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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榜样,等他醒来的时候,自已再醒也不迟。
心念这一转动,就缓缓阖上眼皮,心头也随着平静下来,暂时随遇而安,只当作闭目养
神,看她们把二师哥和自送到那里。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舱内也有了微弱的光线。接着前舵已经有人说话的声音,只是柳飞
燕躺卧在在船板上,盈耳的哗哗水声,比人说话声音还响,她又无法转动身子,自然无法凑
近舱板去听,所以前舱的人说些什么,她一句也听不清楚。
接着响起一阵脚步声,从后舱门口经过,但因舱门关着,无法看到人影,那也许是水手
送脸水或早餐进去的。但却并没有人打开后舱门进来瞧瞧,好象她们对自己两人被安置在后
舱很是放心。
柳飞燕现在越发证实自已很早清醒过来,是服了瘦小老人家的一颗药丸之故因为二师哥
任东平直到现在依然昏睡如故,不曾醒来。
柳飞燕也闭着眼睛静静的躺着,但她一直宁神静虑,贯注着精神,用心谛听,希望能够
听到前舱的人在说些什么,就是仅听到一两句也好,但她这番怒力,依然白费。
水浪打着船底,和船桅上的辘轳声音始终不曾稍停,除非前舱的人说得很大声,否则是
不会听到什么的。她只感到船一起一伏,破浪乘风,好象行驶得极快。
这一情形,柳飞燕可以推想得到,船上至少有两道风帆,而且从昨晚到现在,一直这样
放帆直驶,可见水程很长,江面一定十分辽阔,那么这条船就绝非行驶在普通江河之中。
试想从扬州驶出来的船,一直没有停泊过,那自然是行在长江上了,只不知她们要把自
已和二师哥送到那里去?
一天又过去了,舱内又渐渐黑暗下来,船还是在鼓动浪进,不曾泊岸。
柳飞燕也习惯了随遇而安,心情也早已定了下来了,不论她们把自己送到哪里去,反正
总有一天会到的。
入夜之后,江面上风浪比白天要大得多,船身起伏颠簸得厉害,这好象婴儿睡在摇篮一
般,有着催眠作用,柳飞燕渐渐唾熟了。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她被一阵收落风帆的重大辘轳之声和船身的震动从睡梦中惊醒过
来,但觉船舱起伏已经大大的减轻,好象正在水面上平稳的滑行,心中暗想,莫非已经到地
头了,驶行了一天两晚,这会到什么地方呢?
偏头看去,这样重大的声音,二师哥依然沉沉昏睡未曾惊醒过来。
这样又过了顿饭工夫,甲板上开始有了吆喝之声,那是有人把绳索抛上岸去,和有人撑
篙的声音,接着船已缓缓靠岸,终于停泊下来,接着有人放好跳板,前船有人出去了,不,
后舱门已经被人推开,一道灯光从舱外照了进来。
柳飞燕早就闭上眼睛,装作昏睡不醒。
当先走进舱来的,敢情是一个女子,脚步细碎,后面跟着走入的是两个汉子。
只听一个少女声音道:“你们去把这两个装入袋里,运上岸去。”
身后两人答应一声,果然取过两只长形布袋迅快把两人纳入袋中,扎紧袋口,一人一
个,扛在肩头,往外就走。
柳飞燕人虽清醒,但经穴受制,只好任由她们摆布,就算经穴没被制住,她也不会反
抗,这是瘦小老人家说的,难得糊涂。
最使柳飞燕气恼的是被装在黑布袋里了,本来她可以偷偷的睁开眼来,看看这是什么地
方,如今被装在黑布袋里,什么也看不到了。
只觉自己被人扛在肩上,健步如飞的奔行着,至少也走了顿饭工夫,脚步才放缓下来,
那是进入一处宅院,又转转弯弯的走了一阵,才听那少女声音:“好了,你们放在这里好
了。”
那两个汉子答应一声,把布袋从肩头卸落,轻轻放在地上脚步声退了出去。
柳飞燕被装在布袋里,自然十分闷气,心中暗道:这不知是什么所在,好象宅院很大!
就在此时,门外又响起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柳飞燕从声音中听出,至少有三个人走入屋
来。
只听一个尖得象野鸭叫的老婆子声音呷呷笑道:“你师傅本领果然不小,半个月工夫,
就找来了四个,你们这趟扬州之行,功劳可不小,再过三天,听说仙子还要亲自赶来,主持
分坛典礼呢!”
