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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的,他会尽力找回来的!
思量间,一阵疾风蓦地卷过,烛火明暗间一条人影落在他的身后。
“王爷,人带来了。”
说话间,卫嘉的手一松,一个瘫作一团唇上留着两撇胡须的男子噗通坠地。
卫嘉抬手狠狠一拍,男子的穴道随即被解开,一阵哀嚎随即传来。
“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乱抓人?!”一旦可以出声,男子便急吼吼的大喊了起来。
“哼!”卫嘉冷哼一声,一抬脚将他踢翻在地摔了个狗啃泥。
“再放肆就要了你的狗命!”
“两撇胡”捂着嘴惊恐的爬起来,看着两人再也不敢出声。
“我们就从眼前的事说起吧,”自始至终岳凌霄动也未动,目光停留在手指间,审视着那深深浅浅的戳痕。
“昨日,一包砒霜毒杀车夫小六,可是你做的?”
“两撇胡”瞪大了眼,蹲在地上抬起身子向前蹭了蹭,看到卫嘉凌厉如刀的眼神又立刻停住。两只手乱晃着辩解道,“不,不是我,是车夫钱二嫌他几次三番抢了自己的生意才起了歹意,我只是卖给了他一点药罢了。”
岳凌霄依旧背对着他慢慢查看着受伤的手指,不疾不徐的继续说道,“五日前,破庙里被毒死的逃难的女子,是你所为吧!”
惊愕张大嘴的“两撇胡”正要开口,冷凛的声音再次传来,“七日前,你意图谋财将一男子推进河里淹死,你敢说那不是你做的!”
“两撇胡”惊恐的眼神在岳凌霄和卫嘉身上不断游移着,嘴把开合着喉间发出混乱的声音。
“啊。。。。。。不。。。。。。我。。。。。。”
“还想狡辩?把人带上来。”
卫嘉一声高喊,门外走来一男一女。
“两撇胡”定睛一看,一屁股瘫坐地上,身子如筛糠般抖作一团,骇然指着两人,“鬼。。。。。。鬼啊!”
“你这丧尽天良的混蛋!”
“你才是厉鬼上身了呢!”
两个遭受迫害的人怒骂着蜂拥而上,一阵拳打脚踢。
“我错了,别打了,两位爷饶命啊,饶命啊—”
哀求之声不绝于耳,“两撇胡”挣扎着爬到卫嘉的脚下,抱上他的腿,涕泪交流。
“溺水男子未及救下,已经命丧黄泉,你还是跟他去求饶把!”
卫嘉厌恶的一挥宽袖,将他扫至一旁,转身站到王爷身侧。
“你可认识这人?若所说属实就给你一个好处置。”
岳凌霄话音刚落,卫嘉哗啦抖开一幅卷轴,将一个女子的画像递到“两撇胡”跟前。
“多谢两位爷,多谢,我一定会如实相告!”“两撇胡”说着擦了擦满脸的血泪,揉了揉眼,跪着向前蹭了几步,认真看着面上之人。
“这女子,我认识,前些日子向我买了‘迷醉’的!”
“你可是看仔细了?”卫嘉一吼,让他打了个哆嗦,又看了几眼,忙不迭的点头,“就是她,因为这女子模样清秀。。。。。。我记得很清楚。”
岳凌霄一挥手,“卫嘉,交给你了。”
“谢王爷!”卫嘉一拱手转身揪住“两撇胡”的衣服,向外走去。
“两位爷,可是说好了给个好处置的!你这是。。。。。。要。。。。。。”
“两撇胡”边喊边挣扎着,两脚不断抵着地面身子向后坠着不肯出门。
“铁血王爷向来一言九鼎,你居然敢质疑?我卫氏子孙吐出的唾沫砸在地上都成坑,重信守诺决不食言,你竟敢不信?”
卫嘉说着,手下一扯,对其怒目而视。
“这位爷。。。。。。信;我信!谢谢王爷;谢谢卫爷!”
男子一边说着脚下不再抵抗,随卫嘉出了门。
一炷香之后,卫嘉回来。
“王爷,处理妥了。”
岳凌霄闻言摇了摇头,“这么快?”
卫嘉冷哼了一声,“便宜他了!”
