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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宋-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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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优势是不少,但在这个落后9oo年的时代,真正能应运的却是有限,便是你知道许多别人不知晓的奇巧技艺,却须各方面的因素都到位,如在冷兵器时代,长枪大刀才是悍货,即便宋朝已有拥了简易的火炮(飞云霹雳炮),却也未能得到展的重视,更不要提广泛的军事应用了,自已倒是想建立一支现代化的军队去灭辽屠金,可机枪大炮是个遥远的梦想,以后有机会开些手雷之类的小玩意儿却是完全可以的,许多不现实的想法却在这时代难以实行,最最现实的就是融入这个古老的社会,凭借自已的先知能力或可胜出。

虽然心里多少有些厌恶花蕊这个性豪胆大的女人,但眼前这种现状却是不容争辩的又一类现实体现,自已在花蕊眼中大该只是个小的不能再小的人物吧?而她手里掌握的那些资源也远远非此时的自已可比拟的。

虚与委蛇无疑是最好的选择,全当自已也风流了一回,又说这个女人最多也只是皇帝临幸过的,有机会给那个撮鸟皇帝戴上绿帽子却也乐意为之,反正那赵佶不知给多少人戴过绿帽子了,诸如蔡京父子等人

垂下纱帘丝幔的凤榻上,郑皇后拥被而坐,见花蕊牵着双目被蒙着的安敬的手进来,心中却涌起冲破伦俗理规的罪恶感觉,但亦因此减轻了心内那种长久苦闷而寂寥的压抑,无疑在午夜深更召了个汉子进寢宫来,这对于位正中宫的皇后来说,确实是不能以常理来度衡的,便是什么都没做,郑皇后亦感觉到这是一种背叛。

事实上,下定决心让花蕊传唤安敬的一刻,郑皇后就心慌意乱了,直到这一刻真正见到安敬,反而没有那种惶惑与不安,代而起之的却是一种无名的期待,当然,她没想过真的逾越底限,即便花蕊在极力怂恿。

“娘娘安文恭已至”花蕊轻声呈禀,其实是在提醒安敬‘到地头了’,“小衙内还不叩见娘娘?”

安敬心下却是十分不悦,半夜弄了我来就是给皇后磕头的吗?自已若执傲不跪只怕会给皇后娘娘留下恃宠生骄、桀骜不驯的负面印象,而因此有可能惊散她的那丝绮梦,站在她的立场来考虑,怕也是愿意接受一个逆来顺受的角色吧?必竟今夜之会是关系到生死的大事,而且不难推测,她既于深夜召自已入寢宫,怎都卸不掉她这个皇后有那份不轨心思的嫌疑,所以说这个时候自已再打击她,其结果就可能叫人不敢想象了。

权衡利弊得失,安敬便翻身拜倒,入境随俗吧,反正这年头的跪礼太不值钱了,在现代人眼中看似逆天,在这时代人的眼中却只是稀疏平常的小事,反而以此来衡定你是否对人家尊敬,这就是9oo年之间的距异。

“小吏叩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安敬心里苦笑着,不过这次跪叩也不算生疏了,上次进金鸾殿时,却是和郑仕元一起磕的头,比起他来自已算得什么?人家起码也是一方大员,不也手撑着地面,前额贴触着地,撅着屁股给这天下共尊的皇后娘娘见礼吗?在这个封建时代,有机会叩见娘娘确是幸事!

即便心存不忿,安敬也能借郑仕元来安慰自已了,为了图谋日后更大的展,看来这叩跪之礼却是不可少了的,日后还要觐见皇帝,难道昂挺胸的去见他?人家必竟还掌握着这个没有灭亡的王朝,却不能小覤。

希望能有些展,下次见这个女人不用再磕头了,不然着实的叫人郁闷,心里想着,脑海中亦浮现出后世电视剧里‘宋江’扮演者的跪姿,不得不佩服老李那个跪姿显现的无比虔诚和恭敬心态,把一个底层小人物对高官贵族的惶惑卑微刻画的淋漓尽致,还记得妻子给老李的点评:演的真不错,你看那姿式,腰沉出弧度,屁股撅的快上天了。当时安敬能从妻子语气中听出她的鄙视之意,只淡淡回了句:这是艺术,是演技。

此时此刻,安敬却在真实的历史场景模仿老李的精湛演技,不为获得观众的认可,只为让郑皇后清晰无误的体察到自已对娘娘的敬畏之心,只因心中想起后世妻子的鄙视,他尽量没有把‘沉腰举臀’表现过份。

奈何娘娘不话,他就得保持这个姿式,对此安敬更是不忿,终有一天,本衙内要讨回这些暂失的尊严。

郑皇后没在第一时间说话,却是和花蕊在进行着眼神的交流,面对花蕊的热烈且急切的暗示,郑皇后心乱如麻,最终咬着银牙轻轻摇了摇头,花蕊却从皇后流露的神情中读懂了她此时的心态,她终究不是荡妇,也完全没有准备好要去真正的背叛赵佶,花蕊虽在心中嗟叹,却是无可奈何,又或因为自已在侧的缘故?

