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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有一天,我会到那上面!跟他一起飞!”
虽说空中的巨物不是神仙地天宫,但是当知道那是可以坐人的飞艇之后,让九岁的董让有了另外一个念头。那就是有一天自己能到那上面和他一起飞,董让甚至开始想象着自己空中的俯视着大地的感觉。
“现在整个包头城都被西北号征服了!发信号让侦察营下艇吧!”
从驾驶室地舷窗看到地面上包头城内外涌挤人群,其中一些甚至于对着空中的飞艇摆着香案、下着跪,好像是在祈祷着西北号的保佑,让王飞虎相信自己的目标达到了。西北将用最轰动的方式进入包头城。
王飞虎并没有像过去一样,利用矢量的的涵道式发动机调整飞艇地高度和方位,而是采用最原始地办法——系泊绳,依靠人力绞车来稳定飞艇,而包头城的城墙就临时充当起了系泊塔,之所以如此实际上为了保密,以防止被外界知道西北飞艇可以自降的机密。
“把系泊绳扔给城墙上的人!”
看到艇内的绿灯亮起。船上的飞艇员迅速把系泊绳扔到了城墙上。此时的城墙上被俘的北军士兵在伪装成军官的西北军侦察兵地指挥下,接住了系泊绳后,但将其挂入了土制的绞车之中。
然后开始使用人力绞动着绞车,而飞艇也调动着自己的发动机给予协助,否则仅仅依告城墙上的那些补俘的北军士兵用绞车显然无法使庞大地“西北号”停稳在包头城地城墙上。
“看!快!快看!它把东西扔到城墙上!”
一些眼尖的人因为距离较近当看到从飞艇上抛到城墙上地绳索的时候,都大声的喊到,如果不是看到城墙的下面站着拿枪的北军,恐怕人们早都冲了过去。
“他……他们竟然把把天宫拉下来了……快……快看天宫开门了!老天爷保佑!天宫上的神仙要下来”
当看到飞艇在绳索的拖动下距离城墙越来的时候,人们大声的喊叫着。在看到那个他们眼中的“天宫”竟然打开了两个门的时候,人们目瞪口呆的看着门后竟然有几个人向城墙上放着板子。
在几名飞艇员的努力下成功的把两块抓钩跳板放到了城墙上,城墙上的那些被俘的北军士兵用钉子把抓钩跳板钉在墙上,以使其稳定一些,以供人员上下。
“记住。我们现在代表着西北的脸面。枪弹可以征服军队,但是军姿可以征服民众!听我口令按秩序下艇!”
被系泊后的飞艇并不稳定。看着着装整齐的侦察兵们,王伦大声的说到,王伦知道之前的西北号已经给了包头城的百姓们足够的震憾,现在自己所需要完成的是一个完美的进城仪式。
看着侦察营的侦察兵们背后背着毛瑟98式步枪,这些步枪是昨天收缴的第四旅的武器,拿着微声冲锋枪进城显然没有肩扛步枪威武,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王伦才会用步枪换下冲锋枪,不过冲锋枪仍然背在侦察兵的背后,以备不时之需。
“看!天宫上有人下来……我的个娘来,这不会是天兵天将吧!”
在看到有人从那两个门上下来之后,人们喊到,待看清楚下来的人都是背着步枪穿着墨绿色的军装的军人的时候,包头的百姓门大惊失色的说着,此时他们开始纷纷猜测起这些军人的来头来,虽然嘴上说的着天兵天将,可也不过是说说罢了。
“看!是西北军的铁血旗!”
当扛着军旗的侦察兵站立在城墙上结队的时候,旗杆上的铁血旗被风吹起,血红色的军旗上地春秋战国时期的白虎标识出现在人们的眼前的时候,这些的包头的百姓们才注意到之前被他们忽视的一个事实,就是那个“天宫”地尾巴上的铁血旗,两者相衬。包头的百姓们终于知道了来的是什么队伍了。
当数百名手持步枪的西北军地士兵们从城墙上下来的时候,原本喧嚣着的街道立即宁了下来,涌挤在路上的包头的民众们不约而同的,自觉得为西北民团让开了道路。
“快看,这就是西北军!”
站在路两侧的包头城内地民众里发出一声惊叹,民众们用震惊地眼光看着这支他们末曾见过的军队。
“立正,枪上肩。齐步走!”
