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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练的乃是“玄武双修”的御气逍遥法,但此双修非彼双修,白天时,他开始练武,以最艰苦的武学家的精神来锻炼自己的体魄,一大早就抓着小珠来陪他跑步,虽然小珠跑一圈他便已跑了不知多少圈,却还是累得小珠天天叫苦,早上处理完他身为“军师将军”的事务后,又开始去跟城中的将士们过招,洪山一战,虽然只是惨胜而归,但他拼死断后,让其他人先走的大将风度,已是让军中将士对他大增好感,而在这一天又一天的彼此对练中,他不但得到了许多经验,与军中将士也打成了一片。
然后,他又会去跟城守晃嵩、夏召舞两人过招,虽然在不ji活第四魂、动用强大的魔神之力的情况下,他几乎是被压着打,尤其是夏召舞小姨子,下手毫不留情,每次都让他青一块紫一块,但他却从不气馁,下次再来,时间一长,纵连夏召舞也开始为之动容姐夫是不是天生的受虐狂?
到了晚上,他便开始修玄,比起武术,玄术与功法之间的对应关系更为密切,虽说他的御风逍遥法可以“御六气之辩。”理论上,就算是别的功法对应的玄术招式,也可以移植过来使用,但他还是觉得,应该找出更加适合自己的御气逍遥法的强大招式。
于是,除了在夜半无人时静心修炼,强化自己对五行之气的感知力和操控力,他还会huā些时间来思考自己的“绝招”。!~!
第165章女徒弟
那天下午,他在huā园中画画。
在艰苦修行的间隙,他偶尔也会放松一下自己,毕竟一个人绷得太紧,修行的效率未必就好。
他在凝云城乃是附马,自不能学别人去huā天酒地,更何况放松和放荡是两回事,所以,一般来说,当过于劳累的时候,他采用的放松方式只有两种,一种是画画,另一种是拉着墨眉到荒郊野外去去嗯,天气真好
他于huā园画画,坐在huā丛中为他充当“模特”的却是金天美。
刘桑的画,并不符合传统画派的画道,虽有秦如瞿秦老爷子替他背书,但在外头还是多少有些争议。刘桑对此,自然并不觉得如何奇怪,每一样新鲜事务出来的时候,都会经历许多争论,虽然如此,在和洲,已有许多年轻画师开始模仿他的唯美画风,只是还没有形成流派罢了。
但是对于小孩子来说,却觉得他的画分外好看,小孩子不会去想什么画道又或隐喻,只知道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而金天美原本就是爱漂亮的小女孩,刘桑为她画了几次日漫风格的肖像画,她喜欢得不得了,刘桑只要找她画画,她几乎有叫必到,没叫也要追过来问今天要不要画。
刘桑虽然觉得这女孩子有一些傲慢,性子不是很可爱,但模样还是很俏丽的,于是也喜欢画她。
金天美葳着猫耳朵,穿着猫咪装,握着“爪子”蹲在那里,因为怕表姐夫把她画得不够好看,动也不敢动。
刘桑倒是很喜欢她这套服装,心里想着要不要给小眉也定做一套,然后在“天气真好”的时候,让她喵喵喵地叫给他听?
描好之后,开始上色画的时候,自不免做一些艺术加工。只是画着画着,不知为何,他心中忽地一动,想道:“我每次画画的时候,都不免要对所画的事物做一些改动,但改动之后,我画的小美,那还是小美么?但要是不做修改,似乎也有些不对劲的地方。比如有的时候一个人明明是漂亮的,但要是就这般把她画上去,不知道为什么,画上的她却会变得不够漂亮,明明是按原样画的,看上去却总有不对劲的地方,不要说用手工作出来的画甚至连上一世的照相机都是如此,照出来的样子和其本人,有的时候总是会显得不同,美的照成丑的丑的反而照成美的,而对于摄影师来说,明明是同一个人,如何把握美的那一瞬间,亦是极为讲究,有的时候,完全就是凭着一种难以说清的感觉。”
又想道:“但是这样的话经过艺术加工的东西,真的还是原来的东西吗?”
这样一想,他突然陷入一种难以说清的矛盾之中,此时此刻,他画的是小美但他画的真的是小美吗?如果他画的不是小美,那他让金天美漂漂亮亮定在他的面前,到底还有什么意义?
