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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张少海,瘦小老头的字条上写的却是张文海,那么此人不是总镖头了。
丁、方二人赶紧站起,同样抱了抱拳,由丁剑南道:“在下兄弟是专程拜访张文海张总
镖头来的。”
张少海抬抬手道:“二位公子请坐。”
两人落坐之后,张少海也陪着坐下,说道:“二位公子说的乃是家父,他老人家因年届
花甲,是以把镖局交给了在下,二位公子有何见教,和在下说好了。”
丁剑南:“在下丁南强,他是我表弟方仲平,数年前先父上任,曾委请贵局保过一趟
镖,曾和老总镖头有过数面之缘,对老总镖头极为景仰,此次路过这里,特来拜访。”
张少海连说“不敢”一面说道:“敝局保的大都是官家的镖居多,承蒙两位公子瞧得
起,在下无任感激,家父因年纪大了,已回故里去了,二位公子宠临,他老人家如果在这
里,不知有多高兴呢,二位公子落脚何处,如不嫌弃,中午让在下稍尽地主之谊。”
他话说得很客气,但也有官场“端茶送客”之意了。
丁剑面站起身抱抱拳道:“总镖头不可客气了,在下兄弟只是景仰老总镖头,特来拜访
的总镖头如果回府,就请代在下兄弟致意就好,在下兄弟那就不打扰了。”
“谢谢二位的厚爱。”张少海连连拱手道:“二位到了安庆,在下自该稍尽地主之谊,
怎好如此客气……”
丁剑南道:“在下兄弟那就告辞了。”
两人举步走出,张少海一直送到门口,还连声说着“简慢。”
路上,方如苹四顾无人,不觉笑道:“大哥,你道瘦小老人家为什么要我们来看张文海
的?”
丁剑南笑道:“因为他已经不干总镖头了,就是有人查我们,也查不出来。”
方如苹笑道:“看来大哥江湖阅历也增长了许多,瘦小老人家不但正是此意,而且方才
听张少海的口气,这家镖局是专保官家的镖的,和我们说的话,也完全符合了。”
丁剑南道:“看来瘦小老人家好像早已知道我们来意,也由此可见要想进入迷仙岩,对
方对每个人的来历,都可能调查得十分仔细,也由此可见他们的神秘了。”
方如苹点头头道:“正是如此。”
两人转入大街,因时间还早,前面不远就有一家叫一乐也的茶馆。方如苹道:“大哥,
我们到茶馆喝茶去。”
丁剑南道:“你想喝茶?”
方如苹低声道:“你这人……行走江湖,茶馆酒楼三教九流的人都有,消息最灵通了,
我们没事,自然要进去坐坐了。”
丁剑南含笑道:“贤妻说是极是。”
方如苹脸上一红,嗔道:“你在大街上也这样乱叫。”
丁剑南含笑道:“愚兄叫你贤弟,又是那里不对了?”
贤妻和贤弟声音果然差不多。
方如苹撇撇嘴道:“你当我没听见?”
丁剑南道:“听见就好了。”
跨进茶馆,一名茶博士立即迎了上来,陪着笑道:“二位公子爷,请登楼雅座。”
入门迎面就是一道楼梯。两人举步上楼,打通的三间房子,极为宽敞,放着二十几张八
仙桌,都是雕花椅子,喝茶的客人,倒也有六七成座头。
雅座自然比楼下的普通座高雅得多了,不似楼下乱哄哄的嘈杂。
茶馆也比酒楼清静,酒楼有人闹酒,茶馆不会有人闹茶。
两人找了一张空桌坐下。茶博士过来问道:“二位公子要喝什么茶?”
丁剑南道:“清茶。”
茶博士退去之后,丁剑南、方如苹两人同时抡目四顾,这一瞧,两人心头不由得同时一
怔!
丁剑南看到离自己不远临窗一张桌上,对面坐着的两人,正是那天在酒楼上看到的青衫
少年,他,应该是柳飞燕,现在已可证实是她了,因为她对面坐着的一个紫脸浓眉中年人,
正是化名盖大鹏的崆峒飞云霍从云。
霍从云的目光何等锐利,丁剑南、方如苹两人虽然易了容,但两个风度翩翩的少年,身
上又各自佩了古剑,自然会多看上一眼,这时目光正好朝丁剑南投来。
丁剑南因自己有师叔交代的任务,自然不好和霍从云打招呼,但目光是友善的。
这时柳飞燕也正好转过脸来,她只朝丁剑南瞥了一眼,就迅速的转过脸去。不知好和霍
从云说了句什么话,霍从云就脸露不屑,别过头去。
丁剑南看得暗暗奇怪,霍老哥兄妹目前并不认为自己,何以对自己会有这般脸色,莫非
认错了人。
就在此时,只听耳边响起方如苹以“传音入密”的声音说道:“大哥,莫要转过头去,
坐在咱们右首第三桌上,有五个人其中一人,正是从前江南分坛的左领队孙必显他好像是这
五人的领队,奇怪,他们怎么会到这里来了?”