随着王伦的口令声,站在东城门处的近两百余名西北民团的侦察兵步枪上肩,步枪上毛瑟9的刺刀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森冷的光芒,路两侧观望的人群甚至感觉到自己地眼睛被刺刀拆射的阳光耀的睁不开自己的眼睛。
“嗵、嗵、……”
当近两百名西北民团的侦察兵们肩扛着步枪踏着正步向前迈进地时候,旗手举起地军旗就像是一团流曳的火焰。鲜艳地铁血旗首先映入人们的视线,伴随着侦察兵们的脚步声,看着铁血旗上随风飘荡的汉式白虎,包头的民众感觉到其中蕴涵气息,包头的民众看着眼前的部队,甚至于刻意的屏住呼吸,睁大着眼睛去打量着眼前这支迈着他们从末见过的军队。
此时的侦察兵们目视着前方。方队整齐而又肃穆。伴着铿锵有力的足音,给人们一种心理上的强烈的压迫感,以至于有一种让人窒息的感觉。
自从西北民团向世人展示他的存在之后,通过报纸上的西北民团是两面性的,暴虐、血腥、残酷与奉献、服务、牺牲两种完全不同的性格在西北民团的身上的实现了难得的溶合,但人们对此却没有直观的认识。
在包头人的脑海里,西北民团应该是和他们所见过第四旅并没有什么区别,至少在包头人的心目中,西北军应是如此。必竟包头人认为自己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了,见识过多支军队后,在包头人的脑子里军队的模样早已定型了。
但是,现在在包头的街道上迈着雄壮的正步、伴随着整齐的步伐声动地而来的西北民团,却完全颠覆了他们对于军队的认知。在包头人的意识中。军队应该是那种穿着布满灰土的黄军装,歪戴着帽子。一脸胡茬子、满面吊儿朗当的神情的,那种由兵痞组成的队伍,至少过去他们见的都是这样的军队。
但是听着入耳的铿锵有力的足音,看着眼前这支穿着整齐的军装,迈着同样的步伐,面色中透着那种傲气十足的神情,虽然不过是百多人军队,但是他们那种勇往直前的雄姿,一瞬间彻底征服了包头的民众。
“真没想到,西北军精神头这么足!”
“看你这话说的,西北军是什么队伍,那可是岳爷爷那样的队伍!”
“就是就是……”
“这辈子老朽还没见过气势这么足的王师!”
“看到没有,那是什么,是红底白虎旗,想当年咱们汉人就是举着一样的旗子,从咱们包头出击的匈奴!杀的匈奴人哭爹的喊娘的!”
一个老学究模样的老者抚着胡子,双眼放光的看着眼前的这支完全出乎人们意料的军队,然后用指着似乎是想迎着风荡起来的西北军的军旗说到,那神态就是用一种教训着愚民的神情。
“照你这么说,这白虎旗来到咱们包头算是回到老家了!”
旁边的一个被眼前的西北民团的精锐步兵的正步走给冲击的有些无法自己抑的年青人开口问到,今天经历的这一切震憾着年青人的心灵。
“那可不是!”
老者对于年青人的话,给予肯定的答复,此时这个留着胡子的老人看着眼前这支迈着同样的脚步,发出整齐划一的铿锵有力的足音的军队,若有所思的想着一些问题。
“刘知事,我想就冲着这支队伍,这城头上的旗子换的倒也冤枉!看来你我兄弟二人这次要好好斟酌一番了!”
站在县政府前,听着远处如同战鼓一般,敲击着人们心灵的铿锵有力的足音,刘伯让开口对身旁的包头县的知事刘澍说到。
作为包头议会的议长的刘伯让这两年几乎都是靠病在家,如果不是今天第四旅的孔令琦派人强请自己,刘伯让恐怕还是会像过去一样在家里练着书法,现在的议会不过是装点门帘的东西罢了,那些手里拿着枪的丘八有几个把议会放在眼里的!
“呵呵!看看再说,看看再说!”
自打共和二年,就一脚踏进了这池子混水里的刘澍几年下来早已有了自己的保身之道,眼前的的西北军虽然给刘澍的内心深入带来了不小的冲周和刺激,但是高澍觉得说一切还都为时过早。
“呵呵!看到没有,那个孔代旅长的吓的,倒是他身旁的那个李参谋,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的。昨天晚上的事里有古怪啊!”
