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瘟陈蔷獭
刘桑心想:“算了,万一她跟这妖怪真的不是一伙的,我为了让自己活命而把她害死,只怕这一世也无法安心。”
看着怪物,他朗声道:“想吃我就吃吧,你把她放了。”
胡翠儿抬起头来,怔怔地看着他。
怪兽冷笑一声,摇身一变,变得顶天立地,血盆大口直接向他咬了。刘桑站在那里,眼都不眨,只是在心中想到:“刘桑啊刘桑,你可真是有够倒霉的,上一世连女朋友都没有就被车撞死,这一世虽然娶了个绝色无双的妻子,结果死的时候仍然是个处男,如果还有转世重生的机会,你可不要再死得这般不堪了。”
黑暗涌来,将他完全淹没
***
我死了么?
这一次的死亡,跟上一次好像不太一样,连一点痛感都没有。
难道说连老天爷也不忍心见我死得如此难看,让我免去了临死前的痛苦?
正自疑惑间,刘桑听到胡翠儿娇美的笑声:“老爷子,你觉得这人怎么样?”
另一个声音响起:“嘿嘿,还成,死也不肯放弃同伴,算得上是有情有义。明知自己要死,仍没有半分畏惧,算得上有胆有识。凡人之中,如此有情有义、有胆有识的小子难找得很。”
刘桑睁开眼睛,愕然看去,却见那只怪物已经消失,在他面前,却多了一个手持木拐的老狐狸。老狐狸毛发金黄,一双眼睛滴溜溜的,盯着刘桑不放。
胡翠儿盈盈站起,掩嘴笑道:“虽然有情有义,有胆有识,不过却太笨了些,稍为聪明点儿,也该猜到我跟想吃他的妖怪是一伙的,就算有人用我要胁他,他也应该有多远跑多远才对。”
刘桑叹气看来我真的是个笨蛋。
刚才那只怪物显然就是这老狐狸变的,狐族一向擅长魅术与幻术,会这种变幻的把戏,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老狐狸朝胡翠儿瞄了一眼:“你要是真以为他看不是你跟我是一伙的,那你就错了。稍微有点智商的人,都不可能不去怀疑你。可就因为他明知道你十有八九是在做戏,却仍怕自己万一弄错,最终还是站了出来,所以我才说这样的小伙子难找得很。”
胡翠儿飘到刘桑面前,用那水灵灵的眼睛看着他:“桑公子,是这样的么?”
刘桑苦笑了一下。
“看来真被爷爷说中了,”胡翠儿伸手挽住刘桑的胳膊,甜蜜蜜地道,“桑公子你果然是个好人。”
咳,好人卡!
此时的刘桑多少有些哭笑不得,现在看来,这只老狐狸根本就是在测试他,只不过这两个狐狸这么做的原因,他却一点也弄不明白。
“小子,算你运气好,”老狐狸嘿嘿笑地盯着他,“你真以为凭你那点本事,也能够躲得过老夫的眼睛?你要是不肯出来,那我可就真的会把你抓去炼丹,让你想死都没这么容易。”
刘桑呵呵笑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们是在测试我,不会真的把我吃了,要不我怎么敢出来?”
老狐狸身子一幻,变回巨大怪兽,森冷冷地道:“是么?”
刘桑赶紧双手乱摆:“开、开玩笑的。老人家你道行高深,仙术通天,我这样的穷小子可能怎么看得破?”
“哼,这还差不多,”老狐狸变了回来,喜笑颜开,“竟然知道我老人家道行高深,仙术通天,也算是孺子可教,有眼力,有眼力。”
刘桑汗了一下。他小声问道:“不知道小子我何德何能,竟然劳动您这位仙术通天的老人家亲自跑来测试我?”
老狐狸打了个呵欠:“好困,好困,翠儿,你来向他解释。”
说完,木杖一顿,化作一道黄光纵入深林,一下子就不见了踪影。刘桑茫然地看向胡翠儿,胡翠儿却是一扑,将他扑倒在地,笑靥如花:“桑公子,奴家这样戏弄你,你有没有怪我?”
她的长裙本就残破,圆润的香肩露在外头,饱满胸脯在粉红兜胸的束缚下,露出美妙沟儿。她的肌肤细腻雪白,一双美目脉脉含情。刘桑暗自咽口口水,挠头苦笑:“被你们耍弄,总比被你们吃了好。”
胡翠儿娇躯轻伏,红润的香唇几乎就要触及刘桑的嘴。她呵气如兰,语带娇羞:“公子要是责怪奴家,奴家可以向公子陪罪,桑公子想怎么处置奴家,奴家都心甘情愿着呢。”
这篇话实在是让人浮想连翩,刘桑一边在脑海中勾勒着把这位狐族美人儿脱光衣服吊在树上,用鞭子抽个几下,再用树枝乱捅的画面,一边呵呵笑道:“不用了,不用了。”
我可是有老婆的人。
胡翠儿扑嗤一笑,将刘桑拉了起来。两人并肩坐在草地上,刘桑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胡翠儿道:“刘公子,你可知道,在你从天上掉入凝云城之前,我爷爷就曾与你见过一面?”
