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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李,我们走!回去后你立即带着宪兵队,对咱们那里进行排查,所有的人都在确定他们是从那个营来的,什么时候招工招过来的,一但发现不是咱们的人,不管他是什么人立即赶出去。我不想咱们那里变成这种样子,至于那些个老毛子宣传员,绝对不准他们进咱们的营地里头,。”
本来报着好奇心参加这场社会民主工党地政治集会地王桂山。在观看了这次集会之后。所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立即对自己地营区进行清洗,随着在这一带前线的十多个华工营集中到自己的营中,王桂山所在186号劳工营现在的华工已经高达七千多人,来自近二十年华工营里的华工其中自然鱼龙混杂。
作为总部派来的军事指挥官,王桂山需要为这七千多华工的安全负责,而安全的前提就是令行禁止的纪律,尤其是在这个特殊的时期。在参加了这场集会之后。王桂山需要清除所有的影响华工营稳定团结的不稳定因素。
“队长,你是说……我明白了”
一听到队长说的话。李光头明白了为什么队长会这么说,对于这种任务李光头并不陌生,之前的在锄奸队时李光头没少干这种事。
“李!你终于回来了,我在这里等了您差不多一个多小时!”
就在李光头和王桂山骑着马赶回186劳工营区的之后,马刚一走到劳工营区的大门外,就从路边穿出一个一身平民打扮的俄国人大声的说到。
混杂在军官队伍中的马可洛夫有些慌乱的看着自己和身边的司令部的同事们,被这些背着步枪的士兵们像赶牲口一样的赶出司令部所在的庄园,对于发生了什么事情,马可洛夫并不知道,此时的马可洛夫感觉自己的心跳好像跳的像机枪一般,此时的马可洛夫已经紧张到了极点。
“他们想要干什么?”
被这些士兵从司令部里赶出来之后,马可洛夫就在推测着他们想干什么,这些带着红布条的自称是士兵革命委员会的人,来解除军官们的武装的时候,马可洛夫心中就充满着一种不安感,而现在这种不安越发的强烈起来。“你是?马可洛夫少校,您怎么在这里了?”
借助营区前的微弱的灯光,李光头看清了这个一副平民打扮的马可洛夫一脸吃惊的说到,李光头曾经和这个马可洛夫少校有过一面之缘,曾经从他那里买过几十箱子弹。对他丢弃自己的军装半夜三更的跑到自己这里来,到是有些弄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会让他如此这般。
“李,我想问你,你们需要大炮吗?最好的M1910式122毫米榴弹炮,都是法国制造的新炮,上个月前刚刚运到前线,都在一个森林里的秘密仓库里!看管仓库的士兵早在皇帝退位的时候,就逃走了。”
把从马上跳下来的李拉到一边后。马可洛夫底气有些不足地轻声开口说到,如果是在一个月以前,马可洛夫还不会对一个中国人这么客气,可是随着前线变的越发的混乱,这么一支因为身在异国他乡而紧密团结在一起的拥有武装的华工,在这个混乱的时期无疑是不能得罪的,就像尽量不要得罪士兵委员会一样。
“榴弹炮!”
看着眼前地马可洛夫听着他说的话。李光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有些诧异的看着眼前地这个马可洛夫,虽然一直以来从那些俄国士兵和军官的手里或多或少的买过武器弹药,可是像这样把大炮和弹药卖掉的事还是第一次碰到。而且一次这么多。
“二百万卢布或者三十万美元,只要你们给钱,现在你们就能把这些大炮拿走!你们放心,士兵委员会现在并不知道这些大炮的存在,但是如果过两天。他们没收了司令部地文件之后,就很难保证了。”
此时的马可洛夫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心里头却没有一丁点底气,马可洛夫知道这些中国人买枪和弹药更多的是为了自保,而现在让他们买这些大炮,可能性并不大,但是马可洛夫知道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了。一想到河边的河岸上的数百名军官的尸体,死里逃生的马可洛夫知道如果自己想要活命,只有逃离这里。
“马可洛夫少校,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认为我们会要那些大炮。还有你为什么要卖出这些武器。”
听着李光头和马可洛夫之间的对话的王桂山压抑住内心地激动冷静地开口问到。大炮!这是目前华工营最需要的武器,现在的华工营只有步枪和机枪,有了大炮会为华工营提供多一份的安全保障。
“那些士兵屠杀了司令部的所有的军官!所有的!整个河岸上都是军官地尸体,河里飘满了军官地尸体,河水都被染成的红色。”
听到那个中国人地问话马可洛夫眼神中带着恐惧的大声说到,那场死里逃生的经历对于马可洛夫而言根本就是一场噩梦,一想到河岸和河里的军官们的尸体。马可洛夫所感觉到的只有恐惧。前所未有的恐惧。
“什么?”
