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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分之一的进项是多少,刘妈妈心中迅速计算出了结果,竟是比自己最红那两年赚的还要多,而且只要自己经营得好,还可能节节攀高,忙对范文飞福了福身子道:“奴家多谢林盟主看重,多谢二爷照应,一定把这差事办得妥妥当当,定然不会叫林盟主和二爷失望!”
说罢刘妈妈一tǐngxiōng脯,手中香巾甩动,向着冲锋官似的朝前一指,大声喊道:“姑娘们,给我上,那和尚身边多上几个!”
上千书寓和其他青楼中请来的姑娘们蜂拥而上,在大多数人都还在懵懂状态的时候,将前来抗议的书生队伍死死围住,并积极向内部渗透。根据之前情报里的详细数字统计,做到了每位公子身边至少安排一个姑娘,像妙树大师这样的领袖人物身边,则被三四个颇有姿sè的姑娘围着,场面一时húnluàn不堪。
书生们正在群情jī奋之际,冷不防被一群姑娘包围住,有大胆些的甚至上来就给了一个深wěn,让围观群众轰然叫好。小伙子们虽说平日里都是青楼妓馆的常客,个个风流倜傥之极,可那是在特殊环境中的特殊表现,在公众场合中他们可都是斯文典雅的书生,不由得大是心慌意luàn,举止狼狈不堪。
大炎人看热闹的习惯是娘胎里带出来的,眼瞅着今日刘铁刘大少成亲,林盟主又把流水席都摆在了街面儿上,舞阳县的百姓们正是兴奋难耐之时。如今见正戏还没开始,这边就先来了一出火辣曲目助兴,大家的情绪更加高涨,有没带婆娘的汉子、或是还在单身的小伙子,奓着胆子就开始往里面挤,姑娘们也是来者不惧,恨不得人越多越好。
场面正在húnluàn不堪的时候,程秉的声音突然在拐角处响起:“今日我师兄刘铁成亲,江南士子欣闻此事特来赴会,要和咱们的红牌姑娘们来一出鸳鸯会,为我师兄和街坊四邻们助兴,大伙儿鼓掌欢迎!”
程三爷那也是享誉江南的人物,其父程德全已经升任南华知府六年,眼瞅着就要再次晋升了,大伙儿怎能不给面子。何况三爷话音刚落,拐角处便冲出来百多号人的锣鼓队,天空中还有舞阳冲霄盟弟子踩着飞剑往下撒huā瓣,将这出鸳鸯会的场面闹得更加热闹。
书生们从最初的mí茫、错愕中逐渐醒转过来,知道这是让人家给玩儿了,有心反抗吧,可看看身边这些娇滴滴的大姑娘们,大伙儿平日里也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四下无人时说过的情话也不在少数。加上大家都是读书之人,怎么也做不了这辣手摧huā之事,只得跟着姑娘们朝前走去,身后的锣鼓队伍更是兴奋,滴滴答答的奏乐助兴。
这热闹劲儿一起来,书生们也慢慢的放开了,跟着姑娘们扭动腰肢,来玩好这一出鸳鸯会的戏码。等大家逐渐冷静下来之后,仔细一想自己之前的行为,可是对林卓这个江南王的挑衅啊,这可比得罪总督都要严重。若是自己等人今日真的闹了婚宴,保不齐明天就全家被官府充军发配,甚至安你个造反的罪名开刀问斩,不由惊出一身冷汗来。
范文飞知道这帮书生差不多也明白过来了,挥手让人群散去,一队队的舞阳冲霄盟弟子开始往大街上摆放桌子,添置碗筷,准备一会儿的流水席面。众书生们在妙树大师的带领下蜂拥而来,纷纷掏出自己身上的扇子yù佩等物,死说活说的让范文飞收下,转jiāo给两位新人,算是他们的一点心意。
事情既然已经解决,范文飞自然没有不应的道理,这些书生毕竟代表江南士子,得罪过甚也是给林卓名声抹黑,忙安排人带着他们去舞阳冲霄盟内部的主会场就坐,自己在这里指挥手下摆席,寻思着自己将来成亲的时候,会是个什么样场面。
时间一分一秒的向前迈进,江南朝廷和修真界有头有脸的人物纷纷而至,可是让舞阳县的百姓们开足了眼界,他们之前对于驻扎在本乡本土的舞阳冲霄盟很是亲近,也知道林盟主的势力与日俱增,但对于到底增加到了什么程度,却一直没有一个很直观的印象。
江南总督宇文术大人一家到了,江南巡抚陈书德大人一家到了,林盟主刘氏商行刘宝山的亲家、江南道司马文大人一家也到了,还有其属下的各州县府道官员,今日竟是来了个一网打尽。
这还是朝廷上的人物,之后到来的三大mén派,以及其属下的各派掌mén、长老,更是让这些百姓们见到了和自家结盟的神仙们都是个什么模样。
临近正午时分,舞阳冲霄盟冲霄总堂内部,总司仪田耀祖的声音传来:“吉时已到,大礼开启!”