柳飞燕听得心中一动,暗道:“从扬州找来了四个,难道大师哥也被他们掳来了。
接着只听少女声音说道,“逢姑婆,他们已经昏睡了两晚一天,你老是不是先把他们弄
醒了?”
野鸭声音的老婆子尖声道,“你急什么,晤,这两个有没有有上次送来的两个俊?”
少女声音道:“我不知道。”
“呷呷呷呷!”野鸭声音老婆子尖笑道:“只要听你口气,这两个一定也是很英俊的小
伙子,仙子早已说过,咱们开宗立派,第一批二十名男女坛弟子,人品都要如花似玉,才能
把江湖各大门派的人比下去。”
柳飞燕忖道:“他们把人掳来,原来是要当坛弟子的,还要开宗立派,这会是什么门派
呢?”
少女声音咭的轻笑道:“如花似玉,是说女的咯!”
野鸭声音老婆子尖笑道:“这是仙子说的,你小丫头懂得什么?如花,是说女的,少女
们生来就象一朵娇滴滴的鲜花,似玉,却是说少年男子,你没听说过人品如玉,玉树临
风?”
“好啦!”少女声音娇笑道:“逢姑婆,你不用说啦,快点收了,我好跟师父去覆命
呀!”
“不成。”野鸭声音老婆子道:“老婆子这次到分坛来,只带来了阿花一个丫头,你师
父人数找齐了,就没事了,你得留下来替老婆子做些事,哼,你跟老婆子做事,多少总会有
点好处。”
少女声音喜道:“逢姑婆,我先谢谢你咯,你老要教我什么呢?”
“小丫头。”野鸭声音老婆子笑骂道:“你跟你师傅一样没出息,好,你跟睛烟两个,
上次不是缠着老婆子教了你们一记“拂经手法”么?你帮我老婆子做事,我再教你招。”
柳飞燕听得暗暗一惊,忖道:“对了,自己身上果然不是穴道受制,是被“拂经手法”
封闭了经路,这姓逢的老婆子不知是什么路数,自己听师父说,拂经手法要比点穴高深得多
了!
那少女喜得啊出声来,忙道:“逢姑婆,你老说话要算数,真的再教我一招?”
野鸭声音老婆于呷呷笑道:“老婆子几时说了不算?”接着又道:“好了,你和阿花先
去把他们弄出来。”
她们动手解开紧扎紧袋口的麻绳,接着袋口一松,伸进四只手来,一人一边握住了自己
手臂,从布袋中扶出放到地上。柳飞燕闭着眼睛,不敢睁动,两人放下自己,当然去解二师
哥
的布袋了。
接着只听野鸭声音老婆子呷呷笑道:“这趟你们师傅果然做得很好,这样英俊的小伙
子,要找一个都不容易,你们居然在短短半个月时间,找到了四个,看来扬州当真是人才荟
萃之地!”
那少女声音说道:“逢姑婆,现在是不是可以把他们弄醒了?”
“不忙。”野鸭声音老婆子回头道:“阿花,你去把药瓶拿来。”
另一个少女的声音答应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柳飞燕心中暗道:听这者婆于的口气,她们掳来的四个人,都是英俊少年,那就不是大
师哥了。大师哥没有被掳来。二师哥被她们掳来了,莫非会是大师哥定的计策,故意让二师
哥给她门掳来,他就可以跟踪她们身后,追到这里来了。
一她对大师哥有着很深的信心,是以心头也充满了希望。
过没多久,那叫阿花的少女取来了药瓶,回入房中。
野鸭声音老婆子尖声道:“好,你们去把两个小伙子弄醒了。”
那少女和阿花又朝躺在地上的两人走来,柳飞燕只觉有人朝鼻孔中弹进一股辛辣无比的
粉末,不觉打了一个喷嚏,二师哥也在同时打着喷嚏。
接着只听二师哥口中咦了一声道:“在下怎么会在这里的?”
柳飞燕心中一动:迅速忖道,二师哥打了一喷嚏,就醒来了,自己也该醒过来才对!这
就倏地睁开眼睛,朝四下一阵打量,也轻咦一声,说道:“这是什么地方?你们是什么
人?”
