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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着山川之险,伺机反攻。”
清玄道人苦笑道:“计划虽好。只是”
其他人彼此对望,都知道他想要说什么。
在墨家军团恢复足以反攻的战力前,双风峡真有可能守得住么?
***
踏出大殿时,暴雨已竭。
刘桑踏步来到后山,窃脂立在那里,瞪着眼睛看着他。
什么也没有多说,刘桑就只是经过她的身边,顺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然后就这般踏入屋中。
“姐夫?!”夏召舞跳了起来。
胡月甜甜、胡翠儿、鬼圆圆也一同往这边看来。
鸾儿与小凰上前,为他换衫。
“我要前往黑鹜天,”刘桑沉声道,“马上就要走。”
夏召舞叫道:“姐夫,我跟你一起去!”
刘桑摇了摇头:“这是打仗,你跟去做什么?”
美少女张了张口,很快又安静下来,没有再说。
虽然很想与姐夫一同到前线去,但姐夫既然已经作好了安排,她也就不打算违抗。虽然身为宗师级的武者,就算上了战场,她心中也并不惧怕,但她不想在那种形势下,还让姐夫分出神来,为她cāo心。
鬼圆圆叫道:“夫君,我给你当坐骑”
“不用,”刘桑随手往后一指,“我已经有坐骑了。”
龙女泪目连坐骑都没有人家的份。
胡月甜甜与胡翠儿对望一眼,一同道:“你要小心!”
刘桑点了点头。
***
胡月甜甜、胡翠儿、夏召舞等,本以为刘桑是要带着神州盟新近组建的军团进兵黑鹜天,及至知道他竟只带着玄羽兵团奔赴战场,立时一下子紧张起来。
三路大军尽皆败北,他带着三百多人,又能够做些什么?
立在山崖处,她们一同看着山下,在那里,少年立在一只白首红羽的桑扈旁,扫视着以黛玉、宝钗、探chūn、惜chūn为首的三百多位姑娘家。
此外,又有众多江湖男人,远远近近,沉默地看着他们。
看着姑娘们,少年朗声道:“要打仗了!你们准备好了没有?”
玄羽女兵们齐声道:“准备好了!”她们声音清脆,又极是齐整,和在一起,有若百凤齐鸣。
少年跃上桑扈,正要发兵,却听一声大吼:“且慢!”
少年背着巨阙,转过身去,看着突然闯出的汉子。
“军师,打仗是男人家的事,”那汉子大声道,“把她们留下,我们跟你去。”
群雄一拥而上,同声请战。这些日子,他们与玄羽兵团一同训练,自是知道这些女兵的厉害,然而,就算如此,面对着几乎与送死无异的任务,看着一群娇滴滴的姑娘家,即将奔赴最前线,自己却只能留在后方,这种屈辱与愤怒,依旧深深地刺在他们心头。
玄羽女兵们却只是昂首挺胸,立在那里,她们身穿绛裳,腰缠战绦,对她们来说,刘桑并不是什么总军师,而是她们的大宫主,整个玄羽兵团,都是出自大宫主的创建与训练,大宫主让她们生她们就生,大宫主让她们死她们就死。
“想要跟我去?”刘桑却只是环视一圈,不屑道,“你们会飞么?”