想那“迷醉”的确霸道,那混蛋在猪圈里呆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便精尽人亡,这个处置是最“好”的了,他也算是自食其果。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不要在继续追究下去了。”
“是,王爷。”
此事已经大致清楚了,没想到会牵扯到王妃。卫嘉虽有些意外,但他并不想王爷为难于是就此作罢。
只是,这其中还牵连到一人,卫嘉犹豫了一会儿张了张嘴终是询问出声,“那,郑当家的那里。。。。。。”
岳凌霄抚摸着手心中那个有些凌乱的结,沉吟片刻说道,“我会跟她说清。”
第二天本是休沐之日,但宫里却意外的遣了人来将岳凌霄请进了宫。
午后的风带着丝丝闷热吹得人熏然欲睡。
而岳凌霄来到御花园的万春亭,见到的就是正在小憩的皇帝岳凌云。
见皇兄睡得香甜,岳凌霄并未打扰他,只是负手立在一旁看着远处的荷塘静静地等着。
微风下,荷塘的水面泛起层层涟漪,一圈一圈漾着,宛如一张硕大的网,密密的锁着整个湖面。
一朵含苞俏立的荷亭亭于绿波碧叶之上,在风中身影轻摇,渲染着遗世的风情,淡淡的暗香浮动。
那丝丝缕缕弥绕的香气让岳凌霄想起卫嘉给他讲述的往事。他仿佛看到了七年前那个目光澄澈的女子,手捧着荷固执等待的身影。。。。。。一种别样的熟悉感又袭上心头。
为什么就单单将她遗忘了呢?
岳凌霄眉头微拧沉思着。
他曾经问过孙大夫,像他这样有选择的遗忘一些人或事,是因为那些事都是在心中刻下了最深痕迹的,亦或者是最痛苦的。这样的遗忘实则是带着一点逃避,只是想给予受伤的心另一种安慰。
真的是逃避么?
可是,最让自己痛苦的不应该是母后吗?不应该是在八岁时看到的那件打碎了自己所有的美好,彻底改变自己一生的事么?
为什么那件事还依旧清晰的记着,而她却被自己全然忘记了?
难道,她真的令自己更加痛苦?
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就在岳凌霄苦苦思索的时候,一阵脚步声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他本想出声阻止,却听到那窸窸窣窣衣料簌簌的摩擦声已然到了身后,而另一侧的万春亭中也传来了慵懒的声音。
“热风熏人,没想到朕竟睡着了。皇弟,累你久等了。”
岳凌霄闻言垂首行礼,“臣弟也是刚到,不知皇兄邀臣弟前来所为何事?”
岳凌云揉了揉额头笑了笑,“也没什么大事,不过是好久没跟皇弟叙叙,想一起喝一杯罢了。”
说着,手一扬,道,“倒酒!”
细碎的脚步声响起,岳凌霄抬眼看去,见来人是皇兄最为宠爱的陈贵妃。
只见这陈贵妃身着翠水薄烟纱,肌若凝脂气若幽兰,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施礼之后莲步轻移走上前来。
上茶斟酒之际,一双慧黠黑眸却偷偷在皇帝的脸畔留连。手中的酒兀自倒着,心思却早已飞走。
小小的酒盏很快斟满,顷刻间溢了出来。
岳凌霄一声微咳唤回陈贵妃的心思。垂眸中惊见流到桌上的酒水正逐渐蔓延,浸湿了王爷的锦袍,顿时大惊,急忙抽出丝帕擦拭。然而慌乱中脚下却踩中自己的罗裙,又不知绊到了桌下谁人的脚,身体猛然倾倒,“噗通”一声扑在不大的长几上。
“噼里啪啦”一阵响声过后,桌上的盘盏尽数跌落成了碎片。
陈贵妃顾不得手底下尖利的碎瓷,慌乱的迅速撑起身子,从一地碎片上爬过跪行到皇帝的脚下,哀声求饶,“臣妾该死,请皇上赎罪。”
她的声音里夹着哽咽,沾染着血迹的手指颤抖着怯怯的轻捏着皇帝的一小片袍角。
岳凌云看着满地狼藉冷冷哼了一声,一双凤眼满是阴霾。
“扰了朕跟皇弟的雅兴,的确该死!”
陈贵妃身子一抖,压抑着哽咽微微抬起头,一双泪眼不断眨着,泪流满面。
“皇上,臣妾知错了,请饶了臣妾这一回吧!”
岳凌霄扫了一眼自己散发着酒气的袍边,淡淡说道,“不过是几个杯盏罢了,皇兄想要饮酒,不如我们挪个地方臣弟好好作陪?”
“挪个地方?”岳凌云闻言站起来,踱了几步,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好主意!”
随即又拢起了眉头,侧脸看向岳凌霄,似是无意的问道,“不知‘长乐’这处皇弟有没有去过,听说甚是有趣,经常给人以意外的震撼惊喜!”
