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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还要练剑呢!”
常长老点头道:“好,好,你们那就随意,多吃些菜。”
两人还是陪他喝了一杯,青衣使女再给三人斟满了酒。
常长老目光一抬,说道:二位小师弟,你们大概还不知道老师兄的名字吧?”
丁剑南道:“小弟正想请教。”
常长老一手摸看长髯,笑道:“老夫常千里,昔年人称九剑追魂,那是三十年前的事
了,你们当然没听人说过了。”
九剑追魂常千里在三十年前,可说是名动天下的大剑客,已有二十年没在江湖出现,浪
淘尽千古英雄,自然没有人知道了。
常千里一面喝酒,一面和两个小兄弟说着三十年前的江湖掌故,自然两人听得津津有
味。常千里也在此时,趁机询问两人如何投到谷主门下来的。
丁剑南就把自己两人只学了一套剑法,一套掌法,已经练了多年,因此起了寻师访友之
心,记得从前安庆永镖局总镖头曾给先父保过镖,自己认识他,而且他又是武当派的,所以
和表弟结伴想去找他,能够拜他为师……
常千里大笑道:“这些开镖局的哪有什么真才实学?你们两个虽然只练了一套剑法,一
套掌法,已经强过他太多了。”
丁剑南道:“那是小弟两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学的是九宫门的武学,只当武功比人家还差
得远,才到安庆去的。”
他把路上结识薛慕兰、卓云和二人,后来到了安庆,老镖头已经退休,失望而回,蒙薛
慕兰二人引介,一同来此,详细说了一遍。
常千里听得不住点头,呵呵笑道:“你们得蒙谷主恩准,列入门墙,这是天大的造化,
普天之下,像谷主这样功参造化的师父,只怕也找不到第二个人了。”
饭后,略事休息,常千里又把第二招“九剑归一”也传给了两人。他本来说要两人三天
之后行练第二招的,现在却在下午就教他们了,那是看出两人已把第一招练熟了,只是没有
说出口来而已。
这一招“九剑归一”如果练到上乘境界,和以气驭剑也差不多,可以射出一道匹练般的
剑光,取敌数丈以外,但若是只练到纯熟,那就要接第一招“一剑九乘”把九道剑光合而为
一,纵身飞击出九八尺远就可以了。
比起第一招来,反而容易了许多,两人自然不需太多时间,就练会了。
两人纵然极尽掩饰,只用出三四成功力,但常千里目光何等犀利,看他们纵身刺剑之
际,剑风嘶然,心头止不住暗暗惊喜,照这情形看来,这两个小师弟不出十年,定可在武林
中大放异彩,只可惜他们明珠暗投,竟投到迷仙岩来了。
但继而一想,他们若不是投到迷仙岩来,也就遇不到他们了,自己身为师兄,如何才能
把两人救出去呢?
他花白的眉头,不觉紧紧的打了结,一手捻着苍髯,只是怔怔出神。
天色渐渐接近傍晚,常千里含笑道:“好了,你们可以回去休息了,明天一早再来
吧!”
说到这里又以“传音入密”说道:“你们如果遇上二姑娘,只可说第一招还没练熟,说
老夫说的,要三天后才能教你们第二招,切记。”
丁剑南点点头。
党千里忽然哦了一声,问道:“你们认不认识路?不认识就要秋烟送你们回去。”
丁剑南道:“小弟两人住处离这里极近,不用送了。”
常千里点头道:“好,那你们去吧!”
两人别过常千里,一路上自然不敢多说,只是说些想不到自己两人果然会是九宫门下,
常老师兄一见如故,对自己两人居然如此爱护,言下流露出不胜欣喜之状。
回到住处,也只说些这一招剑法,自己两人务必多加练习等等,这都是为了怕谷主察听
之故。
没有多久,黑衣汉子送来晚餐,饭后,丁剑南就以“传音入密”讨论这“老师兄”会不
会故意套自己两人口气?
