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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奶奶。”
小喜也从震惊中醒了过来,扫了一眼还在呆愣中的姐姐开心的咧嘴一笑,扶着奶奶出了门。
屋里,只剩下郑阳和木骆尘两人。
郑阳好容易回过神来,注视着眼前淡然的男子,想着他刚才所说的话,一时间心头浮上万般滋味,一颗心短短功夫已是百转千回。
“这是聘礼?”
很久,郑阳涩然开口。
“粮食、布匹、金银首饰。”木骆尘点头说道。
郑阳抬起头看向木骆尘微微一笑,“看吧,我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女人,见钱眼开!”
木骆尘浅浅的笑着,一派气定神闲,“我知道。”
郑阳打开最小的箱子,见是不少的珠宝首饰。
金灿灿的光耀的她睁不开眼。
“是不是送来了我便可以任意处置?”
“是,一切随你!”
郑阳走到门口喊了一声,“小喜——”
很快,小喜喘息着一阵风似的跑了进来,“姐姐,怎么了?是不是姐夫欺负你?”
“咳咳,”郑阳尴尬的轻咳两声,“没有的事,你现在喊几个人一起去把这小箱子里的首饰全当了。”
“这个可以吗?”小喜犹疑不定。
“现在,东西已经归我,我说了算。”
“是,姐姐。”小喜立刻笑吟吟的捧着首饰出了门。
木骆尘的脸上依旧挂着笑,静静的看着郑阳。
而此时,郑阳也在回头看他,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接。
郑阳在这温情脉脉的对视中败下阵来,低头说道,“你看,我其实就是一个俗不可耐的人。”
木骆尘点点头,“我知道。”
郑阳闻言有些沮丧。
都知道么?原来在你眼中我真是这样的人吗?
木骆尘将她面上的细微变化看在眼中,抬眉问道,“你可知道我的缺点?”
郑阳心道,除了身子羸弱你还有缺点吗?
她这并未出口的话木骆尘却仿佛已然听到,脸上浮起一丝苦涩,“比起你的那些,我的这个缺点却是致命的。”
郑阳看着他消瘦的身型暗暗叹了口气。
“因此,我以后还要依赖于你的照顾!”
毁亲…希望湮灭
www.yqxs8.netbsp;www.yqxs8.netbsp;流水便随春远,行云终与谁同?
雨水不断的从脸上滑落,木骆尘看着陷入污浊中的片片残花,心中一片凄凉。言情小说就来:www.yqxs8.net
他从不以貌取人,因为相貌不过是一种掩饰的假象容易被蒙骗,也不倾心于钱财,因着它终究会消散,他只倾心于那个能带给自己笑容的人,只因为这个笑容使得漫漫长夜变得如白昼般明亮,让他黯淡的人生染上一抹艳丽。
可是,这个人,她的目光却从未有半分停留在自己身上
按说他们的亲事已然订下,再要反悔已是很难。但木骆尘并不想逼迫郑阳,他尊重她的意见也尊重她的选择。
只是她的选择象一把利剑,锋利无比,深深戳痛了他。
大雨吞噬了一切景物和声音,整个天地被包裹在白茫茫的泥泞中,只有他在踽踽而行。
木骆尘绝望的想,是不是终其一生,自己都将在这样的寂寞中独自挣扎了?
口中,一股腥咸喷涌而出,木骆尘踉跄几步再也无力支撑透支的身子,缓缓跌倒在雨中。
直到倒下的一刻他才明白,原来,自己比想象中的还要脆弱,竟是如此的不堪一击。那似轰然雷声的拒绝话语在他耳边炸响的一瞬间,他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他唯一的一次主动,唯一的一次争取,竟是败得如此惨烈。
木骆尘扑倒在水中,四溅的雨水夹着落花残叶朦胧了他的双眼,但他依旧努力地抬起头望向身旁那棵被雨水洗刷的愈加葱茏的大树,若是自己也像这枝繁叶茂,冠如华盖郁郁葱葱的挺拔大树一样,那么,定不会在她一句话之下便如此毫不迟疑的放手!
