市?刘桑当然知道有“赶集”这回事,就算在他的上一世,有超市有网购,买什么东西都异常方便,但在乡下也还是会有“赶集”,到了某一个日子,周围所有村子的商品会集中起来进行买卖,人来人往,热闹异常,不过在这种地方居然也会有赶集,就未免有些奇怪了。
不过相比之下,他现在更对这块古玉和刚才所做的梦感兴趣,他隐隐觉得,自己刚才所做的梦,应该是跟这块古玉有关。
他朝小珠道:“你去逛吧,我再躺躺。”
小珠“哦”了一声,搭拉着脑袋:“那,那我在这里陪着附马爷。”
刘桑笑道:“我又不是小孩子,哪里需要你陪。”
小珠道:“万一爷需要什么东西,小珠在这里陪着,总是好些。”
刘桑见她不肯扔下自己,又见她兴致阑珊,其实还是很想去逛的,于是笑了笑,让她把轮椅推来。小珠这才高兴起来。
虽然半身不遂,但体内的精气还在,再加上这些日子除了躺着修炼九转天仙正易法,也没有其它事可做,差不多已是练到了九转青华,比起那些高手当然还是差得久,但已远胜于没有学过功法的普通人。
在小珠的帮助下,他坐上墨眉亲手设计的轮椅,被小珠推着离开房间,出了客栈。
夏萦尘、胡翠儿、小凰已是等在那里。
再看周围,果然热闹,此时夕阳已落,天空却被铺了一层神秘的霞光,不但到处都是摊子,更有一座座华丽建筑像是从地底钻出,有青楼,有酒家,简直就像是最热闹的都市。
周围人、妖、狐来来往往,服饰各异,卖的东西也是千奇百怪,有功法秘籍,有木甲神兵,甚至还有阴阳家的符纸、异兽的羽翅、颜色怪异的丹药,等等等等,不一而足。
夏萦尘动容道:“这莫非就是‘云笈七夜’?”
第七十七章云笈七夜(二更求收藏)
小珠好奇地问:“小姐,什么是云笈七夜?”
夏萦尘未答,胡翠儿已笑道:“每年这个时候,八大洲上的许多奇人异士便会聚在一起,彼此交易,主办的乃是富甲天下的云笈王,我们狐族也占了一小股。这集市极为隐秘,每年的地点都要变动,临时通知,能够被通知地点又或是自己找到这里的,自然也都不是普通人。”
夏萦尘道:“听说这云笈市集每次只举办七天,白日休市,晚上才开,许多王公贵族纵然有一掷千金的财富,却也找不到这个地方。”
胡翠儿掩口笑道:“原本就是为猎兽师、狐、妖之类平日绝无来往的各族各类提供一个交易的场所,普通人就算再有钱,自也别想寻到。况且普通人看到这么多的妖,吓都吓死了,哪里敢来?”
几人一边逛一边说话,周围极是繁华吵闹,其中一座酒楼华美高大。夏萦尘讶道:“这莫非是把整个酒楼都搬了过来?”
胡翠儿道:“虽然只有七夜,但参加集市的莫不是江湖名侠又或奇人异士,只要做的好,七夜里赚的钱,在外头十年八年都赚不到,自也有些懂得门道的生意人,请些巫祝、术士之流将青楼酒楼赌场等搬到这里,在这七天里赚个满盘响。”
人与狐两个美女在这说着话,刘桑坐在轮椅上,却兀自想着梦里的那些篆字。那一个个句子,虽觉神秘,却又似乎并不如何陌生,有一种以前在哪里见过的感觉,而且也不像是什么功法又或秘籍。
灯火连天,鱼龙游走。他们逛了一通,前方忽有人讶异地道:“这不是萦尘郡主与翠儿姑娘么?”
二女看去,只见前方迎面走来五男一女,那女子竟是胡月甜甜,五名男子其中至少有三人她们亦是认识,乃是森罗万象城的恒远求、巫山凝落崖的安度明,昭阳谷的贾屈庭,便是刘桑,以前也在凝云城见过他们一面。
另外两名青年,二女却是并不认识,一个一袭白衣,腰间佩玉,颇有一些傲气的样子,另一个则是长髻宽袍,两人看到夏萦尘与胡翠儿,眼睛俱是一亮,显然是未想到,在这里竟然还能见到美貌丝毫不输于胡月甜甜的美女,而且一见便是两个。
胡翠儿与胡月甜甜又热情的握在一起,一个说“你怎么还活着啊”,另一个说“你怎么还不去死啊”,让所有人都汗了一下。
恒远求向二女介绍另外两人,道:“这位是中兖洲水月城公子喜,这位是道家天玄宗宗主千玄子道长的得意弟子,楼玄观楼兄。”
几人不是世家子弟,便是出身名门,自是风度翩翩。公子喜与楼玄观都早已听闻夏萦尘之名,深知夏萦尘不但是和洲有名的美女,亦是白凤洲王族年青一辈中最出色的奇女子,而胡翠儿同样也是曾夺得狐族“美月”之魁的公主,但见夏萦尘国色天香,却又颇有媚骨,胡翠儿模样艳丽,颇是俏皮,两人竟是各有千秋,赶紧长揖。
及至介绍到刘桑,两人倒是都有听说过凝云城郡主比武招亲,却被一个农家小子莫名其妙的撞下台去的传闻,又见刘桑不但年纪比夏萦尘小上许多,且坐在轮椅上,竟是残废,都想着,鲜花果然是插在了牛粪上。
虽然如此,两人的态度却有些不同,公子喜本是中兖洲王族,出身富贵,对刘桑不愿多作理会,不过是随手揖了一下。楼玄观生于道门,乃是江湖人士,深知名士多藏于乡野的道理,天然的就不敢小看任何人,对刘桑亦是客客气气。
恒远求道:“刘兄弟莫非有伤?”