林盟主端坐主位,满面笑容的评论道:“小田这嗓子不错,脆生!”
第二百一十八章 天下大会(3)
第二百一十八章天下大会(3)
大炎天圣二年年末,帝国首都安京城,傍晚的圣德殿内喧闹无比,年轻的xiǎo皇帝祝彤端坐龙庭,满脸苦笑的看着地下侃侃而谈的衮衮诸公,心中的无聊感愈发加剧,若他手中有爆炎符的话,他几乎都想和这群文官同归于尽。
皇帝这么想一点都不奇怪,任何一个正在青chūn年少好动年纪,而且一心有所作为的皇帝,都不会对经宴这种活动感兴趣,何况这经宴已经开了快两个时辰,皇帝做的屁股都麻了,还得拿出一副正襟危坐,如痴如醉的模样。
“启禀皇上,江南总督宇文述、江南巡抚陈书德联名上书至!”一名太监无视文臣们的怒视,尖着嗓子泰然自若的高声禀报道。
“来得好!”xiǎo皇帝jīng神一振,立刻直了直身子,中气十足道:“呈上来!”
xiǎo皇帝这么高兴是有原因的,自打这位xiǎo爷登基之后,做王爷时候所享受的种种娱乐生活便逐渐离他远去,让他有效的心灵受到非常沉重的打击。现如今xiǎo皇帝每天有限的娱乐活动就是听灵台的评书,而大家都知道,普天下灵台有评书和戏曲节目的,目前还只有舞阳冲霄盟一家,其他各大mén派要么不屑,要么太懒,反正是没有在灵台中nòng出这些节目,其内容完全是一些修真界的事务,自然不被年轻人喜欢。
xiǎo皇帝手中的这个灵台是林卓送的,确切的说是林卓通过宇文术和陈书德之手送来的,为的就是让这位xiǎo皇帝对自己有个印象,再增点几分好感。前些日子刘铁结婚的现场直播,就让这位xiǎo爷听的两眼放光,恨不能亲赴江南共襄盛举,在宫内宫外的联合施压中才怏怏作罢。
既然收听舞阳冲霄盟的电台,那自然对于其盟主林卓这个名字不会陌生,事实上xiǎo皇帝在当初做王爷的时候,就听人说起过这个江南的后起之秀,据说先帝爷对其也颇为赏识,只可以到死也没能见上一面。
而今天陈书德和宇文术呈上来的,则是他们收集来的婚礼现场文字报道,以及在婚礼当日所播送的那几首音乐的乐谱,这都是xiǎo皇帝等了好几日的东西。
眼下在大殿中侃侃而谈的乃是吏部尚书赵和,这位赵大人乃圣人mén徒、道德先生,最是看不惯xiǎo皇帝和那些封疆大吏太过亲近,更是不能让圣天子被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所污染。
那江南巡抚陈书德早年间还算得上是一个清流人物,可在江南历来为文人之望,与他们这些阁臣遥相呼应,当初对前江南总督宇文彤的盯防,就是两边联手完成的。
可自从宇文彤老死,其子宇文术接位之后,陈书德不知道是自甘堕落,还是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是个疆臣,应该和他们这些阁臣划清界限,甚至互相对立起来,反正老头儿以六十高龄跟三十来岁的宇文术拜了把子,二人形同莫逆,在江南之地狼狈为jiān。
据说给两人牵线搭桥的,正是那个神师供奉林卓,若是论起江南jiān党录,这人也得榜上有名。尤其此人没事就做些奇技yín巧的东西,或者写一些靡靡之音的曲子,勾得圣天子每日不得安生,若非他是个极有名望的修士,怕是衮衮诸公早就想辙把他办了。
前几日那林卓的徒弟结婚,据说将流水席都排到大街上了,更是让阁臣们恨得咬牙切齿,因为舞阳冲霄盟内部将现场盛况在灵台进行了直播,京城里现在也有不少酒肆茶堂huā重金购买了音硅,无数官宦人家的公子少爷们都去听热闹,回来之后就开始闹腾。那些已经成了亲的还好,最多不过是埋怨几句,可那些没成亲的一个个的寻死觅活,非要自家也按照人家那套规制给来一场婚礼。你说你林卓有钱就有钱吧,朝中大佬们个个都有钱,可你有钱也别这么显摆啊,你不知道我们这些人的钱来路不正,只看不huā很难受的吗?你这不是刺jī我们吗?