正好茶博士送上一壶茶水,丁剑南一手取过茶壶,装作替她倒茶,一面也以“传音入
密”说道:“那靠窗口一张桌上,坐着一个紫脸中年人,另一个是我们在东流酒楼上遇见的
青衫少年,这两人我都认识,一个是崆峒飞云霍从云,另一个可能是他师妹柳飞燕乔装
的。”
方如苹听说那青衫少年是个女的,自然特别注意,问道:“你怎么认识他们的?”
丁剑南道:“此事说来话长,等晚上再告诉你。”
“晚上”二字,听得方如苹脸上不禁微微一红。
就在此进,又上来了一个人,看来江湖道上也真是狭窄,又会在这里遇上了他,此人正
是渡船上追着瘦小老头去的无形毒手阎老九。
他目光一抡,看到窗口的崆峒飞云和青衫少年,也看到了另一张桌上的孙必显等五人,
不觉怪笑一声道:“哈哈,你们居然都在这里!”
楼上本来极为宁静,除了几张桌上有人在下棋,落子下子之外,大家说话的声音不算很
大,他这声怪笑,却引得在座人目光不期而然都向他投去。
孙必显脸上变了颜色,慌忙站起身,抱抱拳道:“属下不知阎老供奉驾到,快快请
坐。”说着朝几人使了个眼色。
于是和他同一桌上的人全都站了起来,抱着拳道:“阎老供奉请坐。”
和孙必显同一桌的,正是任东平、年其武、闻柏年,陆承逊四人。
大家神色恭敬的起立,这对阎老九来说,脸上有了极大光彩,因为这祥就显示了他崇高
的身份。
阎老九口中嘿了一声,捋着长髯点点头道:“老夫如果记忆不错,你是江南分坛的孙领
队;对不?”
孙必显恭敬的应了声“是”陪着笑道:“你老还记得属下,这是属下的光荣。”
其实他早已不是江南分坛的领队了。
阎老九这句“江南分坛的孙领队”钻到其他茶客的耳中,就有人注视了孙必显等人一
眼,但这时茶客们都在看着阎老九,自然不会有人注意。
阎老九其实只接了孙必显本该送给仲孙萱的一张聘书,根本没和五云门搭上线,但他却
居然以老供奉自居,嘿嘿笑道:“很好,大家请坐。”
他没有坐下,目光又转向了霍从云和柳飞燕两人身上,缓缓走了过去,说道:“你们两
个,老夫好像在那里见过?”
霍从云站起身,抱拳含笑道:“在下盖大鹏是卖解的,行走江湖,你老也许见过。”一
指柳飞燕又道:“他是在下小师弟叶青云,小师弟,快见过这位老爷子。”
柳飞燕也抱抱拳说道:“在下见过老爷子。”
阎老九看他们只是江湖卖解之流,觉得自己以五云门堂堂老供奉,和这两人说话,岂不
辱没了身份?口中嘿了一声道:“老夫那是看错人了。”
回身走到孙必显五人坐的桌上,在上首位子大马金刀的坐下,说道:“孙领队,你们几
个那就跟着老夫好了。”
孙必显惶恐的道:“回你老的话,属下几个另有一件事要办,只怕暂时无法追随老供奉
了,老供奉如有什么差遣,只要你老说个地方,属下等人等办完了事,自然遵示赶去,听候
你老差遣。”
阎老九好不容易找到五个对自己如此恭敬的手下,一个人在江湖上出了名,如果没有几
个手下跟随着,总是美中不足,这就沉声道:“不行,老夫是你们总坛的老供奉,就是你们
坛主也要听老夫的,你们只管跟着老夫,你们坛主如果责怪下来,老夫自会跟他说的。”
孙必显还待开口,只听耳边响起霍从云“传音入密”的声音说道:“孙老弟快答应他,
你只要如此如此,岂不正好?”
