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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美国即将陷入混乱之中时,亨利,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托马斯注视着眼前的亨利,他清楚的知道亨利曾帮助罗斯福赢得了大选,曾帮助罗斯福赢得一次次危机,甚至连最高法院对新政构成威胁时,亦又是他帮助罗斯福轻松解决了最高法院。
现在托马斯知道自己需要他的帮助,需要他那化腐朽为神奇的决断。或许他有办法能够帮助自己渡过这个难关。
“建议?”
亨利无奈的望着眼前的总统,自己有什么建议能够挽救他?他是在寻求自己的帮助吗?
他想说的话终于没有说出口。这间稍圆形办公室仿佛一下子就缩得如同试管一般大他压根儿就没有说些什么。他只是坐在那儿,两眼凝视着前方。面对眼前的局而,他同样也是一筹莫展,这样的情形在他的一生当中并不多见。
“白宫任何人员都与海难事件没有任何联系!”
在沉默许久之后,亨利才抬起头看着总统。
“托马斯?杜威总统对此事一无所知!”
“你的意思是
亨利的建议并没有任何建设性,在他来之前,托马斯的顾问班底就曾向他提出这一建议,无非就是撇开总统和白宫的责任,当然代价就是把责任完全推给海军,最后海军部长会引咎辞职,以平息民众的不满。而总统只不过是受到了蒙骗而已。
“这个理由很难说服所有人!”
托马斯摇摇头,这个理由充满了漏洞,民主党一定会抓住一些把柄不放手,他们穷追猛打,只为了扳倒自己。
“只需要说服一部分人就行了!”
指间夹着香烟,亨利的眼光依然停留在托马斯的身上。他慢条斯理、从容不迫地开了口,就像在和一个小孩说话。
“说服他们相信就行了!”
“但这很困难!”
亨利的建议让托马斯感觉有些无力,双臂也随之变得僵硬,难道就没有更好的解决之道吗?
“我的岳父,他被评选为美国最杰出的总统,就在不久前!”
亨利缓缓地摇了摇头,转了转眼珠。
“但是,你是知道的在美国,大概很少有比罗斯福总统更受赞誉和帐恨的了,直至今天,一提到他的名字,有人会充满怀念,有人则骂不绝口。也很少有哪个总统能像他那样有效地集政客、导师、鼓动者和政治家的品质于一身的了。也没有谁能创下空前绝后的纪录一在美国连任四届总统,执政长达口年之久,可以这么说,如若不是身体原因,不知道他还会将这一纪录扩大至多少年。”
在亨利提到罗斯福时,尽管不知道他的是什么意思,但托马斯仍然点着头,无论是作为竞争对手也好,或是政敌也罢,对罗斯福所取得的一切成就他都是羡慕和妒忌的。
“是的,他是被上帝击垮的!而不是被我!”
“他是一个精明的统治者,在驾驻政府与时代方面有无与伦比的胆略和才能,是他,把美国人民从苦难和经济大萧条中拯救出来,建立了福利国家模式。又是他,扩大了中央政府的权力,创干预经济生活的先例。很多人直到现在都难以理解他在半个世纪以前所激起的热情。美国人心甘情愿地让他支配自己的生活,左右自己的情绪,这在崇尚自由的美国几乎是不可想象的不是吗?”托马斯的用深邃地目光看着亨利,现在并不是夸耀他的那个岳父的时候,现在自己更需要的他的帮助,而不是炫耀他那位死去的民主党的岳父,不过出于礼貌,他并没打断亨利的言语。
“总统先生,在历史上从来没有一个像他这样的美国总统,把最高法院变成他的后人庭院,把国会变成了他的支配玩物,把政府的几乎所有部门权力都统统架空而所有行政机构只听命于他一人。他高的政治手腕、游刃有余的权力艺术,是人深思的,我想,你需要的答案在那里!而不是在我这里!”
“这是为什么呢?”
抬起头,直视着坚毅。
“这个”
托马斯一愣,的确,这究竟是什么原因?
当托马斯疑惑不解时,亨利的一双眼睛在审视他面孔的每个部分。
“那是一个充满动荡、变革与血腥恐怖的年代,全球性经济大崩溃。法西斯主义迅猛崛起,轴心帝国集团建立,欧亚两个战争策源地形成。同样也是一个英雄与枭雄并出的年代,是个需要专政、独裁与个人崇拜的年代。所以他成功了!”