不若先行撤离,让娘娘去自已驾御眼前的场面好了,心念间便道:“娘娘奴婢于阁外侍候着”

郑皇后张了张嘴,本欲留她下来,但最终没出声音,花蕊却转身移步快的离开,直至阁门再次传来‘咯吱’合上的声音,安敬就知道花蕊退出了阁中,他跪的有点腿麻了,“娘娘,可否着文恭平身?”

“大胆”郑皇后轻啐一声,还是头一遭听到跪伏的臣子敢提出这种要求的,安敬却解释道:“好教娘娘得知,文恭本不胜酒力,今夜却给灌的多了,刻下又给蒙着双目,只觉的天眩地转,只怕要躺倒在地上。”

这倒是个理由,但也有取巧之嫌,想想此刻暖味光景,室内又只自已和他,心里一叹,“罢了,平身吧。”

安敬称谢,起身后前后晃了两晃,双手张开亦没个扶处,又怕自已摔翻,心一横就假意站不稳朝刚才皇后出声音的地方踉跄过去,郑皇后一看不妥,轻呼一声际,那安敬却撞到了榻上来,腿给榻沿磕住,身子失了重心,一头便栽到了锦榻上去,偏巧扑压在郑皇后伸展在榻上的一双腿上,虽隔着锦被,安敬也能感觉到压了尊贵娘娘的腿,惶慌间呃了一声,忙以手撑起身子来,却不料手摁到了郑皇后那更丰腴的大腿上去。

“呃娘娘恕罪,文恭无心之失”安敬忙撤出了手,只觉手触处温热柔软,心里也暗赞娘娘体丰?

这刻的皇后完全惊呆了,手捂着樱唇却不敢让自已呼叫出来,怕惊动了阁门的花蕊,给她见了更难堪吧。

但养尊处优日久,何尝受过这般惊扰?心下亦感不忿的郑皇后,不由自主的就抬手煽了安敬一个耳聒,又因担心给外因听到了动静,这耳聒却抽出了情意,根本就谈不上疼了,让安敬都产生了另类的暖味想法。

还好这刻坐在榻边,嗅着熟女散出的阵阵幽香,安敬一手撑着榻,一边又道:“文恭死罪,死罪”

分明听到皇后的挫牙之声,他心里也是苦笑,好端端何故蒙我的眼?闹出这些事来却也怪不得我,真要换个场合,换个人的话,郑皇后一变脸肯定结局就悲惨了,但眼下这个场面却也有她促成的因素在内,她亦从刚刚花蕊离开时的眼神内看到她的苦笑,转念再想,错过了在大名府的这次机会,却不知何时再与他相对。

想及此处,心里涌起一股难以揭制的冲动,又一次伸出去要抚摸安敬脸孔的手却在中途颓然垂下,郑皇后咬紧牙关,在心内告戒自已,我却不是淫妇,如何做得这没廉耻的勾当?但脑海中却幻现出皇帝赵佶趴在那市井妓子身上耸动的景象,一颗心顿时便给撕做血淋淋的两片,我这当朝皇后竟与一市井贱娼共事一男,难道这也是一份尊荣?皇帝又何曾把廉耻放在心上?他若有廉耻又怎会把蔡京侍妾丽珠和蔡攸之妻朱氏秘召进宫淫狎亵玩?也难怪他宠信蔡家父子,把人家妻妾都耍了,不示以恩惠安慰怎行?想想这些心下越是郁结。

本来她不是妒妇,但人道伦常总须有个尺度,皇帝这般行事却愧为人君,自已枯守中宫又算什么?即便如此,郑皇后还没有生出要彻底堕落的心思,奈何安家小郎在啸风口表现的太过出色,人亦生的俊秀标挺,若说没动一点心思,她自已都不信,半晌才叹气启齿,压低声道:“今夜事却须烂在心里,秘事不传六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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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陪都夜话(新一周求推荐票收藏)

听到郑皇后这句说话,安敬隐隐猜出她一些心思,至少不会怪罪自已刚才的错失了,“眼却蒙着难受”

“安敢造次?”郑皇后忙呵斥一声,真怕他揭了蒙眼的绫绸,心下一慌,道:“你有胆便揭开来试?本宫却有言在先,你若要进宫为宦长侍本宫寢帐之内,亦无不可,却需把胯间不文之物奉进锦盒之内珍藏”

安敬顿时打消了揭绫的心思,苦笑道:“却不敢背此不孝之名,安氏一脉单传,文恭肩负传宗接代重责。”

“你知晓厉害便罢这番与本宫与深更对坐榻间的你怕是天下第一人了,心中可有贬亵本宫之意?”