孙必显听得脸有喜色,连忙说道:“你老这样说了,属下岂敢不遵,有你老跟坛主面前
一说,以后属下几人就可永远追随你老了。”
阎老九一手拂须,呵呵笑道:“这个容易,老夫见到你们坛主,自会当面和他说的,他
们几个就只管跟随老夫就是了。”
孙必显喜形于色,巴结的道:“你老是总坛的老供奉,连坛主算起来还是你老的属下
呢,属下几人能够追随你老,那是等于连升了三级。”
阎老九听得心花怒放,呵呵笑道:“这个自然,等老夫回转总坛,见到门主,再给你一
个名义,自然比在分坛当差好得多了,哈哈,岂止三级?简直是连升五级才差不多。”
孙必显双手捧着茶壶,替他斟了一杯茶,说道:“多蒙你老栽培。”
方如苹听得暗暗奇怪,心想,五云门那来什么老供奉?孙必显在自己手下担任过领队,
而且为时也有数年之久,他不会不清楚,如果真有任务在身,绝不会凭阎老九自吹自擂的几
句话,就放下正事不办,去跟随阎老九了,何况江南分坛现由总监逢姑婆负责,并未再派坛
主,阎老九一派胡说,孙必显怎会相信不疑?只怕其中必有缘故。
正想之间,霍从云、柳飞燕两人已经起身会帐下楼而去。
丁剑南目送两人后影,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歉意,人家师兄妹为了救自己,不惜跋涉千
里,求去取解药,自己和他们当了面,却还视若陌路。
方如苹低声道:“大哥,你怎么了?”
丁剑南道:“我……没有什么?”
方如苹朝他笑了笑,低声道:“我看得出来,你对那位柳姑娘有着极深的感情,对
不?”
丁剑南脸上微微一热,差幸易了容,不会为人看出,连忙说道:“谁说的?”
方如苹俏皮的轻笑道:“是你眼睛说的,你眼中流露出来的是一种对她有歉疚的神色,
我这话没说错吧?”
丁剑南点点头,含笑道:“表弟,你眼睛真厉害,连我心里的事都被你看出来了。”
方如苹道:“我设说错吧?现在你自己承认了。”
丁剑南笑道:“但你只说对了一半。”
方如苹道:“怎么只说对了一半呢?”
丁剑南道:“方才我内心确有一份很深到的歉意,但我是对霍老哥,并不是对柳姑娘
的。”
方如苹眨眨眼睛,问道:“这话怎么说呢?”
丁剑南就把当日自己身中“般若禅掌”,只有少林“大梅檀丸”可救,霍从云从扬州赶
上少林寺,盗取“大梅檀丸”,而他只和自己有过一面之缘。那是他们在大街上卖解,有一
个地痞叫做锦衣二郎的掷出三枚金钱,出手下流,是自己暗中以“五行指”把他金钱击落,
后来掷了十两银子,霍从云可能看出是自己出的手,过来和自己攀谈了几句。一字不漏的说
了一遍,人家曾救过自己,今天见了面,没和他打个招呼,总觉得有一份歉意。
方如苹笑道:“原来如此,崆峒飞云名满天下,你们可以说是道义之交了。”
接着以“传音入密”说道:“江南分坛,也可以说是砸在他手里的,不是有他相助,我
也不会在万松山庄一败涂地,身负重伤,既然他对你有过救命之恩,我这笔帐也不用再跟他
算了。”
丁剑南:“谢谢你。”
方如苹白了他一眼,说道:“我们还用说谢吗?”
两人坐了一回,才会帐下楼,这时快近中午,就在大街上随便找了一家饭馆,吃过午
餐,才行回转客店。
卓云和听到两人回来,就很快的迎了出来,说道:“丁兄、方兄怎么这时候才回来呢?
我们等着你们吃午饭,后来看你们不会回来吃午饭,我们到刚才才吃过。”
丁剑南道:“真对不起,叫二位久等了,我们是在街在随便吃的。”
卓云和看了他一眼,问道:“二位去了永庆镖局,可曾看到总镖头吗”
薛慕兰听到他们在门口说话,就在房中说道:“四师弟,你也真是的,丁兄他们才回
来,就在走廊里说个没完,丁兄,快到里面来坐吧!”
丁剑南、方如苹只得走了进去。
薛慕兰拿起茶壶,倒了两盅茶说道:“丁兄、方兄请用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