看到距离几米外被惊的满面煞白的孔令琦,刘伯让开口说到,对于刘澍的那种保身之道,作朋友的刘伯让当然再了解不过,示意刘澍看看那个孔代旅长。
“莫说!莫问!等等再说。”
搭眼看了一下那个孔代旅长,还有他身边的那个参谋以及周围的护兵,刘澍轻声对自己的老友说到,昨天晚上的事里透着古怪,刘澍当然知道,看透不说透才是好朋友,刘澍可不想自招麻烦。然后轻笑着看着眼前的那支已经停下脚步的军队。
看着这眼前的这支雄壮的军队,刘澍即便是抱着那种莫说莫问的心态,但是刘澍却不得不承认,这支部队的确给自己不小的冲击,不过刘澍在心里还是决定再等等,等等再说。
必竟在这个时代,刘澍早已看清,像自己这种手中没有一兵一卒的县知事,最好的办法就是当个墙头草,不要轻易表态,反正是拿枪的怎么说怎么做,这点处事之道刘澍早已经是轻车熟路了。
第二百零二章 鼠疫
在河套的雪原上,总是零散分布着一些散落的土墙民宅,这些稀落的破旧的民宅大都是从口内迁移过来的荒民的住所,他们并不是那些垦殖公司的雇工,只是在河套的荒地上自己开着一片荒地,种着粮食,古语说“黄河百害,唯富一套”,虽说没有垦殖公司的保护,这些移民们经常面对着来自官府、恶霸、土匪的侵扰,但是有了这份开出的来的地,他们的生活总是没有什么问题,日子过的虽说艰苦,但是至少生活还是没有什么问题。
“倌子爹,这老窖眼瞅着明年就不能用了,要不今天你和倌子趁着春没啥事,去挖个地窖去,你看中不。”
见着当家的从屋里起来了,用破围裙擦了擦手,一个妇女从半地窝子里厨房里走了出来大声的喊着,身上穿着的破旧的花棉袄显示着这户人家过的并不多么宽裕,要不然也不会在这么年关将至的时节,还穿着这么破的衣裳。
“走倌子,别赖炕了,没啥事,咱爷两去挖地窖去,等过了年,到时活多了,就没这功夫了。”
刚一出院的的朴家富听到老婆这么说后,知道两个前挖的窖也老了,现在有空挖个窖到也行,于是便把在床上睡着的儿子弄醒,然后提着铁锹朝院子外头走去。
“大!这么冷的天,挖啥窖啊!等明天秋了收了红芋再挖也成啊!”
提着锹有些不太乐意的倌子看到忙活着的爹,于是一边走着,一边开口说到,对倌子而言忙了一年了,好不容易等到快年了,终于可以歇上两天。可爹还让挖窖不是折腾人吗!
“去砍些柴火过来,把地烧烧!冬天地硬,下不动锹!”
正在用铁锹铲着雪,顺便堆着杂草的朴家富,见到儿子提着锹过了来了,嘴里还抱怨着,于是朴家富便开口说到。
“穷人的命。就是劳碌命,到了明年秋,那还有时间挖窖,地里的活到时都干不完。”
很快用铲子在地上清出了一块一间屋子大小地空地后,朴家富便拿着草叉从屋旁的草堆上叉着干草,然后把干草都铺在空地上。一边干着,朴家富一边说着,对于儿子身上的那股懒劲,朴家富心里都有些担心,自己这么勤厉不过是让家里吃个饱,照儿子那样,那可还得了。
“哎!”
见草堆个差不多了。朴家富叹了一口气。用火镰子划着火,把堆在空地里的草堆点着,同时把几个红芋扔到了火堆边下。
“啥时候,咱这日子能过得和这火一样红红火火就成了,等开了春咱家再多开两块地,到时候给你们娘两一人换一件新衣裳。”
看着拖着柴火走过的儿子身上那身的都见着棉花的破袄,朴家富便开口说到,不管是过去从口内,还是现在到了河套。朴家富觉得自己都够勤快地了,可感觉这日子过的还是老样子,朴家富知道恐怕只能更勤快一些,看看能不能把日子过的好一些。
“来吃个红芋,等会好有劲干活。”
看着十来岁的倌子又砍了几棵小树扔到了火里。朴家富用铁锹试了试地后。知道差不多了,于是便把火堆下的土里头烘的差不多地红芋弄出来。扔了几个过去。
“大,前几天我和亮子去集上说,咱们城里头来了一群西北军,进城税、剿匪捐之类都停了,要是过完年西北军还在咱们这,到时咱把地里的高梁、麦拿到城里头卖,家里明年至少能多挣二十几块钱。比咱多开几块还划算。”
之前听到爹说要多开两块地,本来就觉得这家里的地不少,活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