“娘娘却是言重了,文恭岂敢今得娘娘厚爱垂青,却是文恭几世修来的缘福,喜亦不及,安敢怀贬?”

郑皇后面色稍霁,无声展了笑靥,就近处细细打量蒙了面的小郎君,越瞅心头越是燥热,但那股不安亦随之加重,“最好嘨风口一节,本宫感念你父亲忠心救护之恩,你若有求本宫处,此刻便不妨直言”

亲口对安敬许下这般诺言,便是告诉他,你只要提得出要求,我自会满足于你,你也无须拿捏什么了。

安敬微微抬,感应着声音传来郑皇后的方向,却道:“文恭无所求,高官厚禄与我如浮云,盛宋已然不再,如今却是一片颓糜,正所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娘娘这趟河间之行,一路所见怕也心中有感吧?”

“如何敢言这等话”郑皇后开声训斥,但一路所见确也是实情,望着安敬不肯低头的模样,亦曾见过他立于刀兵险地的男儿风骨,此人却不是几句话便被折了腰的,心下不由爱惜,叹道:“国家大事,也不是你参得言的,这般说又有何意?官家自与满朝大臣心内有数,你却须周全了你一家人便好,须知祸从口出。”

安敬亦听出郑皇后善护之意,但他却苦笑道:“文恭只是有感而,官家初继大宝时确有壮志雄心,奈何虎头蛇尾,早早便收了场叵耐朝中那一干权宦只懂愚惑圣君,排除异已,祸乱朝纲,真真是令人扼腕。”

“他人只道你泼天似的胆大,本宫今日却也领教了,不拍你三十杀威大棒,你这嘴却要惹来天大麻烦。”

安敬一听郑皇后语气转冷,心下也一是惊,我的那个娘娘啊,三十大棒岂不要了我的小命,我是看出你心里头善护着我,才敢说掏心窝子的话,你便是不听,也不须大棒子砸我吧?心念间忙道:“娘娘莫须动气,文恭这些实话却也只敢当着娘娘的面讲,在外间却不敢流露半丝口风,便知娘娘垂爱文恭,才敢冒死进言。”

郑皇后面色稍霁,小郎确也是剖心以对,却好过那些口是心非的阿谀奉承之徒,由此可见,他的确是忠心耿耿的不二之士,尤其‘垂爱’二字说的更是暖味,偏偏就适合眼下这个气氛,以至郑皇后的俏脸也微微一烫,深深吸口气才道:“小郎之聪慧,本宫也是见识过的,只道人心险恶,有些话却不敢乱讲,本宫着实爱惜你是有才之士,才这般善护,换过官家面前,只怕叫你人头落地了,这番入宫觐见圣上,万万不敢胡言。”

“娘娘且请安心,文恭心下自有分数,官家面前哪敢道出大逆之言不过蔡童高等人却不堪大用”

“又来胡言?却是吃准本宫不忍罚你?”郑皇后不由得气恼了,喊人又不是,抬手就一个耳聒煽过来,只恨这小郎不知死活,每每言说这些吓人的话,吃娘娘一个轻脆耳光,却是比刚才那个没情意多了,脸孔竟也微疼,郑皇后也是恼怒出手,忘了顾忌,望着捂着半张脸小郎呆呆怔的模样,心下却生不忍,不由喟叹。

“你却是何苦?生的贱皮痒骨不成?再若说这些大逆之言,便叫花蕊拖你出去,剥了衣裳狠狠治你”

“呃好叫娘娘得知,非是文恭皮贱骨痒,这番分说只是想提醒娘娘些事,那蔡京一日不革,朝纲一日不振,外间亦有传闻,蔡元长与郑枢秘之争朝野相望,而郑枢秘却是娘娘朝中重援,一日不可或失”

郑皇后怔了一怔,喘匀了气才道:“你所言本宫亦知,但蔡元长深获官家宠信,革他相位,谈何易容?”

“文恭以为,娘娘可与官家面前进言,如有不便,却可指使郑枢秘进言,只说那蔡京权倾朝野,党徒遍及京城内外,古来无此权重之臣,隐代帝王之权,任其展下去,黎民只知东京有蔡相,却不闻开封有圣君,此等尾大不掉之势,若不早剪除势成大患,便是宠信不革其职,亦要设法分散其手中大权,此说官家必定猜忌蔡京,文恭另有分权良策,童贯奸宦素来与蔡京朋比为奸,想让郑枢秘出头进言,却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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