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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腹者,黑!-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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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阳站在院子里看着脚边收了花伞沉默淡然的几丛茑萝,想起所奶奶说的事怔怔出神。

    茑与女萝,施于松柏。

    未见君子,忧心奕奕;

    既见君子,庶几说怿。

    真的要嫁人吗?

    去依附于君子?

    可是,他真的是君子?自己心中又真的欢喜吗?





为聘礼…应下婚事
                    



    野有蔓草,零露潯狻

    有美一人,清扬婉兮。

    邂逅相遇,适我愿兮。

    野有蔓草,零露瀼瀼。

    有美一人,婉如清扬。

    邂逅相遇,与子偕臧。

    悠扬的琴声,夹着低低的吟唱在迎风招展的向阳花间回旋飘散。

    木骆尘轻抚琴弦,目光悠远。

    自遇见她,木骆尘的心便变得很低很低,一直低到尘埃里,只是这颗心也从此很满很满,以至于再无空隙塞进其他。这颗心也是无限欢喜的,且在最深处开出一朵花来,迎风傲立幽幽绽放,就如初见时她手中迎风摇曳的白荷,带着动人的清纯和迷离的婉约……

    木骆尘手指一挑,琴声忽地一转,变得缠绵低沉。

    立在门口静静侍立不想打扰少庄主兴致的李安,听到这突然转变的琴音,不由忧心忡忡的看了少庄主一眼,暗暗叹了口气。

    正在抚琴的木骆尘看到门边的青色袍角,按住琴弦问道,“可是有事?”

    李安急忙上前,“少庄主,这是今日几个铺子的账本,请过目。”

    木骆尘接过翻了几页便即合上。

    “树欲静而风不止,看来,朝廷已经越来越容不下咱们了。”

    “是啊,这些铺子被挤兑的眼见着就要关门了,明眼人一看就明白。只是我们每年上交的税银如此可观,难道朝廷也不再顾及这些?真的不想要了?”

    “不是不想要,只因为他有了更简便的捷径——抄家!一朝天子一朝臣,新皇想坐稳龙椅,急切的要肃清自己的身侧,安插心腹以求安心,也不难理解。听闻还杀了一匹白马,让王爷起誓对自己忠诚,甚至让他亲自诛杀自己的恩师以试诚心。看来,连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都岌岌可危,更何况是我们这些平民百姓!”

    木骆尘的声音里有着难言的无奈。

    “咱这辛苦打下的基业啊,难道要一朝断送?”李安面容凄楚,心焦如焚。

    “断送倒不至于,折损在所难免。不过,一切我自有安排,不用担心。只是……”

    李安抬起头看向面色凝重的少庄主;问道;“少庄主难道还有什么遗漏?”

    遗漏么?

    木骆尘轻轻摇了摇头,那对自己来说是意外的惊喜。

    不是没有想过,若是郑阳的苦恋有了结果,自己会是怎样的心情?可是每每念及此便是心痛难忍。

    真想将她禁锢在自己身边。

    想起她飞扬的笑脸灵动的眸子,木骆尘紧拢的眉头便会逐渐舒展。

    郑阳其实很容易满足,一旦达成那小小的心愿便会兴奋异常的滔滔不绝。

    那一日,因着王爷给了郑阳一点好脸色,她便兴奋的跑来他的身边,一边喝着西瓜汁一边“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直说的唾沫横飞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浑然不觉。

    木骆尘轻轻将笔放下,侧头沉思片刻郑重问道,“这是你新换的“珍珠膏”么?”

    “什么?珍珠膏?”正说的起劲的郑阳一下子被这突兀的问题弄的愣住,她可是从不擦粉擦膏的。

    木骆尘伸出白皙的修长手指对着画上角落里的某处遥遥一指,“这,不是么?”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郑阳终于看见了那一颗米粒大小晶莹透明刚刚自她口中飞出溅落的……珍珠……唾沫星子,傻傻的睁大了眼。

    “唔,”木骆尘眯起眼不疾不徐的说道,“似乎还是西瓜味的。”

    郑阳的脸“腾”地一下红的堪比画中的牡丹。

    想到这里,木骆尘的脸上浮起了淡淡的笑容。

    那动人的笑脸真想一直可以看到!

    如今,机会摆在面前,可是却不是因为她对自己有情而是因为生活所迫。

    没想到自己也成了趁人之危的小人!