可惜啊
叹息中木骆尘看到眼前漂浮着的一截木头,正顺着水流盘旋着荡来荡去。
这根木头多像此刻的自己,受了莫名的蛊惑脱离了所有的束缚,意欲寻找幸福。可是在投进热情四溢的火的怀抱之后,却在痛苦中微笑着化为灰烬。
郑阳
木骆尘低喃着这个名字。
当木头爱上烈火注定会被烧伤
瓢泼大雨似乎永无止歇,而木骆尘心中的雨也在不停的坠落。
大雨无声的覆盖了所有,湮灭了迷茫,骄傲和哀痛。
水里,殷红的血不断向四下延展
疾步冲进茫茫雨中的郑阳,在看到趴伏在水里的木骆尘时,看到那不断蔓延着的一缕缕鲜红时心头一震,慌得立刻扔了手中的伞,奋力将木骆尘拉起来,拼命将他托起揽在怀中。
那嘴角还在不断滑下的血迹和冰凉的身体让她心惊,
“师傅!师傅!木骆尘!”
在她的轻摇中木骆尘缓缓挣开眼,看到她的瞬间失神的眸子蓦地一亮,似是欣慰的呼出一口气后又无力的慢慢闭上。
内心焦急万分的郑阳浑身湿透,冷冷的雨水一浸,不由打了一个寒战。
这夏末的雨已带了丝丝寒意,时间长了饶是身体强壮都难免会得病,何况是木骆尘。
这对他无疑是雪上加霜!
就在她努力将木骆尘扶到自己背上想赶紧回房之际,久等不到少庄主的李安寻了过来。
远远的,他便看到了被大雨淋湿的两个身影。
仔细一看,心中顿时大惊。那半躺在水中的正是少庄主和郑阳!
少庄主旧疾发作身子还未复原十分虚弱怎禁的起这么大的雨?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少庄主!”
李安惊呼一声立刻奔上前,一把将郑阳推开将人抱起。
郑阳狼狈的倒退一步,正想抹掉糊住眼帘的雨水,却觉得袖拢一紧似是被什么刮住。低头一看却见自己的衣袖正紧紧的攥在木骆尘的手中。
李安见状眉头攒起,他哪里会不明白少庄主的心思,只是刚才雨中的一幕让他明白定是少庄主提亲被拒才会让他如此失望才会这般自暴自弃。
可是现在的情形……
罢了,他暗叹一声,就一并将人带回吧,一切听凭天意。
于是,他狠狠的瞪了一眼面前这个不知道好歹的女子,冷冷的说道,“快跟上!”
而后,便抱着木骆尘大步走进院外的马车。
郑阳的衣袖被木骆尘拉着,即便她心中不愿也不忍掰开那紧攥的五指,更何况她现在亦是很担心他的状况,于是一路小跑亦步亦趋的跟着。
进了马车,李安小心的将木骆尘安置在舒适的软塌上,看了一眼目光不离少庄主满脸担心的郑阳,忍着心中的怒气对她说道,“还要麻烦郑姑娘仔细照顾一下少庄主,他身子弱,禁不起折腾!”
郑阳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她怎会听不出李管家话中的意思?只是现在就连她自己也在暗暗后悔刚才自己的说辞太过直接不够婉转,以至于弄成如今这般情势。
不过,她本就是这么个脾气,想改也不是一时三刻便能改的了的。
晃动的马车上,郑阳也在这颠簸中一颗心更加不安而惶然起来。她摸了摸木骆尘冰冷的手,默默的帮他擦试湿漉漉的头发。见他毫无反抗的任她摆弄,面色如纸,双眼紧闭,心中愈加焦灼起来。
马车在雨中疾驰。一到木府,李安立刻跳下车将木骆尘送进房。
“最好先将这身湿衣换下。”
郑阳一边将木骆尘的靴子脱下,一边对李安说道。
“这个”李安注意到郑阳的举动,有些迟疑,“少庄主有洁癖,衣服从不假手于人,都是自己来”
郑阳闻言皱眉看向陷入昏昏沉沉中的木骆尘,“现在;他”
李安看了少庄主一眼,拱手说道,“衣服都在那边的柜中,这里就拜托郑姑娘了,我去请大夫。”
说完低头走了出去。
“哎你别”
郑阳看着李安迅速消失在雨中的背影,咬了咬唇。
这是让自己来做么?