托马斯紧盯着亨利的面孔,”…话在他的心中掀起了一道道狂“汇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你是知道的这里是美国!”
“历史证明:独裁不产生于坚强有效的政府,而产生于软弱无效的政府。如果人民通过民主方法建立一个坚强得足以保护他们免除恐惧和饥饿的政府,则平民主就是有效的,自由得以继续存在的唯一确实的屏障就是一个坚强得足以保卫人民利益的政府,以及坚强而又充分了解情况足以对政府保持至高无上统治的人民。”
终于在引用岳父的曾说过的话后,亨利一口一口地叩着杯中浓烈的咖啡。他看着窗外那棵光秃秃的橡树。已经下起了一场雨,气温骤降,华盛顿的各个街道此时已经一片狼藉。
“人民将会坚决要求民选政府的每一个机构运用有效的手段来实现他们的意愿。”
此时托马斯站起身来,望着窗外。他的脑际闪过一幅画面:
罗斯福死后,不光美国人若有所失,世界人民都处于一种六神无主不知所措的状态。美国人停下了手中的活,脑子空洞而又茫然。泣不成声的人们不仅是在为引导了他们口年之久的总统哭泣,更是在为他们自己失却了这种依托后无法预期和把握的前途哭泣。林登?约翰逊在国会山前泪雨滂沱,“他一直待我情同父子,他是我所知道的在任何时候都无所畏惧的人。上帝他是怎样把我们所有人的担子全担在肩上的啊!”反对过罗斯福或与他有宿怨的人蓦然现,当一切顿成往事时,自己同总统隔得竟是如此之近!罗斯福在国会山上的强硬对手罗伯特?7塔夫脱动情地说:“盖棺定论,他是个战时英雄,他为了美国人民,确实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联想及尽管在临终前被丑闻缠身,但却享有至高荣誉的罗斯福,他使劲地咽了咽唾沫,摇了摇头,从恍惚中清醒过来,然后又一次看着亨利。
他还是第一次像这样一动不动地看着亨利?威利斯,第一次他产生一种错觉,或许,如果没错的话,这个人才是罗斯福的大脑。
“总结办公室还有一个空缺!”
听到这句话,亨利笑了,笑容中带着一丝的无奈。
“我会在最近回到华盛顿!”
他顿了顿,又轻声细语地补了一句。
“我希望你能及时改变主意。”
“亨利。”
托马斯费力地咽下一口口水。好像他的舌头有拳头一般大
“我要能告诉你的是,现在这里需要你,就像美国需要你一样,你是知道的,现在美国正面临着比十五年前更严峻的挑战!”
“谢谢!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总统先生,我先告辞了,我想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然后亨利坚定地走了出去。听着他临别的一番话,笑容慢慢地从托马斯的嘴角不见了。他看看窗外,又望望这间办公室,最后还是把目光投射到那个正在消失的亨利的身上。
湿漉漉的雨依然下着,在低温的作用下,从空中开始坠落的雨滴化为无数的冰粒,冰粒敲打着车窗玻璃,就像有人一把接一把对着上面抛掷砂砾似的哼利根本没有在意恶劣的天气。他步履艰难的走出白宫,此时在白宫大门外,依然有抗议的人群。
坐在车上的亨从车窗玻璃上看到了自己歪着的领带,于是恼火地将它拽直。他显得有些气恼,甚至有些怒不可遏,长长的额头此刻变得通红。
“这个***!”
在心下暗骂着,亨利朝街对面望了望。又闭上眼睛,可还是无济于事,此时的他全没有了先前的镇定,车在冰雨中向前行驶着。
阿尔维斯和柯尔斯蹲在的一根横放的圆木桩上,背靠一段底矮的石墙,他们的饭盒里盛满了午餐肉和面条。还有些罐头桃子,几天来这是他们第一次吃上一顿热饭,伙夫在附近搭起了占地食堂,对此大家都很满意,排队打惚的士兵每隔十几码一个,拉开距离,这是因为从山毛摔那边德军炮兵阵地射的炮弹,如果越过低矮的灌木向这边飞来,只能伤害少数的人,伙夫给士兵们盛饭时,排队的人迅的前向移动。
“要是他们送你回家。你打算怎么办?他们那么问那个士兵!”
法尔蒂吃了一嘴饭菜,问道大家伙。
“那个士兵想了片刻,你听到这句话吗?”