刘桑微笑道:“在下无能,前些日子得娘子教我纵提之术,身法没练好,不小心把自己摔了,椎骨受损,正要前往青丘医治。”他自然不能把始皇地宫的事说出去。
练纵提之术居然把自己练成了残废?几人心中好笑。
胡翠儿眨着眼睛:“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贾屈庭干咳一声,指着旁边酒家:“闲着无事,欲上这家酒楼坐坐,彼此聊天说文。郡主与翠儿姑娘若是无事,何不一同坐坐?”
胡翠儿掩嘴笑道:“你口中说的是要上这家酒楼,但刚才你们分明是要从此楼前方经过,看到我们才停了下来。你们要去的明明就是我们身后的那家青楼。”
夏萦尘不由失笑翠儿也实在是太直接了。
两位美女当前,恒远求、安度明、贾屈庭等如何肯认?说说笑笑的矢口否认,又邀二女一同到酒楼坐坐。二女亦是无事,便随他们一同登上酒楼。
宴分两排,众人席地而坐。刘桑虽然麻烦些,但他的轮椅乃是墨眉所做,按了某个按扭,自然生出变化。
楼玄观见那轮椅制法奇特,讶道:“此椅莫非是出自墨家的木甲机关?”
刘桑微笑:“正是。”
楼玄观还要说话,旁边公子喜却已不屑地道:“墨家纵有许多奇淫巧技,但上不知命,中不知礼,下不知法,弃堂堂大道而不顾,于国无益,于民有害。先秦时墨家便已没落,许多墨者弃墨而习儒,若非有始皇帝暗中扶持,早已消逝,实逊我儒家多矣。”
夏萦尘讶道:“公子竟是儒家之人?听闻儒家因始皇焚书,诸多经籍已是失佚。”
公子喜端坐案后,正色道:“虽有许多典籍都已缺失,但近百年来,我通天阁四处收集先秦经籍,已是找回许多,现正于中兖洲重建儒家礼法,相信必能恢复当年圣人之泽。”
紧接着又大谈当年墨家式微后,是如何勾结大秦,压迫儒家,甚至将始皇帝焚书坑儒、毁法灭道之事都扯上墨家。夏萦尘等倒还不曾听过这些观点,虽觉未必可信,却也未必无因,毕竟大秦三百年,诸子百家中唯有墨家典籍始终得以完好的保存下来,这是事实。
刘桑心中想着,这大概就是他上一世里,那种所谓的“公知”吧?事实依据并不重要,要的只是“真相”,为了所谓的“真相”发明各种历史,如果你不同意我的观点,那是你被洗了脑,如果历史资料不支撑我的观点,那是资料被人改过、历史像小姑娘一样被人打扮过。;
第七十八章绝世高手孔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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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儒墨两家针尖对麦芒,也不是从现在开始,从先秦起,这两家就是水火不容,儒家讲“礼乐”,墨家讲“非乐”,儒家讲“尊卑”,墨家讲“尚同”,儒家说“敬鬼神而远之”,却又敬拜先人,讲究“知命”和天人感应,要“正刑与德,以事上天”,墨家表面上“明鬼”,讲的却是“非命”,绝不承认所谓命运,对天人感应说更是嗤之以鼻,其实就是朴素唯物主义者。
其实秦始皇焚书坑儒,墨家的日子也不好过,韩非子上言“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其中“侠”指的便是墨侠,墨家能够苟且存留,不过是因为大秦仍要用到墨门的木甲机关术罢了。
而现在,公子喜将秦始皇焚书坑儒之事推在墨家头上,原本就是数百年前的事,再加上这个世界与刘桑的上一世不同,在他的上一世中,自汉朝始,记史已成了常态,这个世界却没有记史的习惯,其他人自然也无法肯定是也不是,自然只能听他在那夸夸其谈。
由于小眉的关系,刘桑自然对墨家更有好感,不过他对这种争论全无兴趣,再加上反正自己不是墨门的人,也懒得去理会。
楼玄观虽是道家,不会去为墨家分辩,但见公子喜将墨家贬得实在太过,虽不好拂他兴致,还是忍不住道:“儒文墨武,儒家长于文事,墨家精于武侠,也算是各有所长”
公子喜丝毫不给他面子,直接顶道:“且不说我儒家六艺中之射、御亦是武事,便是儒家祖师爷孔老夫子,亦是名震天下之武道高手,与我儒家之武相比,墨家之武不过是小道罢了。”
刘桑听得好奇:“孔夫子是武道高手?”这个他倒是从来没有听说过。
公子喜道:“孔夫子曾云: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
胡翠儿眨着水灵灵的眼睛:“这是何解?”
公子喜正色道:“孔夫子十五岁开始习武,三十岁有成,四十岁大成,不管敌人如何变化,都可不为所惑,五十岁进窥天道,六十岁时一剑在手,无人敢拂逆于他,七十岁时更达天人之境,从心所欲,天下莫有敌手”
夏萦尘、楼玄观、贾屈庭等纷纷赞叹,原来孔老夫子竟是如此高手?
刘桑却是一口酒喷了出来,使劲咳着。
公子喜冷冷地道:“刘兄弟莫非是觉得本公子说得不对?”
对对对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