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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令音羽号、笠原号、高砂号十分钟后撤离,支那空军和他们的潜艇随时都有可能发现我们!”
站在鹿岛号海防战列司令塔内大石保大佐有些紧张的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扭头对身旁的副官命令道,望着平静的海而,大石保的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慌乱。
自开战以来,临日本海的舞鹤军港就一直遭受中国空军的轰炸,先后损失了十余艘舰船,但是出于谨慎,军舰几乎每天都保持着升火状态,尽管如此一来浪费了过多的煤炭,但是却最大限度的保证了舞鹤港内仅存的数艘军舰的安全。
舞鹤镇守府稍新锐的防护巡洋舰、轻巡洋舰、驱逐舰早在战争爆发后,就被抽调至东京湾,中国潜艇和袭击舰队对商船队的攻击,迫使海军不得将手中仅存的巡洋舰、驱逐舰派出用于护航,海洋已经成为了中国人的海洋。
“炮击新!必须把这群叛乱份子剿灭在摇篮之中!”
中日宣战后,一些小心翼翼的尽可能保留舰船的舞鹤镇守府,在红军占领新县并建立红色政权后被推到了前台,在陆军部队集结前,首相要求海军必须炮击新,以从心理上击溃已经被染红上越平原,上越平原的红色叛乱在日本引起的轰动甚至超过现在愈演愈烈的支那空军的轰炸,日本不能失去上越,上越平原肥沃的土地供应着日本以上粮食,失去了上越,半个日本都会陷入饥饿之中,饥饿甚至可能会再一次掀起米骚动,并上一次一样引发大规模的起义。
鹿岛号海防战列舰黑糊糊的一间煤舱内,近百名穿着打着赤膊浑身满是煤污的水兵站在煤块旁,在煤块下翻找着什么,翻找了好一会,他们从煤块下找到了数十个包裹,这些水兵撕开包裹从中间取出武器,有步枪、有手枪还有日本短刀。
板谷赞把手枪插进腰带后,看了一眼挤在煤舱里战友时他们胳膊上都系上了红布带,红色是革命的像征!这是舞鹤镇守府革命士兵委员会商定的起义标志。
“同志们,以前人们告诉我们,像我们这样生在穷人的家庭之中,是不可挽
幸,他们告诉我们要认命,在日本,我们被征召入们的国家可是我们的家庭呢?每当我们收到家信的时候,我们都会失声痛哭由于我们的远离,全家正处于饥饿边缘。那些可恶的政客和军阀们又在做些什么?现在的日本已经被残暴的军阀和资本家拖入了战争的深渊,每天都有上万无辜的日本人惨死,我们要用自己手中的武器,像俄国人一样改变我们的命运!同志们!我们要站到人民的这一边!站到我们的父母这一边,现在是我们起来行动的时候了!”
板谷赞看着周围的战友沉声做着动员谷赞曾经随舰出征过俄罗斯,在那里和其它的一些水兵一起接受了红色思想,那些水兵在试图拒绝长官的命令时,而遭到枪决,当时板谷赞因并没有像他们那样的系上红布带而逃过一劫。
几年来,板谷赞当时少数幸存下来水兵一直隐密的宣传着红色思想。几年来他们的身边有太多的战友,因为当兵让家人陷入饥饿,他们中间很多人的家人都是靠啃树皮、吃草根为生即便如此,迫于生活他们的父母不得不把他们年幼的妹妹卖到酒家做妓女们中甚至有人曾在基地附近的妓寮碰到过自己的妹妹。
痛哭和愤怒不能改变问题,在适当的鼓动下,这些水兵心头的怒火一天比一天更加炽烈,当他们准备像俄国水兵一样起义然后奔向深山时,却看到报纸上报道日本红军已经被剿灭,板谷赞等人不得不沉寂下来。
半年前,在妓寮内举行秘密集会的板谷赞,无意结识了一位社工党的情报员,那时他才知道原来在深山之中红军仍然在战斗着,并在半个月前和社工党取得了联系,随后秘密成立了舞鹤镇守府革命士兵委员会,开始筹划起义。
武装起义!这是谷赞从社工党联络员那里的得到的通知,至于起义的时间则是红军打到舞鹤的时候。也正是从那一天起,板谷赞和数百名水兵就开始为起义做着准备,当红军在新县建立了红色政权时,板谷赞似乎看到了一个新日本的出现,在他们秘密的庆祝着日本第一个红色政权的建立时,接到了炮击新叛乱分子的命令。
起义不能再拖了!
