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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女妖所化,要不爷怎么晚晚离不开它,结果也还是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难道这块玉真的只是普通的蓝田玉,而自己那天之所以能够一字不漏的背下多达五千字、艰涩难懂的《道德经》,纯属意外?
如果不是意外,那为什么那天晚上会有那奇怪的梦,而以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难道是那天晚上,自己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他想来想去,觉得唯一的不同,就是那个时候他脊椎断折,半身不遂,虽然如此,他可不想就为了这块玉再把自己的椎骨弄断一次不,仔细想想,其实还有一个不一样的地方。
难道是因为魔丹?
刘桑忖道:“由于在始皇地宫时,第四魂激活,魔丹所拥有的魔神之力被最大限度的发挥出来,帮助我杀了那些家伙,救了娘子和小眉。但那之后,我自己也是身受重伤,魔丹出于对自身的保护,空前沉寂。而在我的椎骨治好后,魔丹也开始慢慢活跃起来难道是魔丹的力量,压制了这块古玉的效用,让这块古玉无法对我生出影响?”
想到这里,他深吸一口气,将古玉置在胸口,慢慢地调整自己的呼吸,再小心翼翼的,将魔丹封闭、深藏。
呼吸越来越慢,越来越轻,他沉沉地睡了过去。
压在他胸口上的古玉,开始生出光华,那带着神秘韵律的青光,化作无数星点,一点一点的,渗入他的体内
刘桑立在无垠的天地间,只觉脑袋轰然一声巨响。
周围是漫天漫地的星点,那般的神秘惑人,那般的玄奇奥妙。
他心中异常的兴奋,因为他已经知道,自己再一次触及到古玉所蕴藏的秘密。
他立在星辰之间,那万千星点,不断的飞入他的神识,先是形成不知多少的文字,再又组合成一句句、一篇篇、一卷卷的诗词歌赋和各类经文。
他终于明白过来,这些并不是什么功法秘藉,它们全都是大秦之前那些先贤与圣人留下的经典,这些书籍本该随着始皇帝这三百多年的焚书坑儒、毁法灭道而消失,却被人以不可知的力量藏在了这块古玉里,又被放入始皇地宫的天之路。
先秦时的各种典籍,原本就是华夏历史上的奇迹,在他上一世的世界里,哪怕是在两千多年里,饱受战火的洗礼和各种文化浩劫的摧残,遗留下来的残章片语仍然是人类历史上仅无仅有的瑰宝。
而现在,这些经典却完完整整的展现在他的眼前。
最为完整的《鬼谷子》,最为原始的《周易》和被孔子重新阐述过的《易传》,不管是刘桑的上一世还是这一世都已失传的名曲《玄鸟》,记载了青铜合金之法的《考工记》,等等等等,一字字,一篇篇的涌入他的记忆。
刘桑从睡梦中蓦然坐起,汗如雨下,却又欣喜若狂。
这些经典实在太多,脑子里一下记住了这么多东西,终究是有些吃不消,只好强迫自己清醒过来。
当然,他并不知道,虽然他觉得自己记住的只是浩瀚星辰中的一角,却已是难能可贵。这还是因为他体内比常人多了一魂一魄,如果换了是别人,只怕连其中的十分之一也无法记住。
魂是命,魄是识。
每个人都有七魄,刚出生时,这七魄都是空空白白,但随着他们的长大,这七魄会被灌输进各种东西,直到最终填满。这也是一个人在年幼时学东西,通常记性最好,学什么都更快,而随着年龄的加大,越到老时,记性越差的主要原因,因为他们的七魄已经被各种需要的又或不需要的东西填满,所以真正的学者,往往都是专注于自己毕生所学,却对其它事不闻不问。
而刘桑仍是少年,原本就正值学东西的最好时期,又拥有将魔神元神练化而成的第八魄,在空白的纸上写字画画最为容易,写上的东西越多,可以容纳的空间自也越小,他的第八魄等于是一张“空白的纸”,自是一下子让他记住了许多。
虽然如此,人力有时而穷,而古玉里所藏的却是无数先贤花费一生所完成的心血,就算是他,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也只能先记住其中一角,若再强行记下去,非得神经错乱不可。
第九十六章画鸡蛋还是画苹果?
(第二更啦!)
第二天一早,刘桑便带着小珠去逛街,然后买回了一大堆的绿碧、紫英、青雘、丹砂。小珠好奇地道:“爷,你这是要学画画么?”