“没听过!”
和难以下咽的食物战斗的柯尔斯回了一句。
法集蒂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那个士兵说,我先脱掉鞋子,然后跟我老婆睡觉,最后才卸下身上的包袱。”
说完,法尔蒂哈哈大笑,笑声突然又停止了。
“你们以前没听到过?”
“具!”
柯尔斯点点头。
“这是一个有趣的故事!”
阿尔维斯随口说了句。
“我知道你会喜欢的!”
法尔蒂满意的说道,同时从饭盒里舀汤汁。
“那你干嘛不笑?”
坐在木桩上的阿尔维斯用下巴点了一下放在地上的星期前的旧报纸,这些报纸是从国内运来的,往往都需要几个星期的时间,才会到士兵的手里。
“我在看报纸!”
“有什么新闻吗?”
相比于阿尔维斯的好学,法尔蒂显然可以归到永不看报的行列。
“嗯!你看这里面的这一句,”
阿尔维斯用勺子点了下报纸上的一
“正值强大而残忍的野蛮势力威胁着要蹂躏整个西方文明的时候,幸有托马斯总统坐镇白宫,领导着美国从一个胜利走向另一个胜利。百年之后,在西方文明依然存在于世时,人类也会因此俯伏而感激上帝
“咳,哈哈!这,
法尔蒂先是一愣,又是一咳,然后才笑出声来。
“这也太稿笑了,你确定这是美国的报纸上报道吗?我怎么感觉这么像德国的报纸。”“其实也不能这么说!
已经吃完饭的柯尔斯点着一支香烟,伸了个懒腰,他扭动一下脚趾,感到脚下还没有冻僵,他尽量的放松自己。
“或许报纸上有些夸张。但是托马斯的确是在保卫西方世界的文明免遭东方人的侵害不是吗?,小
他的语气显得很认真。
“就像对我们,说真的,这个总统不错,至少他不像一些人那样,把我们当成狗,你没听他说,现在对美国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击败日本人还是德国人,为了击败他们,我们可以不惜一切,然后,接我们的孩子回家!”
对于这个世界上每一处战场上的美国人、英国人、德国人、中国人、俄罗斯人以及其它各国的士兵而言,或许是他们之间最大的共同之处。
“嗯!前提是,”
阿尔维斯手拿着勺子在那里指点着。
“不惜一切击败敌人!就像现在!”
“是啊,几个月后,也许在圣诞节前,我们击败了德国人、还有日本人之后,我们就会碰到中国人,要知道现在中国人已经打到了荷兰,很快他们就会打到比利时,再然后也许会和我们一样,打到法国,等到时,我们就要直接面对那些东方人。”
“该死的亚洲佬!”
法尔蒂恨恨的骂着。
“这群屠夫,他们比希特勒还残暴,我们要给欧洲带来自由,可是中国人呢?却要毁灭整个欧州!他们指责是我们击沉德国人的船,可是他们显然忘记了船上有很多德国潜艇兵,他们为什么不攻击德国人的船,就是因为他们想让那些德国兵到法国,然后在法国开潜艇攻击我们的船队!这些卑鄙的亚洲佬!天杀的!”
法尔蒂在那里大声抱怨声着,他们并不知道在美国国内正在逐步上演的一幕戏剧,对于前线的这些士兵而言,他们所关心的怕也只有眼前,顶多在心里再诅咒一下那些卑鄙而贪婪的亚洲佬,他们正在把欧洲染黄,就像他们在俄罗斯干的一样。
已经吃完饭的柯尔斯抬头向前方看去,视线掠过一座帐蓬,帐蓬边停着一辆吉普车,吉普车的车头处围着穿着法**装的法国士兵,他们似乎正在那里打着牌,一副很有钱的模样。
那些法国士兵实际上是维希政府的法国国民军,月前,法国元贝当元帅在维希动了起义,法国重归盟国阵营,数十万法国民兵被改编成法国国民军,美国向他们了提供了武器装备,尽管他们随同美国部队一同进攻,不过他们往往不会投入战场,而是负责接收城市,他们还有一个任务,就是清剿那些拒绝放下武器的叛国武装。
就要柯尔斯犹豫着自己是不是应该过去和那些法国佬打牌赢点零花钱时,两辆吉普车驶了过来,车上座着一些法国国民军士兵,车在帐蓬附近停了下来,接着传来一阵法语叫骂声,然后三个被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