第十一章狐女用心
刘桑愕然道:“是什么时候?”
“自然是九百年前的云梦泽,”胡翠儿微笑,“那个时候,爷爷也还是一个小伙子,天晦星噩普萨乃是我族强敌,当年的几位长老察知他在云梦泽下祭炼禹鼎,又深知他丹成之后,我族多半会有灭族之祸,于是悄悄将消息放出,让一直在替秦皇嬴政寻找第九只禹鼎的洞真剑派前去找他麻烦。在葛灭与噩普萨大战之时,爷爷一直都躲在暗处看着,也就是在那时,见到桑公子你。”
她将在云梦泽和楚郢内发生的事详细说出,又道:“噩普萨想要将洪濛炼化,却反被洪蒙夺舍复出,将它杀死。只是洪濛虽然又被葛灭封印在公子体内,但凡人之躯,远无法跟禹鼎这种千年不坏的神器相比,一旦公子遭遇不测,又或是年寿已尽,洪蒙马上就能破印而出。葛灭以金光封印之术,将你扔入灰界,便是怕你死在他人手中。”
又道:“上古之时,九魔乱世,几乎惹得地裂天崩。而在绝天地通后,像三皇五帝这类大神通者,已是可遇而不可求,而像九百年前的地仙葛灭、地晦星噩普萨,几可算是无敌于天下,却依旧不敌夺舍复出的魔神洪濛。爷爷算出,纵然有金光封印之术,你终究还是会回到人间,若是出现意外,导致魔神再出,人世间根本无人能够相抗。在这数百年间,我族一直都在推测公子脱出灰界的时间与地点,直至得知有少年从天外飞来,落在凝云城内的消息后,爷爷带着我急急赶来,在暗中观察公子许久,才确定下来。”
刘桑道:“那今天的事”
“为妨魔神洪濛复出,我与爷爷计议,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助公子将洪蒙元神炼化,让他在你的体内魂飞魄散,化神成丹,”胡翠儿看着刘桑,流波闪动,“只是,洪濛的元神被炼化成内丹,平白无故便宜了桑公子你。若桑公子你真的只是一个凡夫俗子,也就罢了,但你却又误打误撞地成为了凝云城的郡附马,若以魔丹作为你修炼的根基,日后成就,不可限量。但桑公子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们却并不清楚,只好先在这里试上一试,万一你是邪恶之徒,与其任由公子日后靠着魔丹所取得的成就为非作歹,倒不如现在就将你除去,以绝后患。”
刘桑干咳一声,心想,幸好自己通过了他们的试炼,要不然还真是死得莫名其妙。
胡翠儿又道:“只是,桑公子体内拥有魔丹的事,万不可让他人知道。洪濛乃当年乱世之妖魔,若让他人知道公子体内拥有将他炼化而成的魔丹,只怕真的会将公子你投入丹炉,煮来吃了。”
刘桑小心翼翼地问:“你们为什么不这么做?”
胡翠儿笑道:“我们狐族既与人类不同,也与寻常妖类不同,有我们自己的一套行事作风。魔丹虽然能够助人打下根基,提升修行,连噩普萨和葛灭这种高人也不免贪图,但对我狐族来说,却毫无用处,我们也并不稀罕。”
是这样的么?
刘桑觉得这位狐族公主并没有说出实情,只是既然她不肯明说,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多问的。反正以自己现在的这点能力,就算体内拥有那什么魔丹,她要害自己,跟捏死一只蚂蚁也没有多大区别。
“天色不早了,”胡翠儿看着渐渐西沉的太阳,“我们再不回去,只怕你的那位美丽妻子会以为你与我私奔去了,干着急呢。”
夏萦尘会着急么?