方如苹认为常千里教自己两人剑法,和他关切的眼神看来,绝非虚假,那是他认定自己
两人是他的小师弟之故。
正说之间,丁剑南耳中听到门前七八丈外,似有极轻的脚步声朝屋中走来,急忙以“传
音入密”说道:“有人来了,我们要装着不知道才好。”
方如苹拿起茶碗喝了一口,说道:“表哥,我现在该称你二师兄了。”
丁剑南笑道:“对,我们投师学艺,就该排排师门,现在我世该叫你三师弟了,不过,
我们如果蒙谷主收到门墙,可能要排到十几名去了,那时,你又要改口称我十几师兄,我也
要改口称你十几师弟了。”
两人说到高兴,不觉笑在了一起。
只听一个清脆的声音说道:“你们什么事,笑得这样高兴,一听就知说话的薛慕兰了。
丁剑南、方如苹同时站了起来,转过身去,只见薛慕兰脸含甜笑,翩然从院外走入。
她今晚换了一身女装,秀发披肩,眉如春山,眼如秋水,穿一袭浅紫衣裙,越发出落得
妩媚秀逸,清丽动人!
丁剑南只觉眼睛一亮,口中忍不住啊了一声,等到“啊”声出口,方知自己失态,忙
道:“薛兄换了女装,在下……差点认不得了。”
方如苹看在眼里,手肘轻轻碰了他一下,含笑道:“你呀,还不快请薛兄里面坐?”
丁剑南被她手肘碰得不禁脸上一红,说道:“对,对,薛兄请里面坐。”
薛慕兰粉脸微酡,嫣然一笑,举步走入,说道:“我是跟二位贺喜来的,你们虽然由我
和四师妹向师尊推荐,但师尊因你们说不出师门来历,还不太相信,因为师尊试出丁兄内功
已有相当火候,不可能连自己师门都还报不出,方才经常长老认了你们师弟,我回去禀报师
尊,她老人家才含笑点头,认为你们说的果然全是真话,还夸奖你们确是练武上上之才,仅
凭两人自己修习,能练到四五成火候,实在难能可贵,足见你们对练武如何心切了。”
丁剑南道:“多谢薛兄,在下兄弟……”
薛慕兰没待他说下去,就截着道:“你们到了这里,就是自己人了,干么还要说谢?”
她目光一抬,接着朝丁剑南道:“我昨天答应过你,要教你“传音入密”的,以你们两
人的内功,只要稍加练习,就可以应用,以后我们说话就方便了,这时候是师尊入定的时
候,我才溜出来的,丁兄,你随我来,到较为空旷的地方去练,你学会了,再教给方兄好
了。”
方如苹心中暗道:“哼,你不会在这里教,我们两人不是都可以学了么?你这是借口想
约大哥出去罢!”
尽管心里打翻了醋缸,脸上却欣喜的道:“我们听人说过“传音入密”,我说出来了,
只有一个人可以听到,可惜没有人教我们,薛兄原来还会传音入密表哥快跟薛兄去练呀!”
薛慕兰道:“你随我来。”回身往外走出,丁剑南只好跟她走去。”
谷中到处都是密林,也有很多小径可通。这时天色早已黑了,两人默默的走了一段路,
薛慕兰才回过身来,仍以“传音入密”说道:“这时候是师尊入定的时间,才能教你练习
“传音入密’如果给师尊知道,她老人家会怀疑我有什么存心了,因为师尊练成了天耳通,
平常我们在谷中都不敢说话,怕被师尊听到了,所以我们平常都是用“传音入密”交谈的,
但在师尊面前,你就是用“传音入密”说话,她老人家也可以发觉有人在说话了。”
丁剑南道:“真是谢谢你,处处都这样照顾我们。”
薛慕兰含情脉脉的看了他一眼,才幽幽的道:“我平日很少理人,就是师兄妹之间,我
也不大理他们,不知怎的,和你丁兄却很谈得来,这也许是缘……”
说到“缘”字,声音已经渐渐低了下来。
丁剑南当然听得见,他连几丈以外蚊子飞的声音都可以听得到,他只好说道:“这是薛
兄瞧得起在下。”
薛慕兰道:“丁兄,我们再走过去些,那里有块大石,可以坐下来。”
她走在前面,不过一箭来路,棵大树下面,果然有一方横卧的大石,石前大约有四五亩
见方一片草坪,四面都是合抱
大树。
今晚正好是蛾眉月,细细弯弯的斜挂在天空。
薛慕兰缓缓走近大石,坐了下来,她还留出左边一半,抬头道:“你也坐下来呀!”