窃脂发出一声尖啸,拍着两道焰光。斜冲而起。三百多名玄羽女兵掷出一张符纸,符纸化梭,她们跃上纸梭,带出三百多道残影,紧随在大宫主身后。
刘桑御着窃脂,在空中一个转身,三百多个倩影划出一线轨迹,“刷”的一声,在他身后齐齐整整的排成一线,如此严明的战阵。如此惊人的默契。看得下方群雄目瞪口呆。
“不服气?”少年的视力烈日一般压制着下方,喝道,“那就给我做好准备我们在前方等着!”身子一转,窃脂截着他。振出焰光。往天际疾飞而去。三百多个玄羽女兵有若三百多道飞梭。雁形般追去。
群雄立在后方,只觉气血澎湃,不再多话。就此加紧cāo练。
***
刘桑领着玄羽兵团一去数日,清玄道人推算窃脂与玄羽女兵所乘纸梭飞行的速度,猜想他们应该已经越过海峡,进入阳梁。
大别山上,一切都在忙碌之中,天策馆馆主寇思三亦已赶了回来,与清玄道人一同主持大局,而广王扶苏与墨家巨子皇甫澄的使者也已急急赶到,答应将他们在黑鹜天上残存的本部人马,兵权全都交予刘桑。某种程度上,这也是预料中的事,要么整合三路残军,寻找反击的机会,要么三路溃退,败出黑鹜天,能逃回几人是几人,但那样一来,由于败得实在太惨,人类一方与妖族之间的战争,大局已定,他们将再也没有机会。
清玄道人与寇思三得到切实消息,立时装入信筒,交给小婴,小婴将其挂在剑上,立在崖间,将剑一放,天樱剑刺破虚空,刹那间飞往天际,消失不见。
对于她这几乎只在剑侠小说中才会出现的“飞剑传书”,众人现在已是见怪不怪。
飞剑刺破虚空,以神秘莫测的方式飞入灰界,在五行之外疾飞,半日之后,便已进入黑鹜天,落在少年手中。
少年接过竹筒,倒出书信,同时倒出一块虎符,一块令牌。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桑扈斜斜地一个拍翼,借着风向,往前疾飞。
三百多道倩影以同样的轨迹,掠空而去
***
黑鹜天西南部,妖气弥漫,乱箭齐发。
又是一场疯狂的血战。
虽然不断败退,但墨者坚定的信念与惊人的意志,以及严明的纪律和义无反顾的觉悟,让墨家军团虽然不断的损兵折将,但最核心的部分,却始终保持着一定的战阵,没有导致真正的溃败。
只是,这样子到底还能坚持多久?这个却是连他们自己也无法知道。
一次次的被打散,一次次靠着血拼,在败退中强行稳住阵脚,这样下去,只要有一次未能守住,马上便是全军溃散的局面,到那时,能够活着回到楚洲的,十中怕是难有一二。
呼延一强眼内暴着血丝,这么多天,没有一刻能够瞌眼,纵是接近大宗师级的武者也难以承受。
但是此时此刻,他那几乎崩溃的身体与精神,依旧无法得到休整。充血的双目紧紧盯着地图,该往哪里退这一次,该往哪里退
在他身边,墨家的“天机女”墨眉疲惫而又担心地看着他,身为全军领袖的呼延头领,自身也经过了好几次血战,身上伤痕累累,化脓的伤口甚至带着隐隐的恶臭,但是这种时候,她也无法劝他休息。
远处,一个手持琉璃净瓶,身穿白衣的“女子”以柳枝不断的向外散着天水,大悲天水发着神秘的光芒,一**的向周围扩散,驱除着瘴气。黑鹜天上,到处都是穷山恶岭,瘴气重重,败退中,他们根本无法选择路线,再加上许多人身上带伤,若不是有这“女子”的大悲天水,单是这里深浓的瘴气,便已让不知多少人病重倒下。
呼延一强闭上眼睛,暗中长叹。
这一次,真的是无路可逃了么?
难道真的只能化整为零,让所有人自行逃命?但这样一来,妖族一方将再没有任何顾虑,直接以大军掩杀,能够逃回楚洲的,唯有极少数实力高强的武者,本事稍低一些的,根本不可能逃出妖族的追杀,而像墨眉这样的墨辨,裘可卿这样的医者,军中那些不曾习过武道的机关师等,可以说完全没有活下来的可能。
但是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然而,自己又怎能丢下弱者,让他们就这般死在这里?
呼延一强心中痛苦地煎熬着,旁边忽地传来少女轻柔而毅然的声音:“头领,下令。”
呼延一强一震,看向旁边的墨眉。
墨眉盯着他:“请让小眉带着军中的机关师和难以自保的同伴,在这里建机关阵地,设法阻住妖族,头领与其他人化整为零,趁着所有人的退路被断绝之前,杀回楚洲!”
呼延一强苦涩地笑了一笑,身为墨家年轻一代中最杰出的墨辩,这个聪慧的女孩,已经深深地明白他们当前所处的绝境,并且自愿做出牺牲。只是,虽然如此
他摇了摇头
墨眉急道:“头领!!!”
呼延一强定睛看她:“谁会逃?”