似这般陷入苦恼,以至于手中的画笔再也无法画下去,而他更是深深的知道,之所以会陷入这样的矛盾并不只是因为这幅画,更是因为这些日子在自创“绝招”的过程中,陷入了同样的一种难题他想出了各种招式,但不知为何又总觉得都不可用,而他又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与此同时,他又想到了易学,明明自己是按着《周易》做的,为什么“在师中吉”却会出现那么大的差错,明明应该是吉卦,却会变成大凶,结果还要靠着娘子来救他?
小美在那定得久了,手脚都开始发麻,却不敢动,见他盯着自己,像是在发呆的样子,小孩子不会去想太多,只是绽开huā儿般笑着。
见她笑得可爱,刘桑也不觉回应了一个笑容,紧接着却像是触到了什么,脑中轰然闪过一道光芒。
他在心中付道:“庄子《齐物篇》有云:以指喻指之非指,不若以非指喻指之非指也:以马喻马之非马,不若以非马喻马之非马也这句话原本反驳的是名家“白马非马,之说。如果白色的马是马,黑色的马也是马,那白马不就是黑马这话听起来很有道理,其实却是将“指,和“非指,混为一谈,白马当然不是黑马,但白马也好,黑马也好,它们都有着共同的本质。天地一指也,万物一马也,道行之而成,物谓之而然唯有这个“本质”才是我们要看到的真理,若是拘泥于白马还是黑马,长尾巴的马还是短尾巴的马,那只是庸人自扰,其实没有太多意义。”
看着小美在huā丛中的样子,继续想道:“huā中的小美是可爱的,天真的,我要画的是她的天真,她的可爱,她的天真与可爱就是庄子所说天地一指的“指,、万物一马的“马”至于是画中的小美还是现实中的小美,就跟白马黑马一样,只是表相罢了。”想到这里,他像是心有灵犀一般,刷刷刷地画了起来。等他画完,向小美招了招手,金天美跑了过来,却见画中的她仿佛在梦境里一般,活灵活现,极是可爱,竟是比以前画的还要好看,不禁开心的搂着刘桑亲了一下,倒让刘桑好笑。
小美拿着画跑去找小天和夏夏,要拿去给他们看。
等她走后,刘桑继续思考着:“画从心而障自远其实不只是画,武功招式与易学也应当都是如此。我的御气逍遥法取法于《逍遥游》,鲂可化鹏,鹏可化鲂,那就好像水一般,因其无自性,固变化无常形,既然如此,与它相对应的“术,也应当是不拘一格,变化无常形,应直指本心,而不该拘泥于白马黑马。”
他开始变得兴奋起来。
当天下午,刘桑与夏召舞在广场上彼此对峙。
夏召舞悠悠扬扬的道:“姐夫你是不是又皮、痒、了?”她现在已经开始怀疑姐夫有受虐狂,明知道不是她的对手还非要找她虐。
刘桑磨拳霍霍:“。主哼,今天是谁皮痒还不一定呢。”夏召舞擞了撇嘴:“有本事你不要打着打着,就到处乱逃?”“放心!”刘桑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姐夫我今天已是今非昔比。”
夏召舞漂亮地翻个白眼:“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又乱造成语。”呃…差点忘了“士别三日”的典故是出自三国时的吕蒙,而这个世界没有三国,自然也更没有吕蒙。
“我来了哟!”夏召舞身子一飞,刷的一声,炎炎烈火一圈又一圈地卷向刘桑。
同样是炎气,夏召舞五彩灵巫顺逆法所化的炎气与其姐女魅恢焚法的炎气截然不同,女魃恢焚法乃是炎武双修,异常霸道,夏召舞的五彩灵巫顺逆法却是更精更纯,变化更多。
烈火如涡流一般涌来若是以往,刘桑只能先避再说。
但是这一次,他竟然毫不退缩,倒迎而上,乱拳轰出,拳风中带出冰冷寒光,嗖嗖嗖的竟将火蛇般的烈火轰得支离破碎。
夏召舞动容姐夫好像确实是跟以往有些不一样了。
虽然如此,她却全然不惧,娇躯一缩一张,炎气倒卷而回又化作漫天针雨洒了过去。刘桑却是依旧不退,旋身中,寒意消散,焰光忽起,竟将朝他冲来的针雨全都焚去。
夏召舞对他御气逍遥法可劲可玄,五行交错的神奇效用看得多了,已是不足为奇只是以往姐夫的御气逍遥法虽然玄武互换,颇为神奇,但在招式上总是无法形成有效的战力,就好像一个掌握了大量华藻词汇的文人,却无法将它们组合成完整的文章轻而易举的就被她的玄术突破。
然而这一鼻,姐夫的动作明明就看不出有什么特定的套路,却是随心所欲地的临场创招,且总是妙手偶得,让她怎么也无法突破。
夏召舞自然不甘心,围着他急旋不休那美妙的身形在广场上划出道道香艳的轨迹,五行玄气四面八方,各种交错。
她在玄术上原本就颇有天分又师从灵巫山月夫人,出手狠辣起来木土相生,水火交织,竟是眼huā缭乱。
刘桑终究是不敌夏召舞,在她的全力攻击之下,逐渐变得窘迫起来。只是压力越大,感知力便越是被激发出来,夏召舞久攻不下,她的脾气本是暴躁,性子一起,飘飞间,袖子一挥,无数huā雨疾轰而去。方自出手,心中又不觉后悔,这招“漫天huā雨”乃是五彩灵巫顺逆法的杀招,如此狠招,会不会太过分了?