丁剑南只好和她一起坐下,但却极为拘束。
薛慕兰偏着头,低低的道:“你好像很拘束是不?这是师妹们白天练武的地方,晚上不
会有人来的。”
丁剑南道:“但……但万一给人看见了,总是不太好。”
薛慕兰轻笑道:“我都不伯,你怕什么,师尊门下,并不禁止男女同门交往,孔子说
的,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思无邪,我们交往,只要思无邪就好了。”
丁剑南道:“薛兄说得是。”
薛慕兰轻笑道:“我换了女装,你还叫我薛兄吗?”
丁剑南嗫嚅的道:“那……”
薛慕兰低低的道:“你不会叫我名字?”
丁剑南道:“这个……”
薛慕兰低垂粉颈,轻声道:“丁兄,我们相识已非一天,难道你……还不知道我的心
意……”
丁剑南道:“人非草木,姑娘……”
薛慕兰不待他说下去,红着脸腼腆一笑道:“你知道就好了,不用说出来,我不是随便
动情的人,今晚我要说的话,都已说了,出我之口,人君之耳,有这一弯银月可以作证。”
她这是指月为证,剖心示爱!
丁剑南不忍坚拒,身在虎穴,更不能拒绝她,何况银月当头,夜凉如水,有花朵般清丽
绝俗的佳人,并肩而坐,情话绵绵,此情此景,那一个男人会不动心?
他情不自禁伸过手去,轻轻握住了她柔荑般纤手,说道:“薛姑娘,谢谢你,在
下……”
薛慕兰任他握住了手,身躯不自禁的有些轻颤,幽幽的道:“你又要说谢了,人之相
知,贵在知心,你好像一直把谢字挂在嘴上的。”
丁剑南道:“那你要我说什么?”
薛慕兰甜甜一笑道:“什么都不用说了,就这样静静的坐一回不好吗?”
但求两心相照,无言胜似有言!
丁剑南果然没有说话,只是悄悄的又把左手覆了上去,把她玉手合在自己两手中间。
这样过了好一阵工夫,薛慕兰身躯和他靠近了些,才低声道:“我现在就教你“传音入
密”的口诀,你要记住了。”
丁剑南点点头,他鼻中隐隐可以闻到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幽香,一颗心早已迷迷糊糊,
而薛慕兰却认真的把“传音入密”的练法,轻声在他耳边解说着,她怕他记不住,自然要说
得十分详尽。
丁剑南本来就会,用不着听,他只是领略着耳鬓厮磨,口脂微闻,已经陶然欲醉了。
就在此时,他忽然警觉有人欺近到五丈左右,心头一凛,急忙轻轻捏了她纤手一下。也
就在此时,两人同时听到了一声冷笑!
薛慕兰蓦然一惊,急忙缩回手去,倏地站起,叱道:“是什么人?”
丁剑南也及时跟着站起,目光一抬,只见左侧林间人影一闪,缓步走出一个锦袍少年,
这人浓眉朗目,脸型瘦削,神情倨傲,嘴角间还噙着冷笑!
丁剑南两天前的晚上,和方如苹躲在树林里,曾经见过,他是她们的大师兄。
锦袍少年目光像利箭般盯注着丁剑南,冷冷的道:“二师妹雅兴不浅,居然在这里和这
小子情话绵绵,说个没完。”
薛慕兰看清现身的会是大师兄,一张粉脸骤然红了起来,但听了他的话,心头又羞又
气,几乎窒住了,透了口气,才冷声道:“大师兄居然管教起小妹来了。”
丁剑南看得出,锦袍少年的目光对自己好像怨毒甚深,心头不期一凛,但马上明白过
来,薛慕兰说过,她很少理人,敢情是把自己当作了情敌。
锦袍少年哼道:“这小子果然是个小白脸,难怪你要把他引进来,为的是朝夕可以相处
了。”
薛慕兰气得脸色由红转白,愤然道:“大师兄,我一向很尊重你,也希望你尊重自己,
说话要有个分寸。”
锦袍少年道:“我说话怎么了?你把来历不明的野小子引到迷仙岩来,这有分寸?你是
被这小子迷昏了头。”
薛慕兰道:“是我把他引到师尊门下来的没错,师尊也见过他了,他是九宫门下,常长
老的小师弟,这有什么不对?你身为大师兄,怎好如此诬蔑人家?”
丁剑南看两人闹翻了,自己究是初来,这就拱拱手道:“薛姑娘,好了,不用说了,这
位兄台也许是误会……”
锦袍少年听得大怒,喝道:“小子,你是什么东西,这里也有你说话的余地?”身形电
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