    只是,这一次他想主动一回,不管结果怎样他都想争取一下,若是不成也便从此死了心,就远远的看着她笑。

    只是,她会答应吗?——

    郑阳在茑萝前站了很久,直到双脚微酸心中还是烦乱如麻,没有一个结果。

    她站起来向前走去。

    在沉寂的漆黑中,济世堂最头上的一间屋子里透出了一丝光亮。

    走近了才看清是小喜几人的住处。

    郑阳正想敲门,谁知手下还没怎么用力门就自己开了。

    一抬头,整个人便愣住了。

    原来,照亮屋子的是正中悬挂的一个布囊。

    “萤火虫?”

    郑阳开口询问道。

    “姐姐,你来了。”

    坐在桌前的小喜急忙将手中的东西往身后塞了赛,起身迎上前。

    “姐姐说的没错,是萤火虫!”

    几个孩子带着一脸自豪跑过来抱住她的腿。

    “是我们刚刚抓回来的!”

    “姐姐,我们是不是很能干?”

    “是啊,你们很厉害!”

    郑阳拉起小三的手笑着赞道。但就在低头之际,她看到了小三纤细的胳膊上交错的划痕,脸上的笑容瞬间凝滞。

    为了省下点灯的钱,这些稚气未脱的孩子跑出去辛苦的捉来萤火虫帮她分忧!

    而小喜,她还是看到了那藏在身后的绣书。

    她对自己说绣书赚钱太少,不再接活了,却其实是怕她劳累自己偷偷独自在绣。

    郑阳的眼眶湿润了。

    抬眼注意到桌子上的碗,闻着房里淡淡的药味问道,“这个是?”

    “这是奶奶的药,凉的差不多了。姐姐闻闻看,是不是没那么苦了?我在里面添了你昨日买回来的甘草!这就给奶奶送去。”

    小喜说着伸手去端碗,却被郑阳阻止。

    “我去吧,你照顾他们一整天也累了,都早早睡吧。”

    “是,姐姐。”小喜回给她一个灿烂的笑脸。

    郑阳觉得自己无颜再呆在这里,端着碗转身飞快的离开。

    灯笼昏黄的光线照在脚下只是小小的一片,紧紧锁着她消瘦的身影。

    郑阳步履沉重,心中闷闷的堵着。

    自己真的到了嫁人的年纪了,她这就去告诉奶奶。

    “奶奶,睡了吗?”

    “哦,没……没呢……”

    屋子里传来了“砰啪”打翻了器具的响声。

    郑阳一听,担心奶奶摔倒赶紧冲进去,却发现奶奶神色慌张的坐在桌前,双手摸到一个歪倒的碗,飞快藏在了袖下。

    郑阳将药放下,注视着桌子上一滩带点粘稠的水有些不解。

    “奶奶,您怎的起来了?”

    “睡了一觉,渴了,起来喝点茶。药好了?放下你这就回去歇息吧!”

    郑阳看着桌上的残渣,茶?那水中飘着的明明是几片菜叶子!

    她忽然明白过来,这是奶奶的晚饭!

    她将奶奶手中的碗拿过来一看,果然如此!

    原来,家里已经揭不开锅了?

    奶奶就喝只有几片菜叶子的清粥?

    家里,连今晚都熬不过去了?

    在一片寂静中,郑阳的心一沉再沉。

    如果说之前她想到嫁人还有些勉强的话,那么现在的她恨不得立刻成亲。

    “奶奶,你明天就回了人家,我嫁!只是现在有孝在身亲事要一年后再办,在说因着咱们的身份那些俗礼还是一切从简免得连累了人家。我可以从明天起就去他们府上……我身体很好能干不少活,将来传宗接代也必不会让他们失望……只是,条件只有一个:先将聘礼送来。”

    这番话一出口,郑阳知道,她这是将自己卖了!




见面…心湖微澜
                    



    第二日,郑阳因为有心事,没有背足十趟就回了家。

    其实她也是存了早点回去看个究竟的心思,不知道自己的要求人家会不会答应。

    有些事情心中一旦做了决定,那事情的结果也就变得重要起来。

    她的心中记挂着,甚至有些惴惴不安,担心自己的要求被拒绝。

    对她而言拒绝或是接受其实都无所谓,那一颗心已是空荡荡的早已成为一片沙漠。只是眼下的形势不一样,这已经不是她自己一人的事,而是关系着一大家子人的命运。

    郑阳一回到济世堂,迎面见到小喜,忙拉着她问道,“那个今日家中可有什么动静?”

