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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无聊的仪式!让普通士兵享受将军的待遇!”
站了几个小时的阿布拉莫维奇看着眼前的这种议式自言自语着,但是看着那些中**人神情凝重不断的重复着那些动作,每一次缓缓的敬礼和他们唇间轻吐出的话语,阿布拉莫维奇能够觉察到自己心头的一丝触动。
“忠诚!荣誉!”
**前曾在中国公司工作的阿布拉莫维奇自然听得他们在说些什么,突然间阿布拉莫维奇右手不自主的似乎想朝上抬起来,但是最终他还是克制了这种冲动,他知道如果自己的抬起右手的话,或许明天自己自己最好的结果就是到**营报道。
756具远征军遗骸的接接过程从上午一直进行到傍晚,才宣告结束,望着最后一辆搭运着4具灵柩的卡车在仪仗兵的护送下驶离大桥后,突然间阿布拉莫维奇似乎明白了什么,明白为什么在喀山那些中**人死战不降。
坟墓是每个人必去之地,祭奠或者居住,位于西北市的忠烈祠是中国最大和最著名的国家军人公墓,长眠在这里被视为安息者的光荣,军人付出的是生命,在这里得到的是荣誉。
呈半圆形的国家公墓周围树木蓊郁,园内芳草如茵,墓地绵延起伏,洁白的墓碑整齐的排列在国家公幕山头上,宛如逝者的庞大军阵,声威浩荡蔚为壮观,而今天空中yin云密布,似乎还太阳也不愿目睹这一切。
在那座供奉着千百年来民族先烈的雄伟壮观观的忠烈祠前,那座中**人和国民心中最神圣的地方,无名烈士墓的那条耸立着蓊郁松柏道路上,站立着无数胸佩白花的男女,人们轻轻垂首。
无名墓前那些起身着墨绿se戎装,扛着步枪的卫兵,在墓碑前有节奏地走二十一步,面对墓碑停留二十一秒,然后转身,停二十一秒,再反向行进二十一步。二十一点象征军方仪式中的最高致敬。这是在向为国牺牲的军人致敬。
当站在公墓旁的号手吹响《熄灯号后》,两名仪仗兵抬着一个由松枝、柏枝与白莲扎成花圈敬献于无名烈士墓,花圈上有一条红、黄、蓝、白、黑五se国旗缎带,跟在仪仗兵身后的是鲜少出现在世人面前大总统黎元洪和总理司马,两人神情凝重的并排走着,在两人身后国防部长蔡锷、外交部长顾维钧等一众国务院各部门的部长、总长,随后国会各党派的首脑整整数百人的队伍。
默哀三分钟后,黎元洪和司马二人走到无名烈士墓前,单膝下跪将手中的两朵鲜花放在已经摆满鲜花的幕前,在随后的几分钟,每一个军政要员都重复着同样的动作,以单膝下跪的方式,在幕前放下鲜花。
为国尽忠者高于世间一切!这是在中国永恒的准则,无论官职大小,在烈士的面前都是渺小的。
在共和政府军政府要员以及国会各党派首脑敬献花圈的议室结束后,一个胸前佩着白花身着黑裙的小女孩走到无名烈士墓一侧的一个讲台上,这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站在讲台上的时候,朝着无名烈士墓旁排列一排圈相框中看了一眼,在看到其中一张照片时,红se眼睛的小女孩身上不再有先前颤抖,似乎是得到了许多勇气一般。
“……我下了楼,赵德承上校单膝跪在我的面前,握着我的双手看着我说“莉莉,你的父亲失踪了”,我的回答是“感谢上帝。”我不想听到他已经死了的消息,如果他失踪了,那他至少还有生还的可能……无数次,每当我看到“信守承诺,你没有被遗忘!”的时候,我相信没有人忘记我的父亲,我相信有一天他会回来……父亲的遗体送回国后,上校再一次来到我的家里……直到现在,我才意识到我失去了父亲……看着父亲的灵柩我知道他确实在那,他回到了我的身边,就像他离开时答应过的一样,他回来了!我为我的父亲所做的一切感觉到骄傲……终于安息了,终于回来了,回到了家园,你不再孤单,我爱你,我思念你,我们大家都爱你、想你,感谢上天,你回来了,回到家园,你属于她!”