刘桑道:“不可以么?”花了好些时间将这些东西调成各色颜料,然后把小珠赶了出去,手持经他改制过的画笔,开始发呆。
画什么好呢?
他之所以突然想要画画,是因为他昨晚记住的那些篇章里,其中一篇乃是先秦时著名画工仓吴子所著的画经,教人如何调料、勾勒。
而刘桑自己上一世就对画画颇有一些兴趣,当然他真正有兴趣的其实是漫画,那个时候,他的成绩太差,漫画却还画得不错,后来也写了一些素描和油画,只不过在应试教育的体质下,他父母一心想着让他读好书考一本,这方面的兴趣无法得到发挥。
记住古玉里的那里典籍是一回事,学以致用是另一回事。反正闲来无事,再加上画画原本就是他上一世的梦想,干脆便试上一试。
当然,梦想是一回事,现实是另一回事,就像他上一世里有个同学,梦想是当作家,在网上发了许多文,又非要抓着他看,每次他看完后都很想把那家伙从楼上踹到楼下再跳上去使劲踩。
由于实在是不知道该画些什么,他正想着要不就去学达芬奇,买一堆的鸡蛋来画?唔,达芬奇画的是鸡蛋吧?还是苹果?
就在这时,脑海里忽地浮现出一幅美仑美奂的画面幽静的山谷,弥漫的水气,芙蓉出水般的美少女
灵魂仿佛被触动一般,他开始用炭笔勾勒起来,先画出轮廓,再一点一点的描上色彩。原本以为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却不知怎的,竟然意外的顺手。
自身的兴致,上一世的学习,对画经的理解,与因为修炼功法而变得沉稳的手、因为比别人多了一魂一魄而更加突出的灵智,这种种种种结合在一起,将记忆中那充满美感的画面一点一滴的画了出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将画画完,又用画经里所教的方法,小心翼翼的烘干,摊开一看,惊喜万分。空山灵雨般的山谷,玲珑有致的裸少女,似愠似恼的神情,小巧却又显眼的酥乳,嫣红却又因水气而隐约的双尖他也没有想到自己画得既然这般好。
再看窗外,日已黄昏,原来自己竟已在这里耗去了一整天。
刘桑暗自忖道:“看来做一件事,最重要的还是兴趣,知识和其它东西固然重要,但要是没有对画画本身天然的兴趣,我绝无法在这一整天里,保持这样的专注力,也就不可能将这画画得让自己满意。”
虽然画的是水中的赤裸少女,但因投入了自己无限的热情,拿在手中,左看右看,爱不释手,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淫念。果然艺术家和普通人对作品的感受还是不同的吧?因为是投入了自己感情与心血的东西,自然觉得分外的美好,别人要是对它生出污秽的念头,便会觉得无法忍受。
不过这样一想,这画虽然自己觉得满意,但它真的有自己以为的那么好吗?刘桑突然觉得不是很有信心。这就像上一世的那个同学,对他在网上的作品总是自我感觉良好,虽然自己每次看完都很想踹他,果然是自己的孩子越看越爱,别人家的孩子越看越讨厌。
不自信的念头一生,不由又仔细地看着,想要找出不好的地方,结果越看越不自信,一下子想着是不是把她的乳儿画小了,一会儿想腹下的这个地方做了一些艺术处理,好像处理的不够好
“爷?”轻轻的声音忽地传来,却像轰雷一般把他吓了一跳,赶紧手忙脚乱地卷起画卷。
小珠见他这么慌张,心想附马爷肯定是画得一塌糊涂,不好意思让人看见,又道:“爷,我可以进去了么?”
刘桑道:“可以了,可以了。”
小珠端着饭菜进入屋中,将饭菜放在桌上,趁刘桑不注意,想要拿起画卷。刘桑赶紧将它按住:“不许看。”要是被她看到二小姐被他光溜溜的画在画上,会出大事的。
小珠叫道:“看一下嘛,就让奴婢看一下嘛。”竟然还来抢。
“不许看,就是不许看。”平日里对这胖丫头真的是太好了。
两个人在这抢来抢去,香风一卷,夏萦尘竟然飘了进来,见他们打成一片,淡淡地道:“出了什么事?”
小珠对大小姐颇有一些害怕,赶紧安静下来,嚅嚅地道:“爷画了一幅画”
刘桑赶紧道:“第一次作画,画得太差,咳咳!”