听到眼前的马可洛夫的话后王桂山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于是惊声问到,王桂山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前线的这些俄国士兵彻底的失控了,他们竟然屠杀了所有的军官!看着眼前的这个马可洛夫发自内心的恐惧,王桂山相信他说的是实话。
“但是,马可洛夫少校,你有什么能让我们相信,那些火炮那些士兵并不他们的存在呢?如果我们花钱买下这些火炮的话,我们必须要在得到那些火炮之后,才能够把钱给你。”
尽管已经相信了马可洛夫的话但是王桂山还是如此开口说道,必竟两百万卢布对于自己而言是一个不小的数字,更何况这些钱还需要互助会帮助筹集,王桂山必须要首先保证自己的确可以得到那些火炮和炮弹,至于付钱那就等到时候再说。
“先生,森林中的军械库一直是由哥萨克看管的,那些哥萨克在多天前就已经逃离前线,因为自己革命以来前线就陷入了一团混乱之中,这您也是知道的,司令部的命令再也无法调动一支部队,所以那些仓库一直都处于无人看管的境地,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我想那些火炮应该还在那里,如果你们同意的话,我可以带你们过去,等你们把炮运回营地之后,再付钱给我怎么样?”
听到眼前的这个像是华工的指挥官模样的中国人的话马可洛夫犹豫了数秒钟之后开口说道,马可洛夫知道这些中国人在没见到那些大炮之前,他们是不可能给自己钱的。马可洛夫知道自己现在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而在这里唯一能依靠的就是这些中国人。至于所需要承担的风险,已经不在马可洛夫考虑的范围内。
“马可洛夫,你放心,我们中国人说话是算话的!只要得到那些火炮,我保证你可以得到你要求的那份报酬。”
看到马可洛夫虽然答应了下来但是面色中仍带着一些犹豫王桂山便开口说道,中国人从来都是说话算话的,这一切绝对是不容质疑的,在钱和火炮之间,作为军人的王桂山所选择的当然是后者,没有强大的军力和优良的武器装备,再多的钱也是给其它的准备的。
十多分钟之后,一群百人的骑兵队奔出了华工营,在领头的那个穿着便服的俄国人的带领下朝十多公里外的森林地区飞驰而去,而在骑兵队后则尾随着数辆马车,马车上架着一架重机枪,这就是华工营所特有的搭枪卡。在这个混乱的时代,每一个在俄国的华工都相信一个真理,只有手中的武器才能保卫自己的安全。
第二卷大时代
第1章 南洋
现在西北医院已经不像初建时那般面对着医生不足、护士不足那种大院的建筑和设备,小诊所的医师的局面,随着西北医院这座目前国内医疗水平、医疗器械最先进的医院,在国内的名气日大,再加上其福利待遇之类相当不错,吸引了不少内地的医生到西北医院工作,更何况这里还有良好的医学学术氛围,随着一批外国医生的加入,现在西北医院无论是在其医生素质还是数量上都可以和其一千五百张病床的这个中国最大的医院相匹配。
很多的眼中西北医院与其说是医院,到不如说是一家公园或者是一个占地面积庞大疗养院,其大多数病房都是座落在布满草坪和树木的公园之中的,这种建于公园之中的医院,是按照司马那种把医院当成疗养院的方式而建立的。
在后世时那种病人大多数时候只能呆在狭窄的充满福尔马林液味道的病房之中的经历,让曾经在医院中住过数天的司马,感觉住院无疑等同于做监狱,有过那种惨痛的经历之后,司马可不愿意这个时代的病人和自己一般受同样的罪,因此在规划医院时就是按疗养院式的规格兴建的医院。
“一琴,你现在到是乐得清闲,竟然挑了这个么一个像是公园的医院里治病,这里的环境比汉阳好多了,而且医术在全国也是数一数二的。在西北医院的花园式病房后院的走廊里,看着四周的树木已经开始抽绿,推着轮椅的吴健忍不住半带着羡慕的口气半开着玩笑的说到,推着轮椅的吴健知道自己的这位朋友的身体,恐怕在这里治病才是最重要地事情。
“任之,我老了,身体一天不如一天,现在西北也就是靠药石之力硬撑着,现在钢铁公司那里已经慢慢的上了轨道,虽然已经不怎么需要我这个半残之人操心。我也可以医院里看看自己的身体,但是长此以往下去也不是一个办法。这次我邀你来西北的目的,就是想让你把这个担子挑起来!”