墨眉怔了一怔!呼延一强沉声道:“锄强扶弱,一向是我们墨家最坚定不移的信念,现在要把弱者留下,阻挡敌方大军,强者自行逃命,有谁能够做到?能够做到的人,根本不可能成为墨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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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3章锦绣山河
墨眉毅然道:“在我们墨门中,并没有强弱之分,墨者不是以武学成就来定强弱,而是以心中的信念”
“不错,”呼延一强道,“所以,我绝不能发下这样的命令,这样的命令一发出,等于就是告诉大家,我们再无希望,到那时,每一个墨者都会放弃逃脱的希望,违抗军令,选择留下,因为在心中的‘侠’与‘义’面前,他们不可能做到扔下你们不管不顾,对墨者来说,失去心中的信念,比死更加可怕。”
墨眉沉默,因为她知道头领说的是事实,她知道这是最好的办法,她也有牺牲自己的觉悟,但是墨者从来就不害怕牺牲,这个命令就算发了下去,也是没用,根本没人会逃。
呼延一强蓦一瞪眼:“事到如今,唯有就这里结阵,能杀多少妖魔就杀多少。”他冷冷一笑:“就算拼命最后一滴血”
话音未了,一名墨者急急奔来:“头领,信使来到,说有巨子令发来。”
巨子令?呼延一强一个错愕,急奔而出,只见一座方从土里钻出、沾满泥土的木甲机关停在那里,一名墨者掠上前来,持令道:“呼延头领,巨子令到。”
周围所有墨者尽皆拜下,那人道:“从现在起,军中兵权,皆交于神州盟总军师刘桑,但凡阳梁洲上一切墨者,皆需听从总军师号令,此命令由巨子令发下,任何墨者。不得违抗。”
神州盟总军师?一众墨者错愕对望。
墨眉亦是忍不住抬起头来桑哥哥?
“头领!”那墨者将呼延一强扶起,“军师告诉你们,不可再退,速往东移。”
往东?呼延一强惊讶地道:“往东怎有活路”
那墨者道:“头领,巨子令在此”
呼延一强赶紧拱手一拜:“遵命!”立时重做决策,步步为营,同时尽可能联系周围被打散的残兵,往东面杀去
***
同一时间,极远之处,豫洲都城。
通玉王坐在八抬大轿上。被人抬着。前呼后拥,沿官道往王城而去。
整个官道都已被清空,两侧全是重兵把守,通玉王心知。他以高压手段对付豫洲之上。暗投神州盟的江湖门派。再加上神州盟与墨门同指他与妖类同流合污,此刻他的敌人,已是不知多少。不管上朝退朝,自然都是小心翼翼。
前后簇拥着的,都是他亲自收买又或招聘的高手,天空中更有英招来回巡视,再加上官路两侧的重兵,再厉害的刺客,也别想行刺得到他,对此他自是深感放心。
不过,相比于心中的放心,狂火军团覆没,讨妖联军、墨门、秦军三路皆败的消息更让他感到开心,经此一役,墨门也好,神州盟也好,声势都将立即跌到谷底,从此,他背靠混天盟与黑鹜天,再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豫洲之上的许多江湖门派,宁可冒着满门抄斩的风险,也要在暗中投向神州盟,事实果然证明了他们的愚蠢。那什么神州盟总军师,说到底,不过是个二十不到的黄口小儿,年纪轻轻,便妄自尊大,想要号令天下群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虽说讨妖联军与墨门三路皆败,那叫刘桑的小子并没有亲自上阵,对他自身的声望损失还不算太大,但可以想见,接下来,神州盟也好,墨门也好,将再没有人相信他们的能力,本就是新建的神州盟,马上就会变成一盘散沙,那小子的所谓“总军师”,将变成有史以来最大的笑话。
接下来,便是再办“豫洲英雄会”的时候,这一次,看谁还敢不来?通玉王心中冷笑着。
大轿继续往前抬去,其实以他现在的权力,完全可以在自己家中开府,让群臣到自己府中议事,不过越是权臣越需要做做面子,明面上的“尊王”还是必要的。只是每天一大早起来,进入王城,也是一件麻烦的事,他心想,差不多也该让那小子“禅让”了,以后住进王城,就省了这么多的麻烦事。
想到这里,整个人都抖擞起来,chūn风满面。就在这个时候,大轿却忽地停了下来。
轿子停得莫名其妙,或是因为正在想着篡位之事,心中有鬼,一下子忽然变得心慌起来,通玉王厉喝道:“出了什么事?”
一名属下在外头低声道:“一个孩子!”
孩子?通玉王一个错愕,揭开金珠串凤帘,只见队伍前方,一个拿着竹竿,十岁出头的瞽目女孩,往这个方向,慢慢地走着,她走的很慢,每一步,都要用竹竿轻轻的打在地上,才敢前行。她穿的是彩丝缀边的束胸襦裙,腰间束着精美的宫绦,十二穗结在腰侧,随着她的步子,轻轻晃动,她的脑上梳着双鬟的飞仙髻,这种发髻在民间很难看到,一般乃是宫廷中的仕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