    就在开口的一刻;她又变得吞吞吐吐起来。

    “动静?”小喜皱眉眨眨眼想了想,“没有什么啊?”

    说完一抬眼,见郑阳的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才又凑上前神秘的说,“若是姐姐指的是今天的那位贵客的话,那就是有动静了!”

    郑阳一戳小喜的腋下,“你这欠打的死丫头,竟然戏弄起姐姐来。”

    “姐姐饶命,我这还提着热水呢!”

    “在正屋是把?我马上过去。”

    郑阳正想跟着小喜一起过去看看,却突然被小喜扯住,“姐姐,怎样也得先将这身衣服换一换吧?”

    郑阳低头看了看自己背粮之下脏乎乎的衣衫,点点头,“也好,我先去收拾一下。”

    两人一东一西的分头走了。

    转过身去的小喜,脸上虽然还挂着未及收起的笑意,但眼中却有了泪花。

    姐姐的心她是知道的,以前一直喜欢着王爷,却被深深伤害。自老爷过世后,她脸上的笑意便被沉默取代,姐姐的话越来越少了这一大家子人也成了她的负累。

    如今;她连提亲的人是谁都问也不问的便应下了亲事,完全是因为他们。不管怎样她是要跟着姐姐的,若是姐姐嫁过去真的当牛做马吃苦受累,那么她也可以帮着分担一些,至少姐姐身边也有个伴,不至于受了委屈之下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

    不过,看那公子的样子倒还不象是个难相与的人。

    但很快她又叹了口气,那王爷也不像坏人,不也害死了老爷!

    人不可貌相。

    与小喜的心神不宁相反,知道提亲的人来了,郑阳反倒十分平静了,只要将婚事应下了就好,其它她都不怕。

    不怕他胡子一把垂垂老矣,也不怕他脾气暴躁非打即骂,更不怕他妻妾成群美女环绕,即便将她当下人使唤她也毫无怨言。

    她的心已经冷寂,因为无畏所以不惧怕,因为没有希望所以也不会失望。

    现在的她只记挂着一件事,那就是送来的聘礼够大家用多久。

    郑阳很快换好衣服,简单理了理发髻,便来到主屋。

    首先入眼的是几个大大的樟木箱。

    郑阳心中一动:倒是出手阔绰。如今自己一无所有,不知这人究竟是存了怎样的心思,到底看上了自己什么?真要说有什么不同,那只有自己身体强健没有一般女儿家的娇弱纤细,或许只为了传宗接代也未可知。

    疑惑间郑阳进了房。

    一抬头蓦地看到眼前端坐的蓝色人影,心头突地一跳。

    这……难道是自己眼花了?

    郑阳惊疑不定疾步走上前。

    那个端坐着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一身蓝衫飘逸出尘的人,却不正是自己的师傅吗?

    难道,是听到了消息过来探视?

    不对,明明满屋子的聘礼。

    难道是

    郑阳瞬间瞪大了眼。

    她的一颗原本平静的心忽地乱了节奏;七上八下的忐忑着,嘴巴张了张喊了一声,“师傅!”

    奶奶听到她的声音,立刻将头微微侧了过来。

    一旁侍立的小喜则惊讶的张大了嘴。

    木骆尘嘴角微弯依旧是一副淡然的神情冲她点了点头,算是应下。

    “原来,你便是阳儿的师傅?”

    奶奶开口问道。

    木骆尘欠身施礼,“正是,晚辈不敢有所隐瞒。”

    “原来如此!”奶奶长长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笑意,“甚好!将来阳儿就托付给你了,可要好好待她!”

    “奶奶请放心,木骆尘在有生之年必以真心待之,阳儿将是在下唯一的妻!”

    此言一出,举座皆惊。

    郑阳一脸愕然,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木骆尘却向她郑重的点了点头。

    “好好好—”

    良久,奶奶欣慰的笑声传来,“如此,我这把老骨头也就彻底放心了!小喜,扶我回去喝药。”

    “是,奶奶。”

    小喜也从震惊中醒了过来,扫了一眼还在呆愣中的姐姐开心的咧嘴一笑,扶着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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