座在轮椅上李维格开口对推着轮椅地吴健说到,作为西北钢铁联合企业的经理,在过去的近一年之中。李维格为这个钢铁联合企业可谓是倾尽了心血,现在钢铁联合企业上了正轨,但是李维格的身体也随着垮了。
月前晕倒在车里的李维格被送进医院之后,就没能再从医院里出来。按照医院里的几位医生的诊断,如果可以安心静养地话,李维格能够活到两年以后,如果再继续操劳下去。估计也就是几个月的事情,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李维格才会被要求留院静养。
“一琴兄,如果我也走了,汉冶萍公司那边怎么办?”
推着轮椅的吴健看着李维格一头花白头发开口轻声说到,说实话对于李维格能在不到一年的时间建立这么一家已经超越大冶的钢铁联合企业,着实让吴健感到不可思议。过去在给李维格的信中,吴健不止一次为老友取得的成绩而赞叹,但是看到现在地老友的模样,吴健知道自己推着的这位老友,是用透支自己生命为代价建立起的这家钢铁联合企业。
“汉冶萍公司那边,杏荪父子二人太过功利了,当年受其委托和日本人签定《中日合办汉冶萍公司草约》是我这一生最大的耻辱。杏荪父子所图仅只为利,而非为国强,钢铁即是国家,看看现在的汉冶萍成什么样了,靠对日出售生铁、钢锭谋利。钢轨厂已经数年不购新机加以改进,连新建的钢板厂都是和西北合建。恨铁不成钢,恨钢不成材,没有钢材,那来地强国之道!任之,来西北吧!在这里能实现你的梦,让这里成为咱们中国的彼兹堡!”
听着老友的话后李维格开口愤声说到。此时的李维格情绪似乎是有些激动。在西北地这将近一年的功夫,偶尔看看报纸之类。让李维格在脑子里形成一种新的意识,正是因为如此李维格才会反思过去的一些事情。
“一琴兄,你现在的表现和街头的那些成天扛着枪游行要求收复学生到是有点儿相近。难道人们到了西北都会变成这样?如果放在去年,让我相信一琴兄会变得的如此激进,着实会让弟大惊失色。这种极端地狂热不是当年您最反感地吗?”
看着老友有些激动的表情,听着他地话语吴健半笑着开口说到,吴健很难相信之前的那番话,是眼前这位像来是以稳健为其性的老友口中说出。
看着有些激动的老友,想到在来医院的路上,看到那些打着红色的“铁血旗”的那些扛着枪的学生们、还有不少的工人,他们也是如此的激进,这些激动的人们甚至于喊出打到彼得格勒的口号。
想到那些激动的青年和工人,吴健很难相信这些饱含着**和热血甚至于可以用狂热来形容的人们,是自己的那些一像以麻木不仁而著名的同胞,而现在更是惊讶于眼前的老友的剧变,必竟这种发生一个六十四岁的老人身上的变化,显然更让人吃惊。
“任之,知道中华民族复兴党二十一条纲领的第一条是什么吗?我们的最高理想和最终目标是实现国家以及民族的解放与复兴。这不是无理智的狂热,而是一种至高的信仰,正是这种信仰给我们力量以及必胜的信心。知道那些青年为什么会那么狂热吗?他们这种狂热正是我们这个老大的国家所需要的,中国需要他们的热血去唤醒人们,那首歌里唱的不是好吗?因为退缩和忍让,人家骄气日盛!中国忍了近百年,是时候发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