当女孩的说到“你回来了”的时候,声音变得有些抽泣起来,终于女孩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哭了出来,这时人群中一个**走上台去紧紧的抱着那个女孩,不断的用手擦拭着女孩的眼泪,这时人群中传出了哭声。
站在一旁的司马这时才缓缓走上台去。
“……当我还是边防公署主任的时候,一些失踪和埋身于异国的将士家人写信给我,我给他们的承诺是“每一名为国牺牲的官兵,我们都要把他们带回家!谁带他带来,谁带他走!”,这些信件我一直珍藏在我的书房里,它代表着你和你祖国之间牢不可破的信任,融入你们的勇气、你们的泪水、你们的祈祷和你们的痛苦,融入了你们的坚强和决心……评断一个国家的品格,不仅要看它培养了什么样的人民,还要看它的人民选择对什么样的人致敬,对什么样的人绵怀。我们从报纸上看到,当756名为保卫我们的祖国远离极权和侵略的威胁,为了保卫我们友好邻邦的自由,而为国尽忠的将士的灵柩归国时,一路上,他们得到了所有人的致敬和怀念,每当火车经过一个乡村、一个城市的时候,人们总会自发的在路边设立路祭棚,为国尽忠的将士在回家的路上,使终得到了人们最崇高、最体面的尊敬,他们出发的时候,人们欢迎着他们,当他们在经历了这条漫长的回家之路时,人们怀念他们。一个忘记她的保卫者的民族也将被遗忘,一个民族之所以伟大,是因为他不轻易忘切,知道该保存什么,该使什么真正有家可归。在这里我想对那些忠勇的将士说“我们带你回家!”忠勇的士兵们!您们的***勋将永远被后人勋记,您用生命忠诚的实践了您的诺言!国防军以您为荣,祖国以您为荣!现在……您们回家了!”
回家!
回家的路是漫长的,坐在火车上的黄骧从西迪线转同蒲线,因为没有直达列车,只能在郑州火车站换乘发往成都的列车,国防部并没有为黄骧购买卧铺票,不过却买了一张头等车厢的车票。
国内的火车上普通座位一般分头等、二等、三等车厢。头等车厢座位是软皮沙发式座椅.地板上铺着地毯,虽不及头等卧铺那么富丽堂皇,但依然非常舒服,价格却比二等卧铺要便宜三分之一,二等车厢是则是软座的商务座位,乘客以小商人和白领居多,至于三等车厢则是长条木板做成的kao背椅子,坐的大都是普通公民和学生。
一路上,火车走走停停,当列车到达广元时,已经晚点超过四个小时,在列车走道里,女乘务员推着推车为头等车厢的旅客们提供着各种饮料,并不时为铁路晚点给大家道着歉,这是因为普通的客货列车需要为军用专列让路的原因。之所以要郑重其事的道歉,并提供免费的饮料和食物作为补偿,原因非常简单,尽管铁路国有是不变的原则,但负责铁路运营的却是五家铁路公司,激烈的市场竞争使得各家铁路公司不得不尽可能提高服务质量,尽可能让乘客满意。
“您需要喝什么吗?先生!”
推着饮料车女乘务员问道坐在黄骧身边的乘客。
“免费的是吗?”
商人模样的乘客问了一句,显然他是要确定这是免费还是要收钱的。
“免费的,对耽搁了您宝贵的时间,西南铁路公司表示万分的歉意,尽管这些饮料和食物并不能表达我们的歉意,但希望您能够给予理解。”
“那给我倒一杯沪州老窖吧!再给我拿三个卤蛋吧!谢谢!”
“您呢?长官!”
“开水!谢谢!”
在列车乘务员为自己的茶杯加满水后,黄骧再次的向乘务员道着谢。
“免费的,晚点4个小时,不吃白不吃!别给他们省着。怎么!长官,你还是执行公务,还是有什么事?”
商人模样领坐扭头劝着身边的这名军官。
“是的!”黄骧礼貌的笑了笑。
“长官,你是在那得到的战斗勋章,在俄罗斯吗?”
从登上火车后,这个军官就是车厢内人们注意的视线焦点,但是从始至终他去从未理会过任何人,而他胸前佩服的两枚忠勇勋章和远征军纪念勋章却总让人想和他说些什么。
“喀山!”
黄骧的嘴唇中吐出了两个字。
原本还想再顺着这聊下去的商人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喀山是中**队的伤心地。
“打扰了,长官。”
“嗯!”正在想着事情的黄骧扭头看了一眼,是先前的那个女乘务员,她弯着腰的半蹲着。
“还有十分钟,就到绵阳了,希望您能收下这个!”