可朝臣们没办法,若说这是个官员,哪怕再怎么嚣张跋扈,他们总归有办法下绊子,谁让他们离着天子近呢,可这人是个修士,还是个大派掌mén,这他们就真的没什么主意了。他们倒是也认识一些在京中的修士,可人家修士虽说mén派不同,彼此之间都有矛盾,但在这个问题上十分抱团,和你的jiāo情不过都是互相利用一下罢了,犯不上为你得罪同类。你若是想让一群修士去对付另外一群修士,倒也不是完全不可能,但必须要huā费极大代价,之前有位官员和一个xiǎo派掌mén生了仇隙,请了另外一派去将此人除了,尚且huā费了三分之一家产,凑足了灵石方才如愿,若是要对付江南修真界的领头羊,其代价可想而知。
既然对付不了,他们能做的就只有在所有的场合里,尽量阻止xiǎo皇帝接触到与江南有关的消息了,赵大人见太监拿着那份代表罪恶的奏本走到宝座前面,双手呈给xiǎo皇帝,忙道:“陛下,今日是朝廷经宴,乃是彰显圣人之道的隆重典礼,事关国体,还请陛下专注。”
“啊,好,专注,你们聊你们的,朕听着呢。”xiǎo皇帝根本没拾他这茬儿,自顾自的打开奏本看了起来,边看还边xiǎo声默念,不时lù出神秘的微笑。
máo啊!你这是听着呢吗?你一个皇帝好意思当面骗你的大臣吗?赵大人极为不满,身后的衮衮诸公同样不满,刚要齐声劝进,就见xiǎo皇帝祝彤突然面lù痛苦之sè,身子从龙椅上慢慢软倒。
“皇上,您怎么了?”赵和等人大惊失sè的凑了过去,谁知刚要近前,就听宝座后面太监不yīn不阳的喊道:“此乃龙位,还请诸位大人莫要僭越,注意仪态。”
太监这话一说,诸位大人才发现自己等人蜂拥而上,大有打算bī宫的架势,尤其是赵和大人和被人顶在前面的宰相萧宇,更是已经一只脚踏在了金砖上,真算得严格点儿这可都够满mén抄斩的罪过。
衮衮诸公们立刻冷静了下来,围着金砖站成一排,脸sè惶急的询问皇帝哪不舒服,几名太医也被紧急调来了这里,眼下正拿着金针盒子准备动手施针。
“无妨,老máo病了。”年仅十六的xiǎo皇帝说了这么句老气横秋的话,跟着叹息道:“当初在蜀地的时候cháo气太重,朕又不爱吃辣椒,以至于养出这么个神经衰弱的máo病来,不用太医们施针了,朕回去歇歇就好。”
这话乍一听倒是没什么问题,皇帝因为当初在特殊环境下因为没有服用特殊食物,从而染下了特殊症状的病根儿,以至于今日突然发作,将朝臣们吓了一大跳。可仔细琢磨似乎又哪儿都不挨着,cháo气太重的地方吃辣椒是没错,可不吃辣椒最多得点皮肤病吧,跟神经衰弱有什么联系?还有,这个神经衰弱到底是什么máo病?
神经衰弱这个词,xiǎo皇帝是从舞阳冲霄盟的灵台里听来的,那里面像这种新cháo词汇,对于一个十六岁少年来说,吸引力非常之大,虽说他到现在也没完全明白这词的意思,但并不妨碍他在此使用。
反正朕是已经很累很衰弱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愿意在这里讲圣人之道的您请继续,朕十分遗憾不能继续聆听教诲了。亲爱的圣人,明年我们再见吧!
众目睽睽之下,xiǎo皇帝被太监搀走了,留下满殿目瞪口呆的大臣,以及刚刚进行一半的经宴。
赵和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惊呼道:“什么神经衰弱,我看分明就是……”
“住口!”老宰相萧宇一声断喝将其制止,意味深长道:“赵大人慎言,慎言啊!”
赵和一下子猛醒过来,这才明白自己方才是被心火魇着了,差点儿说出什么有失国体的话来,人家可是皇帝,年纪再xiǎo,再不和你们争权,那可也是皇帝。你在大道理上靠圣人撑腰说说他可以,因为那些东西乃是国政,只要不是个十足的暴君,他就不会怪你,可越是这种xiǎo把戏上面,越要给皇帝留面子,不然那就真的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了。
向萧老相国道过谢,赵大人环顾一下四周,但见衮衮诸公皆是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顿时明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