刘桑想一想,觉得很是怀疑。
胡翠儿牵来英招,载着刘桑回到凝云城,分别之时,又从怀中取出一本小册子,笑道:“桑公子,你虽有魔丹代替精元打下根基,又有九转天仙正易法作为修炼功法,但法术法术,有法还需有术,以你现在的这点能力,遇到强敌,根本无力自保。这本秘册记载的乃是我狐族秘传的《龙蛇八术》,或可用来脱厄解难,你不妨拿去修炼,也算是我与爷爷今日令公子受惊的一点补偿。”
刘桑心想我差点被你们吓出心脏病来,你们给我一点补偿也是应该的。
于是也不客气,将这小册子接了过来,道一声谢,回宫中去了。
***
傍晚时,刘桑舒舒服服地泡在热水桶里,取出胡翠儿送他的小册子,翻看里头所记载的术法。过了一会儿,外头传来小珠的呼唤声。
刘桑穿衣而出。小珠道:“附马爷,小姐正在后果园等你,让你一洗完就去见她。”
刘桑犯起嘀咕,想着,夏萦尘多半是要问自己,这一整天去了哪里。
下午回到府中,由于身上尽是尘土,还带着血迹,刘桑原想悄悄溜回自己房间换套衣服,结果却还是不小心被人看到,连带着把小珠也吓得半死。虽然他逼着小珠,不让她把这件事告诉夏萦尘,但其他人却肯定会说。
来到后花园时,夏萦尘早已经坐在亭间。刘桑讪讪地来到她身边,见她身上穿着一身石榴红窄袖绕襟深衣,脸色红润,发梢滴水,分明也是浴后方出。
夏萦尘瞅了他一眼,淡淡地往对面座位一指。刘桑忐忑地坐了下来,却又想道,自己又没做什么亏心事,为何怕得跟被家中母老虎捉奸在床的小男人似的?
夏萦尘拾起杯中玉醴,轻轻地吮了一口,轻柔地道:“不知夫君,白日到何处游玩去了?”
成亲这么多日,刘桑还是第一次听她将自己唤作夫君,不知怎么的,心里颇有种哭笑不得的异样感觉。虽说在中国古代应该是男尊女卑,不过夏萦尘岁数比他大,本领比他高,举手投足间颇有一种天仙气质,对这个仙女下凡般的美丽妻子,他还真是一点都不敢放肆。
刘桑道:“白天跟胡姑娘到城外游玩了一下,只是后来又发生了点事情。”
夏萦尘问:“发生了何事?”
刘桑道:“遇到了一个妖怪,那妖怪想要吃我,幸好胡姑娘在那里,将我救了下来。”
“哦?”夏萦尘淡淡地道,“难怪有人看到夫君与夏姑娘回观星台时,一个满身尘土,一个衣裳破碎,原来是遇到了妖怪。”
原来她知道我白天是跟胡翠儿在一起?刘桑赶紧说道:“我真的只是跟她到海边游玩,那只妖怪厉害得紧,连胡姑娘也不是它的对手,后来还是胡姑娘的爷爷及时赶到,才赶走了那只妖怪。”
这话虽然不是实情,但跟“事实”也差不了多少。刘桑紧张地看着夏萦尘,小声地道:“娘子,你不会怪我吧?”;
第十二章某某之气一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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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萦尘也被他这声“娘子”叫得有些啼笑皆非,又见刘桑态度诚恳,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于是失笑地摇了摇头。不管她心里认不认同,但至少在名分上,刘桑终究是她丈夫,在知道刘桑与胡翠儿衣衫不整地从城外回来时,心中难免会有些不快,现在看来,他们两人并没有什么苟且之事,只不过是自己想太多了。
她道:“翠儿妹妹对你的态度,似乎有些特别。”
刘桑以为她还在计较自己跟胡翠儿外出的事,于是说道:“我跟胡姑娘也就是见了这两次面,她应该是看来娘子你的份上,才对我态度不错。”
夏萦尘点了点头,道:“虽然如此,你跟她以后还是少见些面得好。”
刘桑愕然看向夏萦尘。夏萦尘道:“有一种说法,夫君以前大概没有听说过,那就是宁遭五雷轰,莫受狐女恩。狐族对恩怨看得极重,睚眦必报,施恩必索。今日翠儿跟她祖父将你从妖怪手中救下,你已算是受了他们的恩情,若是再被她救个几次,日后只怕你粉身碎骨,也还不了这份债。”
竟然有这样的事?刘桑心想:“我今天遇到的妖怪原本就是胡翠儿她爷爷装的,就算他不吃我,我也谈不上欠他的。但是胡翠儿却把他们狐族秘传的《龙蛇八术》送给我,我算不算是受了她的恩情?”
不由有些后悔,自己不该贪小便宜,把那本小册子接了下来。
他笑道:“反正我也是一穷二白,她要我还债,那把被他们救下的性命再还给他们就是,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夏萦尘没想到他这么看得开,诧异地看了刘桑一眼,忖道:“当日我虽是迫于形势,不得不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