刘桑也没有想到这丫头竟然真的下毒手,这要是被她打中,只怕是半死不活。他盯着小姨子那疾轰而来、惊艳绝伦的huā雨,心中闪过念头…天地一指也,万物一马!不但自己出招时,应当直达本心,就算是敌人的绝招,也不能被表相所惑,而是应当找出一切表象背后的本质。
一以马喻马之非马,不若以非马喻马之非马也!
忽地以冰化刀,一刀破入漫天huā雨之中,击在空中。
那杀意凌厉,乱红迷眼的无数huā雨竟是四散。
夏召舞震了一震,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如此简单的破去她的“漫天huā雨”姐夫这一刀明明看着简单,竟是有若羚羊挂角,无隙可寻,玄之又玄地找出她这一杀招玄气最强之所在,就像是一刀斩断了huā树的“根”于是所有枝叶除了枯萎,再无其它。
刘桑呼出口气,擦了擦手心上的冷汗,瞅了小姨子一眼:“用得着这么狠么?”夏召舞却是呆呆地看着他:“你是怎么做的?”她竟然完全没有看出这一刀所蕴藏的奥妙另一边传来清淡淡的声音:“无法破有法,无招破有招!你的“漫天huā雨,是有形之招,他的这一刀,是直达本心的无法之招,自然为他所克。”夏召舞看去,却见姐姐不知何时已立在那里,在她身后还跟着小
美、小天、夏夏。
夏召舞兴奋地飘了过去,拉着姐姐的手:“姐,你肯定也会,你教我?”姐夫的本事虽然还不如她,但刚才这一刀实是玄妙无穷,单是看着便有一种神秘的美感。
夏萦尘却是淡淡地道:“除非你达到宗师级境界,那就算没有人教也可以轻易施出,否则的话,你只有去跟他学御所逍遥法。
夏召舞瞅了得意洋洋的姐夫一眼,嘀咕道:“鬼才跟他学!”夏萦尘看向刘桑,道:“夫君且随我来一下。”带着刘桑登上远处楼阁。
两人倚窗而坐,从这里看去,广场上,金天美正兴奋地将刘桑早上所画的那张画取出给夏召舞看,夏召舞亦是惊奇,与小美和小天在那里说个不停。
夏萦尘道:“为妻虽不懂画道,但夫君此画在境界上显然又比你以前的画作高上一乘,乃是意在形先,不拘一格,就与夫君适才破去漫天huā雨的那招一般,看来夫君近日别有领悟。”
刘桑呵呵地笑了笑。
夏萦尘略一沉吟,道:“夫君可有兴趣收徒?”
刘桑错愕道:“收徒?收谁?”夏萦尘道:“夏夏!”
夏夏?刘桑看去,见小美和小…天都在那里兴奋地与召舞小姨子说笑,夏夏则是独自一人立在边上,看上去有些落寞的样子。
夏萦尘叹道:“青鸾山虽让化们三人一同前来,但他们三人的天分并不相同。小美与小天在一众孩子中,天分极高,此刻都已达至正易法的蓝阶,夏夏却依旧停留在次一层的青阶,短期内也没有突破的迹象。为妻原本就杂务颇多,小美与小天修行境界相差不多,故可以一同教导,却没有时间再抽出空来单独教导夏夏,只好拜托夫君。”再叹一声,道:“其实正易门原本只是想将小美与小天两人送来,这两个孩子在金天一族的孩子群中,天分算是出类拔萃,而夏夏跟其他孩子比起来,却并不出色,在正易门中,也不过是族中的旁支,只因父亲在朝廷犯事被囚,她才不得不跟着母亲寄居青鸾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