“指挥员同志!下命令吧!”
着三八式骑枪的石井郎显得有些急切,他的两个妹妹都因偿还高利贷被父亲卖到了酒家,最小的妹妹被卖去酒家时仅不过十一岁,想到自己的妹妹正遭受蹂躏,石井恨不得红军现在就打到东京去。
“石井,你带人武器库,我带人冲上司令塔,那些军官如果抵抗的话就杀死他们,士兵……他们和我们一样都是穷人!锁进舱室就行了!你明白吗?川岛……”
位于司令塔下的狭窄电话交换室是整艘鹿岛号的神经中枢,舰上各个舱室以信各个炮塔与司令塔之间的联系均通过这里中转,在交换室内随着电话铃声的响起,四名头戴耳机的电话交换员不断的插拔着插头。
“铃”……
看煤舱的信号灯亮起时,汗水瞬间顺着伊腾佐亨的额头流了出来,在接通电话时伊腾朝一旁站在门边的长官看了一下,他的心思似乎并不在这里。
接过电话伊腾只听到两个字“三月!”,这是行动的信号,接到信号后,伊腾便朝身边的小粟川踢了一脚,向他使了眼神。
小粟川紧张的看了看伊他看到伊腾已经从裤腿抽出了一把短太刀。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伊腾就摘下耳机,“为了新日本!”伴着这一声爆喝,伊腾已经冲动长大原长官身前,太刀瞬间没入了大原的胸膛。
“都不许动!中断所有通讯!”
连捅了数刀的伊腾拿着刀指着另外两名水兵,小粟也紧张的从裤腿处取出了一把勃郎宁手枪,那两个还没回过神来的水兵,正准备做些什么时候,伊腾的刀已经刺入了其中一人的脖子,血瞬间便喷到了电话交换机上。
“莫西、莫西”
B炮塔内井上成美听着电话里的盲音然到电话被切后先是一愣,然后拿着电话有些诧异的喊了句,但电话内却没有任何回应。
“砰!”
刚刚抓起电话的轮机长,被起义的水兵一枪打翻在地,正在挥汗如雨的工作着水兵们被突然响起的枪声吓了一跳,挥着煤铲的水兵看着冲进轮机舱的人。
“高……高昌……”
一个打着赤膊的水兵有些诧异的喊其中的一个人,更多人则是满眼警惕的握着煤铲,似乎准备和眼前的这些叛乱分子搏斗,轮机舱是整艘战舰中人数最多的一个舱室上有五分之一的水兵都在轮机舱和煤舱内工作。
“士兵们,和我们一起行动吧!不要再当那些军阀、资本家的走狗了!你们难道一辈子都没有希望的活着吗?像你们的父母一样把收成都交给地主或者每天像狗一样干上十几个小时的工作,却连让家人吃饱饭都做不到,为了生活,将来不得不把女儿卖到妓院中,小川你的妹妹不就被卖到基地旁的妓院中了吗?难道你还要你的女儿也重复着这样的日吗?还有你岩本、小松你们的姐妹……行动起来吧!和我们一起!”
看着面前同样一身煤污的水兵谷赞用发生在他们的身上的事情劝说着这些水兵,单凭自己这边的几十人并没有能力控制整艘战舰,如果轮机舱内的水兵也参加起义,就一定能够夺取这艘军舰。
“铛!铛……”
轮机舱内响起一串串煤铲被扔倒的声响,随着第一个人扔下煤铲,一个、两个、不消一会,所有人的煤铲都扔了下来们中的很多人并不像愿意像他们的父母一样,靠卖儿卖女维持着生活。
“板谷军曹们该怎么办!”
“起义!夺取鹿岛号驶入新港!加入红军,大家一起努力去建立一个没有压迫和期压的新日本那时每一个日本人都不需再向地主交地租、不
忍受资本家的剥削!”
板谷赞目含期待的看着眼前的这些水兵,似乎是在等着他们的回答。
沉默!
此时轮机舱内只能听到蒸汽机的轰鸣声有水兵们沉重的呼吸声,他们的脸上腾出了或诧异或犹豫不决的神情。
望着面前近两百名水兵,坂谷赞紧张的手心已经冒出了汗来,他在心中祈祷着一切顺利,祈祷着此时舰长还没有发现电话被切断。
“和他们拼了!”
终于有一个人破了轮机舱内的沉默。有了一个人开头之后,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短短的数十秒后,整个轮机舱内陷入一片群情鼎沸。
“同志们!拿上你们的煤铲!了新日本!前进!”