岳凌霄缓缓将自己的衣角抖了几抖。明白了皇帝找他来的原因。
原本就知道那事瞒不过他,所以此刻被提及也并不觉得意外。因此徐徐说道,“不过是个上不的台面的赌坊,没什么稀奇。”
“原来如此!看来皇弟是去过了。”岳凌云了然的点点头,搓了搓手道,“朕很久没出去散散心了,也有些手痒了,不如皇弟也陪朕消遣一下?”
“乐意之至,”岳凌霄也站了起来,“不知皇兄是想……”
“比试一下箭法如何,”岳凌云虽是询问,但语气中却有着不容置疑的肯定。他伸展了一下双臂,淡笑着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宠妃。
“就以陈贵妃做靶!”
作者有话要说:亲亲们都来冒个泡哦~~~~~~~~~~~~~
瓦的“无敌泪眼”水雷要扔下去鸟!!!
得良驹•;胜负难分
以人做靶?
岳凌霄不由转头看向那个哭的极为凄惨的女子,暗暗摇头。
君心难测,昨日之宠妃,今日成箭矢之的。。。。。。
原本趴在地上哀哀哭泣的陈贵妃,听到皇上的话却猛然抬起头来,目中闪过一丝惊喜,止住哭泣连声道,“臣妾谢过皇上!谢皇上!”说着跪行几步来到一处干净地上,“咚咚”磕了两个头。
岳凌云见状一声嗤笑传来,“怎么,这是怕疼还是觉得姿容绝美不舍得毁了?”
陈贵妃抬起已然肿起的额头,向皇上投去含情的一眸,轻启微颤的朱唇道,“皇上,臣妾并非怕疼,也非是不舍得毁了这容貌,只是皇上一向容不得一丁点瑕疵,臣妾担心面上被碎瓷戳破会留下疤痕,将来会惹皇上生气。现下臣妾知错磕头请罪,额头虽然青紫红肿,但过几日便能消下去,不至于碍了皇上的眼。”
“哼,你倒是会说!”
岳凌云斜睨了陈贵妃一眼,见她眼泪汪汪的水眸正哀哀戚戚的注视着自己,那被泪水冲掉脂粉的娇容绽着诱人的绝色,只是额头隆起的青包有些大煞风景。想到日后若是真的留下疤痕,倒的确可惜。不由皱眉将手一挥,“起来吧,站到前面那棵树下。”
“是,皇上。”
陈贵妃眉眼含笑立刻顺从的走了过去。皇上虽然有时大发雷霆,但却只是对他放在心上的人愿亲手施以惩罚,罚的越狠则表示越上心。试想谁会对一个可有可无的人生气?通常,那些无关紧要之人是饱尝一顿鞭挞之后便即扔出宫外。眼下看来,自己似乎在皇上的心里还有那么一点点位置。
陈贵妃的心中升起满满的柔情蜜意,悄悄回头看了看身后那个神情倨傲俊美无俦的人,那剑眉下含着涟漪的凤眼,虽然有时会迸射出冰寒,但偶尔浮起的笑意却令人目眩的无法呼吸。为着这偶尔一现的笑容,即便让她上刀山下油锅也心甘情愿!
陈贵妃快步走到树下,嘴角弯着美丽的弧度,仔细将袖笼上的褶皱抚平,理好鬓发站好。
一如廊边迎风俏丽的刺梅,安静的等待着。
另一边,弓弩箭矢均已备好。
岳凌霄在皇兄的示意下走上前,搭箭—开弓—射出,几个动作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
只听“铮”的一声响,弦上已空,激射出去的箭羽带着尖利的啸叫直直向陈贵妃飞去。
陈贵妃见利箭带着凌厉的气势迎面而来,身子还是忍不住的有些微颤。她咬紧牙,眼一闭,靠在树上站的笔直。
“笃”的一声,紧闭双眼的陈贵妃只觉得面前的光线忽的一亮,身子随之一震,头皮跟着一乍发丝一紧,箭尖已经瞬息间没入树干中。微微抬眼,箭尾兀自颤动,而闪着银光的箭尖就贴着她的头皮钉住她发间的金簪扎入树中。
陈贵妃抑制着心中狂乱的心跳,暗暗松了一口气。
远处的岳凌霄也同时松了一口气。
他原本担心箭发之后陈贵妃若吓的慌了手脚身子乱动,那么定将丧命于箭下。还好,看起来这陈贵妃还有些胆识,怪不得皇兄会宠她。
此时岳凌云的目光缓缓自眼前皇弟缠满布条的手上移至陈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