可
算了,自己刚卖了木家的首饰,就当给他做下人把。
不过,原来他还有洁癖?这倒没注意到。
郑阳想起自己习字时曾经打翻了墨汁染黑师父的衣衫,想起自己喝西瓜汁时喷溅到他身上的汁液还有自己手忙脚乱的帮他擦拭
没发现他有什么不满或是拒绝。
难道,从开墅对自己就是不一样的么?
那么,他的求亲也并非只是对自己的怜悯?
郑阳想着,手指犹豫着伸向木骆尘的腰带。
指尖触到一片冰凉立刻让她清醒过来,此刻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这身湿衣再不脱下他肯定会着凉的。于是不再犹豫,迅速解开腰带扶起他的身子将外衫脱下,然后又将贴身的单衣、袜子褪去。
郑阳还是有些不自在,因此也没敢擦拭,而是迅速拉过被子将人裹紧。
在脱衣之际碰触到他的肌肤,滚烫灼人,果然发起烧来。
这番折腾之下,木骆尘醒了过来,似是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一双清凉的手温柔细致的照顾着他。
睁开眼,便看到了郑阳。
木骆尘先是微微有些讶异,她不是拒绝了自己,怎会又在自己的身边?
目光流转扫视一周,见是自己的家,心中一喜。
看来,此事还有回旋的余地。
不过见她看向自己的眼神焦急不安中还夹着内疚,心下一阵歉然。
“没事的,让你担心了。”
木骆尘说着轻轻摆了摆手。
这一动,郑阳才发现他的手腕竟是遍布累累伤痕,似是捆绑的痕迹,急忙抓住他的手腕,那些伤痕重重叠叠,其中一些显然是新增的。
“怎么会这样?”
郑阳抬头看向木骆尘,眼中满是疑惑。
木骆尘没想到自己竟是如此情形,面色微红挣了几下却没能挣脱,于是便任她握着。
“只是被绑了一回罢了,很快便得到解救”
木骆尘并没说谎,但他所说却也并非是实情。
他并不想将此事告诉郑阳,于事无补还会令她徒增烦恼,这样的事情他不会做。
郑阳没有继续追问,却也知道这并不是事情的全部。
但此刻她无意刨根究底,只盼着大夫赶紧过来。因着他冰冷的手和带着酡红的脸让她越来越担心。
即便她的双手都紧紧捂上,掌心的手还是冰凉。
说了这回话木骆尘觉得头有些昏沉,疲倦的半阖着眸子,在闭上之前努力送给她一个浅浅的笑容,“别担心,其实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木骆尘说完闭上眼睛昏厥了过去。
郑阳被他的样子吓到。
自父亲去世后,她便害怕有人在眼前倒地不醒,那情形让她心惊肉跳,呼吸困难。
就在她急的想出去叫人的时候,李安带着大夫急急赶来。
好在那大夫嘴中并没出现什么令人难以接受的言语,只是吩咐小心伺候,万不可烧的过久。
郑阳见木骆尘服了药面色逐渐好转,手也不再象之前那般的冰凉,便想回家一趟。
家里的人并不知道她的去处,而且木骆尘需要人照顾,自己也得回去收拾一下再过来。
李安见她说明日一早前来继续照顾少庄主,以为亲事已经订下,心下大喜,忙应着将人送出去。
大雨不知何时已然停下,郑阳坐着木府的马车回到了家中。
郑阳刚一进门,小喜就带着哭腔跑了过来。
“姐姐,不好了,奶奶被王府的人抓走了!”
惆怅…旧欢如梦
“王府的人?”
岳凌霄他究竟想干嘛?难不成还要赶尽杀绝?
一股怒气直冲脑门,郑阳冲进屋拔了剑就向王府赶去。
菡萏园外,一身白衫的岳凌霄静静的负手而立。
眼前的荷塘碧叶似毯,淡淡的暗香隐隐浮动。只是原本亭亭的花却不堪冷雨的摧残已然凋零,一池残红。
岳凌霄轻轻一叹,目光暗淡下来。
当年,母后斜倚栏杆在微雨中也是凝视着如此般的一池残红,目光忧伤而落寞。
小时候的他总不明白母后为何会一直愁眉不展郁郁寡欢。
其实父皇对母后的宠爱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没有后宫三千,没有佳丽无数,他将全部浓情蜜意都倾注于她一人身上,让母后独享荣宠。
后来,又因着母后爱荷,便耗费心力修建了十里荷塘,那真是一步一景,十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