随着~谷赞一声呼喊,已陷入一片狂热之中的轮机舱内的水兵们,立即在持有武器的水兵的带领下朝着上层甲板冲去,在那里有他们的敌人在等待着他们,当他们冲出轮机舱后,其它的水兵看到眼前的这种场面后,除少数人抵抗外,一部分人加入了进来。正如曾经有人说的那样。
“在每一个改变历史的时代,绝大多数民众望望是处于一种盲从状态,改变世界的永远是一小群人,他们或许是革命者也可能是投机者,精英与救星一词与他们是无缘的。”
隆隆炮声,突然间停止了,感觉有些诧异的惠子朝身旁的和美看了一下,和美推开简易地下室的木门走了出去,此时狭窄的街道上弥漫着浓浓的灰土和房屋燃烧时的烟尘,可以看到很多红军的战士和市民一起正拼命扑着火。听到海面上仍然传着隆隆的炮声,她疾速行走着,像战士在战场上一样低着头、弓着腰,右手提着步枪。
五年前在乡神户时,不过仅只有十三岁的和美乐就被在神户看到的那些为了“没有压迫的新日本”在陆军的枪炮下前仆后继的纱厂女工和工人们给深深震憾了,在街头上看到那些被陆军枪决的工人在临死前呼喊着“打倒军阀”、“打倒资本”、“为了新日本!”的口号时,和美乐幼小的心灵中将那些女工视为了偶像。
因为父亲在法院打扫卫的关系,和美乐在找父亲时,意外的旁听到了一场对几名革命者的审判。
“你们现在可以审判我们,指控我们犯下了叛国罪!但在不久之后们将会受到人民的唾弃,并永远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架上!人民将会知道我们是为了什么而死!”
法庭内,那些革命者正气凛然的回答给和美乐上了一课,也正是从那个时候起,和美开始四处寻找那些宣传革命的**,并关注报纸上关于赤石山脉红军的报道,为他们的每一次胜利而欢呼,当报纸上报道红军已经被剿灭的新闻后,和美仍然坚信红军一定仍然在深山中坚持战斗着是资本家的谎言。半个月前,尽管未被东京帝国大学录取只能在理学部数学科做旁听生的和美,在报纸上看到红军再一次发动叛乱,就义无反顾反顾的离开了东京,去寻找自己的梦想,为建立一个新日本奋斗终生。五天前美成为了日本红军第五女子步兵联队的一名战士。
“只有同心协心,才能迎接光明的到来!”
正在街道上行走着的和美看到前边的路口围着一群人一带的火似乎已经扑灭了,但围在那里的人和正为伤员包扎伤口的护士似乎在聆听着什么,走近了和美听到一个有力的声音,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声音非常有力,而且让人心生亲切感。
“……他们可以用舰炮炸毁我们的城市、夺去我们亲人的生命是他们可以摧毁我们的意志吗?我们会在舰炮的威胁下向那些残暴的军阀和喝人血的资本家屈服吗?”
“不能!”
街口响起了人们响亮的回答,人们的声音透着种悲愤的色彩。
“是他!”
挤过人群美乐看到在人群的中央,一名身着俄式军装的留着胡子的男人美曾在第五女子步兵联队成立大会上远远的看到过这个男人,他是被人们称为的“日本红军之父”的福井川先生帝国主义政府的通缉令上,他的悬赏甚至超过被视为“日本社工党之父”的大岛康行的悬赏金额,高达万日元的悬赏,望着憔悴的脸庞上那双有力的眼睛,和美乐一时不禁看痴了。
“……同志们,我们主张消灭战争。我们不要战争,但只有通过战争才能消灭战争,为了消灭枪杆子,我们必须拿起枪杆子。我们要建设新日本,打破军阀和资本家的压榨,我们就需要发动起义,否则他们绝对不会做出任何改变,从短期看这种破坏是要流血的,是痛苦的,但从长期结果看,将为全人类带来永久和平,为日本带来新生!……现在他们竭力封锁上越平原的消息是为什么?是因为他们害怕了!他们害怕整个日本都觉醒起来,他们恐惧,恐惧人民一但觉醒后,那些残暴的军阀和资本家就会死无葬身之地,他们害怕我们的力量,害怕人民的力量!我们的革命事业是正义的!而正义事业无论何时都会得到人民的拥护,我们的革命必定将迎来胜利!……”
叉着腰在街头作着动员的福井川身上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