这一瞬间,她已看清了眼前三人的面貌,野鸭声音老婆子是个花白头发,约有六十来
岁,腰骨挺得笔,直看来倒有几分男人气概。
那少女果然是杏花楼见过的两个姑娘中,坐在右首的一个当时就是她一直朝自已偷看,
另一个叫阿花的,是十六七岁少女,一身青布衣裙,旁着者婆子身边站立。
敢情任东平话声出口,身子势动了下,要待坐起,才发被人制住了经穴,不觉怒声道:
“你们把我怎么了?”
柳飞燕紧跟着失声道:“你们点了我穴道?”
花白头发老婆子发出野鸭般笑声,说道:“你们先坐起来,老婆子有话问你们。”
她走近两人身边,右手在两人身上轻轻一拂,任东平、飞燕只觉身上一松,果然已能坐
了起来,但也只能坐起而已,足依然酸软无力,使不出一点力道。
任东平早巳看到了师妹,只作不识,依然怒声道:“你们把我掳来,要待怎的,我家里
有的是银子,你们要多少,只管开口就是。”
花白头发者婆子呷呷笑道:“咱们并不要银子,老婆子只要问你几句话。”
任东平道:“问完了你就会放我走吗?”
花白头发老婆子点头道:“差不多。”
任东平道:“好,你要问什么,只管问吧!”
“好!”花白头发老婆子道:“你叫什么名字?”
任东平道:“我叫任东华。”
花白头发老婆子道:“什么地方人?”
任东平不加思索的道:“南京。”
花白头发老婆子道:“你练过武功?是跟谁学的?”
任东平道:我家护院的教师。”
“很好。”花白头发老婆子回头道:“阿花,给他一颗药丸。”
阿花答应了一声,从一个葫芦形青瓷瓶中倾出一颗朱衣药丸,递了过去,说道:“张开
嘴,把这颖药丸吞去。”
任东平看了药丸一眼迟疑的问道:这是什么药丸?”
花白头发老婆子呷呷尖笑道:“老婆子答应问完了话,就放你回去,你吞下这颖药丸,
今晚的事儿,就象做过一个梦,都会忘记。”柳飞燕心想,真是鬼话连篇,你们明明是缺少
四个少年担任坛弟子,才派人去扬州掳来的,怎会轻易放人?啊,不好,这可能是迷失本性
的药物了,这该怎么办?
她想得到,任东平当然也想到了,摇头道:“我不吃,你答应问完了放我回去才是。”
花白头发老婆子呷呷笑道:“你不肯吞服,也得吞服,阿花,你帮他把药丸服下。”
“帮她把药丸服下”,那就是强迫他吞服了。
阿花答应一声,左手一下捏开任东平下颚,熟练的把药丸投入他口中。
任东平无法反抗,这药丸入口,竟然随着律液化开,无法暗藏舌底,心中暗道:看来要
糟。等阿花给他合上颚骨,药丸巳咽下去了。
任东平道:“你们给我服的不会是毒药吧?”
花白头发者婆子呷呷尖笑道:“老婆子只要举手之劳,就可以把你杀死,何用费这么大
的劲,还要让你服下毒药?小伙子,你该相信老婆子的话,不过服药之后,待会有点头昏,
过了就好,好了,现在老婆子要问他了。”接着朝柳飞燕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柳飞燕道:“叶青云。”
花白头发者婆子又道:“什么地方人?”
柳飞燕道:“河北。”
花白头发老婆子问道:“你身佩长剑,也练过武么?”
柳飞燕道:“在下是跟太极门姬老爷子门下的陆师傅练过三年,陆师傅不肯收我做徒
儿,所以我不能算是太极门的人。”
花白头发老婆子似乎嫌他噜苏,一挥手道:“给他药丸。”
阿花答应一声,就从葫芦瓶中倾出一颗药丸,递了过来
柳飞燕早已想好了,自已脚动弹不得,你不肯吞服也不成二师哥就早一个例子。那瘦小
老人家给自己—颗药丸,自己已服下,他要自已“难得糊涂”看来他老人家早已预料到会生
什么样事了,因为是他要自己到杏花楼去的,如果不在杏楼亮相,她们就不会把自已掳来。
那么那颗药丸准是解毒药无疑,因此,自己在船上很快就清醒了。二师哥内功比自己精得
多,一直到了这里,还要等她们给他闻了解药才清醒过来。
因此阿花递过药来,她望着花白头发老婆子故意问道:“婆婆,在下服上这颗药丸,你
们就能放在下回去了?”
“晤。”花白头发老婆子不耐的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