说话时女乘务员将一个观世音菩萨的玉佩送到黄骧的手中,看着中手的玉佩,黄骧注意到女乘务员的眼中带着些许泪水,正想问些什么的时候,女乘务员起身离开了。
“呵呵!现在女孩子就是喜欢像长官这样的军人!这是给您的定……”
旁边的商人不无羡慕的看了眼那个离去的女乘务员和身边的这名军官,与在军人不像过去那样,老百姓避之不及,很多年青的女孩都以嫁给军人为荣。
“前方即将到达绵阳站,对于列车的晚点,我和西6105次列车的全体车组人员表示万分的歉意,当火车到站之后,请大家在坐位上再坐一会……”
就在这时火车上的广播响了起来,听到广播里的声音后,做在黄骧身边的商人有些恼意的朝软座上一kao。
“又要让路了!”
“……此次列车,西6105次列车很荣幸能够运送牺牲在前远征军士兵的遗体,可能要给你带来片刻不便,护送队要从列车上卸下遗体……”
听着广播的商人扭头望着身边的这名军官,原本显得有些市侩的商人此时满面皆是愧se。
“我不知道,对……对不起!”
而此时整个车厢里内的乘客都望着黄骧,一些女人双手捂着口鼻,泪水从她们的眼中流了出来。
“没关系!”
有些坐立不安黄骧起身站了起来,提着公文包离开了坐位,朝着车门处走了过去。
在火车进站后,尽管车门已经打开了,但车上没有任何一名乘客下车,朝着最后一节货车厢走去时,黄骧眼睛的余光看到,车厢内所有人都在望着自己。
“敬礼!”
当灵柩从车厢内被六名装卸工抬起时,黄骧喝了一声口令,同时缓缓抬起右手敬礼,目视着工人将灵柩朝推车上抬去,此时火车上到站的乘客已经走下了火车,乘客们站在月台上,望着那个被抬上推车的灵柩,人们摘去了自己的帽子将右手贴于心前,向这个的从异国归来的英灵致敬。
“礼毕!”灵柩平稳的放在推车上后,黄骧才再次缓缓放下右手,随着推车朝站外走去。
一个小时后,在绵阳征兵处的一名上士的陪同下,黄骧来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地,远征军57团3营少校营长梁玉勤的家中,在来的路上,有巡警自发的为灵车在前方开路,而更多的车则跟在这辆灵车之后,他们甚至在白天开启车灯,为车上的英灵照亮回家的路。
梁玉勤少校的家族是城郊知名的旺族,在梁家的深宅大院内外此时已经聚集了很多人,其中一老一青两个女人在看到银se的灵柩从灵车上抬下时,立即哭着扑到了灵柩上,门旁一个两三岁的小女孩也跟着哭了起来。
“谢谢你长官,把玉勤送了回来了!”
头发雪白老人紧紧的握着黄骧的手,望着灵柩的眼中满是泪水,等了两年,头发都已经等白了,今天终于等回了自己的儿子。
“这是我的荣幸,先生!我对您的不幸感到遗憾!”
“快!快进去坐吧!这一路辛苦您了……阿文,快泡茶招带……不要慢待了长官。”
老者拍拍的黄骧手,把头扭了过去,似乎不愿意记别人看到自己眼中的泪水,同时挥军手示意一个仆人带骧进屋。
“先生,我希望您知道,一路上至始至终梁玉勤少校都被待以体面庄重、尊敬以及荣誉。我这里有一封信,是前远征军总司令冷御秋中将写给您和您的家人的……我想告诉你们,你们今天不是独立哀悼,整个中国,从突劂斯坦到新疆、到蒙古、到西北、到山西、陕西和四川,人们都想着你们,为你们祈祷,你们应该知道,梁玉勤少校感动了许许多多人。”
在客厅里黄骧从望着仍沉浸在悲痛中的梁少校的人家说道,在站起身离开的时候,似乎像是想起了什么。
“……这是最后一件东西,我希望给你们,这是在西6105次列车上,一位乘务员把这个递给我……好像这个对她有特殊的意义,我本来想留着做这次任务的纪念,但是我意识到,她不是给我的,她是想给你们的。”
黄骧从衣袋里取出那个乘务员递给自己的观世音玉佩,递给了梁玉勤少校的父亲。
“致远征军57团3营少校营长梁玉勤的家人,尊敬的梁万禄先生和夫人以及梁李君氏夫人,这是我第十五次给您们致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