夏萦尘瞅了小珠一眼:“你先出去吧。”
小珠不敢吭声,抓着衣角低着脑袋,老老实实地走了出去。
夏萦尘在刘桑对面缓身坐下,随眼瞄了一下被刘桑按住的画卷他还会作画?
刘桑将画卷按得更紧了,小小声的问:“娘子,有什么事吗?”
夏萦尘略一沉吟,道:“过两天,我会带着召舞前往郢城。此行也不知是凶是吉,父亲年岁已大,晚年得女。女婿本是半子,我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你留在家中,以后好好照顾他”
刘桑截然道:“娘子,我跟你一起去。”
夏萦尘没好气地道:“你跟我去又有何用?”见他一脸担心的样子,轻叹一声,道:“你不用担心,其实也未必会有什么危险,只是随便交待一下。”
刘桑道:“娘子,不如我们赌一赌?”
夏萦尘蹙眉:“这次又赌什么?”
刘桑用激烈的目光盯着她:“如果我能说出娘子心里到底在担心什么,那就表示我或许能够帮得上忙,娘子你就带我一起去郢城。要是我说错了,那就表示我能力有限,自然没有资格跟你一起去。”
夏萦尘静静地瞅他一眼:“我在担心什么?”
刘桑道:“两件事一件是削藩,一件是敖德。”
第九十七章削藩流言(三更求收藏)
(三更啦。)
夏萦尘心中一震,不太相信地看着他,良久才道:“你且说来听听。”
刘桑道:“最近民间流行着朝廷有意取消分封,让和洲回归大秦时郡县制的传言,甚至传言朝廷欲接着这次王上寿辰,诸侯入都的机会,将诸侯一网打尽。不客气的说,白凤国建国已近三百年,分封制的弊端早已显现,诸侯阳奉阴违,政令难以为继,白凤国要想延续下去,变革是必然的,而要变革,唯一的选择只有削藩,架空各路王公贵族,以大秦的郡县制治国。但是从诸侯的切身利益来讲,却是绝对不可能支持的,流言在这个时候传得满街都是,绝对是风雨欲来之兆。”
夏萦尘道:“怎么说?”
刘桑道:“这次的流言传得实在太广,我们凝云城本就处在海边,却也是大街小巷无人不知,连小珠昨天都忧心忡忡的说起这事,说是听外地的客商讲的。这个世界又没有网、网咳,这样深广的流言,要是没有幕后推手,无论如何都叫人无法相信。但是什么样的幕后推手,有这样大的能力?当然不可能是朝廷,朝廷若是不想削藩,自然不希望生出莫须有的乱子,朝廷要是真想削藩,那更是生怕被人知道。当然也不可能是我们凝云城这样的小诸侯,既没有这样的能力,也没有这样的胆量。既有能力,也有胆量把这种流言遍传天下的,只有定北侯、稚羽公这样的大诸侯。”
夏萦尘定睛看着他:“你觉得,是定北侯,还是稚羽公?”
“都有可能,”刘桑给她斟上茶,道,“只是,虽然两者都有可能,但结果却是截然不同。定北侯太老,几个儿子里似乎又没有什么人才,以定北侯的稳重,这个流言要是由他传出,那就意味着,这流言其实不是流言。定北侯老成多谋,很可能知道朝廷真的已经准备要利用王上寿筵的机会动手,他就算不为他自己考虑,也要为自己身后的几个儿子考虑,故意散出消息,弄得人尽皆知,一方面让诸侯都有准备,另一方面迫使朝廷不敢动手,这是很有可能的。”
夏萦尘慢慢地喝了一口茶,道:“那要是稚羽公呢?”
“那又完全不同,”刘桑道,“稚羽公野心勃勃,一直都在招兵买马,甚至公然违背禁止扩养英招的规定。这个流言要是由稚羽公传出,那就表示他已经等不及了,有心弄得诸侯人心惶惶,抱团取暖,他再从中取利,甚或是逼着朝廷主动削藩,好找借口联合各路诸侯,攻入郢都。”
夏萦尘缓缓呼出一口气:“你倒是看得通透,这确实是我所担心的事。”
刘桑认认真真地看着她:“这虽然是娘子担心的事,却不是真正让娘子感到危险的事。”
夏萦尘道:“怎么说?”
刘桑道:“不管是朝廷削藩还是诸侯谋反,至少在刚开始时,凝云城绝无危险。凝云城地处海边,并非兵家必争之要地,岳父大人一团和气,也从来就不是谁的眼中钉,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